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修罗场

大惊:“那你老人想干嘛,你可别那么快离我而去,我还指望能多睡会。你老人家给我坚持会。”

周公曲指一算,满脸神秘:“今天我给你算命。”

“算命?”

“对。”周公慢条斯理地摇头:“老夫算得你最近将有血光之灾,你好自为之。”

“吓?”

陈霜惊讶得合不上嘴,看他说得言之凿凿,完全不像瞎扯,正还要细问,地上突然剧动,空间不堪地碎裂成一片片,他来不及高呼救命,已经陷入无尽黑洞中。

“霜,快醒醒,到你去拍照了。”

“唔……”

胡蓝蓝左右开弓,把冻得发紫的手伸入他颈脖:“看你醒不醒,再不醒就抽打你!”

“醒、醒拉,女侠饶命!”陈霜被冷冰冰的手冻得直起鸡皮疙瘩,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女侠,你这要出去斩妖除魔么?你的战斗服比超人还要高档,带羽毛的。”

“你在瞎说什么,这是新歌造型服装。”蓝蓝上牙打下牙,颠抖着用手抱肩膀:“你以为我想这样穿,我刚才拍照的时候给两把大风扇直吹,头发飞得像个疯婆子,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

她大方地扯住那片白色紧身抹胸,不顾这样会显露丰满的ru沟:“呐,你看,就一片布儿加短裙,还要插上一对老掉毛的破翅膀,什么天使,什么品味,本姑奶奶该拿刀到处乱砍才是我的本色。切,真是的……”

“好,我精神上支持你去杀死ST公司所有高层,行动上安慰你。”陈霜打了个哈欠,他还想继续睡。

蓝蓝丢给他一个肆虐的笑容:“你以为你走得掉,本大人刚辛苦完,现在轮到你!你的衣服比我的还要少布呢……”

“什么?”陈霜满脑袋的糨糊马上被冷空气冻成豆腐脑,这个事情,事前没有通知啊!

“你的小恶魔装~”蓝蓝阴笑地递给他一袋衣服,倒提着他拖行到休息室。

“救命啊……”他狼狈地在地上留下直线猫爪子印痕,但还是敌不过蓝蓝的怪力。

休息室门一关,陈霜欲哭无泪地摊开衣服。黑色丝绒短装上衣,长度就得一巴掌多点点,唯一的支持只有背后的交错缎带,果然很性感,很恶魔,很黄很暴露……

他脱下上衣,把短装往身上一套,刚好能箍住上身两个重要部位。但,最大的缺点是,它是平的,平得比飞机跑道还要直,连A罩杯都没有!没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结实的胸!

那可怜的小胸垫因为自己之前贪图方便,被扔到远在不知道几条街外的宿舍里,现在该怎么办?陈霜双膝跪地,纠葛地在墙角脸色发黑。

“霜,你还没好吗?摄影师在催拉!”

“就、就好。”

慌忙中胡乱从梳妆台上把两个小瓶罐塞入短装抹胸里,突兀的两点怪得起菱角,还有底部的圆圈印痕。

囧……

没走两步,可怜小小的布片根本支撑不住瓶子的重量,哗啦一声,从上衣掉落,奔向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再囧……

陈霜抱头,气恼地把小抹胸脱掉,他真的不知道能塞些什么东西进去才能应对,脑里的电波杂乱无章,小脑、大脑、脑干全部罢工。

门外突然传来蓝蓝的声音:“啊,稀客,你们都来了。”

“陈霜在哪?”

“在休息室里面呢,大家一起进去玩哈。”

陈霜难以置信地抬头,胡蓝蓝,你有无脑子的,没人告诉你别人换衣服的时候不能乱闯吗?

门把转动的声音在紧张的寂静中尤其明显。

坏菜!室内唯一的卫生间发出有魅力的召唤,大门光亮得堪比天神背后的大太阳。他惶急地蹦达入里面掩门,休息室的门刚好也打开。

蓝蓝的大嗓门特别明显:“奇怪,我明明把她送入来。”

“或许她刚走出去,你看衣服还在。”郭展衡不客气地拉开凳子坐下。

“谁知道呢。”她话音一转:“倒是你们这群傻瓜来做什么?”

喻煌扯扯马修的手臂:“我们顺路来探班,对吧?”

马修低头打游戏机,根本没留意大家在说什么:“老大你说什么都对!”

