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的狂热分子,最好不过点到為止。

"你是在责怪我把他弄流產了?"卫龙汉不高兴地说。

"不,"李先反驳,"你应该明白坐在你面前的是个天才,对於天才来说,除了自己的事业其他的都是狗屎。我研究的对象很丰富,甚至包括病理学家拿手的死物。据我鉴定,让他流產的并不是你,在你踢他那一脚之前胎儿就已经掉了。只是他没发觉而已,神经太粗。"

还没等他松口气男人又念了起来:"现在他需要的是好好调养,还得按时服下我开的药,当然,光靠药是不够的。"

"还要什麼?"卫龙汉问。

李先把头凑过来,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爱情永远是一剂妙手回春的良药,包你屡试不爽,难道你还不懂麼?"

周思作正在梦里和周公下棋,结果他输了,很不爽,踢翻了棋盘,扑上去就对人家拳打脚踢,周公实在受不了男人的暴力,在他一脚踢向自己命根子的时候,赶忙让他醒了。

周思作一睁开眼,就看见卫龙汉抱著肩站在病床前:"你睡觉还要踢被子?"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掀在地上的铺盖。

"关你屁事!"男人很拽地对他凶了一句,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就地枪毙。

卫龙汉挑了挑眉,没有和他针锋相对的意思,用律师打官司的生硬口气说:"身体好些没有?"

tā • mā • de一点都没诚意,周思作懒得回答,转过身去用屁股对著他。哪知一只手摸了过来,他正要轰轰烈烈地打响自卫战,就被男人一把横抱起来。

"你干什麼,放开你大爷!"周思作剧烈地挣扎起来,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卫龙汉只觉舌头一痛,肯定是咬著了,但是他没有发火,有也只是一把虚火:"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然后打电话叫搬家公司?"

接下来几章都是温情部分~~~~~~~~~~~~~~~~~~~~~~~~~~~~~~没有人有意见吧?

还等什麼,投票啊!(这句是小思说的,不关偶的事~)

pS:看在秦月楼的楼主对偶一见钟情的份上,今天三更好了~~~咳~~~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4

周思作不动了,也许是知道男人说话算话,也许是看到他嘴边的血,也许是心怀鬼胎。"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家养病。"

周思作一愣,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出戏,总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神速地将他抱进院中的跑车里,扔了进去。

"等等,谁说我要去的?"一把抢过卫龙汉手里的钥匙,一副你得想出一万个理由征求我同意的高傲表情。

卫龙汉白了他一眼,手向他伸出来,像一个找坏哥哥要回玩具的小孩:"钥匙给我。"

"不。"周思作微微一笑,手一扬,钥匙飞出去无踪无影了,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得意地望著男人朝自己干瞪眼的模样。

"你有种。"卫龙汉咧开嘴,手心里变出一把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钥匙来,在男人错愕继而挫败接著崇拜的目光里,插进孔里,车发动起来,向前奔去。

"薑还是老的辣。"周思作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肩,表示要向他这样的老狐狸看齐。卫龙汉笑笑,腾出一只手覆盖住他的:"你还在生我的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思作把手猛地抽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光脚丫大大咧咧地举起,放在男人身上,看他不敢反抗只有皱起鼻子,心中偷笑。

"你想补偿我?好啊,在超市门口停一下。"

卫龙汉很听话地剎住车,掏出一根烟,却被男人一下夺过去,插在脚趾头里。他咳了一声,隐忍不发:"要干什麼,快说。"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等待那人的发落。

周思作笑了,邪恶地爬上他的腿,為这惊艳的一幕而尖叫的路边的两个穿迷你裙的高中女生,被他用shā • rén的目光瞪成了簌簌发抖的小老鼠。接著回过头来舔了舔那人的耳垂:"进去买包卫生巾。"

"什麼?!"卫龙汉停下向后躲的动作,像见了鬼一样瞪著他。

"不要让我重复。"

有没有搞错,卫龙汉打死不从:"要那东西干嘛?"

周思作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他,仿佛一只欲将他拆吃入腹的蟒蛇:"当抹布,好了?"

卫龙汉脸微微发白,就像一口气喝了一瓶白酒般的休克:"你非要这麼逗我?"

