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10日的

有这个能耐。”易军一下愣住,小妹的措词如此激烈,毫不留情,自己不能怨她,她没有错,难道自己错了?他拿起酒杯陷入沉思。司马怡也略感自己的激动有些过分,但动机一点没错,她自己点了一棵烟,塞到无语的易军手中,对视着他,给他时间好好想一想。易军这时突然觉得欧阳可心站在身后,冷笑着,回头一望,是个错觉,深深大吸一口烟心里骂着:“你也笑话我,这一切究竟为了谁?难道真是自作自受,活tā • mā • de该?哼,现在呀,对也是错,错也是错,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几天蹦头。易军呀易军,你活什么劲?”司马怡发现易军微微的变化:“哥,还到不了山穷水尽,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最最崇拜的男人,放弃吧,从头再来,天大的娄子,小妹跟你一起顶。”易军再也不能小视眼前的司马怡,她成熟了,长大成人了,而且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女人:“小妹,这些话哥哥受领,谢谢。”深深地一鞠躬,任凭她如何喊叫,易军急急奔跑起来,对往来的车辆无视存在,引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他自己也不知道狂奔了多少路,当体力终于不支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热闹非凡的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他一头扎了进去。“服务生,十打啤酒。”“先生,您几位?”易军斜眯着眼:“这是你关心的事吗?”“对不起先生,我马上给您送过来。”服务生心里明白,又是一个精神空虚者,自己是打工的,好心成了驴肝肺,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酒正往肚子里灌,易军打电话:“苏欣姐,哥们儿的身边,只剩下你这么个亲人,赶紧向我靠拢,老地方,速来。”随手将电话扔在桌上。一会儿工夫,穿着相当鲜艳的苏欣出现在易军的面前,他上下打量:“苏欣,真敢穿,不怕男人泡你呀?”“混小子,风风火火地叫我来,拿我开涮是不是?”“我敢吗?”“这是在哪儿受的伤害,跑这儿伤感来了?瞧你小脸绿的,哪位精灵那么高,把兄弟弄得这么惨,没着没落儿的。”“得,又请来一个瘟神。”“惹不起锅惹笊篱,是不是?”“苏姐,你这有点不对劲呀?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什么支撑着你?莫非……”“你们这帮男人,想不到别处去,跟你易军出来,不下点功夫,不跌面子吗?您是谁呀?得撑大面,给姐倒酒。喝,是要较劲呀,要不要叫辆救护车,在门口停着。”“干吗呀?”“随时护救你呀,好嘛,这要传出去,易军死在苏欣怀里,明儿就有人追杀我,我还想多活两天呢。”“姐,您老人家能不能说两句让我听着舒服点的,行不行。”“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需要去哄,甜言蜜语,玩酸的,你姐早过了那个年龄,要不,找俩小姐哄着你玩?”“罚酒三杯,违反规则,伤害朋友。”“正好我口渴呢,兄弟我给你晃晃脑袋,对,转过身,晃晃。”“什么意思呀?”“千万别有幻觉,别重影,我是苏欣,不是那个让你牵肠挂肚的小美女。”“无聊。”“无聊你还找我?喝酒就是喝酒,打架就是打架,发泄就是发泄,你点道。”“喝酒,苏欣你一来,毙了所有的女人,我特开心。”“开心个头呀,是我拿我开心。”“唔,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呀,苏姐向像máo • zhǔ • xí保证,老天爷特开眼,我易军这辈子接触的女人个顶个的靓女,没人。”“可你一个也没珍惜。”“咱有自知之明呀,英雄配美人,兄弟是狗熊,配不上她们,天天生活在刀尖上,谁敢要咱们,你兄弟也不能害人家呀,都是良家妇女,哥们儿是什么?哥们儿是流氓,仗义的流氓,我为我自豪。”

