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告别矿国

想了许久,不得其解,严夕索性不想了。方才大家一起happy时,大美人刚出院,不宜饮酒;钱观涛要当车夫,禁止饮酒;富小商不胜酒力,不敢多喝;满桌子的酒,大部分都进了他和罗冠伦的肚子。现下夜深人静,酒劲儿未过,正是酒后乱·性的大好时机,是男人,就不能错过。

打定主意,严夕翻身贴紧罗冠伦,脸儿埋进罗冠伦颈窝,挺鼻紧贴罗冠伦的皮肤不断摩挲。腰身轻扭,下身贴着罗冠伦蹭来蹭去。

“别闹。”罗冠伦轻轻推开严夕,拒绝性·骚扰。

“喂,我想做,你陪我。”严夕脸儿通红,酒精作用,渴欲所致,绝无羞涩。

“我不想。”罗冠伦淡道,背过身去。

不想?当他眼瞎,还是植物人没感觉?

严夕不服气的贴过去,手探到罗冠伦身前,手指在罗冠伦下腹打圈儿。

“少来,明明想得很。难得我心情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罗冠伦捉到严夕调皮的小爪子,转而一本正经的对严夕说道:

“你不喜欢我,我不想和你做了。”

“我之前也不喜欢你,你少上过我一次么?”

“我不想再那样。”

“那你搬进来跟我同居干什么?!”

“你让我搬进来的。”

“我让你搬你就搬,我让你和我做,你干嘛不和我做?!”

“不一样。”

“都是听我话,有什么不一样?”

罗冠伦看着严夕,透过眼神问出三个字——你说呢?

严夕荤的素的好生一番咒骂,气哼哼甩开罗冠伦的手,翻着白眼背对罗冠伦生闷气。

罗冠伦凝注严夕后背,挣扎半天,好不容易伸出手,严夕突然起床,风风火火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往外走。

“想跟我上床的人多得是,你技术也没比别人好多少,犯不着跟你较劲。我现在就去钓凯子,大战五百回合,爽翻天。哼!”

钱观涛正美滋滋跟大美人热线电话,卖弄甜言蜜语,聆听大美人冷言冷语冷嘲热讽。门铃催命般的响了,骂咧咧,边跟大美人抱怨,边开门。

门刚打开一道缝,严夕就跟点了火的火箭筒似的冲进来,差点给钱观涛带个跟头。==bbb

“鸾呢?鸾没跟你回来?”一进门,严夕就挨个儿房间乱窜,嚷嚷着寻找大美人的踪影。一转眼,发现钱观涛正要跟大美人挂线,一把就把电话抢进自己手里。“鸾!你帮我狠狠教训死瘸子啦,我快被他气死……喂!钱观涛,把电话给我!”

“宝贝儿,你甭搭理这狂犬病,挂了,晚安。”钱观涛迅速收线,押着严夕跟客厅落座。

“三更半夜折腾什么?你抽风,也不能给别人捣乱啊。”

“钱观涛,你土生土长,关系深,地头熟,帮我找群流氓群殴死瘸子一顿吧!不用给我面子,打死就行。”

“打死他,你一心疼,再打死我?省省吧,咱别劳民伤财了。”

“我干嘛心疼他?我巴不得他赶紧死呢!”

“吵架啦?”

“他也配和我吵架?”

“摊上你这么一个闹心的主儿,罗冠伦真可怜。”

“钱观涛!我跟你睡了那么久,你该站在我这头儿吧?”

“打住,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别给我制造绯闻。你睡你的房,我睡我的房,咱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清清白白。”

“我不管,你就得帮我,不许帮死瘸子。”

“严夕,光你一口一个死瘸子,搁人家别人就受不了,罗冠伦忍你这么久,容易么?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偶尔对人家温柔点儿?我发现你爱人的方式很病态诶。”

“谁爱那个死瘸子?!你再造谣我就上鸾那儿给你造谣,打不死你。我爱的人是Johnson。”

“你爱方大穹,为什么方大穹走了你不去找他,反而跟罗冠伦勾勾搭搭、黏黏呼呼?诚实点儿吧,你早就移情别恋,爱上罗冠伦了。否则,以你的脾气,哪儿会这么在乎一个人?”

“我跟你很熟吗?干嘛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替我下结论?”

