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开战

根本防不胜防。”

“死瘸子,你怎么处处跟我作对?难道鸾不是你的朋友?难道你就不替他担……心……唔……你干嘛?放开……唔……死瘸子……滚……唔……嗯……”

热切的吻堵住严夕的义愤填膺。严夕从心不甘情不愿,逐渐落败到沦陷,结结实实、密密匝匝完成了这个吻。

“冷静些,鸾是咱们的朋友,所以,咱们应该相信他。”

“你、你有话不会用说的?卑鄙无耻下流!”手背蹭蹭嘴,脸蛋红扑扑的。

“我承认,我只是刚好想吻你而已。”谁让严夕为朋友着急生气的样子这么可爱?

“不用你强调我也知道我有多么诱人犯罪,哼!”严夕骄傲的一甩头,扬着小脸儿往外走。

罗冠伦急忙拽住。“别再去偷看,违背酒店服务规范。”

“我尽我的职责,完成巡视工作,违背个屁规范。”

在餐饮大厅巡视一圈之后,严夕只赶上跟大美人说拜拜,目送大美人上了钱观涛的车。

一同目送大美人的还有文鸢。

文鸢看大美人随钱观涛离开的眼光,严夕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仿佛钱观涛抢了文鸢什么似的,仿佛大美人伤了文鸢似的,很重很重的嫉妒仇视纠结着很深很深的悲伤。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深重之下,还有更多摸不清看不透的东西,令人心发寒。

“没跟你说一声就出来吃饭,让你扑个空,生气了?”

都快到家了,一向油嘴滑舌、贫蛋絮叨的钱观涛居然一声没吭,大美人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没啊。两兄弟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没跟你打招呼啊。”

钱观涛没接到大美人,听店主说哥儿俩出来吃饭,钱观涛给大美人打电话,大美人告诉钱观涛在哪儿吃饭,钱观涛这才过来酒店接人。

“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明明就是在生气,干嘛不承认?”

“你明明知道不跟我打声招呼欠妥,干嘛还那么做?”

钱观涛绷不住了,脾气爆发出来,大美人反倒乐了。

“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啊。”大美人笑,笑得有点儿赖皮。

“你……你就喜欢耍着我玩,看我着急,是不是?”

“对啊。”

大美人一点修饰都没有的坦白,让钱观涛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了。抿着嘴,憋红了脸。

“你以为是个人都够格被我耍么?”

“谢、谢!”咬牙切齿。

“不客气,谁让我喜欢你呢?就给你点儿甜头尝尝呗。”

“你、你、你说什么?”

钱观涛耳中骤然轰鸣一片,心里爆开一朵朵礼花。就连车都美得扭了下屁股,获得后车的喇叭声鼓励。

“没听见算了。”

“我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叫唤,干嘛还这么兴奋?”

“玛丽隔壁的,我他妈就知道你喜欢我,而且喜欢得不是一星半点儿。一见钟情,对不对?我他妈就知道!小样儿的,到了(liao)还是把实话秃噜出来了。回家看我不把你整得下不了床!”

虽然开着车,钱观涛还是禁不住手舞足蹈。

看钱观涛美成这样,大美人扭头朝向窗外,笑得更开。

这么简单就能乐成这样,这家伙还真单纯。=V=

“我让你下不了床才对。”

“咱俩谁他妈都别想下床!”

