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一大桌子年夜饭啊!这让刚回国的以晟和田强食欲大开。
“等等。”二双筷子响亮地碰在一起,文斌抬头,原来是舅舅啊。不急不慢地开口,“我媳妇儿要吃这个。呵呵”这笑,真假!
“等等。”文斌故意找茬,“我媳妇儿要补胎!”
小连吐血,臭小子诬陷我!老娘可是清纯佳人啊!
以晟干脆放下筷子,打量着文斌吃东西的熊样。
以淋低着头自顾自吃饭,其实她已经很开心这二个人能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了。
田强则好笑地夹菜给以晟。
文斌到是开心,跟自己的“媳妇”演肉麻戏。
连以淋都受不了了,连咳几声。没想到米粒不巧掉进气管,搞的以淋差点咳倒在地。
自作自受吗|||||
夜晚,家家窝在家里看春节晚会。
以淋被折腾了一天,早早地躺下了。
以晟随以淋进屋了。
文斌觉得无趣,连肉麻戏也不演了。
田强看到文斌这个举动觉得好笑。
“姐姐。这几年过的还好吧。”以晟坐在床边为以淋掖好被子。
“呵呵,儿子好我就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你肯定很讨厌我吧?”
“你是我弟弟,讨厌谁也不会讨厌你。再说当年,是李铎叫你这么做的吧。让文斌死心,也好。”以淋笑起来很像以晟。
“你怎么知道是姐夫?”
“当看见他带文斌回来我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其实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她知道,可是她却不说。
“文斌现在还好吧?”
“你看呢?”
以晟觉得其实挺欣慰的,觉得事情总算是向好的方面发展的。
“姐,你之前是不是跟文斌讲过毕翱的事?”突然觉得安静,以晟随意问问。
“毕翱?”以淋摇摇头说,“文斌又不认识毕翱,我提他干吗啊。”以淋觉得奇怪,弟弟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来。
“那。。。。”那就是说文斌知道的事不是从姐姐那里听到的。
客厅。
文斌一脸小市民一样,敲着桌子狂笑。
“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小连捂起耳朵,向田强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有什么办法。
“李文斌李文斌!!!你给我住嘴。”为什么这人笑起来像杀猪一样||||
灵机一动,田强一开口,“李——毕——翱?”
刷——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田强壳瓜子的声音显得特别响。
小连傻傻望着文斌shā • rén的眼睛。
田强想,开玩笑而已,用的着这么认真么,真是。。。。。
“你刚才叫我什么?”文斌认真了,他的眼中有火。
“李毕翱啊。。。怎么每个人都对这个名字这么敏感啊~真是。”
“啊!”这是出自小连之口,想必她也知道此人。
“连,你快回家吧。晚上危险。”冷漠地语调,与早上完全二个人。
“我怕。。。。。”被文斌捻出去了||||
后门有个院子,文斌坐在长椅上,抽着郁闷的烟。
田强则不知所措地跟出去了。
第19章
“田强,我不管你是把我当然疯子还是什么。我还是要说,你果然是个守信的男人。”
田强摸不着头脑楞在一边。
“那一次,我说过要你好好保护以晟,最好一刻不离的。你想起来了吗?”
田强像见了鬼一样跳起来,不过很快恢复了说,“李毕翱,我也记得你说过,最后一次,让你保护以晟。所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文斌望着乌黑的天说,“那是我以毕翱的身份,最后一次。毕翱死了,文斌活了。所以我还有机会。”
“呵呵,强哥。还是这样叫你吧。只不过,我以后只会默默地保护他,不能保护我会默默祈祷。”
“你放弃了?”田强缓缓开口。
“是以晟放弃了。”最后一句说的悲壮,连田强都有些动容。
天上掉下一滴雨,不知道是谁的泪。
新年的钟声在耳边响起,我们可以学的更幸福。
长长的信,收在抽屉里。
现在在田强手里。
有了这封信,大家都幸福了。
以晟回到美国,才打开它。
“我是文斌,不是毕翱。
首先,我要说对不起。
为我的年少无知。
然后,我要说谢谢你。
因为你的恨心。
舅舅,这个名词我练习了很久。
从现在我开始叫你舅舅。
睡糊涂了,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你后,爱上了你。
不择手段地只为得到你。
跟妈妈去墓园的时候听到那首动人的歌,唱给你听。
恳求妈妈只因她可以告诉我,你爱的人,他的事。
被你拆穿,我还在企求你爱我。
你很聪明,你没有被我骗到。
我输了,最后说一句。
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我要结婚了。
如果愿意,请来参加。
请贴在信后面。“
田强其实看过着封信,可谓是荡气回肠。
不容易啊,李毕翱。
不.应该是李文斌!
