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外面大把的明星都是靠出卖肉体上位。”
陈霜愕然地听到如此冷漠的解释,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细小的手臂突然爆发出超乎平常的力量,他使劲地将郭展衡往后一推,激动的喊:“够了!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只要你在我手下,都必须接受这样的游戏。”郭展衡顺从地任由他将自己推向床头,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抽烟。
晶莹的泪水在他脸边滑下,无声的哭泣比有声的控诉更伤人心。陈霜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冷血男人,刚才还是温情的拥吻,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没有擦干脸上的泪水,他拣起地板的衣服随便披在身上,架起酸痛的小身板一歪一扭地默然走向门边。他知道对于这样的人,根本没话好说,只是因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拼命地压制的愤怒抖震,紧握的拳头因为指甲嵌入肉而渗出血丝。
临到门边,郭展衡又说:“你要记得,你和公司签了合同,只要你没有死,都是我手下的人。”
门边的花瓶在话音后发出破碎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木门被人狠狠地关闭,震得墙身都抖了一抖。
郭展衡把烟灭熄,披了件单衣慢步到房内的小吧台。地上还有陈霜遗留的衣服,屋内还有曾经的动情气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白薄荷力娇,灯光下的透明产生一种晶莹剔透的折射美感,冰凉的薄荷入喉后是酒的辛辣,细滑的感觉和着浓香入心入脾。就如陈霜,也许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入了心里面,混和着血与肉,在血脉中流动。
也许不想承认,但是说不定,真的有那么几丝喜欢上他了。郭展衡摸着酒杯,刚才手指下还是一片细嫩的热感,可惜现在已成冷冰冰的水晶玻璃杯。
可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和前途,他明白,爱是用来做,但不能用来爱的。如果两人有爱恋的关系,很快,只需要一个暧昧的眼神,足可以让闻风而来的记者长篇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他,前程尽毁,而且自己是GAY的事情圈内人人皆知,如果牵扯上陈霜,难包保不会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苦笑自嘲:可能是因为他还未值得自己深爱的缘故,所以才能毫不留情地赶他走吧。
陈霜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间的门,模糊的视线把一切都看得不真实。冲入浴室打开喷蓬,连衣服都没脱,不知道是热水还是泪水,全都随着落下到排水口,感觉好象发生过的事也被毁尸灭迹一样。
发生过如此激烈的爱,但是郭展衡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在他身上,但最后的冷言冷语比什么都要来得激烈,心脏被破坏得四分五裂。为什么连假意的安慰都没有,宁愿说出如此伤人的话?陈霜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
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的晴朗。胡蓝蓝敲响陈霜的房门:“霜,你身体好点没有,今天我们去……”门没锁,很轻易就能推开。
她嘴角露出恶作剧的微笑,心想好你个陈霜,居然还未起床。踮手踮脚地挨近床边,把手伸入被子里,挠着陈霜的脖子窝,“起来起来,太阳都要晒PP了,还不起来我就用皮鞭对付你!”
“呃,怎么会那么热?”她摸着摸着觉得不对劲,陈霜身上的温度高得惊人。
陈霜艰难地半睁眼,发现身边的人是蓝蓝,“蓝蓝……”声音沙哑得厉害,头部一阵晕眩。
“哎呀,霜你发烧的好厉害!”蓝蓝慌得手舞足蹈,她很少生病,更不知道如何应对生病的人,跳起来大叫:“一定是昨天溺水的后遗证,怎么办?我、我去叫人!”
无人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陈霜也不想让人知道:“不要,你去买两颗退烧药给我就好……”
“退烧药?好,我马上去买!”她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外地,语言不通。
蓝蓝像只无头苍蝇乱撞,又不认识路,抓了个酒店里的侍应比手划脚地想问买药的地方。可惜两人等于鸡和鸭对话,根本沟通不来,急得她差点想抡起拳头直接用最原始的打招呼方式。
“喂,暴力女你在做什么?”
刚好“傲”乐队成员和郭展衡共同下电梯经过,喻煌及时地制止了她。
喻煌讽刺地冷哼:“你又发什么疯?文明点吧,旧街大姐大!”
