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季准给王炸了。

这一刻陈松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季酌,不递牌就算了,还要断他的路!

“陈松,继续给季酌左边脸上画个猪鼻子。”季准淡淡道。

看来季准对在他弟弟脸上画猪鼻子真的很偏爱啊!

这个比在鼻子上画难度要小,陈松表示可以担任。季酌就不乐意了,“哥,我跟陈松都输了,为什么陈松不画?”

“我赢了,让你们做的事情就算陈松在你脸上画猪鼻子。”

季酌没脾气了,只好让陈松画,嘴里嘟囔道:“哥,你对陈松好偏心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你要是赢了,可不会说我是你亲哥哥的。”季准也同样了解这个弟弟。

季酌哼了声,表示季准说得对,要是他赢了,非要坑陈松和他哥一把!

连续玩了几次,要么季酌输了,要么陈松输了,季酌脸上都没空地儿了,陈松看着有些不忍心,提出早点睡觉不玩了,哪里知道季酌跟疯了一样,打鸡血上头,非要赢一次才回房睡觉。

陈松揉着眼睛,“那继续。”

季准看了眼陈松微微眯着眼困的样子,冷冷道:“再玩最后一次。”

“好了好了。”季酌看到他哥认真的脸只好答应。

等牌拿到手,季酌就忍不住嘚瑟的眉开眼笑,叫了地主,等看到底牌,更是裂开嘴大笑,“你们就等好了,我要好好想想要让你们做点什么好------”

这种话陈松都听了好几遍,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老天爷还真的帮季酌,三下两下就出完了,最后还扔了一双王炸。

陈松:........

看到季酌的脸,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季酌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哥,你亲陈松一下,要亲嘴巴的。”

哈!?

陈松已经坐在原地裂开了,“等、等一下,为什么要、要亲,可以做点别的的季酌-----”

季酌知道他哥有洁癖,家里人贴面亲吻都不自在,更别提要亲一个大男生的嘴巴了。露出一抹奸笑,“要是办不到也有别的选项啊!哥,你要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画猪鼻子。”

“我、我画可以吗?”陈松举手,“还可以给你赠送一只乌龟的。”所以不要在提出什么亲一下之类的,快要吓死他了。

季准的弟弟有猫病吗?!让自己哥哥亲一个男的------

打死季酌好了!

“哥,怎么样?”季酌洋洋得意,让你给我画一脸的猪鼻子和乌龟!

季准将手里的牌扔下,挑眉,季酌高兴的将马克笔递了过去。

下一瞬间,旁边呆愣的陈松被一只大手揽过脑袋,嘴巴上紧紧贴合的炙热温度------

季酌手里的马克笔掉了,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他最洁癖龟毛的哥哥,竟然真的再亲陈松!!!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嘴巴与嘴巴的碰触,不过瞬间,季准就离开了。

不过陈松却眩晕了好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空气中都是沉默,季酌瞪大了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哆哆嗦嗦的还是半个字没念出来。

他洁癖的哥哥竟然亲了一个男的!!天啊!季酌看了眼他哥,脑袋里瞬间像是想起什么,捂着嘴巴不可置信。

“哥,你------”

“所以不用画猪鼻子了?”季准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掩藏住因为激动在颤抖的手,声音淡淡道:“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陈松神色复杂的看着季准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摸到了那个唇,上面像是还留着烫伤人的温度,这个吻真的只是为了逃避画猪鼻子吗?

失落的回到房间,陈松洗过澡躺在床上来回烙饼似得,越想越不对劲,按着季准那种龟毛的直男个性,真的是为了不画猪鼻子就会去亲一个男的吗?

陈松不信。

猛地坐起,陈松穿着拖鞋疯似得跑到隔壁,敲着季准的房门。

门开了,季准站在门后。

“季准刚才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陈松一口气干脆道。

季准身后多出个身影,季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来找我哥问个事情,不打扰你们了。”快速走了出来,到了陈松身边时,季酌还做了个加油的举动,“陈松没想到啊!”