“再说,我们也不是来找你,难道你一吻定情爱上我了。”乔永祾想起那天拍MTV的接吻镜头,现在还有想吐的冲动。

“你就发梦,全世界男人死光我也不选你!”蓝蓝交叉双手,鄙夷地扭转头。

满室人话不投机,同时沉默。

“这里有洗手间吗?”

“有”应答的人指指那扇门。

陈霜心里猛地一顿,不会要进来吧……

浑身发抖地想去按住关门的内塞,却发现此乃是一破损公物,怎么也按不下。

…………………………今天是光棍节…………………………

作者采访众人对于光棍节的感想:

陈霜:(对着电脑)我啊,没感想,我还有小红小蓝小方小莉小……(他在玩少女养成游戏)

胡蓝蓝:光棍节?本小姐旧街成千兄弟和我一起过,任我挑选!(请问,你在选人去打架还是……)

郭展衡:(抬眼镜)我从不缺床伴。

喻煌:(自大地哈哈大笑)本少爷成千上万的粉丝在等我。

马修接上:她们是在电视前而已,(在他的目光威逼下声音越来越少)光看手又不能动。

乔永祾:(故作潇洒地甩开发荫)我手机里上百个美女电话,有本地的、外地的、讲外语的、纯情的、娇艳的、身材火辣的、大专以上学历的、外地波丝猫……你要谁,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做其他不法生意==!)

小冯:(娇羞地转头)我是公司的员工,我这辈子都为公司献身!(大家齐吐)

第十九章

什么叫贞操,就是给人整了再操!

心,在赤色中跳舞,鼓号齐鸣,激烈的敲击乐在锤打陈霜的内心。

他半依在门背后,掩耳盗铃地以为这样会阻止来人。但是,门还是被推开了。

“你在做什么?”

郭展衡在推门的时候就觉得门的重量不妥,原来门背后贴了个人。

他看到蹲坐在地上半抱腿的陈霜,不由得重重地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检点,上身衣服不穿,在这里呆着做什么?万一被记者见到,大边幅的负面新闻对出新歌完全不利。

陈霜将光滑的背朝向他,扭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颠声说:“HI……I”

郭展衡似笑非笑地掩上门,双手抱胸不耐烦地说:“我说你,明知道大家都在我外面找你,都不哼一声。”

“我、我不就是因为外面人多,我又没穿衣服,不好叫么。”他状似讨好地扯了扯嘴角解释。

“这个我当然清楚,但是外面还有胡蓝蓝在,你为什么不叫她,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将来就是组合,必须要互相帮助。”

“是、是……那个,能不能请你让大家都出去,我的衣服还在外面……”

郭展衡脱下外套向他丢:“接着,先穿上。”

一件深黑的西装朝他扔去,按照地心吸力和抛物线的原理,如果他不接着,肯定会掉到潮湿的地面。如果他还要加上弄脏衣服的罪名,估计可以被郭展衡追杀到下地狱了。

陈霜尽量伸长用手去接,身体又要艰难地维持背向蹲地的姿势,瓷砖地面又湿又滑。于是,他在接到衣服的瞬间,非常华丽地摔了个乌龟状四脚朝天,上身全露。

他听到“啊……”的一声吃痛低哼,不由得关注地望向陈霜。本来碍于男女有别,他也没仔细地看,只是将衣服抛向大概的地方。然后,他见到嫩白的上半身、纤细的腰,还有……平坦的、结实的、有男性特征的胸……

郭展衡觉得自己由开始工作以来,凡事都能处理得周到、精细,甚至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能冷静地和对手谈判,又会不择手段地完成工作。但是今天,他觉得是人生中最不幸运的一天,阴沟里翻船了还在替人数钞票的那种。

陈霜揉着被地板亲吻得疼痛的屁股,心里万分庆幸衣服没有粘到脏水。正要站起来,然后他见到铁面无私包大人又返生,因为,郭展衡的脸比墨汁还要黑,阴沉的样子让四周的气温降低10度,冷得让人萧萧发抖。

他顶着郭展衡shā • rén的眼刀,顺着刀过的地方望回自己……

“啊……”一声比杀猪叫得还要大的惊叫响彻全栋楼。

外面休息室里的人关切走近卫生间,特别是喻煌,他听到那把声音的发出者是陈霜。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郭展衡半推半抱地把陈霜拖出来,原本暴露的上身已经被西装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

喻煌不满地看到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还有郭展衡的手,为什么直接搭在陈霜肩膀。即使是特别助理,也不需要如此亲密吧。

