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晋江独发,请支持正版04章

卖身?!咱俩什么都不是!”他的眼睛又红红的“什么都不是啊…”

“他只是想阻止你。”我接了一句。

他不说话了。

“为什么喜欢骆淇?”我突然问。

他一呆。却答非所问“我想去报答桥哥,我要跟他上床,但是,他把我从床上扔下去了。摔在柜子上,我疼得要死。那一次,他发了很大的火,他跟我说樊宇你有种就给我追骆淇去!我半天没爬起来,但是,我没哭。我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谁也打破不了。我第二天就准备离开北京,但是,在车站被桥哥找到了,我第一眼看见他那个样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走了,我不能走。桥哥后来说,樊宇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北京。我答应他了。因为,桥哥对我太好了,太好了。”

我忽然为张桥感到悲哀,他这样对樊宇,算是,爱得太极端吗?

樊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骆淇。到后来,我发现,我并不是想知道他因何喜欢骆淇,我想知道的是,经过这次,他的骆淇在他心中要怎么样变异?或者,还是不会变?

第二天早上,我到樊宇的屋子,看见他抱着东东在睡觉,他听到我的声音醒过来后,眼睛还是肿的。我递给他大门的钥匙,告诉他换了门锁。他说:“我今天就买火车票去。然后就还给你。”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包里翻出了钱,递给我“看病的钱,我一直没有还你呢。”

我说“拿回家去吧。”

“不行。”他往我手里塞。我塞回给他。

“我不希望你灰溜溜地回去!”

他看着我,眼睛里又流露着感激。

说起他的病,我说“你的病都好了吗?还咳嗽不?”

“不怎么咳嗽了。呼吸道可能还有点问题。不过没什么大事。”

“你别急着走。今晚我们吃个饭。”

“好。”他点头。

我走出那个院子的时候,才感到自己的失落感。

到片场的时候,川哥来问情况,我只简单说了一些。然后就开始拍摄了,我没有再顾得上他们。

今天拍的是一出感情戏,要和女主角接吻。

谁都预计着不会一次成功,我捧着那个女主角的脸时,慢慢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展晖哥…”

我的嘴慢慢地吻了下去,那一刻,有东西涌出我的眼眶。

镜头意外得很唯美,导演连连夸赞。

好几个人说,顾展晖明显有丰富经验啊。连苗苗都五迷三道了。苗苗是女主角。

只有我知道为什么。

中间接到樊宇的电话,他说,“展晖哥,我买了菜,在家给你做饭吧?”

我说好啊,又问了一句“火车票买好了?”

我希望他说没买到。

“嗯,买了,明天。”

惆怅失落刹那涌上心头。

骆淇在下午的时候过来的,他直接走向我。我盯着他,居然还是有些愤恨。

他说“我想见樊宇。”

我的火腾的蹿了起来,冷声说“不行!”

“拜托。”他说。

我转身就走。他说“展晖!我不会伤害他!”

“你说这话相当可笑!”

他忧郁了脸“我想补偿。”

他说这句话,我想抽他。我不留余地地说“如果我给你一刀,然后真诚地告诉你我想补偿,你觉得可行吗?”

我扭头就走。他突然在我后面说

“我会爱他!”

这句话,不得不令我站住,我有一刹那是无力的。如果,这句话,是骆淇对樊宇说的,他是否还会买车票?

我回视他,他说

“展晖,我知道,你对他,只是照顾成分居多,我从来没有怀疑你是个直的。把樊宇交给我,我会好好爱他。”

我心里有股邪火,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句子里的哪个字。

我对他说

“很遗憾,他已经走了,离开北京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樊宇当初坚持不离开北京,也许正是和骆淇有关,现在,张桥死了,他这个梦也破碎了,于是,他要走了。

骆淇睁大眼睛

“走了?他走了?”

“对!”

我转回头。心里很不平静。骆淇没有追过来。我讨厌他这么做,讨厌!

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里面传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展晖啊~樊宇还是呆呆的么?”

是秦庄。

我啪地把电话挂了。

他马上又打过来“挂我电话,你活的不耐烦啦?”

我又把电话挂了。

他再次打了过来。我对着话筒吼“你丫神经病吧!”

他在里面哈哈大笑。然后他把电话挂了。

张桥,爱的极端,秦庄,更是变态!

我刚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快步进去,樊宇又在那儿拿着铲子尝。

我说“你怎么老是把口水当佐料啊?”

他吓了一跳,然后吐了下舌头,说“我老怕盐放多了,你那次不是说吃咸的对身体不好吗?”

那次,我发无名火儿,对着樊宇做的饭,说了这么一句。他竟然还记得。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其实,我没有说过我喜欢,大概,那时总是那些菜下去的比较快吧,于是,他记住了。

我吃了两碗米饭,菜也没怎么剩。他本来要把剩下的东西倒了,我说别,我明天接着吃,你走了,我没现成饭吃了。

他说“没事啊展晖哥,我明天下午的火车,走之前,再给你做几个菜,你晚上回来热一下就行了。以后,就,就不行了。”

我假装开玩笑似地把他搂在怀里,说“要不你别走了。”

他嘿嘿地笑。

晚上,坐在院子里。正是季节转换的时候,快要来临的秋天已经令晚上有点凉了。

樊宇望着天空说“那个就是北斗星吧?”