“可以滚了。”季准伸手将门口尴尬的陈松拉了进来。

砰!门使劲关上了。

季酌站在门口摸着鼻子,哼道:“真是的,你应该要谢我的才对,刚才陈松说什么也喜欢我,我哥还说什么陈松是直男,直男用也字啊!”

仅隔一扇门。

季准握着陈松的手,手劲略大,一双眼认真的确认着陈松的双眼,像是要将陈松看穿一样。

“你刚才话里的也字什么意思?”

陈松还尴尬着,表白质问竟然被季酌听去了。可看到季准的双眼,陈松鼓起的勇气再次拿了出来,“是,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你不是直男吗?”季准问完就懊恼,自己竟然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陈松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女孩子了?”

“春梦,大胸。”季准提醒完,看着陈松从恍惚到明朗,还有看他的眼神奇怪,就猜出了什么,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季准下巴搭在陈松肩膀上,低低道:“陈松,我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陈松紧紧的抱着季准,眼睛也弯了起来,“我也特别喜欢你。”

没告白确认之前,心脏像是鼓一样,被捶的通通作响,紧张、担心、害怕.......可这一切都抵不过想要确认的急切。

这天晚上,季准留陈松一起睡,脑补过头的陈松羞红了脸,“不好吧?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季准看着陈松害羞的样子,笑了,故意道:“还是你想做点什么?”

陈松确认了季准的表情,尴尬症都犯了,是他想多了。

俩人不是没一起睡过,以前集训平时在季准那儿留宿,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陈松紧张的不成,硬邦邦的挺尸,季准在旁边恶意道:“你摆成这个样子,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吓得陈松立刻蜷缩了起来,装成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季准。

季准勾唇笑了下,要是陈松看到就知道季准又要逗他玩了,可陈松并没有看到。下一瞬间,整个人被季准慢慢俯下1身的阴影笼罩,陈松揪着被子立马就绷紧了。

“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季准一只手抚着陈松额前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一点,底下头轻轻的亲了下陈松的额头。“晚安。”

陈松立马松了口气,就是这样啊!

下一瞬间,嘴巴就被熟悉的温度碰触,不同于刚才做游戏的那个吻,这个吻更加激烈,季准捧着他的脑袋,唇齿交融,陈松甚至都听见了啧啧的水声。

一吻过后,季准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摸着陈松被亲的略微红肿的唇。

“刚才就想这么做了。”季准满足道。

陈松大脑缺氧那么一瞬间,有些呆呆的,等清醒了,看向季准,季准侧头轻轻亲了下陈松的额头,“可以睡了。”

今晚的一切都像是做梦,陈松晕乎乎的,龟毛洁癖的季准竟然也喜欢他,他们还深度亲亲了。

真是太棒了!

然而第二天,陈松醒来,感觉一切都没有变似得,他还得招摇过市的用他的小黄鸭泳圈,借口还是老理由。季准还是照旧没事逗逗他,就跟以往相处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陈松有种昨晚一切果然是做梦的感觉。

到了晚上就获得了一个晚安吻-----火辣辣那种。

陈松就一本满足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确认关系的第一天跟以往的相处,除了多了一个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变。所以,季准是不是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记忆里追溯着这样相处模式有多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未果,好像很久之前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了。

第二天醒来,陈松就接到了tā • mā • de电话,催促他早点回家,马上要大年三十了。而季准一家打算在三亚多留几天的。没办法,陈松只好提出告辞,很是恋恋不舍,季准摸着陈松的脑袋,安抚道:“我初六回去找你。”

那还要八天啊!!

虽然不舍,但还是要回家的。临别前,陈松收到了来自季爸爸和季妈妈给他准备好的当地特产,其实两人跟季准一样,表面上冷冰冰的很难接近,其实内心很温柔的。季酌送他了一件蜘蛛侠图案的游泳圈------所以这个比小黄鸭要成熟点??

季准跟季酌送陈松到机场,互相拥抱别理,季酌笑嘻嘻的挥手,“陈松,你是我哥男朋友,我很开心,下次再找你斗地主!!”

