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听到!老爷问你当今武林除了你的‘赤妖’宝剑,还有什麽武器能留下这样的伤口?!”

“天下之大!红菱也不知道!”

“那好!现在你可以说说XX年X月X日晚,你到底都干了什麽。”

“我不想说。”

啪!“不想说!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来人!抬具尸体上来!……御红菱!你自己瞧瞧这名男子的伤口!”

何旭首当其冲的围了上去,伸手摸了摸那片红晕,确定不是涂抹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他走到御红菱身边轻声低语:“那晚你到底和谁在一起?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再玩了?”

御红菱瞪了一眼何旭:“你就那麽确定,人不是我杀的?!”

“我确定!”

何旭转身向知府行了一礼:“大人!作案要讲动机!御红菱与木家庄无怨无仇,他何故要下如此狠手?!”

“那也只有御公子一人知道了!正所谓人心隔肚皮!御红菱,证据面前,你招也不招!?”

“今天我乏了,先散了吧,改日再说,好吗?!”御红菱伸了一个超级无敌大懒腰──“啊!──嗯!”声音之诱人、曲线之优美、眼神之迷醉──惊豔了大堂上的所有人。

啪!啪!啪!“肃静肃静!成何体统!今日崭且收堂,将御红菱关押起来,五日後再审!退堂!”

“威──武──”

(37)

夜,微风,此时,监牢。

这里的看守,满脸的胡茬;这里的牢房,恶臭无比;但这里可以看见满月,银色的月光撒在御红菱的身上,他就像舞台上一名孤独的舞者──没有伴舞、没有音乐、没有掌声──但他依旧无视一切的舞动著,什麽舞伴、音乐、掌声、他都不需要。他灼烧如火,自己一人足以;识相的最好,不做扑火的飞蛾。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望明月……”不是御红菱忘了诗句,只是那皎洁如银盘的月亮何故多了一片黑影,且越来越大!

那片黑影居然开口说话了,“望明月,思旭儿!是不是!”黑影攀在栏杆上看是非常辛苦,每个字吐出来都是十分艰难。

“矮冬瓜!”

“是我!你闷吗?我来陪你聊天!”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麽?我可以上门服务!”

……

“谁呀?吵吵什麽呢?”何旭和御红菱的谈天惊动了看守。

“牢头大哥!这窗上趴了只马猴!”

“有这事?!我看看!……啊!”刚刚靠近牢门的看守,中了御红菱的‘一觉到黎明’,“职夜班多辛苦,好好睡一觉吧。”御红菱弹了弹身上沾的稻草,走出了监牢。

何旭的眼波闪动如明亮的繁星,“菱儿!你为了和我相聚,真是费尽心机!”

“少臭美!”御红菱在何旭的脑顶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我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天涯海角,愿随君往!君心所在,吾心所向!”

“说人话!”何旭的脑袋又狠狠的挨了一记。

“亲亲菱菱!我们去哪?”

“~~~~~”

……

“回来!你去哪?”御红菱一把抓住转身要逃的何旭。

“都是死人!我怕!”何旭在御红菱手中做著无用的挣扎。

“死人有什麽好怕的?你难道没杀过人?!”

“那不一样!这麽多具尸体,都蒙著白布,排列整齐的放在一间大房子里,这些加在一起就很可怕!”

“咯──吱──”一阵阴风扫过。

“啊!呀!”御红菱死死的扎在了何旭的怀中,不停的打著哆嗦。

“吱!吱!”

“菱儿,不怕!是只伟大的小老鼠!”何旭轻抚著御红菱的脊背。

“伟大?!”

“能把御大公子吓成这个样子,还不伟大?!怪不得叫我同来,原来菱儿比我还要怕鬼!”

“胡说!”御红菱一把将何旭推开,害的幸灾乐祸的人险些跌倒。

……

“真可怜!年纪小小的!是对很般配的小夫妻呢!”

“这丫头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可惜了!”

“这小小子也不错,菱儿你看,是不是作娈童的好料子?”

御红菱与何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这样对这两具尸体品头论足,很是怪异,便都不做声了,继续在尸首上寻找线索。

“快看!”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都有所发现。

──“菱儿你瞧,几乎每道伤口旁,都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矮冬瓜!你看这是什麽?”御红菱从女孩的手心里,发现了一段麽指宽、小臂那麽长的桃粉色丝带。

“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不是小姑娘梳头的发带?”

