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快。但玉哥也没给我大放赞词拍魔王屁的机会,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经过雅素她们时,我本想道声谢,可玉哥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我只好大喊:“谢谢你们,对不起,今天浪费了你们的食物,下次再……”话没说完,嘴巴被玉哥的大手按住,说不下去了。
幸好她们见到了这场所谓的“英雄救美”戏码后非常心满意足,一个个眼泛桃花恨不得拿起部摄像机把我和玉哥这种亲密举止全数录下来回放N十次来自我陶醉。我想她们应该也没生气我害得她们失去了一顿午餐,没准还会泪眼朦胧地请我吃饭酬谢我呢。
玉哥一言不发只是拉着我的手往校外走,虽然午休时间人较少,可还是有不少学生在校园里走动。玉哥却毫不避嫌依然拉着我的手,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与窃窃私语。我脑海中猛然忆起早上同学的种种闪避与议论,脸上红地像熟烂的蕃茄。
“玉哥,你放手吧。”我小声说,恨不得有个地洞让我马上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了。
玉哥却不解:“为什么?”
周围的每一句话音都让我心惊,好像所有人都看着我,耻笑我。我心跳越来越快,那种恐惧就像细菌一样生命力旺盛蔓延极快。当恐惧不可避免地侵占了我那不太灵光的脑袋时,我做了一件最最不该做的事——我害怕地猛力甩开了玉哥的手。
我知道,普通的男人是不会手拉着手走在街上的。这是常识。
我和玉哥当然不时普通朋友,也不是普通兄弟,可是,我却害怕被其他人知道。非常害怕。
甩开玉哥的那只手火辣辣地,在讥笑我的肤浅。
但我,无法不在意。
正文第二十一章(2)
(更新时间:2006年11月19日本章字数:4886)
我低着头,玉哥也隐隐感觉到我的古怪。可从不考虑其他人想法的他却并不能清楚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尴尬。他拉起我的手臂,这次很紧,紧地快镶嵌入我皮肤里,来到校门口,他的机车就嚣张地挡在路中央。玉哥跨上车,对我道:“坐上来。”
我看看自己一身脏水,也不可能这个样子去上下午的课,于是乖乖坐在他后面。紧接着,暴风再次席卷,我只能拼命抱紧玉哥以防被风拽下车,连周围景物都没看清楚就到了家。
玉哥径直上了自己房间,我也只好跟着他。没见到其他人,沁哥也许在楼上继续折磨其他可怜的电脑盲。
进到房间,玉哥扔下课本,自顾自脱外套,全然不理我。我的本能告诉我,玉哥生气时不咆哮才是极度不正常的,就如六月飞霜,死火山爆发,世界末日,地球毁灭,S变成了M……玉哥一旦气得狠了,就会反而不说话,这已是我通过各种惨痛无比的经验得来的血一样的教训啊!
不过他在气什么呢?
气我和人打架?气我不理会他的阻止还要动手打人?还是……猛然,我想起自己身上这件毛线衣——惨了!这件跟玉哥借的衣服,现在已经和它的新朋友——垃圾——纠缠地彻底,也理所当然地发出极度难闻的恶臭。
我看,我这次直接去厨房自屠算了,还要劳烦他大人动手将我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多劳累他啊。
“玉哥,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鉴于我十万分爱惜自己的生命,决定还是求情一次试试再去进行自屠行为,没准还有减刑机会,玉哥可不可以只剁我一只手臂就算呢?
话没说完,我就被玉哥狠甩在床上,我抬起头,看到玉哥怒火冲天——我哭啊,玉哥果然不打算留条全尸给我吗?一只手臂呢?好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一群女生围着吃午餐?听说你还满脸陶醉,兴高采烈地和她们说笑啊!”
