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后面追着一群被他不小心从洞窟里放出来的“黑怪”,那人飞到一处崖壁,突然回身,一道紫光扑出,再睁眼时,那些东西已毫无踪影。
“小心……”那人对他没有任何责怪,只是这样淡淡说了一句。
尹湫曜翻了个身,一条腿从马车上掉了出去,玄风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小心……”
温莨醒来见教主在玄风怀里,起身出了马车。
玄风假装没看见,闭着眼睛假寐,没想到竟然真的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跟教主滚到了马车边上都不清楚,只觉怀中一动,睁眼才发觉教主差点掉下去。
尹湫曜睁开眼,看见的不是那个人,而是玄风,不禁怔了一会,才坐了起来,头发睡得凌乱,他随手挠了挠,哑着嗓子问:“温莨呢?”
玄风低头收拾被褥,道:“下去了。”
尹湫曜“哦”了一声,就要下车,玄风拿起梳子的手顿了顿,又放了回去。
尹湫曜走到溪边,蹲下朝脸上浇了一捧水,水珠稀里哗啦地落在倒影上,将他的脸砸得支离破碎,须臾又重新合拢。尹湫曜看着水中自己那张脸,想起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这张脸那么好看?他从来不觉得,那个人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但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如果脸长得好就有人真心喜欢的话,那个人为何会那样寂寞,连活着都觉得厌烦。
尹湫曜伸出手指将倒影划破,心里很想笑,末了,又觉得有些凄凉。
直起身,顺了顺脑后的头发,正想回身喊玄风来梳头,就见温莨拎着两个果子站在身后,笑得意味不明,或者说,不怀好意。
“教主起来了?”温莨先开了口,十足十的废话。
尹湫曜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这厮又要耍什么花样,看了眼那两个果子,道:“这是什么?好吃么?”
温莨将两个果子放在手掌里摊开,道:“野果,刚采的。不敢去马车里,不想教主已经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尹湫曜心里暗道,什么叫不敢,你什么没看过。我不就是抱着玄风睡了一会么,昨晚明明先是搂着你睡的。
嘴上却不说,道:“给我尝尝。”
温莨却道:“这果子有吃法,你跟我过来。”
尹湫曜没有多想,屁颠屁颠就跟着过去了。那果子红红亮亮的,味道肯定不错。
玄风收拾完从车上下来,却周围见不到人,溪边打湿了几块石头,教主应该是才洗了脸,温莨起得早,若是他肯定早就干了。
玄风洗了把脸,漱了口,正要去找人,就听见上游几块大石堆后面传来教主和温莨的声音,玄风朝那里走去,脚步放得很轻。
两块乌黑的大石靠在一起,就像一面屏风,中间有一条缝隙。教主正被温莨抱在怀里,双腿分开,xing • qi裸露在外,随着温莨的动作上下颠动。
温莨托着他,一下下使力朝上顶,插得尹湫曜喘息连连,“嗯……轻……些……”这两日就没旷过,虽不至于吃不消,但也有些禁不住温莨这般“热情”。
温莨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将他两腿抬得更高,下边完全暴露出来,两瓣白嫩臀肉中间的xiǎo • xué里插了一根粗大紫胀的xing • qi,上下狠猛抽动,吞吐之间噗嗤作响,尹湫曜面色潮红,温莨正将他cào得舒服,仰着头侧过去想吻,温莨却故意不理,下面顶着一处狠撞。
“唔……”尹湫曜咬紧了唇不想大声喊出来,温莨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猛地挺动起来,粗胀yáng • jù整根抽出又重重插入,狠狠捣弄,再抽出,带出不少透明粘液,湿淋淋地往下滴。
尹湫曜闭着眼喘得厉害,几次想吻温莨都被他避开,下边撞得越来越狠,shen • yin得也越来越大声,突然浑身一颤,一股白浊喷射在鹅卵石上。
温莨又猛插了数十回,cào得尹湫曜又she一股稀薄jīng • yè,哭叫着喊受不住才泄了出来。平息片刻,尹湫曜扭过身去,将温莨压在平整圆滑的大石上,喘着气笑问道:“吃醋了?”