“好。”陈松也特别喜欢瘦麻杆开朗热情的季酌。

季准在人群中抱着陈松,低头温柔的亲着陈松的唇,吓了陈松一跳,可还是没有拒绝这个吻。

吻结束后,陈松挥手登记,沿途走过,大家都在看他,指指点点,而陈松毫不在意。

回到家里已经傍晚了,天黑的早,陈松没告诉他妈几点下飞机,可一出站口就看到了他爸妈,顿时眼睛就酸了,本来不想让父母多操心的,没想到-----

“爸妈!”陈松挥着手,努力咽下去眼里的泪,这辈子跟季准在一起,可能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了。可心里没有半分的后悔,上辈子的庸庸碌碌惶惶而终,让陈松不想在回到那样的生活了。

陈家父母特别开心,看着完好平安落地的儿子,陈妈妈习惯开口想说儿子瘦了,结果没办法违心,只好拍拍儿子肩膀,“黑了,也壮实了。”

“季准爸妈还给我带了许多三亚特产水果,所以行李就多了。”陈松搬着打包箱放到后备箱。

陈爸爸帮忙,在旁感叹道:“季准这孩子真是没的说,季准父母也是好的,下一次一定要感谢人家。”

“你这孩子去三亚玩,有没有请季准和季酌吃饭?”陈妈妈在旁边嘱咐,“对待好朋友可不能小气,光花人家的钱,占人家便宜,这种人长久下来会被人嫌弃的。”

“请了。”虽然是便宜的粥-----季酌要吃的。陈松坐在车上,“那妈,我想给季准买件礼物,你过年能不能给我包个大红包?”

陈妈妈就乐了,开着车,“你问你爸,现在你爸是咱家当家的。”

陈爸爸在旁边有些囧,嘟囔道:“又埋汰我了。”

陈松在旁边乐,知道今年大红包少不了,不过要送给季准什么呢?

分开不过半天,陈松已经开始想季准了。到了家洗了热水澡,家里炸好的鸡腿丸子带鱼什么都有,陈妈妈也不怕儿子吃的多。往年条件不好,这些都买的刚好,平时不敢多吃,怕来亲戚了不够招待的,今年不怕了。

陈松吃的满嘴流油,趁着爸妈没发现,给季准发了短信------我爸炸的鸡腿好好吃,给你留着。

就在这种思念中度过了大年三十,陈松给爸妈磕了头,拿到了大红包,厚厚的一沓。回到房间数了数,足足有两千,加上他手里攒的,陈松开心的直乐,他现在也是学生阶段的小富了,将钱藏好,还要去大伯家拜年。

家里爷爷奶奶没了,现在每年拜年都是给大伯拜的,他父母不用去,只需要他拎着东西就成。

不过今年的大伯母对他特别热情,抓了一兜子糖塞他兜里,各种嘘寒问暖,陈松对大伯母这样热情有些不习惯,拜完年接完红包就回家了,回去一看竟然是一百,这可以往年要多好多。

哪里知道第二天陈松还没起床,就听见客厅三婶跟他妈诉苦,重点说他大伯母昨天没给小的红包,当没看见人似得.......

“那人就是个势利眼,我就知道的,可我俩个小的给她去拜年,结果就当没看见我家牛牛,就是给大的也才十块,现在谁还能拿的出手?对了给你家松松包了多少?”

“我哪里知道,那孩子昨晚一回来家没沾跟容子去放炮了,野得很。”陈妈妈岔开了话。

“唉,你们家现在起来了,老大帮不了,二嫂,咱们可是连襟,你可不能不管我们的,今年小枫初三了,明年我也想送她去立诚,我也不是想问你借钱,就是你看二哥那儿有没有空位子,帮帮他兄弟.......”

他三叔出不了大力气,满嘴跑火车,特别能吹牛,爷爷奶奶在的时候,最宠三叔了,他爷爷挣钱还要贴补三叔的。陈松都替他妈头疼了,这可怎么拒绝?

“咱们一家兄弟当然帮了,但是你也知道外头经营归老王管,建国只管地里的事,我昨天问过,还缺个打除草剂除虫的职,一个月二千,你看------”

两千,他三叔一定不会干的,嫌下地寒碜。其实这个时候两千虽然不多,但对务农打零工有一阵没一阵的来说,算是稳定了,地里还包伙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