◎薛屿兽化,痛并快乐◎
今日难得风和日丽,白塔上空灰蒙蒙的天,罕见出现了净蓝。
周斯衍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
薛屿和蒙巫并肩前行,先去了餐厅,点餐时服务员问道:“蒙少校,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份午餐肉,一份营养汤?”
蒙巫道:“有海鲜类的菜吗,我老婆比较喜欢海鲜。”
听到这话,薛屿还挺不适应,轻声问:“你在炫耀你有老婆吗?”
蒙巫:“没有。”
服务员歪头,看向一直埋头遮遮掩掩的薛屿:“咦,真的是薛屿,你出狱了?”
薛屿小小地“嗯”了一声。
服务员绕着她环视:“昨晚上我还去参加了你的婚礼呢,还出了份子钱呢。不过你真的出轨了吗,法院怎么判的?”
“没怎么说。”
薛屿支支吾吾,想要用掌心挡住【出轨未遂】的犯罪肩章。这肩章居然还是个科技狠活儿,她一捂住,就自动放电电她。
服务员盯看她的肩章,笑了出来:“果然是精神出轨了,哈哈哈!不过没关系啦,出轨难受的是你老公,爽的是你,这不是很好吗?”
薛屿讪笑:“说得挺对,多谢你的开解,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服务员又道:“结婚就是一个烦恼转移的过程,你舒服了,你老公就烦了。要是你烦了,你老公就该舒服了。”
蒙巫放下种类单一的菜单,眼帘微抬瞧向服务员:“你结过婚了吗?”
服务员:“没有啊。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结婚呀,那不脑子有病吗。”
蒙巫:“你还没有结婚,我不认为你会对婚姻能多深的见解。”
薛屿在一旁不敢说话,看来蒙巫确实对婚姻的见解比较深,毕竟新婚当晚妻子在大庭广众下精神出轨了。
服务员走了,很快端上来几份海鲜菜,红烧鱼块、水煮鱼块、清蒸鱼块。用的鱼全是冷冻多年的冻鱼,味同嚼蜡。
蒙巫夹了一块红烧鱼放薛屿碗里:“吃吧,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谢谢老公。”薛屿使坏地说。
蒙巫始料未及,多年了无生趣的血液重新流淌起来:“我以后学做菜,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谢谢老公。”薛屿神色清和,人机一样重复这句话。
从餐厅出来,薛屿下意识往海战队的宿舍走,蒙巫拉她回来:“这边,你的东西我都搬过来了。”
“哦。”
终于回到蒙巫的家,新婚装饰都还在。
白塔里没有太多关于结婚仪式的概念,也不知道蒙巫从哪里找到的是杂书,把屋子打扮得这么喜庆。
蒙巫去打开衣柜:“老婆,睡衣给你拿出来了,你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一下吧。我先去上班,晚上回来给你做饭。”
薛屿从穿越后,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恋爱被甩,又去勤勤恳恳挖矿。前男友找来了,也没敢光明正大老公孩子热炕头,去找一下前男友们,还得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整天还得风里来雨里去出海建岛。
如今,可以堂而皇之住进蒙巫的家,飘飘荡荡的一颗心隐约有了避风的港口。
蒙巫的精神体是蜥蜴,地球上的蜥蜴属于爬行动物,不属于两栖类。
而蒙巫的蜥蜴属于进化品种,不仅在陆系战斗方面出色,也能适应水战。
他可以以陆系军官的身份,去分管海战队,这很受白塔上层的喜欢。
他在曼斯特大厦待遇丰厚,住宅也相对高档,房子比周斯衍和封启洲家都大。
薛屿在屋内四顾一番,心中期期然,这婚姻确实是不错的避风港呀。
以后可以带周斯衍来避避风,带封启洲来避避风,带默里来避避风,真不错。
“老婆,和你说话呢。”蒙巫得不到薛屿的回应,探出头道。
薛屿嗖嗖跑进主卧:“哎,我来啦!”
蒙巫把睡衣递给她:“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昨晚在监房都没睡好吧。我去上班,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的,你辛苦了!”
薛屿痛痛快快洗了澡,一头扎进大红色的床上,红色床单、红色被套、红色枕头,上头还绣有各种花朵图案。
不知道睡了多久,薛屿感到有人在亲她,在压着她,有力而温热的舌头游移在她面颊。
薛屿吓了一大跳,猛地捶打他:“蒙巫,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周斯衍的好兄弟呀。你这样做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那人没有放轻力道,而是握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压住,继续焦渴地亲她。
“蒙巫长官,真的不行。要是让周斯衍知道了,这该怎么办,你冷静一点,不能这么做!”
薛屿抬脚踹他,大声喊叫*:“怎么可以假戏真做呢,真的不行呀!”