"你到底去不去?"男人叉著样,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站起来准备跨出去,被卫龙汉拉回来:"你给我坐好,"无奈地揉揉眉心,"我去。"

"哈哈。"周思作得逞地干笑两声,看著卫龙汉打开车门,走进超市,做贼似地在货架上瞟来瞟去,快意丛生,将脚趾头上的雪茄拋进嘴里,掏出打火机,躺在椅子上,欣赏著男人滑稽的动向。

"你满意了?"卫龙汉将袋子扔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重重摔上车门,继续往目的地开进。

周思作的脸上一直挂著小孩子吃到糖的心满意足的笑,靠在他肩上,不安分的手指玩著他的脖子,男人一路忍到内伤,如同对著一个刚刚出轨回来挨著他撒娇的老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气死人了。

周思作静静地依偎在他身旁,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专注的侧脸,橘红的霓虹灯光洒在男人的脸上,像在上面涂了层五光十色的油彩。他不知怎麼的,心动起来,伸出手搭在男人的左手上,那人叹了口气,心领神会把手拿给他蹂躪。周思作嘻嘻一笑,和他两手交叠,十指相扣。

路边的景色飞快地掠过去,只有五顏六色的轮廓可以捕捉,街边嘈杂的声音都被唰唰的风洗成一根纯粹的单音。夜色很漂亮,城市沸腾得像巫婆用小孩熬的香喷喷的骨头汤,石头森林上方似乎有闪亮的流星划过,照亮了地下被尘封已久的沉睡千年的尸骨。

他们好像不是在地上奔波,而是在三万英尺高的飞机上,用一种醺醺然的心情看顾如同白驹过隙的时光。人世间的美好似乎被一个乐观派的画家给慷慨激昂地放大了。

"老大,真希望一直这样。"周思作轻轻地说。

卫龙汉没有回答,他这才想起,这只是一句并没被说出口的心事罢了,连他自己都被震撼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得不到共鸣的甜言蜜语,他是脆弱的,此时此刻。即使他是那麼容易满足,也没有人愿意真心实意地安慰他。就像一只蚂蚁,只能默默无闻地搬走人家无意识掉在地上的救济它的饭粒。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5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男人只要对他示好,哪怕来路不明虚情假意,只要破绽别太明显,谎言别太幼稚,他都不会去追究的,比如说被下药的事情,即使它已经从怀疑蜕化出去迟早会成為事实,又或者那个房间里的暗袭者,不信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这一切,就算比一张纸还要单薄,他周思作都不会去戳破。他是个男人,心怀宽容,宝為自尊。不削於像个女人样為某件捕风捉影的事情而纠缠不休,他愿意给别人留点侥幸,同时替自己来点酒精。

卫龙汉也明白,对方既往不咎的原因。他们之间只会是不动声色的角逐,而非欠缺档次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与其说最好的防守是反击,不如在自卫中谋杀对手比较理智。

回到卫龙汉的家里,周思作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个闹钟:"為啥要买个定时炸弹回来?难道你还怕我半夜尿床,所以特意把这个玩意弄回来好叫我起来嘘嘘?"

卫龙汉笑道:"我可不想在早上清醒的时候看到你的尸体。你知道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

"差一点忘了阁下喜欢大清早起来玩分尸。"周思作恍然大悟,按下闹钟头上的蘑菇,它立即发出响亮的人妖特有的尖嗓子:起床拉,懒猪,起床拉,懒猪......

"靠,什麼品味。"周思作给了它狠狠一下成功让它住嘴,"万一哪天它坏了,我岂不是要很不巧地英年早逝?我搞不懂,你怎麼那麼记仇,难道你就没做过亏心事,没有背叛过谁?无论一个人要犯什麼罪,只要他愿意為此付出代价,又何乐而不為?"

"行了,"卫龙汉伸手捂住他的嘴,"你知道我讨厌说这个。你可以大势渲染无中生有说我阳痿,或者开个记者招待会透露出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但请不要说这个,OK?"

直到周思作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才拿开手。但男人一直盯著他的意义不明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便找了个话题来说:"你饿了没有?"

周思作笑了:"你这麼问,是不是准备亲自下厨?"

卫龙汉把踩进圈套里的一只脚硬是拔了出来:"我哪里看上去有做居家男人的天分?"