罗冠伦的妈和姨婆来北京旅游,严夕就和罗冠伦一起到机场接机。

谁想到接到的不是两个老太太,而是三个老太太外加一个妙龄女郎。

用意自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将四位女士接到任职的酒店,安排好住宿,严夕笑嘻嘻、开朗活泼、轻松讨尽长辈们的欢心,一切无恙。

回到家,可就有恙了。

恙不小。

光摔门那地动山摇,震聋发聩的动静,就够人喝一壶的,没几分胆色真招架不住。==bbb

口下留德(杀虫灭口)

“你是知道的吧?她们此行的目的。”否则怎会事先预定两间房?(╰_╯)#

出口的是问句,神容却是肯定。

语调冰冷,双眸却狂喷怒火。

严夕认定罗冠伦背叛了他。

“我不知道。”罗冠伦一脸坦然,没有半分说谎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我还奇怪,你妈和你姨婆完全可以住一间双人房,为什么你偏要定两间双人房,原来有这个打算。你跟她们串通一气,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是我妈非要我定两间双人房,我以为同行的还有她其他好姐妹,便没在意。”

“事到如今你还骗我。你要相亲,你要结婚,就光明正大的去啊!你跟我说明白,我不会拦着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愤恨。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

“放屁!当初你跟Johnson斗用尽各种卑鄙阴损招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死,你都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阴险小人!是一条会欺骗、背叛主人的狗!”

“你会为了一条狗气成这样?!严夕,你想清楚,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狗狗狗!我生气是因为我居然蠢到被一条狗欺骗!”

“我再阴险再无耻,也不会骗你!”

“人都带到我面前了,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撒谎?你这个骗子、说谎精会下拔舌地狱、千刀万剐,油煎火烧!你滚,滚出我家,滚去和那个丑女人相亲相爱,滚呐!”

罗冠伦扣制住严夕张牙舞爪的袭击,把严夕背对他压到床上,不许反抗。

“严夕,即使再气,再恨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当心一语成谶。”

“甭来这套把戏,你根本巴不得滚去找那个丑女人。女人多好,□软绵绵;不像我浑身上下硬邦邦,还多出一根让你倒尽胃口的东西,碰都不愿意碰!”他就知道死瘸子不跟他做·爱有鬼,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死瘸子不承认。(╰_╯)#

“说到底,你这么生气,只因为我不跟你做·爱。是不是我上你,你才肯相信我没骗你?好,我就满足你。”

“死瘸子,你敢碰我试试看?”

“你又在诱惑我。”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碰我?知不知道我多讨厌看见你的裸·体?知不知道我多讨厌看见你那条断腿?我之所以忍受你□,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不然,你以为谁会愿意触碰你那条可怕的残腿?你去结婚好了,任何女人都会被你那条腿吓死!”

气急之下口不择言是严夕最致命的缺点,此刻,气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严夕只顾怎么解恨怎么来,殊不知刺痛罗冠伦最致命的要害。

罗冠伦缓缓放开严夕,严夕获得自由,翻身就把罗冠伦踹下床。

“滚!”

罗冠伦爬起来,阴沉得吓人。严夕发觉了,却也自知为时已晚。加上心里较着那股劲,咬紧牙关就是不肯示弱认错。

“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你知道我是瘸子,行动缓慢,就请再多忍受一会儿,可以么?”

“把你的东西统统拿走,一件也不要留。”

“好。”罗冠伦纵容隐忍的笑着,可严夕在熟悉的笑容里寻不见灵魂。

严夕怕了,尽管抵死不愿承认,还是怕了。

紧闭着嘴唇,低着头,小心的用余光关注罗冠伦一举一动。

罗冠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严夕告别。

临出门前,重申:“我没骗你。”

“喂——”

“砰。”关门声盖过严夕的呼唤。

骗子,死瘸子大骗子,你就是骗我,就是骗了!

你答应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身边,还是离开了。

走得这么轻易。

走吧!走去女人身边,再不要回来。

我早就知道你记恨我,是我害你断了腿变成瘸子,是我害你几乎拿不起刀回不了厨房,你恨我,恨得要死!