蓝蓝少有地没有反驳:“你快告诉我药店在哪?”
“哈哈,你终于知道自己要吃药了,我还以为你从疯人院出来都忘记了。”
“不和你斗嘴,陈霜她发烧。”蓝蓝抓起他的衣领,表情是少见的认真。
这下轮到喻煌吃惊了,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昨天泡了水?”
“谁知道,反正现在快找医生。”
成员之一乔永祾开口:“这样吧,我在当地也认识一个医生,我去把她找来吧,你们先上去看看情况。”
“好,拜托你了。”喻煌甩给他一个我家媳妇的未来就全靠你了的眼神。
乔永祾反反白眼,你都还没把人家追上手,那么关心做什么。
郭展衡默不作声地跟随大家去探望陈霜,眼底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丝关切。
“陈霜!”喻煌一个箭步奔向床边,“你冷吗?热吗?还是怎样,我去给你叫早餐,吃了就没事的。”这位仁兄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主。
陈霜艰难地摇头,天知道他现在就光想睡觉而已。
“医生很快就到,你是歌手,病向浅中医。”
他越过众人向发出声音的人望去,刀削似的下巴产生一种感性的曲线,在昨天晚上还纠缠不清的身躯,都在脑海中浮现。
喻煌不安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暧昧对视,挫败地呐呐低语:“霜,要不我让郭展衡来陪你。”
“不用,请你陪着我。”陈霜听到那名字,马上抓紧喻煌的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理清昨晚的事,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维持正常生活。
“好!你让我陪你一辈子都无问题。”喻煌幸福地反抓他的手,粉色桃心充斥满室,内心天使在摇旗呐喊。
郭展衡反身走出房间,在无人的走廊燃起了烟……
…………………………加插的问话小剧场……………………
得知陈霜生病,为找药,到处问人。
胡蓝蓝:(找到路人)靓仔,你知道不知道药店在哪?
侍应:What?
胡蓝蓝:我、我你的大头鬼,我不是想吃烧鹅,我是问药店!
侍应:Sorry,Idon'
胡蓝蓝:Sorry?(这句听明白了)你在道什么歉,我在问路,又不是……(转念一想)难道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错事?
侍应:……(觉得很郁闷,根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不想纠缠,转身打算离开)
胡蓝蓝:(马上抓住他的衣领)NND,快说,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小姐的事?
侍应:(惊慌,这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
胡蓝蓝:(已经将买药的事忘得一干二静,摩拳擦掌)你还不说是不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让我说!
侍应:==!HELP……
第二十七章
究竟陈霜这柄茶壶有多少只杯具?
什么叫“恋爱症候群”?其发生的原因到现在还是个迷。不管性别年龄职业体重学历长相和血型,没有一个人可以免疫。据不完全解释,是因为内分泌失调造成的。自古到今许多例子证明,恋爱不但是一种病态,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随时让人病发做些不知所谓毫无目的的事。
现在深受病毒影响的喻煌已经失去思考的理智,虽然,他的脑细胞本来就不多,但起码能经得起平常负担,但现在看样子连8岁小儿都不如。
他无措地低下头,脸上带有一丝可疑的红晕:“陈霜,你病的话就好好休息,我给你、给你……”他基本上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好。
马修摇着头看他,心里大叹爱情的伟大,让一只大老虎变成小兔子。
陈霜还沉浸在昨天晚上的巨大冲击中,也没在意喻煌,任由他将两人的手互握,随意地回答:“不用麻烦了,我躺躺就好。”
这个时候的关怀,来得如此迫切,以至于他不得不拼命地吸取温情的能量,而忽略喻煌背后的特殊情素。
乔永祾带了一个男人上楼,本来他准备联系的美女大医生因为没空,所以拜托了医院里认识的人来。在房间门口见到郭展衡站在走道,便问:“怎么了?陈霜她好点了么?”
“没有,你去看看。”郭展衡指指房内。
“恩。”
他身边的医生扬眉,也微微一笑,与郭展衡打招呼示意。
乔永祾带着医生进内,与大家介绍:“这是陈医生。”
大家回望,都很热情地迎上去,特别是喻煌,那个激动的样子就像看到再生父母,“陈医生是吧,小霜霜她就拜托你了!”