以晟站在阳台上,任西北风吹寒自己的脸。黑夜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第20章
以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因为有些事是没有对与错的。
赶上今天最后一班的航班,田强不在以晟身边。
婚礼已经开始了,可是还不见新人。
以晟不喜欢这种恶俗的婚礼,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可是以晟发现,喝酒可以麻痹神经,喝得越多越有飘飘然的感觉。
以前只是听说朋友说,酒会越喝越甜。今天,以晟亲身尝试了一次。
“以晟啊,喝这么多。田强又不在,你要怎么回去啊。”以淋在一边干看着,却阻止不了。
扒在桌上,模糊中还看到四个新人在走动,恩,也许是眼花了。
“舅舅。他没事吧?”文斌侧过身子问以淋。
“酒喝多了。”以淋招呼文斌去敬酒。
“以晟啊,要不要先跟姐姐回去啊?”
“不要,强在楼下等我,他忙完公事就来接我。”在以晟的潜意识中,他是很依赖田强的。
说着“嘭”地一声站起来,步伐不稳地向安全出口走去。当然,这一过程文斌没有看到。
以晟跪在路边,因为他发现了酒瓶。不管里面有没有酒先捡起来。
依靠着栏杆,以晟觉得自己正在云中漫步,快要飞起来呵呵。
轿车飞驰过的时候,溅起昨夜流下的雨水,将以晟溅了个满怀。
跌到在路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轿车里的女人扶在窗户边看热闹来着,拽了一下一脸疲惫的男人。
“酒鬼诶!被溅了一身诶。”女人开心地尖叫。
“这么兴奋干吗。不就是酒。。。。。。。”
下一秒,轿车带着女人的辱骂开走了。
酒鬼的身边,男人蹲下身去,将以晟抱住。
“晟晟。”加重手臂的力量,自己有多久没有拥抱这个柔软的身体了。
“强。。。。。”放开我,放我走。
男人摇摇头笑了。
背起喝到烂醉的他,文斌漫步在安静的大街。
“还记得我们上次模拟约会吗?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条街吧。你快忘地差不多了吧,你记性太差。”真的好差,把我都忘了。
“我——记性不——差。”喝醉的人还会接话。
“不怪你,这样吧,我等你10年,看看你会不会再爱上我。”
“那你为什么结婚。。。。”
“我没有结婚。”c
背上的人摇晃了一下,文斌赶紧调节好位置。
原来是睡着了。就这样背着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第21章
以晟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这是在哪里啊?
姐姐家?
“舅舅,喝热水。”文斌并没有太多停留,又跑回厨房了。
奇怪,新娘子呢?
“那个小连呢?”以晟在想自己声音这么轻文斌能不能听到。
“啊?我们早就分了。”文斌笑笑,满不在意。
“昨天的婚礼。。。。。。”
“朋友的拉。我做伴郎。呵呵,那个请贴作废了,可是酒席退不了,就给同学把喜事给办了。”
原来如此啊,为什么心里有点小快乐呢。
“昨天,是你背我回来的吧?”饿。。。。是不是很重啊|||||
“看你坐在路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把你背回家了。”
原来真的是他,那个坚实的背真的是他。
以淋猛地推开门,看看文斌看看以晟。
奇怪,这二个人怎么会聊天的,不应该是闹别扭的吗。
爱胡思乱想的老妈子||||
饭桌上,以淋给弟弟夹菜,给儿子夹菜。二头忙的家庭主妇。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以淋说。
“什么?”文斌和以晟同时问道,相视一笑。
“漂亮的弟弟和帅气的儿子!人生真美好啊~~~~~~”其实这个女人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家忽略他。
黑线|||||
装热乎的舅甥互相夹菜,让一边流口水的老女人羡慕死。
这二个人很像二口子不是吗哈哈,搞不好儿子还是年下攻,咱们的弟弟是诱受诱受!!
啊!!!!血管要爆裂拉!!!!
