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联络冠军

我,知道得越少,对你们而言就越安全。”

“什么知道得少就安全?”钱观涛扔完垃圾回来,洋溢着胆量复原的勃勃生气。

大美人冷冷勾起唇角,冷冷轻笑:

“你的风流韵事我知道得越少,你的小命就越安全。”

钱观涛笑容冻僵,脸明显抽搐了几下,后悔回来得太早,大美人还没忘记查他的风流帐。

其实,他也不怕查。男人大丈夫,敢作敢当嘛。关键是……

他的风流帐根本就是一本糊涂账,采了多少花,拔了多少草,压根儿记不清,更算不过来。==bbb

“咱看以后的表现,成不?”

“喂!你不帮我把行李拿上去?”

严夕拎着罗冠伦甫交还到他手中的双肩背包责问道。

每一次无论严夕如何驱赶罗冠伦都会置若罔闻的坚持跟他上楼,经严夕驱赶无数次,耗到不能再晚才会恋恋不舍的离开他严夕家。从没有仅把严夕送到楼门口就走过。

所以,这种点到即止令严夕极度不适应。尤其还是在严夕与富小商和解之后。

“你的背包似乎没有重到需要我帮忙拿上去的程度。”

一个只装了证件和钱包的背包能有多沉重?严夕的意思罗冠伦懂,只是不想遵照执行而已。

罗冠伦的拒绝使严夕很不愉快。

“经过一个假期,房子里一定脏得要命,你上来给我打扫干净再走。”严夕抛给罗冠伦一个你再敢拒绝试试看的眼神,转头往楼道里走。

上了楼梯,发觉身后并未有人跟随。

“死瘸子,你聋了?”随着耐性逐渐消失,火气逐级上升,语气嘛……恶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也累了,才准你上来给我打扫卫生。不然你以为我会主动请你进我的房子?”

“既然都累了,就各自回家休息。”

严夕岂能容忍罗冠伦拒绝自己在先,舍下他走人在后?蹬蹬蹬几步跑,拽住罗冠伦。怒火在媚眼中张狂。

“我要你上来给我打扫卫生。”

“严夕,我说的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纵容你,不是和你开玩笑。”

“你、你竟然还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严夕觉得这两天对罗冠伦足够客气,罗冠伦也该恢复到过去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想我改变态度么?那么,请你先改善自己的态度。”罗冠伦狠下心,拨开严夕的拉扯。

“我有什么需要改善?死瘸子,不要以为我对你稍微客气点就好像多了不起,别忘了,你始终是跟在我屁股后头的一条狗!”

“你和狗上床?你和狗撒娇?你和狗不依不饶?”

“你……你管我?!我高兴我乐意!”

严夕被罗冠伦堵得感觉自己舌头好像短了一截,在自己气疯之前狠狠踢了罗冠伦一脚,咚咚咚跺着脚跑上楼。

殊不知罗冠伦克制对他的宠爱纵容有多么艰难,多么痛苦。

回酒店上班,严夕见到罗冠伦就会高傲的昂起下巴,不理不睬。

严夕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孩子气,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罗冠伦一副满不在乎的死样子,仿佛在嘲笑他似的,更让他难以忍受。甚至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处处针对罗冠伦之外,动不动就大发脾气,拿属下出气。

没两天,严夕就成了餐饮部人人避若蛇蝎的恐怖之源。

严夕很烦躁,烦躁自己为了曾经那么讨厌那么想摆脱的家伙心浮气躁。

严夕很恼火,恼火自己被罗冠伦脑抽似的时冷时热、若即若离搅得心烦意乱。

过去,无论他说什么,罗冠伦都会笑呵呵承受,从不敢要求他改善态度。哪儿像现在?想怎样就怎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八成是在英国最后逗留那几天对那家伙太和善,那家伙才嚣张的自以为有能力掌控他,才敢说什么不再纵容他的屁话。(╰_╯)#

那家伙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会需要那家伙纵容?

开玩笑!

他无非是心血来潮逗逗那家伙,用那家伙派遣寂寞而已。干嘛反过来被那家伙牵着鼻子走?(╰_╯)#

“严夕,手!”

“该死!”

严夕想得出神,切菜时顺便给自己的手指头来了一刀,顿时血溅砧板。

严夕立即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伤口,余光偷瞄罗冠伦的反应。按严夕的想法,罗冠伦一定会心疼无比的冲过来,显示不舍与怜惜。结果令严夕大失所望:罗冠伦只是沉着脸让他去处理伤口,便离开厨房间。

严夕愤恨咬牙,恨刚才剁得不是罗冠伦的脑袋。

死瘸子,臭瘸子,烂瘸子,活该一辈子当瘸子!

