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了回去,垂死挣扎在内裤里。

"老大,你那里好像硬了。"周思作把鼻息喷进他的毛孔里,让它们争先恐后地咀嚼。他的脸上挂著的若深若浅若有若无的笑,像一根细小的羽毛,挠得他心痒痒。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和我zuò • ài?"男人用那种‘我什麼都知道'的自信的调调,语气危险得似乎此刻欲拒还迎,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让卫龙汉不敢轻举妄动。周思作见状挽著他腰的腿弯收了收,仿佛是催促,又像是单纯的挑逗。

周思作发出一声轻笑,这一声犹如从天边云间探出,好像隔著一层烟火那般形色飘繚。他收回身体,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浴袍一点一点拉下来,速度比自杀还慢过程比便秘还久,十分骨感的肩膀就这麼qíng • sè地坦荡出来。男人盯著他的邪魅眼神,煮得他全身沸腾,卫龙汉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拉下来,抱在怀里,双手疯狂地捏著他的双臀。

"不要在这里做。"周思作很配合他艰难地喘著气难耐地扭动著腰骨,"去浴室吧,顺道可以洗个鸳鸯浴,桌子上也不错,顺便把夜宵吃了,当然床上最好,被窝滚热了,岂不是一箭双雕?地板上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上面的图案,很早之前我就想研究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卫龙汉差点气爆了,伸出手一把扯下他的睡袍,但扯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来,发现这样半挂在男人的皮肤上比全身赤裸要风情万种得多。

男人的身体因為突然接触到冷空气而微微紧缩,上面每一条肌理都现出紧致而性感的轮廓。卫龙汉感到手指下的脊梁拱了起来,手指头被上面细小的凹槽纳入。而贴著他的温度就像大海一般将他淹没。

"老大,去放首歌。就当作润滑剂了。节约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麼。"那人紧紧抱著他,下身对准他的小弟弟耸了耸,把他抱进卧室,动作粗野地将他扔到床上,压住,用饱含情欲的目光在他全身转了一圈,预热一遍,才去拨开了CD的播放键。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7

柔软而缓慢的歌声一下子就流泻出来,浸淫满房间每个角落。空气跟著低沉的节奏煽情地飘摇起来。仿佛有透明的鸽子扇著翅膀,无形的金鱼摆著尾巴,空白的花朵伸展著妖嬈,吉普赛女孩的灵魂在跳著热情自由的舞蹈。

Ain'tnosunshinewhenhe'sgone

It'snotwarmwhenhe'saway

Ain'tnosunshinewhenhe'sgone

Andhe'salwaysgonetoolonganytimehegoesaway

这是比尔.维特斯唱的一首歌,不会没阳光。明明是忧鬱的低诉却洒满阳光的明亮,像一只曲线球射穿窗户,在半空中千丝万缕犹如雾靄的阳光里,起舞再起舞。

周思作躺在床上,任凭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吻他锁骨,好比狗一样在啃骨头。让他咬他的肌肉,他最喜欢的全熟牛排大概就是这个味道。肚脐眼上打圈圈的舌尖带来的搔痒程度,不亚於手脚心同时被挠。然后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勾起挂著一丝银线的嘴角,撇开了肉欲的相视一笑让周思作淋浴著快乐而落寞的后劲却是十足。

HeyI'llleavetheyoungthingalone

Butain'tnosunshinewhenhe'sgone

Ain'tnosunshinewhenhe'sgone

Onlydarknesseveryday

柔缓的歌声空旷地响著,凌波而来,踏云而逝。管风琴沁人心脾地附和,在巴黎春天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缓缓拉动。阳光从树叶间泄下,落在行人的脸上,就像淡淡的雀斑。开满鬱金香、水仙花、风信子、以及各类的球茎花的古老的公园,在阳光下酝酿著花香铺头盖脸的美酒。

虽然周思作听不懂英文,但是通过品味它的韵味知道歌唱的什麼。到底是什麼东西在不可想象的华丽的温暖背后有著一遍又一遍重复著的萧索?当你一只脚踏入天堂回望人世间的时候,唯恐有种飞鸟被风折断翅膀的痛觉。之所以你能活得像个人是因為得到了爱情的回首,也许被死亡眷顾的时候你依然袒护著那份舍弃你远走高飞的情意,你愿意為了一秒钟的幸福被打落地狱而患上永不超生的顽疾。