第五章第210节谁入地狱

“接着发挥。”“发挥就发挥,人活着干什么?赌的就是一口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但你不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这也行,认了,谁叫你是我哥们儿呢,但你千万别给我气受,那我可真急。”“受的伤害不浅呀?”“深了去了,苏姐,老天爷不讲理,连一个报复的机会都不给,这孙子就贴上墙,吃了枪子。还有,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不给,死活不给,你说苏姐,你兄弟能不搓火吗?搓的还是大火,牛黄解毒不行,牛黄清心也不行,牛黄清肺更没戏,只有一个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坏,就要最坏的,好,就要最好的,好的得不到,就追求坏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搬杠,不友好的表现。为你的不友好,干杯,干。这人呀,一生下来就多灾多难。净是拧着的事,不弄你,但折磨你,让你死不了活受。”“照你这么说,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为活着没劲干杯。”“不跟你干,易军,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有问题,太低落,跟以前我见的你判若二人,你的霸气都给狗吃了?咱们是朋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受,振作起来,别让姐姐瞧不起。你别让朋友们失望,至于挫折,谁都有,只是大小的问题,没有结果,那是缘分已尽。我是女人,深知女人的心,当她离你而去,已将所有的希望破灭,钢骨铁心,根本无法挽回。姐姐一直高看你,扔下庸俗,热爱生活,以后的路还很长,为自己好好活着,不要恨人怨天,别老想别人如何对不起你,找找自己的原因,把男人所谓的自尊收起来,正视自己,时间会证明一切。”说着,她将手递了过去。易军伸出自己的手,与她相握,有时候,朋友胜过夫妻、胜过亲人,朋友是知己,一辈子有三两个知己是最大的幸福,人生一幸事。“苏姐,日子不多了。”“莫名其妙,谁的日子不多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喝多了就投降。”“投降,打死也不做亡国奴。”“那就自己忙着吧。”易军有点动情:“苏姐,你是个好女人,兄弟尽一言,好好活着,找个归宿,凑合着过也可以,不然你会后悔的。别插嘴,听我说完,等到真感觉到后悔时,什么都晚了,别跟我比,你比不了我,谁也比不了我,谁也救不了我。苏姐,多多保重,好自为之,老天爷公平,你会有好报的。我不行,散沙子,也是臭肉一堆,遗臭万年。记住我的话,没错,千真万确,就此话别,各走各的。”苏欣听得一头雾水,带着迷茫带着困惑望着易军远去的背影。兆龙头一次与朋友较劲儿。亚运村附近有一帮靠做假证挣钱的,人们的生活离不开各种证件。这些家伙脑子够使,用现代的工具制造各种证件,这么跟你说吧,打人一出生就需要的证明,到日常应用的都可以用机器做出来:车牌照,毕业证书,身份证,驾驶证,军官证,工作证,上至中央各部委,下至各企业单位,只要您能说出名来,任何公章都能仿造出来,甚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他们组织严密,各有分工。易军这个人大家也再熟悉不过,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过上手,而且非要垄断干个名堂出来。等他正要带着都都、哈德门大干一场之时,被兆龙拦下。“哟,这小事用不着你出面,很容易摆平,你还不相信我?”“以前信,现在说不好。”“哥们儿,怎么话戗着出来,能说得明白点吗?”“你做的都是让我不明白的事,我怎么能说得明白?”易军立马反应过来,有些事兆龙肯定知道一些毛边,但不可能知道底细:“别听他们瞎扯,我易军不可能害朋友,更不可能害你。”兆龙一点不让:“跟朋友隔着心,算什么朋友,更谈不上。”“既然你说到家,不妨听听我的。这雷不是个人就能踩的,有些走上去,就下不来,自己多少钱一斤,我还知道。你我一场,哥们儿没有二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哥儿俩得有一个好好地活着,我是不可救药了,一生一死。哥们儿自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圈里这么多年,你怎么也这么不成熟,问多了劳心,早晚有一天,我自会对你有所交待。”“兄弟,还来得及,只要我殷兆龙在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碰你。”“晚了,已经晚了,有你这句话,死也瞑目,兆龙这条路是我自愿的。”“没人敢逼你。”“确实没有,但我乐意,也想跟你们风风光光、踏踏实实地过好日子,可没这个福气,这就是命,你不认还不行,骂也好,打也好,根本无法挽回,任凭谁也救不了我,有一天就多活一天。”“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行事,不服气的,我殷兆龙陪着。”“你说这话我信,可以不出去,可以不做事,但有人会找到我的,清算这笔账,它的威力谁也挡不住。真的,不是吓唬你们,兆龙,哥们儿没白结交你,心满意足。问你一句,会跟我易军动手吗?”“不好说。”