“算了,我说得对不对你心里清楚。我就劝你一句:惜取眼前人,别等错过再后悔。”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缘分大都是自己放走的,怨不得人。我困了,明儿还得上班,你也别折腾了,要不回家,要不去客房睡……喂!疯了你?你干嘛……唔……”

钱观涛刚要起身,就被严夕勇猛的撞倒回去,死死压住,紧接着,柔唇香舌扑压下来。

唇舌相亲。

目瞪口呆。

心、心脏病要犯……o(﹏)o

不速之客(杀虫)

跟严夕打啵儿,不是第一次,过去在富小商面前也表演过。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钱观涛有了崭新的,华丽丽的美好恋情,自发跻身有家室的男人行列,就得对自己跟家室负责。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干坏事之前必须顾及家室的感受,考虑清楚干完坏事的后果。

关键就在这个后果。

野花虽香,不值得送命啊!/(ㄒoㄒ)/~~

何况野花还是别人的家花。朋友妻不可戏,为了花花草草损失朋友也不值当。

钱观涛的脑子飞速运转,计算送上门的精五花肉值不值得啃,肉就自己先止步了。

严夕在钱观涛嘴里祸害一气,完事推开钱观涛,砸吧砸吧滋味,标注评语:

“没滋没味没感觉。”

给钱观涛气得。==bbb

钱观涛拿富小商的存折发誓,这辈子都没遭受过此等屈辱。偏偏受了屈,为了保证贞·洁(其实是怕老婆==),还得忍气吞声,憋在心里狂骂严夕味觉麻痹,不懂欣赏。

“下次亲鸾试试。”

“你敢?!你这辈子就是凑凑合合,啃你们家罗冠伦的命。”

“死瘸子最多是我的狗,不配让我啃。”

屁咧,你少啃啦?钱观涛倍儿不屑的冷嗤,赶紧远离脑门子刻着【麻烦】二字的躁狂症患者,省得徒惹一身腥,无辜被大美人修理。

走出没两步,电话响了。捞起一看,嘿嘿,救星到。

“严夕在我这儿,你就在楼下?太好了,赶紧把他领走。”

“钱观涛!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小人!”

“行了,你知足吧。人家罗冠伦腿不方便,大半夜的还出来到处找你。换我离家出走,我们家宝贝儿指定巴不得我死外头,照样吃香喝辣睡得安。你这德性,纯粹让人惯坏了,就欠收拾。”做人的差距就是这么血淋淋的大。

说话间,钱观涛开了门,等候罗冠伦上来拿人。

严夕仇恨的火焰在严夕眼眸中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动听声响。尔后“叮”的一声,维系人性的保险绳崩断,虎狼一般扑向钱观涛,照钱观涛脖子亲下去,为钱观涛的黄泉之路铺砖。

“不行、不行……严夕……你疯了你?你不住口,咱、咱朋友没得做……”

钱观涛努力在不伤害严夕的前提下推搡严夕,可全心复仇的严夕宛如一只水蛭,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死抱着钱观涛,烙印足以将钱观涛推向死亡的记号。

“严夕!我真跟你急!罗兄,你可算来了,快、快这家伙要疯!”

救星罗冠伦披着五彩霞光就来了,钱观涛迫不及待发出求救。

但见罗冠伦一把将严夕从钱观涛拽离,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就在严夕脸上烙了一个五指红印。

肌肤激情擦碰的声响何其尖利刺耳,证明罗冠伦这一巴掌挥下去的力度。

严夕活到今天,及时挨过打?尤其还是耳帖子。羞、恼、愤、恨四种情绪一涌而上,逼出剔透的两行泪水。

流着泪,咬着牙,瞪着罗冠伦,气到极致,恨之入骨。

飓风一般卷走。

“严夕——罗兄,说服教育就行,怎么能动手……唉……严夕,你等等。”钱观涛第一次见罗冠伦发火,而且还是这么惊人的等级,吓呆了半晌,恢复反应之后,立即去追赶狂奔而去的严夕,生怕严夕激动之下出个万一。

“别管他。不给他点颜色,这辈子他都改不过来。”

“少说屁话,他这么跑掉,万一出什么危险,伤心难过的还是你。”钱观涛走进电梯,刚转过身,就见罗冠伦也跟进来。

还是那么阴森,可阴森中透出太醒目的担忧。

钱观涛叹口气。打完再后悔,不如不打。不过,话说回来,严夕的脾气确实要命。摊上这么一号,少活十年打不住。罗冠伦这也是忍人所不能忍,挑战极限。==bbb

严夕哪儿都没去,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里,把整间房子折腾得天翻地覆,罗冠伦的东西全让他丢出门外,乱七八糟堆成一堆。

罗冠伦看见门口的东西,就知道严夕回来了。通知钱观涛不用再找了,推门进屋。

门,果然没锁。

屋里乱得跟战场似的,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严夕坐在战场中间,充满怨毒的紧盯罗冠伦,好似一条随时可能发动袭击的毒蛇。

罗冠伦勇气不小,走到毒蛇面前,毒蛇果然张开嘴,狠狠咬住他脖子,不仅要注射毒液,还想咬破他的喉管。

罗冠伦不反抗,更不还手,放任严夕发泄。

严夕尝到血腥的滋味,才放过罗冠伦,嘴唇,嘴角沾染上属于罗冠伦的血红。

“滚,我再不想见到你,快滚!”