男人吻住她,截堵她的叫声,窸窸窣窣拉扯她的睡衣,带着倒刺的舌面不断挑逗她的耳廓,嗓音夹杂沉沉的沙哑:“还没做,你就把自己演爽了是不是?”
薛屿入戏太深,声音过高把自己呛到了,咳了几声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演的?”
“我还不了解你?”
周斯衍伸手打开灯,灯光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和野生动物在黑夜中的眼睛一模一样,野性和兽性并存。
薛屿抬手摸他的脸:“你怎么进来的,蒙巫呢?”
“不知道,在上班吧。我问他要了门锁密码进来的。”
薛屿噘起被他亲得红彤彤的嘴:“胆子这么大,昨晚怎么不敢去监狱里找我玩,今天才过来?”
周斯衍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喜欢在监狱玩吗,下次你去坐牢时,我陪你。”
“你的芯片呢,取出来没有?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快乐就被电死呀,说出去多不好听。”
薛屿摸向他的脊背,试图判断芯片的位置,没摸到任何疤痕:“你没有让封启洲帮你取出芯片吗?”
周斯衍拉回她的手,亲了亲她手心薄薄一层茧:“不取了,我能承受得住。我喜欢这样,痛并快乐。”
薛屿鄙夷:“你痛可以,可我怕把我一起电死啊。”
周斯衍搂住她:“不会,我能控制得住。”
红色床单反射出朦胧红光,映在两人肌肤上。
薛屿紧紧和周斯衍相拥,感受着他皮肤传来的密密麻麻电流,感受他压抑的喘息,感受他的倒刺,不仅是舌面的倒刺,还有另外的倒刺……
那么鲜明,那么强烈,那么敏锐。
薛屿说不出话来,眼里汪着一泡泪,咬住周斯衍的肩膀,几欲濒死过去。
周斯衍和她抱得很紧,电流不断迸发,他感受着和薛屿的爱,也感受着电击的痛苦,越痛越爱。
薛屿想要缓一缓,可周斯衍却不停,他手指在她脊柱下方有轻有重地敲打。薛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血脉沸腾,她慌张地想逃,又被周斯衍拉回来。
“你要兽化了,宝贝。”周斯衍在她耳边说,“不要怕,兽化了代表更加强大,我会帮你。”
他的手指不停敲击薛屿的尾椎骨,手指的节奏和身体的节奏一样。
忽然,薛屿感受到一股脱胎换骨的灭顶快慰,脊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地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周斯衍身上的电流电死了。
“出来了。”周斯衍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
薛屿被他拉着手去摸,果然摸到一条湿漉漉的尾鳍,带有鳞片,尾端微卷,和蓝莓的一模一样。
周斯衍手顺着她的尾端一路往上抚摸,薛屿瞬间颤栗,这玩意儿居然这么敏感。
“感觉还好吗?”周斯衍又问。
薛屿抱着他的脖子:“还好,不,很好,特别好!”
周斯衍把她的尾鳍拉上来,放在嘴里轻咬。
薛屿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
蒙巫从办公室回来,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一件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薛屿的深蓝军装外套。
外套胸口的铭牌亮在外头:安全司司长,周斯衍。
他再看向紧闭的主卧门,就差不多明白了。
若无其事把新买的菜放进厨房,穿上围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他今天正好拿到了新鲜菜类和肉类的配额,做个四菜一汤没问题。
不是很会做菜,一边看菜谱一边做。
做得小心翼翼,生怕浪费了来之不易的新鲜食材。
四菜一汤都摆上桌了,主卧的酣战还没结束,他慢慢等着,等到菜都凉了,又拿去热。
热到第三遍时,卧室门终于有了动静,先是门把手拧动的声音,再接着是薛屿的声音:“尾巴这么快就收回去了,好奇怪哦。”
周斯衍说:“慢慢来,等到你可以自主控制兽化时,体能和精神力都会有大幅度增加。”
两人说着话走出来,看到蒙巫在餐桌边上翻阅育儿手册时。
薛屿条件反射,把周斯衍往屋里塞:“快快快,躲床底下去,我老公回来了!”
周斯衍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个踉跄,站定后,眉眼扬起:“你到底是入戏太深,还是把他当成我们之间情趣的一环?”
薛屿挠挠后脑勺:“入戏太深,入戏太深。”
周斯衍拉起薛屿的手,径直走到餐桌边坐下,又自顾自找来碗筷。
行云流水夹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放进嘴里:“不错,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做饭。”
蒙巫放下育儿手册,也开始吃饭:“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去了。”
薛屿抱着碗埋头吃饭,不参与任何话题。
蒙巫在工作的行事作风中,会带有些兵痞之风,可在吃饭上却非常优雅,不慌不忙,细嚼慢咽,筷子和碗不碰出任何声响。
“要怀多久才能生下孩子?”蒙巫问周斯衍。
周斯衍认真回答:“说不准,当时我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怀上的,粗略估算,应该有两年。”
“不过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胎儿的发育和薛屿的繁殖力有关系,她现在繁殖力越来越强,没准你不需要怀两年就能生下了。”
蒙巫一只手放下去抚摸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显怀之后,腹肌没有了吧,会影响锻炼吗?”