“那针孔呢?!也许那红色,是被人事後注进去的。是什麽颜料可以和肌肤相容的天衣无缝?!”

“这人摆明了是冲你而来,他至少要很了解‘赤妖’”

……

出了停尸房,外面新鲜的空气,令二人倍感清爽。

“菱儿,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请你!你在牢房里肯定没吃好!”

“吃什麽?!”御红菱确实感到胃口对他的强烈抗议。

“混沌面!怎麽样?街角那有个小摊,很不错的!”

……

汤面的热气,让寒冷的夜晚,变得很是温暖。御红菱学著何旭的样子,双手捧著碗,轻轻的哈上一口气,再喝下一口汤──温热的汤水润过口舌、搔的肠子痒痒的,在胃口里翻了个跟头,才算安静下来。

“嗯!嗯!真好喝!”

“真是奇了!小人的汤,还是往常的汤,怎麽今日,却如此好喝呢?”摊主人好奇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两个人。

“老板你不知道!今日是我自己带了上好的调料!”何旭看一眼御红菱吃一口混沌,眼中是幸福满满的神情。

……

“老板结账!”

正要结账离开时,摊位对面的一家大户的後门悄悄的打开了,一秉小轿幽幽的驶了出来。

“这敬贤王爷真是耐不住寂寞!”摊老板撇了撇嘴,一幅厌恶的表情。

“怎讲?!”敬贤二字引起了御红菱的兴趣。

“前些日子,这敬贤养了个娈童,这後门好长时间没有开过了。不过听人说,那娈童跟别人跑了,之後几乎每晚都有小轿接一些戏班的伶哥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哭哭啼啼的,这帮孩子也真是可怜!……”

御红菱走到敬贤王府的墙边,“如果还活著,他现在还会是敬贤老头的娈童吗?”

“菱儿!在想莫鱼儿吗?我已经找人将他与他父亲葬在了一起。你从厌芳溪离开时,披在他身上的斗蓬,我用它裹著他下的葬。”

“多事!你竟然跟踪我!”

“我只是,有些嫉妒!”

“可笑!他羡慕你!你却嫉妒他!哈哈哈哈!真tā • mā • de可笑!”御红菱仰天长笑,那笑声撕心裂肺。

何旭忙伸手贴住他的樱唇,“小声点,别忘了,你是偷跑出来的。”

御红菱停止了大笑,他握住何旭贴著自己嘴唇的手,将它移到自己的腰间,他不停的向前逼近,把何旭逼到只能贴墙站立时,他的另一支手紧贴著何旭的耳畔撑在墙上,四目之间的距离只有厘米,两人彼此吐纳著对方的气息,何旭的脸庞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只要想出来,就可以出来,用不著偷著,什麽东西都不能禁锢我,包括你的心。”这话说的平淡的很,没有一点抑扬顿挫,却字字戳在人的心坎上。

御红菱的唇轻轻的贴著何旭的耳边,一张一合的气息让人心生涟漪,越泛越大,:“离我远一点!”

御红菱看到何旭呆呆的样子,确定自己这次必胜无疑,刚要从何旭身前远离之时,却被那傻傻呆呆的人紧紧地抱住,“你说的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是怕我会落得莫鱼儿的下场吗?不会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会好好的活著──只要你还活著;你喜欢逃吗?那你逃好了,我会追上你的,你尽情的去做你喜欢的事,无论你到哪,你的心在哪,我都会赶上来的。哪怕和你就这样追追逐逐的过一生。”

“我该回监牢了!”御红菱推开何旭,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逃吧!逃吧!不信追不到你!

──何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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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夜,微风,此时,血哥房中。

“啊!公子!不要停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光洁的身体不停的撕磨著,发出yín • yù的shen • yin声。

“怎麽落泪了!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男人的声音是温柔的,温柔得可以挫败所有的利器。

“没有。我只有些愧疚,菱儿他深陷大牢、蒙受不白之冤,我却……”

“血哥!你那麽确信他是被冤枉的?!你又不是他的女人,搞得好象背夫偷汉似的。”

“你生气了!我也说不好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何种情感,我只是知道他对我非常重要。”

男人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又帮血哥把被子盖严,“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嫉妒他御红菱,为什麽他处处无情却能处处留情呢?”男人披上红色的外衣,坐在血哥的床边,将血哥紧紧的搂在怀里,“今後有了我,我不会像他那样,让你为我吃苦!是他不懂得珍惜你这样好的女孩子。”男人温热的嘴唇一滴一滴的舔去血哥满脸的泪痕。

“这次从楼梯走吧!”血哥起身要披上了外衣。

“别起来!夜寒!小心著凉!我还是从窗户走吧,不想惊动他人!”男人把血哥塞进被窝里,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转身披上红色斗蓬,像罂粟花的花瓣从窗台飘落下去。

我总感觉到,这幸福来的那麽不现实。

──血哥

(39)

“御红菱!就算你今天不肯认罪,证据齐全,依法本老爷仍可以叛你死罪。”

“我要六月飞雪,老爷裸奔,尚京之人大笑三年!”