屁不再纵容他!分明是睡他睡够了,玩他玩腻了,想换口味去跟女人胡搞。亏得平时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骨子里不过就是个龌龊的色胚。(╰_╯)#

幸好他一如既往的讨厌那家伙,否则指不定被那家伙玩弄成什么倒霉样。

严夕举着手指坐在办公室里玩命磨牙,脑子里满满当当全是罗冠伦跟女同事有说有笑的刺眼画面,头顶呼呼冒火,火上飘浮着绿色的小云朵。

罗冠伦进入严夕办公室时,严夕俨然化作艳丽火团。

“滚开,少碰我!”

罗冠伦蹲在严夕跟前,要给严夕包扎伤口,严夕爆吼一声,给罗冠伦踹个跟头。

罗冠伦爬起来,药箱留给严夕,往外走。

严夕怒火攻心,看见罗冠伦火更猛,却又不甘心让罗冠伦这么轻松在他眼前溜走。

“回来!给我包扎!”

“你包扎应该很顺手,不需要我帮忙。”

“我要你包就包,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刚才要给你包扎,你拒绝。于是,现在是你请我帮你包扎,这是请求别人的态度么?”

“搞清楚,我在命令你!你算什么东西,哪里值得我请求?”

“认识你这么久,能否让我见识一下你其实懂得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

“你不包,是吧?那我就这么晾着它,等它破伤风,腐烂发臭。”

“我不会每一次都因为心软,让你要挟成功。”

“死瘸子!你睡够我了,所以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严夕吼完,引来罗冠伦谴责的目光,同时把罗冠伦逼回到自己面前,为自己包扎伤口。

“这是说你还想睡我?”

“你改掉口不择言的臭毛病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什么不坦白你跟男人玩够了玩腻了,想去跟女人胡搞?”

“除了你,我碰过别的男人么?”

“你是怪我把你变成同志?抱歉,我没求你喜欢我。是你死缠活缠非要喜欢我。”

“于是,在你的认知里,我就可以随便任你颐指气使,侮辱践踏?”

“我哪时候……?对!你活该犯贱!”严夕猛然改口,然后别开脸。

罗冠伦捧着严夕脸庞,要严夕直面自己。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我干嘛揣测自己讨厌的人的想法?”

“要你坦白对我同样渴望,要你稍稍对我柔软一点,就这么难?”

“我才没有渴望你。我态度从来都是这样,嫌弃就离我远点。”

“我远离你了,是你非要拽回我,不许我离开你。”

“你得意了,所以跟女人亲热在我面前示威?”

“我仔细想过,你说得对,你不喜欢我,仅仅是独占欲作祟。”

“然后?终于想放弃了?”

“能放弃的话,早就放弃了。”罗冠伦轻轻含了含严夕的嘴唇,严夕不可避免的尝到罗冠伦面对他时,素来的无奈味道。“刚刚只是同事间的正常接触,不值得你想得那么复杂。”

“你亲我只是同事间的正常接触?那你跟我上床又算什么?工作外的附加交流?”

“我是说刚才那位张小姐,以及其他女同事。”

严夕脸红了,他还没犯过这么愚蠢的错误。都怪死瘸子害他气昏头,神智失常。

“管你是不是正常接触,我都没兴趣。”╭(╯^╰)╮

“我懂。独占欲罢了。”

“你都说我独占欲强了,你是我的东西,我要你和我一起住。”

罗冠伦拥抱了严夕,严夕理所当然的享受了罗冠伦拥抱。

依稀的,严夕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似乎拥抱前,视线交错的瞬间,罗冠伦的眼中快速闪过某种近似奸诈的诡谲光芒。

错觉么?

死瘸子到死都跟奸诈、狡猾一类的词汇扯不上关系吧?