周斯衍:“不影响,我怀小海时,一直在出外勤,孩子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蒙巫给薛屿夹了点菜,说:“薛小海跟着你,还真是吃苦了。我的孩子我可不会这么折腾,得娇生惯养,当成掌上明珠。”
“你呢,怎么想的?”蒙巫问一直往嘴里刨饭的薛屿。
薛屿艰难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你说得对,有条件肯定是富养了,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我会努力赚钱,努力建设家园,给孩子们一个好的未来。”
蒙巫笑了笑:“就怕到时候岛上到处都是你的孩子。”
周斯衍接话:“那不是挺好,多热闹。”
第二天,薛屿去找严晚棠,询问有没有新的杀戮任务。
严晚棠说:“暂时没有,这类任务不能连续发放,得有所间隔,不然会引起底层平民的不满。”
“哦。那有的时候,你记得通知!”薛屿给她敬礼。
“知道了。”
薛屿离开严晚棠的办公室,又去找封启洲的门诊室看娃。
小北和小南长得一模一样,封启洲还格外喜欢给她们穿一样的衣服,薛屿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她一只手抱一个娃,问道:“你能分得清哪个是小北,哪个是小南吗?”
封启洲随便略一眼:“左边是小北,右边是小南。”
薛屿:“反正我也不分不清,你乱说我也不知道。”
“分不清自己的孩子很自豪?”封启洲抱过其中一个孩子,不太高兴,“孩子谁是谁都分不清,晚上睡孩子爹的时候,能分得清吗?”
薛屿抱着孩子坐到他身边:“理解理解我嘛,我这一天天忙里忙外的,现在还有三十九个月的牢都没坐,日理万机啊。”
封启洲浓密的眼睫垂着,拿起湿纸巾给孩子擦脸,问道:“昨晚周斯衍去蒙巫家里和你乱搞?”
“什么叫乱搞,说话真难听。那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
封启洲换了话题:“你们这么一直骗着蒙巫,就不怕他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来,抑郁症更加严重吗?”
薛屿暂时想不了那么多:“救人先救当下,现在要是不骗他,他都自杀了。先这样骗着呗,说不定以后他病情就自己好起来,也就想通了。”
“如果他一直想不通呢?”
薛屿左顾右盼:“我这样心软的女人,你怎么老拿这种问题来考验我?”
封启洲才不听她胡诌,把住问题命脉:“他如果一直想不通呢,你到底要怎么办?”
“我这个人就是心太软。”她唉声叹气,“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能豁出去,真的给他一个孩子了。”
封启洲笑了:“到时候我可以去现场观摩并加以指导吗?”
薛屿:“指导个毛线,这事我比你有经验。”
封启洲不屑道:“你有个屁经验,一躺下就只想要舒舒服服,什么也不愿干。接吻连舌头都懒得伸,亲人的时候,两眼一闭,嘴巴一张,完全就是个智障。”
薛屿红着脸否认:“哪有!我吃奶的时候可没有乱来,都是使着巧劲儿呢,吸奶器都没我嘴巴好使。”
封启洲笑容愈发浓郁:“对哦,这个确实值得夸奖。”
从门诊室出来,又有一名监督员在走廊里晃悠。
看到了薛屿,疾步如风过来:“你在里面待那么久干嘛?”
薛屿现在无所畏惧:“还能干嘛,骚扰医生呗。”
监督员发出严重警告:“薛屿,你这样肆无忌惮是要判刑的。”
薛屿无所谓地摆摆手:“都先记账上吧,给我存档,等我有空了就去坐牢。”
这次的监督员是个男生,看起来是个新手,严肃异常:“薛屿,请你不要挑衅保守派的教规。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开放的态度,又何必加入保守派呢?”
薛屿上下审视他:“你裤子拉链开了。”
监督员慌慌张张往下看,并没有:“你在骚扰我吗,薛屿,我现在就去向执事长举报,给你加重刑期!”
“可以,都先记账上吧。”
薛屿向着走廊另一端走去,又遇到了几名监督员,其中还有鹿森。
鹿森狐假虎威,装模作样对薛屿喊话:“薛屿,你现在是我们的重点监督对象,请你不要这么嚣张。”
薛屿张开手,扑过去抱他们:“嘿嘿,我来骚扰你们啦!开不开心?”
鹿森面红耳赤:“你这是要坐牢的!”