温莨笑,将他衣衫合拢,尹湫曜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两人搂着吻在一处。
玄风不再看下去,轻轻地走回了马车。
第五十章
月堂主回来时候已经正午,四人重新上路。走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进展,月堂主有些心急,他每次出去采药都会顺带打探消息。
走了约一个多时辰,正好路边有口清泉,几人下车休息。月堂主尝了一口水,眼睛扫到泉边的一块石头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便对尹湫曜道:“教主,你来看看这个。我这几日在采药的路上见过两次,以为是山野苗民留的记号,如今连这大路边也有,倒是有些奇怪。”
之前经过的地方虽有许多苗民,但汉人也不少。几人都想到了一处,难道前面就是苗民的地盘,语言不通,习俗不懂,要千万小心才是。
为打探藏宝图的消息,每到一处村落或是城镇,尹湫曜都会故意拿出那枚玉印,可惜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人注意,倒是有几个行脚商人看是古物,想要收购。
不知到了这苗民的地盘,会不会有所收获。
没想到接下来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外,别说村子,连个人都没遇上,两边的山越来越高,林木幽深,道路也越来越狭窄,马车有次差点滑下山崖去。
苗民聚居的地方十分封闭,不过既然有路可供马车通行,前方必然有大寨。
又走了两日,来到一处分岔路口,左右两条路,不知该往哪里走。尹湫曜随便捡了个石子一丢,落在了左边。
“先走一段,遇上人再问路。”教主懒洋洋地发了话,这几日走的路太过清净,他一天有半天不是靠着温莨或者玄风看风景,就是睡觉,真是烦透了。
玄风应下,将马车赶向左边。走了一段,真的遇上了人,是一名女子。玄风忙跳下车赶上前去问路,教主挑起车帘远远地看着。
那苗女最多不过双十年华,头顶颈上都戴着精美的银饰,举止也不似寻常山野女子那般扭捏羞涩,一口汉话竟然说得十分流利。
玄风本想两句话问清,没想到那女子倒对他动问西问,他问了几遍,被都那女子笑着含糊混了过去。
隔了十几步距离,尹湫曜自然听得清楚,那女子问玄风从哪来,要到哪儿去,后面这辆车上是什么人,然后又问他年龄,是否成亲。
刚进南疆时就听说苗女有拉郎配的风俗,适婚女子若是遇上心仪的男人,可以主动示爱,甚至将男人抢回家去。
尹湫曜脸色刷一下就拉了下来,大声道:“玄风,回来!”
玄风还没问清楚,就听见教主叫自己,语气中颇有些恼怒,以为是嫌自己办事太慢,又朝那女子笑了下,讨好问道:“这位姐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这条路前方是哪里吧?”
那女子娇俏一笑,道:“你若告诉我你从哪来,成亲没有,我就告诉你。”
玄风急得额头冒汗,后边教主又喊了一声,不得不扭头快步走了回来。尹湫曜见玄风上车,也不看他,玄风正要谢罪,尹湫曜冷冷道:“不必问了。有路就有人,一直往前走。”
玄风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温莨从方才起就揣测着教主的反应,如果没猜错,教主刚才是因为那名女子生了玄风的气,既然如此,不如趁机试试,便道:“教主,不如我去问问。”
尹湫曜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温莨自己下了马车,朝那女子走去。尹湫曜看着温莨笑吟吟地同那苗女说话,气不打一处来,抢过缰绳把玄风挤到另一边去。
那女子对温莨的兴趣似乎没有对玄风那么大,温莨没费什么功夫就问了出来,正要辞谢,就听见马车就从身后飞快驶过,扬起的黄尘落了他一脸,那名女子倒是机灵地避开,笑了两声,背着背篓走了。温莨暗暗叫苦,边跑边喊教主等我,那马车就跑的更快。
月堂主一直装木头人,此时忍不住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十分惋惜这里为什么就他一个局外人,想找人吧唧吧唧都没对象,憋得都快吐血了。
玄风犹豫着道:“教主,是不是等等花堂主。”
尹湫曜朝他后脑一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什么等,让他自己跑!”
温莨终于还是追上了马车,当着月堂主的面不敢耍赖讨饶,一言不发地蹲在车门边,看鞋上尘土。尹湫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哪知这晚上就出了事,他们露宿在道边一块平整的荒地上,尹湫曜睡车上,其余三人都睡外边,才睡着一会,就被一阵喊杀声吵醒,睁眼一看,四周全是举着火把的苗民,说的都是听不懂的苗话,正朝他们所在之处靠近。
尹湫曜立刻拎起玄风,朝另外两人道:“跑!”
