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和五散人一同上山。五散人见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够跟上众人
一行人又行了一日一夜,穿过山腹的隧道,前后一共过了五个隧道,忽听周颠叫道:“杨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来找你啦!”
宋青殊瞬间泪目,终于到了……明教应该不会差自己一口吃的吧。
到了这里,她唯一认识的就只有张无忌,但是她该怎么说呢?
嗨,杨作(左)死(使),我和你家教主是旧识!
……会被弹指神通点死的吧。
不对,这之前绝壁要被五散人给撕了。
张无忌原来混得这么好了啊……好得自己想见他一面都难了。
忽然,宋青殊眼睛一亮。
“纪姑姑!”她轻声唤道。
纪晓芙一愣,抬头看到宋青殊后笑起来。
于是杨逍心里咬手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在自己面前亲热拉走宋青殊。
五散人瞬间觉得三观被清洗了。
这弱气可怜的货真的是以前那个眼高于顶的杨逍吗!
好好聊了一会杨不悔现在的情况,被问起为什么到了这里,宋青殊表示实在一言难尽,顺势可怜巴巴提出:“纪姑姑,我好饿!”
纪晓芙噗哧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拉了她的手穿过重重回廊,指着一个房间:“去那个房里吧,想吃什么自己点。”
宋青殊欢快道:“谢谢纪姑姑!”
结果推开门后,宋青殊决定收回适才的话。
一身玄衣男子坐在案前,垂目持笔不知道在写什么,神色淡漠专注,日光投射下的身影峭拔,莫名带着一种威势。
“什么事。”他并不抬头,冷淡道。
宋青殊下意识站直了身,看着张无忌,道:“无忌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张无忌:“……”
☆、真流氓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是煞笔。——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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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殊这一顿饭吃得非常之不自在。
倒不是不好吃,相反比起这之前一路上的干粮来说,简直好吃得自带中华小当家特效。
她的怨念源头就来自于她对面那个一直死死盯着她的人。
宋青殊忍不住放下筷子:“无忌师兄……”
张无忌当即熟络无比接口:“添饭吗?”
“……”怎么办好想把碗扣到他头上。
宋青殊认真考虑了下两人的战斗力差距,无力摇头:“饱了。”
张无忌道:“嗯,那走吧。”接着自有人来收拾走了碗筷,宋青殊只得跟着他起身。
张无忌步子不快,宋青殊很轻易就在他身侧和他并行。
“你是怎么上来的?”
张无忌倒是没料到宋青殊会这么早上光明顶来,他原以为再见也是六大派打上门来的时候了。
这三年里他实在忙得很,不论是明教还是复仇,都是难以言道的困难,艰辛。其中种种阻碍亦是如此。
宋青殊摸了摸鼻子:“被你的好属下一路带上来的。”
张无忌一愣,思忖后道:“五散人可不算我的属下。”
宋青殊若有所思瞧向他,恰恰对上他的双眼,急忙移开。
张无忌解释:“我与他人结盟了。这明教,我可不愿有半分势力。”
宋青殊被其中的信息量吓了一跳,忍不住道:“你……你不必同我讲这些。”
张无忌停下脚步,侧过身来,似笑非笑道:“即使我与蒙古人结盟?”
宋青殊心里一跳。
“即使我和这些虎狼共事,也没关系吗?这也同你无关吗?”