严夕吼完,卷着烈火回房。

摔门,落锁,一道程序都没落。

罗冠伦没管脖子上的伤口,捋起袖子着手清理战场。

严夕走出房门,已是第二天上午。

多种情绪搅和在一起,害严夕整夜噩梦连连,睁开眼,头疼欲裂,眼睛干涩,难受极了。

看到委屈高大身材窝在客厅沙发里睡觉的罗冠伦,昨天晚上的种种跃现在脑海,更难受了。

冲上前,踢翻沙发。

“让你滚,还赖在我家干嘛?”

罗冠伦爬起来,因为睡前卸掉假肢,少了半条腿很是狼狈。

严夕别开脸,躲过罗冠伦狼狈的镜头,扎在他心里很久的那根刺,却再度发威。

“我答应不离开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扶起沙发,坐定,罗冠伦才又找回从容。视线锁定严夕,不卑不亢。

“我后悔了,不想我宰了你,就马上滚。”

“那你就宰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情,你都敢做。可你做完之后,还是会后悔。既然后悔,为什么不克制住自己,不去做那些事情?”

“我伤害谁了?就算我伤害了谁,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教训我。”还打他!

“伤害别人,你好受么?上次伤害富小商,你不好受。昨天你又对钱观涛……若是他跟鸾闹不和,你一样会心里难受。”

“哈!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伟大,代表全世界讨伐我。”

“就算你不顾及他们,难道就不能偶尔顾及我的感受?!”

“你打我就顾及我的感受了?”

“我打你,是我不好。但我不准备向你道歉,我当时的心情远比你挨的那一巴掌难过得多。你那么喜欢Johnson,倘若他在你面前跟富小商亲热,相信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

“他没少在我面前跟矮冬瓜亲热。”严夕咕哝道。

看到方大穹和富小商亲亲热热,他只是觉得嫉妒,碍眼。如果罗冠伦仅因为碍眼就给他巴掌,他死都不会原谅他。

“你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跟别人……”

“我又没怎样。我就是恨钱观涛出卖我,给他留点记号,借鸾的手教训他而已。人在气头上,哪有想那么多?你竟然……”要不是看在罗冠伦为了救他落下残疾,他一定当时就把他踢下楼。不管事后如何,反正他痛快过了。

“严夕,你是成年人了,不能再不计后果的任性而为。孩子犯错,人人都会包容。可是,没有人会对成年人宽容。我请求你收敛脾气,不然恐怕连我都……没有自信还能够容忍你多久。”

“谁要你容忍,我不是让你滚了么?”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你?”

罗冠伦的眼神在说:如果严夕当真希望,他会离开。不再回头。

严夕读懂了,于是迟疑了,颓软了。

跨坐在罗冠伦腿上,使出杀手锏,给予罗冠伦热情的吮吻。

“你舍得?”

得意洋洋,让罗冠伦的叹息也在他的吻里消音。

一夜冷静,严夕和罗冠伦之间的矛盾暂时解决了。钱观涛坐在大美人面前,头皮继续发麻。

解释半天吻痕的由来,大美人一言不发,没点儿反应。钱观涛谄媚的笑变成干笑,再从干笑变为苦笑——下巴笑酸了。/(ㄒoㄒ)/~~

“宝贝儿,你相信我……嗯……呗……?”=V=

今天待遇咋这么好?没有拳脚凌厉,没有冷刀子横飞,只有微微刺痛,却令人热血沸腾的啃咬。

他们家宝贝儿换招数啦?他喜欢。=V=

“宝贝儿……嗯……轻点儿……都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轻点儿,别急……”

大美人伏在身上又亲又咬,还剥开他的衣衫,一路下滑,钱观涛全身毛孔都兴奋得打开了,呼唤着久违的鱼水缠绵。

虽然医嘱在上,不能太过激烈。温柔的做,照样可以攀上顶峰。

小弟弟在大美人的嘴里,幸福感突突跳动。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