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5
感觉心里不舒服,仿佛打著闷雷,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虚脱在深处。
或许是这地方太闷了,要不然就是风水不好,出去透透气吧。
想著周思作提脚就转了出来,冷不丁就走进了个花园。现在正是夜宴的巔峰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欢作乐,炫耀舞技。所以此地极其冷清,黑洞洞的,花香似流毒,树木似鬼影。
向前走了段路,脚下的鹅卵石凹凹凸凸,偶尔有飞虫扑过。掏出烟,周思作正要点,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潜伏在不远处,第一念头就是有人,怕是在密谈什麼事,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如果冒失地打火,被人发现,不被shā • rén灭口也会惹一身骚的,大半夜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说事,十有bā • jiǔ都是不光彩的玩意。周思作把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正要打道回府,哪知很不小心地踩著一枯枝。
"谁?"一个机警的嗓音低喝一声,然后是树枝被扒开哗哗摇曳的声音,有人打开手电筒,往他这个方向晃了几晃,再定在他身上。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脚好像被鬼给定住,在原地踌躇。
"这不是周思作嘛。"另一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吹著他的后颈,听起来颇為熟悉。转身,果然,这不是上厕所上得人间蒸发了的尤钦正还是谁?
"哟,正哥。"周思作强作镇定,操起深山老尸的超厚脸皮,事先做出一问三不知的白痴样子:"你也在这里撒尿啊,哈哈,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嘛......"
尤钦正凑过来,面容森冷,打量了他好一会,突然裂开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蓝剑帮的金牌打手果然名不虚传,正哥的老底一下子就被你揪了出来,你个家伙好歹还是要给我留点面子啊,还好这是荒郊野外,要不然被人听见,正哥的脸就臭大了,哈哈,我回去了,眾多美女还等著我讲鬼故事呢。"
说罢一摇一晃地消失在来路上,走之前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麻,冒出不少鸡皮疙瘩。
尤钦正走了,剩下的那个才冒出来,和他打哈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一声冷笑,周思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背对著那股强烈的敌意,装作没事的样子,掏出烟大大方方点起。
背后的人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和他打了个照面。这是个长得有点影响市容的男人,五官都是薄薄的一片,粘在暗黄的皮肤上,仿若一阵阴风刮过就会无踪无影。
周思作深吸了口烟,冷冷一笑:"莫少,麻烦你离我远点,嘴巴这麼臭,也不喷点香水。"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绷得像个干尸,那点绿幽幽的眼神像蛆一样恶心吧唧地蠕动著,特倒胃口。他举了举缠著绷带的手,用阴险的口气说:"那天你伤了老子,别以為我就算了。哼哼,来日方长,周思作你可要小心了。"
周思作一言顶回去:"何不现在就做了我,这不正是个绝佳的机会麼?"
莫超轻蔑一笑:"要搞掉你用得著我亲手动手吗?你这种人,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哈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周思作回到宴会,歌舞升平已接近尾声。刚才莫超的话,他极力不当一回事,却如同跗骨之蛆,搅得他心神不寧。便要了杯酒压压惊。
放眼望去,卫龙汉那边仍是打得如火如荼,身边的妖精有增无减,一个二个像吸盘一样吸著他这个白脸唐僧。而男人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花枝乱颤的蝴蝶,无心采摘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在看什麼,里面的寒气转动著一抹暖流。
周思作心头有数,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是个生得秀秀气气的男人,坐在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两人正你来我往眉目传情来著。顿时心中鬼火冒,妈的一对狗男男,骂过了,又发觉自己正吃著莫名其妙的飞醋。一下子觉得有些焦躁和痛苦。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6
电话响了。
"喂,哪个?!"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自然难免糟糕。
"你是不是吃了一桶火药?冲个啥呢。"卫龙汉在那边给了他一无影脚。
周思作捏著电话的手一紧,闷闷不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懒得跟他计较:"等下宴会结束,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哪个?"周思作没好气地问。
"哼,别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观察我?"
火冒三丈,一口气吼过去,管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你了!不要脸!"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就这样,我挂了。"
周思作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摔了电话。随即又唉声叹气,六神无主地将线收起。
他站起来时,卫龙汉似乎心有灵犀,也站起来,掰开身上的八爪鱼,和在一偶谈笑风生的主人告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周思作走向老大吊上的大鱼,他负责收线。这个活,真tā • mā • de损人。
"喂,小子!"对这个娘娘腔用不著客气,周思作叼著烟,吊著眼,盯著他不怀好意。
那人先是错愕於他的无礼,再是嘲弄他的无品:"先生,有什麼事?你别抽了,都快把烟吃下去了。"
周思作的眼神往他身上狠狠一捅,恨不得在上面戳他个窟窿:"我们老大要和你叙一叙,春宵苦短,你还磨蹭个什麼?"