在男人掀开裹在他大腿上的布料时,周思作摁住了他的手,用足以盖过惊涛骇浪的声音,与告白形同陌路,又不同於自言自语的口吻压下去:"卫龙汉,我爱你。"

歌声里仍旧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期盼和失落纠缠的阴影,富有层次感,沙哑而透明地淌在周思作的耳边,歌词突然变作了中文凝固在那里:

他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不知道哪个时候,他不见了

不知他的去留

当他走了,没有了一点阳光

有家等於没家

当他走了,没有了一点阳光

天天只有黑暗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他随时会烟消云散

Iknow,Iknow,Iknow,Iknow

Iknow,Iknow,Iknow,Iknow

Iknow,Iknow,Iknow,Iknow

Iknow,Iknow,Iknow,Iknow

Iknow,Iknow,Iknow,Iknow

Iknow,Iknow

卫龙汉望著他,脸颊一紧,继而又松开浅浅地笑起来,男人缄口不言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周思作很泄气。他知道,自己用尽感情的这一句对那人来说,不过危言耸听。或者他已经养成明哲保身的惯性,对於任何突发状况都处事不惊,即便是需要他回应的肝肠寸断的一颗心。

这些他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一个被冷酷,自私,倨傲围得水泄不通的男人,怎麼可能从他的付出里察觉出永远不会磨损的真心。有时觉得自己真是蠢极,但是他不后悔说了‘我爱你'。人这一辈子能够郑重其事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三个字,太不容易了,有多少人在没有来得及表明他的爱恋时就与世长辞?有多少人等到被时间削成一把头骨时才追悔莫及吝嗇了这三个字?

他都知道,真的,都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未果的奢望。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8

卫龙汉不是没看到对方脸庞刚硬的线条下颤抖著的失望,顽强的心脏里闪烁著的泪光。尽管他不忍破灭掉男人的希望,但是他真的没有义务带给他能够苟延残喘的幻想。他不忍抹掉他的奢望,是因為这个游戏有著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即使做出换位思考,自己依然无法体谅,情之切,爱之深,这种镜花水月的勾当。

是的,他以前也想过到底是什麼,让那个背叛自己的人情愿在他的生命里一笑而过,也不和他共度难关,携手到老。这个谜题一度让他十分地低落,但人性本来就是和爱情分开的,情义这个东西永远都是见风使舵,在一念之间便与出卖不谋而合。人在江湖飘,打交道的都是变数,有什麼又是永恒的呢?

所以在周思作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犹豫了,懵懂了,甚至想替他扣心自问,这几个字到底能代表什麼?可以说,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演绎出它的份量,有的只是绘声绘色罢了。所以,他笑了,不需要反驳,赞同也是多余,不如就这麼风轻云淡地让它飘过。

而周思作却不这麼想,他看得出,这个人简直天真得让人发指,总是在柳暗花明的时候自寻死路,即便是绝处逢生也侥幸得令人难过。

"卫龙汉,"男人的眼睛还是那麼亮,似乎真真切切地劫后余生过,殊不知这让他变得有些深奥了。"你看著我。"他执起他的手,轻言细语,似乎要过继给他什麼人生真理那麼煞有介事。"这种时候,你保持沉默是不是觉得很酷?你要我鬱闷死麼?你个天杀的白痴!"毫无预兆,一拳就冲他的脸打过来,卫龙汉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愤世嫉俗,一不小心被打个正著,倒进被褥里。

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男人抓起来,又是饱含愤慨的一拳,然后是脚像对付小强一般踩踩踩,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已是被虐狂的典范,"你干什麼!"被人揍得七零八落,他也火了。

而周思作一副犹如被人打劫了内裤的痛苦表情:"我干什麼,当然在揍你,你的脑袋怕是秀逗了,这麼明显的先斩后奏shā • rén灭口,还是我看起来像她妈个為你无偿服务的按摩女郎麼,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不锤死你!"