“喂,你们俩勾勾搭搭的样子,要干什么?”喻煌直接将火炮射向郭展衡。

郭展衡并没有理他,冷冰冰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得清晰:“胡蓝蓝。”

“到!”蓝蓝的潜在意识告诉她,她的BOSS大人正在怒火中央,为了不央及池鱼,还是配合点好。

“去告诉工作人员,拍摄取消,你先回宿舍休息。”

“YESSIR!”她夸张地行了个军礼,滑得像条泥鳅地遛走了。虽然不知道发声什么事,不过她还是给陈霜送了个自求多福的怜悯眼神。

“那个……我不舒服,能不能也一起回去休息呢?”陈霜抬起头,做了个泪光闪闪极端可怜的大眼睛动作,企图能唤醒自家BOSS的人的同情心。

郭展衡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用动作表现语言,粗鲁地把他像提小猫一样,捏着脖子就推门走出去。要知道为了控制住愤怒,自己是用了多大的自控力。

“郭经理,陈霜说想回家休息!你是不是该放开她。”喻煌现在明显被人忽视。

郭展衡扬眉:“多谢喻先生你的关心,我想陈霜很乐意跟我一起外出。”

手上的力度加强,陈霜在痛楚的淫威下猛点头:“对、对。支持公司工作是小人的荣幸……”

喻煌目送俩人离开,生气地踢开凳子泄愤。

陈霜局促不安地坐在副驾驶坐上,他觉得车里的气压低沉且稀薄,和高原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像缺氧的游鱼,他仰起头想呼吸更多的空气,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空气还是本来的空气,人还是原来的人,正如刚才发生的事,根本没法改变事实的根本。

他抬头看了眼郭展衡,天然的冰山散发着堪比黑暗巫师的气息,仿佛还能看到幽幽弥漫的紫气。马上缩回脖子,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又隔了十分钟,再望,似乎紫气变成黑幕,更阴森恐怖了。他用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像乌龟一样再缩回头。

汽车在马路上奔驰,该停的地方他还是停,该走的地方也没有飞得很快,简直和平常没两样。陈霜以为,郭展衡应该会把自己狠狠地打一顿,也或许会要求赔偿更多的款项,但是直到现在,他居然本字都没有提……

于是,他斟酌地开口:“郭展衡、郭大经理,你这是想带我去哪呢?”临尾还用眼光悄悄地瞄向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去酒店!”“冰山”勉强地开口吐出一句话。

“啥?”陈霜瞪大眼睛,口成O型。郭展衡带自己去酒店做什么?即使是shā • rén需要到那地方吗?城外大江滔滔,随便一扔,第二天报纸就能刊登打捞到浮尸某某,实在又快又简单又方便。

在不停的胡思乱想下,他脑海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一件事,郭展衡是一个GAY!

难道、或许、说不定……陈霜缩到椅子边缘,发出抗拒的视线望向他,内心在大喊:我的天啊,难道他想我以肉抵偿,本人一直纯良,卖艺不卖身的啊、啊、啊……

小心肝突然跳出个恶魔,用叉撮着他:“喂,你这小子别不知好歹拉。什么叫贞操,就是给人整了再操!难道你想给人□,你还是自动献身比较好,说不定他见你表现良好,还能勉你一死,说不定还能护住饭碗!”

又一个天使出现:“难道你想菊花残?为了你的将来,坚决守卫菊花!”还撒了把菊花花瓣飘啊飘。

两个意见不合,开始互相争吵起来。

“自动献身好!”

“快逃好!”

陈霜掩着耳朵,他现在在想还是自杀比较好,不知道安眠药卖多少毛一颗,还是跳楼死得比较快,不过样子可能会很难看的吧……

“下车!”郭展衡推着他,因为目的地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

陈霜颓丧地垂下头跟着走,身为千古罪人是没有自主权的,就算他要做什么都得接受,要怪就怪想当初为什么来。现在他真的想问候母亲全家,请明白,是真正的母亲岑嘉嘉!

郭展衡把他带上平常的预留房,开门,再反手关门,沉默而压抑。

门关上的那刹那,陈霜的确是有逃走的冲动,但内疚的无形网将他捕获,让其无法离开。

“请问……有什么事……”他倒退着向后走,眸里的害怕不是假装。

郭展衡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怒意,亦步亦趋地贴近他。退到床沿边时,陈霜一个没留意,轻哼一声,面朝天覆落到床上。

“你知道不知道你错在哪?”郭展衡顺势将两臂撑住他身后的床,使得他整个人,都被他的双臂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