第五章第211节把嘴唇咬破

“怎么讲?”“我就不信,你不能回心转意,假若能让我换回你,心甘情愿,我们是过命的哥们儿,假如,那一天证实没有像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动手不可避免。”易军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保重。”他根本不考虑任何后果,走出门去。兆龙望着他的背影,心情格外地沉重,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上心对他负责任,自己对不起易军。费青青关切地问:“兆龙,是不是说话太重,太刺激他?不要太自责,有些事情不是人自己所能掌握的,也许,对于他本人而言,可能是对的。”哈德门说:“路是一样的路,走的方法因人而异,太多的勉强,也不切合实际。现在我们做的是,竭尽全力,能帮的一定要帮,只能如此。”兆龙把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咬破,易军的糊涂,让他不得其解,惋惜加痛惜,苦思苦想,他想起了一个人,是惟一解救易军的希望。假如兆龙当时多想一步,算计到易军身上带有qiāng • zhī,强行收下,完全可以避免一场罪恶,愤怒的他大意了。一个跟易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让他遇上:二男一女在清静的马路边争吵撕扯着。“庆子,你是人吗?”“你还别装大个的,小慧人就在这儿,她一句话,让你走还别费话,让我走决不含糊。”“有你这样的吗?打小的发小,你竟抄我的后路,损不损呀你,你们家缺了八辈子德。”“你还别这个那个,你问问她本人,是我犯贱,还是她想往里钻。再者说了,我能给小慧带来安全,你做得到吗?你都掉到钱眼里去了。钱比人亲,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样,原先,哥们儿还真想成全你,现在,姥姥!小慧你说吧。”还算长得不错的女孩,在两个人的逼问下,指了指插足者,让易军最可气的,斗败的哥们儿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是出于同情,还是联想到自己相似的经历,怒火中烧的易军莫名其妙地奔跑,追到前面的那对冤家前,不分青红皂白,掏出五四shǒu • qiāng,照着男孩近距离地连扣五下扳机,受害人倒在血泊中。女孩被眼前的暴力吓得哆哆嗦嗦,抱着脑袋:“大哥,大,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才十八,我想活。”易军将枪口对准她的胸口:“祸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连发射,女孩慢慢倒下,一双求生的眼睛张着,易军迅速撤离现场。两分钟后,警报器鸣响,数辆警车驶往出事现场。易军跌跌撞撞跑回住所,苍白的脸上挂着汗珠,相当地恐惧,有生以来第一次剥夺他人的生命,只有不停用酒精麻痹自己,壮壮心虚的胆子,渴望自己尽快进入梦乡,忘掉可怕的罪恶行径。实在没办法入睡,只好吃了三片安眠药,这才昏睡过去。一周后,易军与合作者肖海亮操作一件早已策划的金融黑洞。肖海亮和易军头一次见面就臭味相投,聊能聊到一起,想能想到一起,论胆子一个比一个敢干,也就是谁的钱也敢拿,谁的钱也敢挣。至于后果嘛,想都没想过。不过易军其实另有一番算计,他看中的倒不是肖海亮本人,而是死死盯住肖海亮手中的王牌——情人,海青市海关关长乐小萌。早在圈里以至于出来,易军都十分注重金融系统形势的走向,并且刻苦钻研,金融知识圈里的齐中华曾经讲给他的话至今铭刻在心,耿耿于怀:“你记住,必须有高智商,懂得金融外贸知识的人钻空子易如反掌,再就是人际关系的运用,外贸、金融、海关缺一不可,里应外合,水到渠成。!”两个人刚走下飞机,一辆奥迪车早已停在机场,半老徐娘的乐小萌早已恭候迎接自己的小情人。让她没想到的是,小情人带来的朋友,无论从气质、形象、作派都令她眼睛一亮,兴致大发,她摆着柳腰,迎上前去。“海亮,来了贵客也不打个招呼?”肖海亮马上介绍:“我北京的朋友,易军,亿龙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这是……”易军接过话:“乐小萌,乐姐吧?能允许这样称呼您,是兄弟的荣幸。”乐小萌脸上开了花:“能叫,能叫,这样亲,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嘴上说着,手却一直与易军握在一起,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精明的易军早已洞察一切,第一感觉自己的事成了大半,同时也感觉到肖海亮的不悦,马上抽出手,主动上前打开车门,像个车夫,殷勤地请乐小萌和肖海亮入座,自己则坐在前面,多少给海亮挽回点面子。他觉得现在时机未到,还是不得罪为妙。南方的气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