周思作:"可惜我更糟糕,完全跟厨房绝缘。你最好给我点甜头,不然我们就离婚。"

站起来,卫龙汉脱掉衣服:"好吧,要挟我,你千万不要后悔。"

"天,这是你下的面?我简直怀疑这是一碗蛆。"周思作瞪著手里的东西,眼里尽是嫌弃,"面是用煮,不是用熬的,连青菜也不放一点。"用筷子挑起一根,蹙著眉吸了三下才吸进嘴里,"我靠,你不会只放了盐?我敢打赌,连猪食都比这个美味。操,浮在上面的是色拉油还是洗涤剂?老子放下身段受尽委屈和你同居,你就这麼招待我的?"

卫龙汉很无语,这可是他第一次下厨耶,好歹也要给他的处女作一点面子。"你可以选择不吃,连碗一起扔掉也行,就是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周思作嘴边挂著面条,眼睛朝他望了望:"我这是在激励你,懂不懂,懂不懂!你是我的老大,即使煮的东西和大便差不多,我也不敢嫌弃你的厨艺。看,我多麼讲义气啊,这样的人多麼难得啊,我知道你很感动,如果要报答我,就帮我把它吃了吧。"

周思作:"老大,你的房间太乱了,睡在里面怕是会作噩梦,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在我躺在你的床上安息之前,打扫打扫?"

卫龙汉举起扫把,一下拍在他脸上:"不好意思,有只苍蝇在你脸上装痣,简直tā • mā • de找死......"

"哇,老大,你竟然订了个充气娃娃,真是饥渴得让我心寒哪。"

我家里什麼时候有那种东西?卫龙汉探过头去,就看见某人把枕头抱在怀里,对它仔细地动著嘴巴:"亲爱的,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跟我一起反对家庭暴力吧。"

周思作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手里拿著个锅铲,朝他盖下来,躲闪不及,毁容了。

"我靠,卫龙汉,你家电脑真是个小白啊,连一个单机游戏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需要开发智力吗?哎,今天我就助人為乐,给你下个,哎呀,程序怎麼瘫痪了,哦,不好意思,原来是中病毒了,妈的防火墙比男人的jī • jī还脆弱,让我来帮你加固。啊哦,不会吧,怎麼死机了,莫非就这麼报销了?"

卫龙汉忍无可忍,拿起一根叉棍,跟在见事不妙满屋跑的男人屁股后面追。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6

今天是卫龙汉最倒霉的一天,却是周思作最快活的一天。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简直就是tā • mā • de经典。

晚上,卫龙汉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一转出来,就看见男人坐在打开的窗户上面。

他穿了件酒红色的睡袍,一只脚蹺得高高的,蹬在窗棱上,另一只脚半吊在墙边。恰好一阵夜风吹来,光裸的大腿若隐若现。

男人有一张刀刻般的侧脸,眉毛很浓,眼睛很亮,活色生香地漂浮在夜色里面。他叼著一根刚点上的烟,在吸的时候双眼半闭,这一瞬间的沉迷让他看上去很魅力很野性。有时候,要隔一会才把烟雾吐出来,有时吐一小口,在一支烟结束后,才圆著唇喷个烟圈。

他的头上是美得如同海市蜃楼的星空,繁星点点,月牙无边。在夜风轻柔地撩动著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会把头微微往后仰,翘起下巴,眼皮慵懒地垂下。

卫龙汉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他。狂野的他,安静的他,就像两道截然相反的风景线,相望於天涯。世上没有哪个画家,能作出这种不拘一格直爽大胆的画。

卫龙汉走过去,视线一点点擦过他的臀部,腰身,落到窗外:立交桥上星星点点的路灯,盘旋起落,错落有致。高楼大厦上闪烁的花边,千红万紫,层叠呼应。车辆暗夜流光,不停穿梭於茫茫灯海之中。万家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远近互衬,如梦如幻,如诗如歌。

"很美是不是?"等周思作意识到旁边的偷窥狂时,腰杆已经陷入魔爪之中。他转过脸,看了卫龙汉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一只腿顺势挽在男人身上。

"你是说我还是说外面的夜景?"周思作的身体慢慢倾斜,脸朝他凑近,一只眉挑著玩味,一只眉担著鄙夷。卫龙汉看著他,眼角却暗地留意著那人渐渐低下的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的面积越来越大,埋在阴影里的ru头现出了一点点坚硬。

卫龙汉喉咙一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从来没有一头野兽,有眼前的这般艳丽。酒红色的料子让男人看起来像披了一层淋漓的血。

他抓住周思作摸上他脖子的煽风点火的手,要不然他真会被欲火烧死,抬起头的小弟弟,被他用膝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