陈霜抬头,刚好和陈医生短光交接,瞬间,两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对方。
陈医生压住种种疑问,勉强地说:“请问哪位是病人?”
“她!”喻煌引领医生到床边。
“那好吧,请大家出外面等候,我给病人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他颤抖着抓紧喻煌衣角,小声地说:“别走,我……”
“来,不要怕,我在外面等你。”喻煌私以为陈霜对自己产生不可估量的依赖情感,自己个高兴得要命,临出门口都整个人小宇宙爆发,容光焕发得滴油。
大家都退出去,房内就剩下两人。
“你有什么解释吗?或者说,你现在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突兀的问句,陈霜的心里跳了一拍,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就是你看的这么一回事,勉哥。”
陈勉叹了一口气,没有喝骂,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说吧,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
眼前的这个人,是与自己同姓的堂兄,就那么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和谁都合得来,对谁都好。陈霜很想拒绝相认,但是却做不到。
他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把昨天晚上遭到qiáng • bào的事隐瞒下来,只是慌说自己掉下海不慎发烧。
陈勉沉吟了半刻,说:“其实舅舅他们都很想念你,你回来吧,陈家有钱支付你的违约金。”
陈霜摇了摇头,“我妈一定不准的,她那么要强的人。”
“那好吧,这件事我暂时替你隐瞒,但是你要知道,现在家家户户都有电视,难保你不会被舅舅认出来。”
“我……明白。”
陈勉给他打了退烧针,开了药后就叮嘱他好好吃药。
“呃,这个是什么,勉哥?”陈霜拿起一支奇怪的药膏。
“这是外用擦伤口的,你真的只是发烧那么简单?”他轻轻抚上陈霜的脸,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你张大了,应该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勉哥!”陈霜的脸马上刷地红了。
“好了,我过段时间也回国,到时候再联系你,你这样装女孩子下去迟早会被人揭穿的。”
“恩。”
陈勉走出房,告诉大家陈霜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喻煌激动地跑入房,大家也笑着尾随入内。
“很久没见了。”陈勉挨近还站在走道抽烟的郭展衡。
“的确,抽烟吗?”
陈勉接过烟,话语夹杂在烟雾中飘过去:“郭展衡,不要再对里面的人出手了。”
“这与你有关系?”郭展衡不满地反问。
“有,里面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他把烟扔到垃圾筒,用温和的表情回答,然后慢慢地离开。
郭展衡脸上阵青阵白,把手上的烟折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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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某处的“隐疾”,发烧在一针下去已经见效非常。
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好几天,陈霜想了很多,但无论怎样合眼,都可以见到挥散不去的郭展衡影子。
这天蓝蓝难得地乖乖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这些苹果当然不会是她买的,是喻煌的进贡品。边削边品头评足:“这里的苹果看上去好好吃哇,你看那皮儿红得,啧啧,真想吃。”
陈霜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无奈地说:“你想吃的话,就吃吧……”
“好!”不用考虑,她老实不客气地啃起来。“我说,你这两天做什么,怎么一副死人脸,失恋了?”
“有么?”陈霜搓了一把脸,摇着头答:“我都没恋过,何来失恋呢?你看错了。”
“但是,我看着挺像的啊。”蓝蓝用唯一干净的两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各瞧了一眼,“本人纵横酒吧多年,一眼就看出你的傻B样和那些在酒吧失恋买醉的一样,别骗我拉!”
“你什么时候见到我找过女、啊,男朋友!”
“有啊,那个喻煌不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么?别浪费了,让姐姐我教你,咱们先骗了他的钱,再甩了他,哇哈哈哈……”蓝蓝为自己的“绝世好计划”仰天长笑三声。
“好拉好拉,今天晚上我拿主义,我们一起到下面的酒吧痛快地喝几杯,顺便去钓钓‘海外大金龟’,简称金海龟,是海龟的高级变种哈。”她使劲地拍陈霜背后,至于什么病人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