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爱情的力量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流景。这个别扭的人,又想来偷偷亲我,然后又亲到一半就跑。

虚着眼睛看了看他。

他走到床旁,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所及之处,皆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

我被震住了。

灵界的普通人法术光都只能是属于他守护石自己的颜色。

流景的守护石是翡翠,按道理说只能是绿色。

能使用别的光,有四种可能:其一,他是灵界的创始者,也就是神玉;其二,他诞生于灵界的领袖石上;其三,他吞并了别人的守护石,也就是说他杀了人,这样的结果定是被处死;其四,他根本就不是灵界人。

前两种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我有些害怕地握住双拳,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他使用的竟然是催眠术。

不过他不知道,我早就找玉髓学过催眠术的解法,无论再高魔力的催眠我都能抵抗。我将灵气集中在体内,慢慢推向四肢,整个人精神得想冲出去跑几圈。

流景走到我的身边,将黄色的光团推入了我的身体……

果然没反应,嘿嘿,我就看他要干什么。

身边传来了簌簌声响。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跟着上了床,将我的上半身抬起来。我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头仰在他的肩头。

他轻轻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抚摸,眼角,脸颊,鼻梁,嘴唇。

他的呼吸声很急促。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了,亲吧亲吧,这次你把我催眠了,就不要犹豫了。

眉毛舒展开等着他的吻。

可是真当他的唇重重落在我的唇上时,我才发现跟他接吻和别人根本是两码子事。脑袋里嗡的一声,全乱了。

流景一下把我压在床上,撬开我的唇,越吻越粗暴。

我拼命压抑住想要抱住他回应他的欲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意识一片混乱,就怕自己快忍不住了。

我和别人玩舌吻的次数起码也有几千次了,可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失控。

本来应该很开心的,竟然想哭。

流景的身下开始有了反应。

原本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可当他顶着我的时候,脸还是烧起来了。

流景一边吻着我,一边解开我的衣服。

我的天……

我没有这么幸运吧?

可是要我在这种时候都要做到一动不动,我会疯的!

不过老天根本没打算眷顾我。

不知为何,这么关键的时刻,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睡死过去了。

***

汗,为什么老拿风流和神玉比?一个是带点神话的古代文,一个是官场,有啥可比性~~--

PS:谢谢闭气鱼大大,既然是学习忙,没法说挽留的话,只好说希望大大拿了好成绩再回来和俺们PARTY~~

第13章

我好像错过了最刺激的一幕。

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体酸痛得厉害,尤其是两条腿,抬都抬不起来。难道说……我在睡着的时候都可以发威?真乃奇才啊。

可是刚挪了挪身子坐起来,我就发现身上有一个地方痛得厉害。

那就是,我的……

我双腿一收,那里就像是用东西捅过一样,疼得我几欲叫出声来。

难道说,是我被上?

最奇怪的是,这么痛,我居然会睡着。难道是在关键时刻他的催眠术发挥效应了?没道理啊,我绝对有能力解除一切正常级别的术法。

可是这时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了。

偷偷撩开床帐,四处看看,流景已经不在了。

许久才鼓起勇气掀开被子。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是床单似乎是换过的。手往裤子里一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凝结物……可是那里还是很痛。

突然觉得很心酸。

这~~这么重要的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简直想大哭一场。

扑下去抱住被窝,一想起前夜流景的吻,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再一想想流景光溜溜的样子,然后温柔地或者勇猛地进入我的……

仰头,鼻血就要流下来了。

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了,过程我竟然没有享受到!

我甚至连流景的shen • yin声都没听到……

垂头丧气地裹着被子,突然想起了腊月二十还有一次,立刻血脉贲张,兴奋得头顶冒烟,到时候就论到我来当家作主了!

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己回味前一夜的吻去了。

没过多久就进来一个人。

可惜不是流景,是此时除了流景外谁都不想见的人之一的朝羽。朝羽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我连忙闭上眼睛。

温暖的手掌盖住了我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为何要叫我来检查。”

真佩服他一个人都能说得起话。

我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胸膛。

“让我摸摸就更不会烧了。”

朝羽的手立刻抖了一下:“你……你没睡着?”

我翻白眼:“闭着眼睛就是在睡觉么。”

突然想起在城里发生的事,问清了朝羽,才知道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女将领就是大名鼎鼎的于思柔,不知左止绍的脑子里装了什么,先派了于思柔部队杀进京师又迅速冲了出去,又攻击了京师旁的小城。

克己把部队杀到小城,他们又躲躲闪闪地把燕国部队拖到了几百里以外。

我打了个呵欠,想问问流景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举止都变得不自然了。

“呃,那个,嗯,今天所有人都在么。”

朝羽道:“所有人是指哪些人?”

我憋了许久,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就是,如果,打个比方,假设,有一个人,呃,每天晚上都来偷吻你,又每次都不亲到就走了……”

朝羽深红色的瞳人微微一弯。

“然后他突然在某一个晚上把你给强上了,是吧?”

我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

“你……你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你们这边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到都难。”

第一次觉得朝羽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疑惑道:“声音?”