“北极星。”我说。

“北京的好天儿特别少,这么晴朗的天空,还真不多。”

“对阿。”

“我把东东先留下,等我回去安顿好了,再来接他,行么?”

“行!”我立刻说,还有些高兴。那就是还能见到他。

“我回去可能就不用这个手机了,家里也没有电话。不过,我记着你的手机号呢,逮着电话了,给你打哈?”

“好。”

“那个,你这儿地址我得记一下,我给你寄东西过来,我们家得花生可好吃了,我自己刨出来,寄给你。”

“嗯。”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我说“你在北京好几年了,回农村去,习惯吗?”

“嗯。慢慢就习惯了。”

“咋习惯。”

“帮我妈干活啊,或者在村里那个什么厂找个工作,要不,到我表姑那个饭馆儿工作去。然后,就,就那样了呗。”

“再找个媳妇?”我顺下去说,却猛地收住了嘴。

他低下头。半天才说“我真对不起我妈。”

“那就在北京吧,都习惯了,而且,你妈也不会…知道。”

他摇头。

“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了,看着我妈好好的,还有我姐。你,也要好啊。”

我觉得我要哭了。把头扭向了一边。

“展晖哥…”他想说什么,突然喘气声越来越大,然后,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伴随着更粗重的喘息。我猛地回头,发现,他竟十分艰难地呼吸着的样子,一下一下,随时要呼尽最后一口气。

“怎么了樊宇,怎么了?”

他激烈地喘息着,喘息着。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我只是看得出,他在拼命地呼吸,我用手揉搓他的前胸。他抓着我的胳膊,一边喘一边说

“展晖哥…好难受!”

我快要疯了,在我无能为力面对着这么难受的他的时候。

10分钟后,他慢慢平复了下来,歪在那里。

“展晖哥…..我完了…..”他说。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我耳边是医生的话“如果不好好养,得了哮喘就麻烦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樊宇,没事。哥会看着你的!”

13

确诊了,哮喘。

虽然还没有到重度哮喘的程度,可我仍旧觉得他是被耽误了,没有好好休养才得的这个病。拿了药,樊宇显得很颓废。

我跟他说暂时不要回老家了,留在这里控制住病再说。他点了头。然后说“我也不能让我妈担心,要是他看见我那个样子,会吓死急死的。”

我问他是不是第一次犯,他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我问他。

在夜色里,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说“那次,以后。”

“哪次?”我没听明白。但看着他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也许,秦庄给我们看的那个录影带有着没有记录的部分,怪不得,秦庄让他去做按摩,他也知道,如果樊宇在客人的床上病发,他得不了什么好果子。这个变态!怪不得这么轻易放了他回来,神智不清,也许只是他的说辞。

“没事的。”我说“这不是拿了药,很快就能控制的。”

他看着我,点头。

医生说:“他这个病,一定要远离过敏源,脏空气会引发,换季时更容易犯病,冷,是大忌!还有,动物的毛,猫啊,狗啊。被子里的鸭绒啊等等。”

我跟樊宇说,尽量要远离东东。

樊宇垂头丧气,又抬眼说:“我不抱它了。”

“不是这个问题。是要减少接触,或者不接触。”

“不行啊,展晖哥,我要好好养东东,桥哥特别喜欢它。”

“我帮你养!”我声音严厉起来“是人重要还是狗重要!?”

他不说话了。

隔天,我叫了个朋友,把樊宇屋子里的床搬到我的屋里,那里做了东东的狗屋。东东还是很听话的,不会随便排泄,是樊宇特意训练的,所以它每次都是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医生说,要预防睡眠的时候停止呼吸,说这个的时候,我比较害怕,跟医生咨询了具体的预防方法,也把他移到我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并告诉樊宇,尽量不要仰睡。

他看着我做的一切,一直没有说话。

我那个朋友在樊宇在场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我们俩出去的时候,他才开口问

“你丫什么时候变成G的?”

“我没有啊。”

“对他那么好?”他讪笑“也对,我早该发现,你丫在女的面前耍酷,老跟大尾巴狼似的,闹了半天这么柔情似水!原来还说,不是不是,你怎么看也不像个G,那天,碰见一姐们儿,她说,真正的G都是看不出来的。诶,展晖你想想,你有跟女的做的欲望么?还是更想跟男的?嗯?”

我给了他一下。随即似乎真的在想他那个问题,我并不想和男的做那种事,似乎,也没有让我有那种冲动的女人。

“你丫23了,没交过正经女朋友,就是一个明证!”他紧追不舍。

我笑着说“你把我巴拉到那群里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笑“我少一个竞争对手,现在这男女比例越来越失调了。我要不努力点儿,就只能等二婚的了,我又不像你,先天条件好,又男女通吃的。你瞅,你家里那个,看你眼神都不对。”

“什么眼神儿不对?”

“可不,含情脉脉的。”

“去!”

樊宇含情脉脉,别给我开国际玩笑了。

川哥吃午饭的时候把我叫在一起。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一些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