我愣住,突然感觉到大大不妙了。
极酸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玉哥没做任何装扮,也还没到下午上课时间就突然出现在学校,并不是偶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八卦的学长看到了我被那群同人女围住,就多事地去告诉玉哥。闹半天,玉哥不是来英雄救美的,他是来拔我的皮,教训我勾三搭四啊!(天知道,我就是有十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朝那群同人女中任何一个进行勾搭行为啊,除非我已经脑袋脱线自爆自弃要纵身跳入狼窝里引火自焚了。)
“嘿嘿,”我傻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混过去这个问题:“这个……只是碰巧而已……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和她们吃饭,刚好她们又准备了好吃的,所以我……”
我的音量越来越小,因为玉哥的面色随着我的话越来越黑沉,我已经再次看到传说中的黑暗魔云笼罩在他脑袋上面了,只要魔王大人抬一根手指,闪电劈下,我就可以去问候佛祖伯伯近来的身体状况了。
“玉哥……”我小心翼翼地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偷瞄玉哥那暴风雨前的黑暗面色。(虽然很想豪气万千地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可惜我白活了十八年还没酝酿出这等勇气……)
他猛地压下来,狂吻住我的唇。我终于知道惹怒玉哥有多惨了,嘴唇和被抓的手腕那个巨痛啊,我感觉根本不是在吻,而是饥荒了几十年的饥民被分到一个面包时候那发疯式的啃咬劲儿。
“玉哥。”我好半天才挣扎着为我的小嘴求到半分自由:“等……等一下,我现在一身脏臭,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这句话还是满有效果的,估计玉哥也觉得我这一身垃圾渣+臭水十万分难以忍受。所以他马上停了下来,栏腰扛起我,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将我整个人扔了在地板上。
“给老子去刷个白白净净!还有把老子的衣服也干净,不然别出来!”
揉揉我那可怜的小屁股,玉哥也真是的,这是对待恋人的做法吗?比对待垃圾还糟糕。更何况还是要做XXX之前(这个XXX请各位读者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填写),也不能稍微温柔点儿吗?温柔又不用付钱的。
可抱怨是无用的,加上我自己也早已受不了身上这股恶臭,忙爬起来冲了个白白舒服浴。当然,我不但没胆子拿玉哥的衣服来发泄不满,还给他将整件衣服每一个小地方都洗得跟新的一样。显然犯贱的穷苦人民习惯了节约,而且很擅长手洗衣服。(这个“犯贱的穷苦人民”是谁,俺就不明说了)
洗完后才发现刚才被扔进来时没拿换洗的衣裤,于是拉开半条门缝喊:“玉哥,帮我拿件衣……”话没说完,就被一件衣服砸中脸部。好痛!
我回到浴室,微有点儿怒地提起手里的衣服。
不错啊,看来我们之间还满有心灵感应的嘛!哼!
可是玉哥只扔给我一件大T恤,没有给我小底裤和外裤。我可打死不要再穿刚才那条扔进海里都能臭死鲨鱼的底裤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玉哥没事儿做甚长那么高嘛,他的衣服我都能当裙子穿了。幸好这件衣服够长,我勉强先套着,再回房间去拿我的小裤裤吧。
照照镜子,那张本来勉强还能算漂亮的脸蛋已经肿得五颜六色,比起前两天玉哥那张猪头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毁容地满彻底,真不知道玉哥对着这么张脸,怎么还有亲吻的兴致。魔王的境界果然是我望尘莫及啊!
对于刚才甩开玉哥的手有些愧疚。虽然我知道根本就不该在意其他人的言论和眼色,但实际上那些声音和态度就是会不自觉地被我听到看到,然后飘到我心里。
虽然反复跟自己说,要坚强一点。可现实中,坚强这两个字果然不是那么轻松的东西啊。
呼,下半身冷嗖嗖地,还是赶快去找我家的小裤裤吧,别再发呆了。
刚拉开浴室门,却见到魔王大人的黑暗气息团团围绕着我。妈妈呀!你做甚又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抗起来了!还……往床的方向走去……救命啊!哭!衣服我不是给你洗干净了嘛!
“转过头来!”
转头?转头做什么?
糟糕!难道他想借着怒火索性XXOO,或者OOXX?!不行啊!我努力了这么久的小攻策略不能在这关键点上毁了啊!我……我要采取主动,我要勾起他的下巴,然后……然后……我说什么呢?一个连底裤都没穿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底气不足啊!
鉴于魔王大人的力气实在比我大太多了,我决定两手准备,一手暂时假装老实地靠近过去,另一手胡言乱语……可我刚靠近,就感觉到脸上那青肿的伤口一阵剧烈的刺痛:“好痛!”
他干什么了?他对我做什么了?!
虽然我早听说过H是很痛的,不过为什么是脸上痛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我这段时间天天熬夜恶补的H学问可都不是白补的)
不过,玉哥根本没碰到我啊!他手里拿的那个是……是……沾了酒精的棉花?