“姐姐有点奇怪。”
“非常认同你的观点!啊!!!老妈子老妈子!!!舅舅!!!纸巾!!!老妈子的鼻血如滔滔江水而来啊!!!!快快~~~申请吉尼斯记录啊!!!!海拔一米!!!。。。。。”
吃饱饭足后,以淋在抖着脚看电视。
文斌坐在当中依然笑的开心。
以晟在旁边发短信。
“哥,我想待在这里。”
“不回来了?”
“哥,别这样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
。。。。。。。。以晟不愉快地结束了自己跟田强的对话,看着一边看电视看得入迷的文斌,
发个短信给文斌吧。
“毕翱看着我。”看的入迷地文斌一边拿手机一边看电视。恩?以晟?
“为什么说自己不是毕翱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相信的吗?”
“现在这样相处不是很好吗?晟晟,其实我是想再赌一把,我感觉胜算很少。”
“胜算大不大如今全在你自己。”
。。。。。。。。。
电视里的女人唧唧喳喳,仿佛与他们无关。
以晟想伸手握住少年的手,却被少年一把抓住。
少年大笑,调皮地在男人手掌刻下3个字。
强哥在以晟离开48小时后终于出现在北京某一四合院。
正碰上舅甥二在院子里修剪花树。
“舅舅,我真同情这棵牡丹树。”文斌心疼地看着牡丹花亲吻着大地。
“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身体一晃,3朵在空中摇晃的牡丹成群结队地亲吻大地。
||||||你跟这牡丹有仇吗~~~~~
过了很久,他们才发现强哥一脸严肃站在门口。
“哥。”以晟起身尴尬地看着田强。
文斌则简单打了招呼后继续修剪小树。
“我们需要谈谈了。”强哥摘下墨镜,黑眼圈很深。
“文斌,我很快回来。”以晟回过头,表情很平静。
强哥的车上,男人闷闷地抽着烟,周围弥漫着咽气。
“别抽了,我们不是都约定要戒掉的吗?”以晟脚下已掉满烟头。
“别搞笑了,今非昔比。你还记得约定干吗。”
“别这么说。”
“你不是说过不再幻想了吗?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哥,我都听到了,那个夜晚你跟毕翱的谈话。我惊呆了,我闭上眼睛,把你们的谈话一遍一遍在脑中回味,我有一瞬间,觉得毕翱活了。”
“这就让你信了?白以晟你真天真啊。”
“当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更加坚信了。”
“那叫欲擒故纵。你们没有未来的。”
“也许真的没有未来,但是我想待在他身边。这几天,我经常会把文斌看成毕翱,我觉得他们身上都有很相似的东西,是演不出来的,就是让人感觉是很微妙的。
“够了,你下车吧。”
绅士地打开车门,带上墨镜。
走吧,以后都不要出现了。
以晟看着飞驰而过的轿车,轮胎和大地摩擦而成的白色痕迹,就像是惨烈的泪痕。
“挺有决心。”黑夜中,有人把罪恶之门打开,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虽然很美丽,内心却很邪恶。
“李毕翱,你离苏醒之日不远了。”
第22章
黑暗的实验室中,修长且惨白的手指划过少年英俊的脸。银发及肩的男人打开机器,少年被送了进去。
以晟进屋看见的是一片狼籍,以淋跪倒在桌子旁边,刘海挡住了她的眼。地板下起了小雨。
“他又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以淋没有抬头,那种不祥的预感像是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
“谁?”以晟抓住以淋的肩膀摇晃着,“到底是谁!!!!”
以淋像是从梦中惊醒,猛然抬起头,“快走!!快走!!!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滚回美国!!!!姐姐求你了。。。。。。。。”
“姐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叫我姐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以晟抱住以淋颤抖的身体,这种时候怎么能离开,况且文斌还不见了。
安抚了激动的姐姐入睡后,以晟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竟是一无所知的。
10年前,毕翱死了,姐姐失踪,文斌昏迷,妈妈也因意外去世,姐夫没有收留我。
一切灾难像是约好了的一并砸向以晟,站在崩溃边缘的以晟像一棵风雨中的小树在悬崖边摇晃。
以为一切都好了,为什么十年后,这种绝境的感觉又回来了。
姐姐回来了,文斌也苏醒了,难道。。。。毕翱死而复生?
这怎么可能。
敲门声已经越来越响了,以晟才恍然回过神来。
会是谁?
盯着老式的木门,手颤抖着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