兵分两路,马车留在原地,夜色中四人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施展轻功腾空而去。武功再高也打不过人多,先退避再想办法。
可是当尹湫曜和玄风落在那火圈外面之后,才发现,这些人也许不完全是冲着他们来的,另一方向也有一队火光朝方才那里快速移动,喊叫声越来越大,似乎是两派人正在厮杀。
血腥味渐渐从湿冷的夜风里吹到鼻端,尹湫曜和玄风两人挤在一处山石的凹陷里,前面是一丛茂密的灌木,将他们严实地挡住。
那些火光汇聚成一团,分不出到底哪一方是哪一方,似乎两边对对方都有强烈的仇恨,嘶喊惨叫声不绝于耳。
尹湫曜看得无聊,合眼靠在玄风怀里睡着了,天明时分被玄风小声叫醒,“教主,有人来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擦过灌木的声音,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楚。
“把这附近都找一找。”这声音听起来不像苗人,带着南镇口音。
“石头后面容易藏人。”一个女子的声音,玄风一听,觉得跟昨天问路的那名女子很像。
又一阵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苗话,先前说话那名男子和苗女已经站在了玄风和尹湫曜藏身的灌木从前面。
玄风左手拿剑,右手紧紧握住剑柄,凝神静气。所幸那两人站了一会,就带着人离开了,等脚步声消失之后,玄风才放松下来,侧头看教主,见尹湫曜正若有所思。
“教主,你可听出刚才那男人是谁了么?”
尹湫曜摇了摇头,道:“听不出,但是跟南诚式倒是有两分相似。出去看看再说。”
玄风昨晚摸黑探进这片灌木,身上的衣服被刺划破不少,尹湫曜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玄风用剑劈开茂盛的灌木丛,两人走到前面一看,昨夜火把照亮的那些地方满地尸骸,血流遍地,远远看去,像是数道鲜红的小溪,到处汇成一小片血池。
“不知花堂主和月堂主在哪里?”玄风道。
尹湫曜皱眉,本来查找藏宝图一事就够麻烦,若是再遇上当地苗民争斗,就是难上加难。倒不十分担心温莨和月堂主,以那两人的武功,只要不卷入其中,根本不会有事。
“刚才说话的那名女子声音听起来很像昨日你问路的那位。”尹湫曜不咸不淡地道。
玄风心里直打鼓,连忙澄清,道:“的确是。”
“那就好说了,想必昨日我们的行踪就让人知道了,只是不知为何会遇上两支苗民争斗,这也太巧了。”
事实就是太巧,他们昨天露宿的地方正是当地白苗与黑苗的交界地,这两支苗民素来因拜神和水源的缘故结下仇怨,如今因为黑苗的巫婆失踪,神物被盗,怨恨再起,又因都信火神,所以认为在夜晚举着火把可以得到战神的庇佑,才在晚上开战。
至于那名苗女,叫鲁客腊梅,是南诚式的小妾之一,尹湫曜曾在密信中看到过,只是那信中没提苗女的名字。鲁客腊梅原本是白苗族族长的小女儿,十六岁去了中原一趟,便认识了南诚式,一来二去就勾搭在了一起。此次设计令尹湫曜来南疆寻找藏宝图,就由她负责内应,南武鸣邀功心切,主动请缨前来相助。
昨日偶遇玄风一行之后,鲁客腊梅便将消息告知了南武鸣。南武鸣自然不会打草惊蛇,方才他们寻找的并不是尹湫曜一行人,而是黑苗族派来救巫师的武士。南诚式得到的那方玉印据说就是从那黑苗族巫师手里偷出来的。
藏宝图跟黑苗族有什么关系,无论是白苗族还是三大派都很想知道,但这个消息却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让尹湫曜去找,然后来一招黄雀在后便是南诚式等人打的主意。
玄风虽然也听出那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没到他就是南武鸣。尹湫曜肯定不会认识,就算见过也记不住。带着疑惑,尹湫曜和玄风小心避开方才那些人,在周围的山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到傍晚时分,依旧没有找到温莨和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