朝羽双手抓住床栏,用力晃了几下,整张床吱嘎吱嘎响了起来。他拍拍手,笑道:“就是这个,闹得我失眠了一个晚上。”

我变成一只鸡了。

一只木鸡。

一股热流从我的心窝里直蹿到了脸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小羽……你,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朝羽笑道:“主公碰巧喜欢在这种时候装傻。答案你自己不是清楚得很么。”我提起一口气,张开嘴抖了许久才把话给抖出来:“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每吐出一个字,头就要往下埋一点。

最后脸已经完全埋到被窝里去了。

朝羽都笑出声了。

“我第一次见主公脸红。果然还是个孩子。”

我正准备抛出我的锅贴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迅速抬头。

探进来的是流景眉清目秀的脸。

“朝羽,如何……”

我一看到他,脸上烧得更厉害了。抓紧了被单,又是跟难产似的挤出俩字:“流景……”流景见我我在看他,脸上结的霜估计又多了几层。

什么啊,原来还是没有变的!

流景道:“我在门外等你,快出来。”

关上门就出去了。

朝羽小声道:“他是在害羞。”

我挑眉道:“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朝羽拍拍我的肩膀:“主公你放心好了,流景绝对是喜欢你的,现在你只需要再努力一把,就可以把他搞定了。”

我砰地一拍床,吼道:“好!我决定了,生日那天我想……我想……”

说到这,又底气不足地垂下脑袋。

生日那天,我想对他说,我喜欢他。

第14章

腊月二十,北风霜雪深。

清晨,我叫朝羽转告流景,说我在寻幽院等他。

寻幽院是燕国皇宫的别院。

那里有几湾清泉,几座假山,还有一个别致的凉亭。每到晚上,绿净池台,翠凉亭宇。月色似金波,水声潺潺,清凉潇洒。

灵界和花界的交界处有一个地方与这里很像,叫池古。

唯一不同的是,池古的水是凌空流淌的。

从池古往下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小时候,流景常常带我去那里。

牵着我的手,依然是默默不语,我看着他,他却一直遥望远方。隐隐可以听到波涛的呼啸声。发如游丝,风吹仙袂飘飘举。

刚下了几天大雪,满院皑白。

一想到一会就要给他告白,心里就慌得厉害。

站在亭台外,来回踱步。

以后万不可随便亲人,有宝贝儿流景就够了。只要我不乱来,他一定不会再对我这么差。给足自己信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站了一会,有些累了。

拨开亭子里的积雪,坐了下来。

坐下来许久,觉得冰凉,又站起来来回走动。

我不知时间是怎么过的。

流景动作也太慢了,从他那里走到这,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算了算了,他这人一向磨蹭,我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寒风长啸,在小溪上刮出数条波纹。

我用手心摩擦着双臂,鸡皮疙瘩都给冻起来了。

再不来我真的要冒火了!

我又不想跑到他的屋子去和他告白,那太没情调了。

走到寻幽院的门口,往外看了看,没半个人影。退回凉亭,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捧起一团紫芒,慢慢将它拨开,把自己包住。

这样就不会冷了。

开始的紧张和急切都消退了大半,只觉得浮躁。

一会他来了,难保证我不会和他大发脾气——

居然让我等这么久!

紫光盈盈闪烁,颜色越来越浅。

再这样下去,我的灵力会耗光的。

我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慢慢闭上眼睛。哼哼,待会儿流景那个乌龟来了,看到我在这里睡觉,肯定会后悔自责到死。

有了!干脆弄个风寒发烧来玩玩,他会更后悔!

想了一会,把护温光褪去。

但是一阵寒风袭来,立刻又把光加了上去。

太冷了,受不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呵欠。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一会告白的时候要是肚子又叫了,那也太……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然站起身,跑下去两步,又跑回来。说什么也要他好好后悔一下。把紫光褪去,然后又坐了下来,靠在亭柱上装睡。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悬起来的心一下摔得粉碎。

渐渐的,脚步声远了。

我走出亭台,跑到寻幽院门口四处张望。

原来是一群端着御膳的宫女走过。

回头,夕阳西下,暮霭红隘。

又倒回亭子里去坐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生日了。我已经决定不给他告白了,等他来了以后我要臭骂他一顿,然后——

把他上到哭!!

斜阳渐浅,繁星攀上漆夜。

一天没吃东西,饿过了,灵力耗尽了。

积雪压枝桠欲折。

周围的紫光已完全消失,雪融降温,冰冷的空气直擦过我的皮肤。我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亭柱旁,浑身打着哆嗦。

二十岁生日,呵呵,也够特别的了。

一整天挨饿受冻。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血管全都变成了乌紫色。

流景,我不骂你了……

只要你来了就好。

只要你来了,我还是要给你说,我喜欢你。

最后,子时已过。

生日结束了。

这一年又和以往一样。

二十一岁再说罢。

我发现我死缠烂打的水平和抗打击的能力不是有点强,是非常强。连我自己都要被自己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

回去找朝羽庆祝了,十周年,七十二次。

傻笑了一下,嘴唇立刻就开裂,流血。

随便舔了血,混着唾沫吐出来。

我疲惫地从楼台上走下来。

双脚已经完全冻僵,一个踉跄,往地上滑去。伸手抓住亭柱,手被方柱边缘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终于稳住没有摔跤。

甩了好一会腿才恢复知觉。

吃力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是煎熬。

走到流景的房前,停了很久。

抬起手打算敲门,手却停在了半空——我就算找到他,又能说什么。他不来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我何必去自找苦吃。

可我还是傻了似的敲门。

没有人应声。

又用力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人。

鼻子越来越酸,有点受不了了。

转身,准备回去睡觉。

可是一回头,我就看到他了。

月光如水照青衣。

瑟瑟双瞳,薄唇翠袖。

我眨了眨眼睛,眼角微湿。

“你去哪里了?”

我很想吼他一顿,可是声音全无威严可言。

流景静静地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带着墨绿光泽的几缕乌发被风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