“对呀对呀,都先给我记账上吧。”她往鹿森的翘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鹿森怒发冲冠,气势汹汹握紧拳头,双目猩红:“薛屿,太过分了!我跟你没完!”
几个同伴拦住他:“算了算了,不要打架,打架伤和气。”
“对呀,你越是和她打,越是有肢体接触,更加会被她骚扰,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吧。”
鹿森推开众人,咬着牙,眉宇间黑云欲摧,攥紧拳头愤愤不平,脚下生风离开了,步子都要踏出火星子。
几个同伴要去追他:“鹿森,你消消气,是她骚扰你,又不是你故意勾引她,别气了,气大伤身。”
“都别跟着我,烦!”鹿森大吼一声,周身杀气环绕,路过的人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
终于,回到自己的值班室,鹿森看向玻璃反光里的自己,唇角缓缓笑意漫延。
他微微侧身,看向被薛屿扇打过的臀部,笑容越扩越大。
白棋回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响起来:“鹿森,我刚听说薛屿骚扰你了,你都要气炸了是吗?小李他们让我过来看看你,担心你气疯了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说着话,白棋推开门,看到鹿森正在笑。
“咦,不是说你气炸了吗,这到底什么表情,变态了?”
鹿森旋即收敛笑容,低头弓背不断击打面前的沙袋:“我现在急火攻心,气得很,你别惹我。”
“好吧。”白棋关上值班室的门。
几秒钟后推开:“你真的没有在偷笑吗?”
鹿森双眉拧紧:“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白棋一耸肩:“我只是想知道,被薛屿打屁股是什么感觉。”
“滚。”
薛屿这边的出海运货任务被安排到十天后。
她和尤克恩联系了,询问岛屿的建设情况如何。
尤克恩说一切顺利,只是工人们的焦虑情绪越来越重,都说想回白塔看看。
薛屿知道这是自己的精神力不足的问题。
她决定趁出海前这十天,带蓝莓出去找陨石晶,从以前的表现上来看,蓝莓再找陨石晶这方面挺有天赋。
默里得知她的计划后,说要和她一起出去。
正好,这次他有新的狙击任务。
蒙巫从办公室回来时,在家里看到默里和薛屿正在收拾行李。
默里见到他时,显然没有周斯衍和封启洲那么自然,他微微起身,对蒙巫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蒙巫坐下,沉默看着薛屿和默里。
结婚后这几天,他这屋子里就没清净过。
周斯衍、封启洲、默里动不动就过来,完全把他家当成约会根据地。
收拾好行李,薛屿简单和他告别,趁着夜黑风高,急匆匆和默里离开了。
两人抄的是近路,直接来到护城河,跳进河中走水路。
第二天,周斯衍如往常一样,把薛小海藏在保险箱里,带她到办公室。
薛小海早就习惯这样藏在箱子里,晃晃悠悠,像是在荡秋千。
一到办公室,周斯衍把箱子打开,她就从箱子里出来,抱着自己的小海马到处跑。
“爸爸,天空是什么?”她说话很利索了。
周斯衍把她抱起来,指着玻璃窗外面的世界:“最往上的就是天空。”
“蓝?”薛小海不太明白。
周斯衍:“那不是蓝色,那是灰色。等天变蓝了,爸爸就带你去看。”
“和妈妈一起看!”薛小海举起拳头。
层层紧锁的办公室厚重金属门,赫然出现声音,吱呀一声被推开。
周斯衍匆忙把孩子放到办公桌底下,坐上转椅,心跳如雷拿起一支笔。
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为首的是副司长,还有几个白塔最顶级的稽查兵。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已进入办公室,个个视线如利剑,眼神如猛兽在搜寻猎物,不断环视办公室各处。
“司长,非常抱歉,我们正在抓捕恶物。”副司长说。
周斯衍:“你们怎么开的门?”
副司长眼睛在到处张望:“白珑女士给了我最新的权限,可以打开任何办公室的门。”
他抬手示意,命稽查兵开始搜索。
几个稽查兵带着枪,不断在办公室内查看,连文件柜都打开。
副司长走到休息间跟前,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司长,可以打开休息室看一下吗?”
休息室里面还有不少薛小海的玩具,周斯衍道:“不太方便,而且你获得的权限仅仅是搜索办公室,而不是搜索我的私人领域吧。”
副司长露出笑:“不好意思,冒犯了。”
周斯衍眼睛往下瞟,看到一个在缓慢移动的纸箱,纸箱底下露出薛小海鞋子的颜色。
薛小海顶着纸箱,慢慢贴着墙角移动,最后溜出了办公室。
副司长等人仔仔细细搜索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可疑迹象,只好离开。
周斯衍后脚追出去,走廊空无一物,纸箱不见了,薛小海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