宋青殊抿着嘴,看着他不说话。
她确实是来自一个五十六个民族一家的时代,但是……在襄阳的这些年,还有太师傅的教诲下,她根本不会把现在的蒙古人同未来的一国人相论。
张无忌想要做什么?宋青殊觉得害怕起来。为了复仇,真的可以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吗?张无忌凑了过来,宋青殊清楚感觉到自己携带着的淑女剑在颤动。
“果然是在后悔当初劝我活下来吧?”张无忌道。
“不是。”宋青殊迅速道。只是对方的表情看来,这句话似乎是愉悦了他一般。
其实如果回到那时候,她还是要劝他活下来,即使知道他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那些人,又与她何干呢?那时候的她只知道,张无忌如果死掉,太师傅和爹爹叔叔们会伤心。
忽然冒出的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无忌轻笑:“阿殊。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不是那天她发现他的秘密,沉浸于复仇的他是不会去靠近这个看起来泡在蜜罐子里的小姑娘的,如果不是他欺负她威胁她,她也是不会愿意就呆在他这种阴沉沉的人身边的。
本来就只是暂时的。
只是,那些年他对她毫不掩饰,她也就不再收敛,他怎么看不出来,宋青殊其实是和自己是同路人呢。
更何况,她知晓他的所有,他在父母死后的哀恸软弱,他在决心复仇后的卑劣龌蹉的阴暗心理,他的一切隐秘又肮脏的手段,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对一切都不相信时,是这个人在自己爹娘墓前发誓要在未来接纳自己。
这是他俩隐秘的共谋。
他简直爱她到了极点。极端起来,甚至都会想着是不是要捉了她上光明顶来,永远囚禁于身边,永远都只看着他,一切都袒露于自己面前。
张无忌迫近,似笑非笑道:“你在怕什么?我诈你的,我怎会同蒙古人结盟?也不过利用一番罢了。我的同盟另有其人,今日你暂且在他夫人那里住一宿。”
宋青殊秀眉一扬,嗤笑道:“无忌师兄,你惯是爱唬我,我怎么会当真。”
张无忌看她生气了,觉得很有趣,轻声道:“是我的错,不该试你的。自此以后,我不再骗你了。”
宋青殊无奈,想着他如果真的同蒙古人结盟,她也没什么立场,最多对他失望罢了。
两人默契揭过这一页不提,继续向前走。
“这几年,太师傅还好吗?”
宋青殊轻哼道:“你怎么自己不去看?”
张无忌听她噎他,倒也不意外,甚至低低笑了起来。
“我担心一旦上了武当山,自己便再也离开不能了。”
他生得好看,一时间衣袂飘飞,月下如幽冥中人,此时垂目瞧着她,眉宇微低,自带昭华柔色。
相处这些年下来,她还从来没有见他露出如此神色。
宋青殊有些慌乱,偏头看着前路,掩饰道:“你却没想过太师傅他们担心你?”
张无忌却不放过她,又道:“那你呢?”
似乎也不是想要她的回答,他继续低声道:“临安再遇是个意外,当时我就觉得,若你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只怕是再也走不开了。”
……直……直戳少女心!
……这台词,这嗓音!
宋青殊被他的磁性低音酥了一脸,结果在看到张无忌那张脸后瞬间出戏。
虽然过了很多年了但是还是有小时候的痕迹好吗!作为童年阴影还是瞬间让她下意识的串戏了,而且张无忌你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
宋青殊试图扭转一下话题君,但是很快被他下一句话给吓傻了。
“我知晓,你对我亦非无意,你现在上得山来,我便决计不会像是那年一样放你离开了,等灭了五大派,我们就成婚吧。”
“成……成婚?!”宋青殊看着张无忌就像是在看一只寄生兽。
张无忌见她一眨不眨的瞧着自己,心下欢愉,柔声道:“阿殊,你也是恋慕我的对不对?我知晓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简直自作多情出了新高度啊。
果真如此吗,被自己看出来,她定然是极羞赧的,张无忌只听得心中一荡,霎时间意乱情迷,极是烦恼:“倘若适才说是几日后大婚就好了。”
想了想他复而又道:“你忍耐些时日,到时候我会向大伯提亲。”
宋青殊听到这里终于是忍不住道:“张无忌,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
张无忌疑惑看向她。
宋青殊停下脚步,道:“无忌师兄,我们还没到那种关系吧?”
她想了想,又拿出腰侧那柄淑女剑来,横握到他面前,递给他。既然摊开说了,这个也就可以还给他了。
只是恰在这时,手中的淑女剑忽然被一阵引力带着,下一刻便贴住了张无忌的佩剑。
这一下实在出乎意料,宋青殊怎么也没想到张无忌就带着君子剑,更加想不到君子剑淑女剑都是具有极强磁力的剑。
她被拉得一个踉跄,下一刻便栽倒在张无忌怀中。
宋青殊晕乎乎正要退出时,一只手忽然托起她的下颚。
“……”
宋青殊瞪圆眼看着张无忌放大的面容,下意识一脚抬起要踩他足尖,张无忌看来是闭目极投入吻她,却忽然移开脚,右手捉住了她点来的左手。
……不带仗着武功高欺负人的!