“御红菱!”知府大人与七老爷几乎一口同声。

“知府大人!何旭有一事相求!……”

御红菱明白何旭要说出他们的新发现,他忙踩住他的脚,“矮冬瓜!”,示意他什麽都不要说。

“哎呦!痛!”

“何花主求老夫什麽?”

“何旭想求……哎呀……求大人……不要把裸奔一事放在心上。”

“咳咳!众班衙役将御红菱铐上枷锁,午时之後。城门外斩首示众。”

……

“七老爷,”贵子小哥从衙门外悄悄的进来,走到七老爷身後,俯在七老爷耳边轻声说到,“一切按您说的,都准备好了!”

七老爷听罢,点了点头。

御红菱由著四名衙役为他披夹带锁,七老爷这边的悄声细语统统看在他的眼里,他的嘴角微微的翘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报!──报──!”一名衙役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衙门外,有个女孩子击鼓喊怨!”

“混账!没看到老爷现在的案子还没有完结吗?!”

“可是!她状告的人,是御红菱!”

“哦!?御公子,没想到你的冤孽还不少吗?宣那名女子上堂!”

……

“是你要告御红菱?”知府老爷差异的看著堂下跪著的女孩子──确切的说是小姑娘,bā • jiǔ岁,胖乎乎的,长著一张极普通的脸,“他不会把你怎麽样吧?!”

“老爷的意思,小女子不明!”

“啊!?对对!你告他什麽?!”

“粉团团!”从女孩子一进门,御红菱的眼睛就瞪得有牛眼那麽大。

“幼稚!”女孩子也瞪了他一眼。

“粉团团!?你们两个认识?!”

“是老爷!小女子粉团团状告御红菱吃糖堆儿不给钱!”

“我给了!”

“你!没!给!”

“我给了你一定元宝!”

“我没要!我没零钱找你!”

“那是你没要,不等於我没给!”

“老爷有句名言──事实是最重要的,事实就是:你御红菱,羞羞脸,吃我糖堆儿,不给钱!老爷给团团做主!”

整个衙门的人、天下一家的人,看著一大一小,就糖堆儿问题吵的欢快,全都目瞪口呆、哑然无声!

啪!粉团团的‘有句名言’马屁拍的有效果,“粉团团!你说清楚,御红菱何时吃了你的糖堆儿不给钱,可有证人,老爷我替你做主!”

“谢青天大老爷!时间是XX年X月X日晚,证人是街边的小乞丐们。”

“大人!那个时间不就是‘木家庄血案’发生的时间吗?!”何旭连忙提醒知府大人。

“粉团团!你确定!”

“当然!不是还有其他证人吗?不信,大人可以去问!”

知府找来证人询问的结果是,御红菱的确在那日吃了粉团团的糖堆儿而未付钱。

“怎麽会这样?那凶手会是谁?”

七老爷整了整衣衫从椅子中站起来,冲知府大人抱了一下拳,“大人英明,定能水出石落,今後有用得著‘天下一家’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七老爷都说了这样一番话,知府当然不能再说什麽,御红菱当堂无罪释放,但他的脸色却比过堂时难看,(确切的说过堂时他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原因是,知府大人判御红菱帮粉团团卖糖堆儿三天。

出了衙门,一大一小的争吵继续,只是每句话都狠狠的咬著牙根说出来,虽然脸上五官扭曲,但发出的声音却极小,旁人听不真切──“粉团团!你撒了慌!用不著你好心!”

──“你那晚明明是和知府大人的娈童在一起,你为什麽不说?!”

──“我仁慈,不想拖他下水!”

──“你放屁!你仁慈?你是故意的,你就要借这个机会,搞的天下一家和朝廷反目!”

──“臭屁精!乖乖做你的小孩子!不用你多事!以後不要叫你的那帮小乞丐跟踪我!小心惹急了我,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