“wǒ • cāo!你离这么远,老子怎么给你擦药!”魔王大人率先不耐烦起来,搞半天他是要给我的伤口上药啊!真是的,不早说,你上药就上药,又释放黑暗小鬼吓我做什么!
本来满腔愤怒,却在玉哥那眯细长的眼睛一闪的同时,我顿时又变成了缩在墙角颤抖的小白兔,恨不得跪下来五体投地大喊:是小的不好!随便您大人要将小的煎炸焖煮,爱怎么吃怎么吃啊!小的坚决不敢反抗!小的马上帮您烧水去啊!
玉哥缓缓张开嘴,我以为他要宣布他大人喜欢的料理种类了,没想到他宣布的却是:“以后,不许,你和任何雌性生物说话!”
什……么?不会吧?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地球上好像,似乎,仿佛,那个……有一半生物都是雌性的吧?以后都不准和女生或女性说话?!那怎么过日子啊?!(难道连老婆婆和小婴儿都不行吗?我的通杀范围没有这么广吧?)
然而黑色的气息并没有因此而驱散,玉哥似乎仍在烦恼什么。忽然他大人一抬头,目光又一阵寒闪,我顿时回到墙壁上COS哭泣颤抖的墙壁花纹,只听到他大人又颁布第二条命令:“……男的也不行!也不许……你跟男的说话!”
神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玉哥怎么不干脆把我毒哑算了,我还要嘴巴做什么啊……除了kǒu • jiāo也没啥别用途了)
我当然很清楚房间里酸得能酿梅干的味道是什么。不过,玉哥啊,难道以后除了太监、人妖外,我就没第三种能用语言沟通的生物了吗?
我抽搐着嘴角盯着玉哥,赫然发现他大人目光一闪似乎又思考到了什么危险。难道他又想到什么了吧?(该不会连太监跟人妖都要禁止彻底吧)拜托他大人一次说完吧,否则他不怕眼睛闪烁频率过高烧了保险丝,我也控制不住我家小心脏在多次的突然加速中终于走向暴毙之路,而挂上“提前报废”的旗子了。
玉哥这次的面色比之前还要黑沉,终于,那双完美的薄唇缓缓张开,从里面蹦出低沉的几个字:“也不许,你和大哥说话!”
大哥?
奇怪,我没听错吧?!
我暂时性忘记了颤抖和流泪,脱口而出:“大哥不也是男人吗?”
没想到玉哥背后的黑色火焰因这句话而狂热地燃烧起来:“不行!大哥,不是普通男人。”
不是普通男人?
我当然知道大哥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幽灵界派来的冰山王嘛,光眼神就能让对方的心脏在瞬间步入寒冰状态而灵魂出窍的当然不是普通人类!(而玉哥则是来人间出差公干的魔界之王,为了全地球人类的安全着想,他们两位最好都尽快结束单身赴任赶快滚回老家去)
不过玉哥指的“不是普通男人”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个意思啊,为什么玉哥的脸色这么诡异?(仿佛担忧老婆跟人跑了的丈夫似的)
“好痛!”
我还在充分发挥我那精明的小脑袋深思痛想疑惑着呢,玉哥忽然就将那沾过药酒的棉花点了下来,直痛得我眼泪都喷出来了:“痛死我了,玉哥你shā • rén啊!”
本来还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玉哥,在看到我的眼泪那一瞬间,居然露出像被吓到似的表情。他顿时扔下手里的棉花和药箱,手忙脚乱地围着我,一幅想摸摸我的伤口让它没那么痛可又怕会导致它更痛而不敢碰的表情。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魔王大人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估计这也是自人类占领地球后首次见证到的最惊人一幕),惊讶地眼睛都脱窗了,至于那两滴眼泪,早吓得倒流回去了。我正想安慰一下围着我团团转的魔王大人,他却先笨手笨脚地楼住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抚摸我的头:“乖……不……不痛,不痛……痛痛赶快飞走,否则老子将你们都qiáng • jiān了……”
噗!
这一笑不打紧,将本来已急得快暴走的某人彻底激疯了,跟着,毫无意外地,活火山爆发了:“wǒ • cāo!老子……老子从来没安慰过人,不知道怎么……”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唉!为什么我会想起大哥那个令人寒颤的北极游催眠曲啊,真不愧是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