“这样,就是那种关系了。”张无忌一本正经道。忽然神色一变,知道九阳神功会自然而然的生出反弹之力,连忙撤了内功开来。
宋青殊脸上涨得通红,被放开后下意识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张无忌你个凑榴芒!”
看着宋青殊跑开,张无忌顶着个巴掌印默默走了回去。
谢罪远远看到张无忌后开心打招呼:“大哥!”
待到张无忌走近,谢罪瞬间震惊了。
“大哥你居然被打了!”
张无忌若无其事嗯了一声:“我知道。”
小昭看了后也愣住了。
这剧本不对啊!老大你不是说你和宋姑娘情投意合吗!
张无忌又道:“大概是因为害羞了吧……”
谢罪:“……”未来大嫂原来这么彪猛吗!
与此同时。
宋青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宋姑娘吗?”
她抬首,见着一个妇人装扮的女人关切看着自己。
“呃……是的。”她局促道。
女人温柔笑着道:“那便是了,张教主之前嘱咐过了,宋姑娘今晚便住在我家。还望姑娘不要嫌弃。家中只有我与幼子,姑娘无需担心。”
宋青殊急忙站起来:“哪里,是我叨扰了……请问,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女人提着灯笼,引路,一边道:“我本姓马,夫家姓朱……”
宋青殊想起张无忌说的“我的同盟另有其人,今日你暂且在他夫人那里住一宿。”,既然是同盟,便唤了一声“朱嫂子”。两人一路随意谈了一些,倒也未曾冷场。
朱夫人带着她绕过几段路,便到了一个小小的屋子前。
“娘!”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标儿。”朱夫人上前几步,看着门口的孩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夜里凉,怎么出来啦?”
朱标道:“我想看着娘回来。”
朱夫人慈爱道:“走吧,进屋。”
朱标有些好奇看了看宋青殊,抱着朱夫人的腿,糯糯道:“姐姐夜安。”
宋青殊蹲下身,微笑道:“你是叫标儿吗?夜安。”
朱夫人打开门:“我们进去吧。”
朱标拉着宋青殊衣角,眨着大眼睛道:“姐姐你会讲故事吗!”
朱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宋青殊笑了笑。
宋青殊微笑摇头示意不在意,道:“当然,我给标儿讲故事,标儿要乖乖的,听完故事就睡觉。”
“好!”
☆、不悔之死
你居然敢叫成昆!你想过我家厂花的感受吗!——颜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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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海的那边呢?”
……有蓝精灵。
宋青殊压抑住脑内循环蓝精灵之歌的想法,认真道:“海的那面啊,有很多大片的土地。”
朱标眼睛亮亮的,趴在几边,看着宋青殊抓起炭笔刷刷几下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个是?”
小孩子的接受能力很强,这几日的“宋青殊故事会”里,朱标小朋友差不多也对宋青殊的画风明白了,这个羊看起来确实很可爱,就是脖子好像有点长。
宋青殊眼中也亮了起来:“其中一片土地上啊就有这个生物啊!”
朱标兴奋道:“好可爱!”
宋青殊拼命点头:“它叫羊驼,是很有灵性的生物,而且它的毛软扑扑的,特别柔软呢,做出来的冬衣或者被子都特别棒!性格很温顺呢,喜欢在草地和泥地上打滚,然后就会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
宋青殊看了看朱标,见小朋友脸上完全是向往,收回了它会像豌豆射手喷射口水的话。
小孩子嘛,多点童话总是好的。
她自然不知道,未来的野史如此记载过一件事情。
孝康帝朱标对大海之外的土地抱有极大野望,后来,其弟朱棣航海到达了南美洲,向他献上了自幼兄长给他们讲的故事里众兄弟们最爱的羊驼。
几个恰好在京的皇子都陪着皇兄很是兴奋围观了这个生物。羊驼一时受了惊吓,一口唾沫糊了一边的方孝孺一脸。
这位免受了历史上诛十族的大儒遭此一难,长书一文。此文却又让兵部尚书大获灵感,集合工匠在原本的大炮基础上造出了羊驼炮。此炮首尾长2尺,炮头由两只铁蹄子架起,外形酷似一只蹲卧的羊驼,看起来煞是无害软萌,让敌人掉以轻心,威力却非常惊人,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