大美人总算可以出院。

钱观涛自是不必说,富小商,严夕,罗冠伦也来凑热闹,准备一起去庆祝大美人出院。

钱观涛的医生前男友特地到病房跟大美人话别,然后趁钱观涛不备,抱住钱观涛,照着钱观涛的嘴巴就啃。

啃完,露出叵测坏笑,状似亲昵的凑到受了刺激,僵成木桩子的钱观涛耳畔低语:

“之前顾及鸾的身体,给你留条活路。今天鸾出院,特地送上一份大礼,祝你一路好死。”

越过前男友,看到现任男友的阴鸷脸色,钱观涛心想不如直接死了痛快。/(ㄒoㄒ)/~~

深夜抽风(杀虫)

接大美人出院的路上,庆祝大美人出院的胡吃海塞的桌面上,胡吃海塞完了彪歌的包厢里,钱观涛蠢蠢欲动,一直伺机跟大美人表明自己清白无辜,一切乃奸人处心积虑、阴谋陷害。

可惜,没机会。大美人那两道冻结的光束压根儿不往他身上溜。O(╯□╰)o

难道又是冷战的信号?刚刚冰化花开,钱观涛的身心刚刚回暖,对冰封期的记忆那是心有余悸,后怕到冷汗连连。

很老实,很乖巧的撑到庆祝活动结束,送富小商回了家,与大美人缓慢行驶在回归爱的小窝的路上,钱观涛始终保持开动脑筋状态,寻觅打开话题的机会。

“我回便利店。”

“啊?你刚出院需要静养,也需要人照顾,去我那儿,让我照顾你呗。”

“用不着。”

“生气啦?我跟那厮真没什么,他故意扑上来陷害我,挑拨咱俩关系。”

“医生嘱咐我暂时少做剧烈运动,你跟旧情人那些龌龊事先记在账上,以后再算。我是不想去你那儿住,寄人篱下,就得事事由人,不舒坦。”

“这话生分了不是?咱俩谁跟谁?我那儿跟你那儿有什么区别?咱俩在一块儿还能多份照应。严夕他们话是那么说,我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不放心你一个人。”

“跟你在一起更不安全。你一不能打,二不抗打,我还得防范你色心大发算计我,不利于我静养。”

“我在你三餐一般频繁的暴力下顽强生存,还不抗打?”太瞧不起人了!(╰_╯)#

“我要是来真的,一次就让你魂飞魄散。”

靠!把他打得跟三孙子似的,人老人家还没动真功夫?妈妈哟,他怎么这么有眼力万众挑一挑上一恐怖分子?

“武力不行,我有脑力!”钱观涛不堪忍受大美人把他看得一钱不值。

“满脑子淫·欲,管屁用。”

“你……哼,随便你,我还不乐意自找麻烦呢。”方向盘一转,改道便利店。

大美人下车,开院门,进院,再见都没说一声。

钱观涛坐在车里看着,越看越来气,越想越憋屈,累积到一定程度,冲下车去。

“拿着我手机,万一有情况方便点儿,明儿我再给你买新的。”

钱观涛凶狠的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大美人,凶狠的撂下话,凶狠的撤退……又凶狠的给大美人拽回来,凶狠的跟大美人吻作一团。

大美人热情如火,钱观涛火般热情,俩人吻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舍。眼瞅着奔驰进欲望的深渊,钱观涛的理智不开眼的及时回归,压制了野火。

“那、那什么,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注意安全。有事一定给我电话,保证随传随到。”左右回避大美人诱人的双眼,还是没回避过去,说出了顾虑。“等你身体再好点儿,我一定不放过你。”

“赶紧滚。”大美人脸蛋红扑扑,别提多娇艳,凶巴巴的模样别有风情。

钱观涛差点拉不住体内野马的缰绳,随了渴切,扑倒大美人。意识到多逗留一秒,便多一分兽化的危险,钱观涛逃命似的逃出小院,逃上车,逃回家。

大美人抚着嘴唇,露出浅笑。

甜如蜜,美如花,勾魂摄魄,见者心荡神驰,心驰神往。

转瞬,花般笑颜隐去,替换成冷凝阴郁,拨通手机,步入小屋。

“华叔,那边反应如何?”

两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同居月余,夜夜同床共枕,却啥坏事都不干,正常么?

放在直人身上正常,放在翻滚过N多次的一对奸夫淫夫身上,绝对不正常。

身边躺着绝大多数时候斯文有礼,一旦上床做·爱就蜕变成野兽(尽管瘸了腿,野兽还是野兽)的罗冠伦,一向不太安分的严夕越发不安分了。

不光身子不安分,脑子也不安分。

身子不安分是□无处疏解给憋的。脑子不安分则是胡思乱想,思考索求无度的野兽啥时候改吃素了。

严夕坚决否认是自己魅力指数降低,勾引罗冠伦得来的饥渴热吻就是证据。

亦排除罗冠伦那方便出了问题。那方面有问题的人,理论上不会为了他一个吻,甚或一个勾挑的眼神那地方就硬邦邦。

那么,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