周思作突然在他身上练拳,也并非追溯不到根源。是的,他是男人,受了委屈,不能像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冤叫五厉鬼索命什麼的,大菊花被人上了小菊花被无限性骚扰,也没什麼大不了,当狗咬就是了,这麼经典的表白被无视了,痛哭免了,直接华丽丽地灭亡。但是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黯然神伤的人啊,他做不来独自舔伤的孬样,他不是什麼圣人,被人拋弃了醉生梦死就成,或者继续默默奉献不求回报,只要守护就好。这简直和脱了裤子扩张肛门排尽屎尿再放屁还要搞笑!还有,他不够狠,你不回应老子,老子就把你强上了,生米煮成熟饭熟饭烧成锅巴,一起毁灭好了,他做不到。既然如此,那揍他几下出出气总行吧,不然他受不了!

但卫龙汉很明显不愿意做他的出气包。一招无影手将他来势汹汹的拳头化解了,压住。"妈的,你敢qiáng • jiān我就报警!"周思作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男人空前嚣张的气势下化為碎布时,终是有点虚了,在发现猛力挣扎让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折腾没了,吞了吞口水,他一下子妖孽了,化成一缕绕指柔想要软化敌人的强攻:"老大,别,有话好好说不成吗,打是亲骂是爱啊,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哦,是吗?"卫龙汉顶著一只熊猫眼,阴森森地反问了一句。被揍歪了的眼眶里布满了奸诈的绿光和阴柔的火气,"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把我打成这样,这只眼睛它看你很不爽!"指了指发青的地方,抬起拳头对准周思作的鼻梁,"啊......"只听一声惨叫,鼻血狂飆。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49

"你tā • mā • de......"准备吼过去放放马后炮的家伙突然微微一笑,"老大,你的手怎麼松开了?哎呀,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啊。"狠狠一拳挥过去,卫龙汉这下亏大了,倒在床上直磨牙。

周思作正替自己的英明庆贺不已,就被一只脚偷袭,脖子被鉤住,以比黄狗撒尿还要丢脸一百倍的姿势摁在男人kua • xia,顿时面红耳赤外加后悔莫及。

接下来,两人就像滚雪球似的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你上我下不停地换著姿势,所有的体位都被他们排练完了,依旧不分胜负。然后两人进入加时赛,既然没有裁判,就更加肆无忌惮手脚并用牙齿上阵什麼不光明的手段都使了出来,一会两人气喘如牛地抱作一团,一会又表演杂技似地叠罗汉......

最后周思作体力不支,被压在男人身下欲哭无泪地嚷些什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屁话。其实两人这麼大费周章地互相蹂躪就是以擦枪走火為目的,好干柴烈火名正言顺地纠缠在一起。当然,他们是愤怒的,但慢慢这怒火告辞,欲火登堂入室,两人的初衷也就夭折,狼狈為奸是最唯美的可耻。

卫龙汉的尺寸完全是外星人的,也许是因為火气比平常大了些,而小弟弟受其辐射,造成畸变。"妈的,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呜呜呜,妈妈......"卫龙汉哼哼两声,抓住他的双脚,往两边一分,哇塞,太养眼拉......

"不要!"周思作满脸通红,极度缺氧的模样,羞极反浪,jī • jī竟然在没有外部作用力的扶持下自己站起来了,卫龙汉一笑,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笑得比哭还难看:"今天又不是星期一,升什麼国旗!"

说完把他的腿推上去折起来,正好一阵风把体毛吹倒,什麼小孔都一览无遗,所谓风吹草低见牛郎,大概就是这个意境。

周思作简直恨不得自毁贞操,一副哭兮兮的大侠饶命的表情,可惜卫龙汉根本没有注意,正拿他的光辉形象意淫。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名叫周思作的男人,被串在一根超大号jī • jī上,詮释著活塞运动的真諦。散乱的头发,恍惚的眼神,粉红的鼻血,晶莹的口水,无助的神情,yín • luàn的shen • yin......

周思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男人脑海里正异常yín • dàng地同极相吸,依旧為接下来的暴行讨取一点点温柔的可能性。如果这麼硬来,他一定会被捅死的。

不在qiáng • bào里爆发,就在qiáng • bào里沉没。在卫龙汉的分身抵著他的yīn • chún时,他‘啊'地一声狂叫,两腿胡乱蹬了起来,果然,机会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的,他未深谋远虑的这一击只是打草惊蛇,下场就是腿被捉住,压到他的脑袋两边,再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