那人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给他面子。"你老大是谁啊,不好意思,不认识。好狗不挡路,请靠边站,可别让我的保鏢在外面等急了。"
"靠你妈的,别tā • mā • de不识趣!你装个jī • bā啊,难道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周思作这人是最受不得气的,而且这人偏偏是他最看不惯的类型,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修理。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坐著的人也觉得很没面子,说话也不再顾忌:"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在我叫保安来之前,趁早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脚揣到了地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最后周思作怕交不了差,临时抱佛脚,跑到附近一家GAY吧,找了个老大最喜欢的类型,还是个1号,才放了心,把人包装一番,送到卫龙汉的房间就算了事。
后面几天,也没出什麼乱子,卫龙汉对他挺和顏悦色,只是蒋礼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所致。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脱。三天后的傍晚,卫龙汉一个电话将他叫到房间里,语气颇像召妓。著实让他很不爽了一阵。
他进门时,男人正准备睡觉,身上只著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很平和,不像要剁了他的样子。周思作松了口气,献宝似的,特意给他放了首柔和的音乐,他了解男人在睡觉前,总是会听点什麼喝点什麼才能入眠的。
主动给老大斟了杯酒,他最爱的白兰地,葡萄酒的灵魂应该能收买人心。
"樱桃味。"周思作哈巴狗似地望著他,跪在床弦上讨好地摇著尾巴。
卫龙汉没啥表情,但也没拒绝他的好心。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有些揣揣不安。也许才洗过澡,男人的身上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蒸馏水味道。皮肤光滑得像用钻石擦过的缎子。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卫龙汉将搁在杯子上的嘴唇收回来:"去把电视打开。"
周思作不疑有他,依依不舍地艰难地从床上滑下,过於风平浪静的气氛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他俩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过。想起适才自己表现出的种种曖昧以及男人的反应可爱的迟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呃,老大,我要给你说件事情。"打开电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莫超和尤钦正狼狈為奸的身影,哪知才转过半个身,脖子上就被狠狠刺了一针,他还没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浑身一软,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有人竟然指责我15章没H食言而肥我喷哦~~偶说的十五章左右,而且如果只為了看H,建议换网站~~现在看情节都知道快了,我汗~~还说我让她失望,是她让我失望差不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7
"周思作,你记性也太差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很好玩吗?"
周思作躺在地上,看著掺过来慢慢浸透自己身体的黑影,心头一颤,血管僵直。
"老大,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有事好好说,别像个贞子......"
接著颤抖的声音被一个狠狠提起自己的力道,给搞得严重变调,男人不知哪来的这麼大的力气,将他整个人拋在了床上。
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很生气,很生气。干嘛这麼凶巴巴的?不会是,那天那个男妓,没把他伺候好吧,还是,还是......他简直不敢往后想。
蓝剑帮这麼风流倜儻,人见人爱的大佬,如果被一个卖屁股的男人给强上了,任是谁都会气得跳脚吧。
但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但也给砸了脚,这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你的脑子是什麼做的?"卫龙汉居高临下地睨著他,眉眼严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又渐渐变了,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残忍的决心。
"给我搞来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滥竽充数不说,在韩金帝那里你也敢闹事?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周思作撇了撇嘴:"还会是谁,不就是一个一心想爬上你床的不要脸的男人?"一双眼却骨溜溜地,在身上的人敞开的衣襟上打转,还咕隆咕隆接二连三地吞著口水。
卫龙汉笑了,很尖利的笑,削铁如泥。脸上柔媚的线条变得峻峭。"他不仅是娱乐界的当红影帝,还有个哥哥坐拥大陆警界最高职。"
周思作一愣,他果然闯下大祸,心下羞愧,但依旧不服。"我知道,正因為他身份危险,我才刷了他,免得你玩火自焚。"
"是吗?"卫龙汉扬起眉,对他的诡辩不可置否。只是笑得有点......伤人。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扯,和他脸贴脸,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
"你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连我的私生活也要管。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才那麼不知好歹?"和周思作拉开距离,男人扒了扒额前松散的瀏海,语气懒懒地:"你对我这麼尽心尽责,我该怎麼奖励你?"
周思作心跳如鼓,唾液分泌忽地加剧,他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但又不肯落了下乘。但利弊权衡,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便低声下气地:"老大,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对你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的份上,你就......"
"周思作,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一切并不足以让我在这里,语重心长地和你讲数,懂不懂?我们曾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麼事情,於公於私,我都是你的老大,没有别的,永远没有。"
周思作的表情忽然变了。在男人那一声声无情的肯定篤定里,他的脸越发扭曲,上面的温润变得飘逸,底下的飞扬跋扈,也渐渐散去。灰败的脸像块空洞的画布,慢慢涂上了悲哀失落,交错著难过和恐惧。
原来他都知道的。周思作在心里说。他都知道自己一直不肯正视又失控地酝酿著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什麼时候,自己对他份内的关心和注意变了质。是惯性,还是放纵,还是命运,说不清。也许无家可归的小狗总是对收留他的人眷恋得特别深厚。记得以前在他发病最频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温柔。那种温柔啊,轻轻一动,就能震撼他的灵魂,唤起他的感恩。
谁又知道一个被全世界拋弃的人,突然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能不刻骨铭心,能不念念不忘吗?能不有点爱情的后续在里面捣乱吗?能不丢盔弃甲轰轰烈烈地去悲壮一次吗?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那些微妙的,卑微的,柔弱的,一点温暖就能点燃满室灯火的生命。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18
周思作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著凉风。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让wǒ • cāo你吗?"卫龙汉嘲笑著,"是不是我上你一次,你就会收起你那些天真,那些可笑的心思?"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风声,"那麼今天我就成全你。从今以后,希望你避轻就重,就事论事,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话毕,‘唰'地一下撕掉他的上衣,周思作有点慌了,再也不掩饰他心里千层浪般的惊惧,"卫龙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tā • mā • de贱,是我傻,我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胡乱找词责骂著自己,努力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眼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真的错了,"周思作苦苦哀求著,直到词穷,依然千方百计地讨饶著,"你他妈给我滚!别碰我!你个变态!垃圾!"到最后脑子恐怕是急坏了,当机了,见哀兵政策破產了,也就豁出去了。
周思作疯狂抵抗的样子让卫龙汉怔了怔,不知男人為何突然变得这麼陌生,也是,被窥破了秘密,又被人奚落得一点尊严都不剩,除了抓狂还会作什?但看见那人含著的泪水,心还是软了一拍,但想到这家伙老油条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