其实,你恨我没错,没人会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断手断脚。换做我是你,一定早就宰了害我残疾的混蛋。

严夕冲到阳台,眼巴巴望着罗冠伦渐行渐远,直至模糊不见。滑坐在地,耷拉下脑袋,颓废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仿佛刚才的争吵耗尽全身气力。

死咬的嘴唇,唇瓣发白。

死攥的拳头,指节发白。

白到泛出悲伤的青,晕染心头的疼与冷,懊丧与悔恨。

严夕和罗冠伦陷入真正的冷战。

更正,是游击战。==bbb

罗冠伦会主动回避严夕,严夕更勤奋的躲避与罗冠伦正面接触。

然而,罗冠伦做向导领四位女客出去游玩时,严夕又会躲起来偷看他们一同出酒店,偷看罗冠伦彬彬有礼的冲那个女人微笑。

又妒又恨又懊恼,悔青了肠子,气炸了肺。

磨牙运动从早到晚不曾止歇。

夏日的夜晚,空调房内,由于某些事的进行,反而比室外更加闷热。

钱观涛撅着屁股,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哼唧着,shen • yin着,呼喊着。

“啊……宝、宝贝儿……轻、轻点儿……我、我的老腰还要呢……啊……”不光老腰,浑身骨头架子也快给撞散了。他的屁股“纯真无邪”的摇一摇,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家大美人摇成禽兽。这、这就是魅力……/(ㄒoㄒ)/~~

“我知道你还要,别急,都给你。”

有了大美人“温柔体贴”的安抚,钱观涛的汗流得更汹涌了,虚汗融进热汗的队伍。

别、别急?再不急他屁股就报销了,他的肚子就给撞破了。/(ㄒoㄒ)/~~

“宝、宝贝儿……我、我快……我不行了……嗯……啊……哎哟——”

钱观涛特配合的扭腰摆臀,忽而眼前天旋地转,上空出现大美人水当当的妖娆脸孔,心花儿开得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不许着急,咱们一起。”

“不、不行……让我出来……废了……啊……”不着急?这种激荡时刻谁不急一个试试!/(ㄒoㄒ)/~~

“叮咚叮咚——”

“门铃、门、门铃……”

“你这家伙居然敢不专心?”他这么拼命奋进满足这家伙,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去聆听门铃?这是侮辱,是挑衅,是严正的找抽!(╰_╯)#

钱观涛的分心勾起大美人的惩罚欲,加快攻击的频率与力道,搅得钱观涛嗷嗷求饶,还蹦出了金豆子。

门铃声比钱观涛的哭号更嚣张,比大美人的惩罚性进攻更急切,活生生扰了床上俩人的战斗意志。就连意志坚强如铁的大美人都被迫在这要命的门铃声中缴械投降,草草了事。

“我去开门。”按住饱受摧残的钱观涛,大美人围上浴巾带着一身杀机踏出卧室。

“宝、宝贝儿要淡定,别、别出人命……”妈爷子,这哪儿是开门去?分明是阎王索命。他家门口要发生血案了。他是该准备报警,还是收拾细软准备跟他们家暴力大美人浪迹天涯?

算了,他还是先老老实实趴床上缓缓神儿喘喘气儿吧。==bbb

无视大美人抑郁的神色,严夕顶着厚重暗黑的积雨云挤进门,直奔客厅,颓软无力的趴在沙发上。

“不好意思,打扰你俩通·奸了。”严夕有气无力的说着,完全看不见道歉的诚意。

“罗冠伦呢?”

严夕和罗冠伦,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既定登场模式。突然有一天严夕单独出没,很难不让人好奇。

“滚去陪丑女人了。”严夕身上散发出的怨怼气味足足遮盖住满屋子淫·靡的奸·情气息。

大美人啥也没说,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严夕抱着靠垫死气沈沈,阴云满身。

钱观涛没听见shā • rén越货的动静,纵然屁股生疼,腰酸腿软,还是不放心的以诡异的姿势挪出卧房,紧接着就看到客厅沙发里半死不活的严夕。

“钱观涛,过去我一直以为你是TOP,没想到和我一样。”

“谁和你一样?我跟宝贝儿轮流坐庄、平等相待!”严夕眼角流出的失望大大伤害到钱观涛身为TOP的尊严,忙不迭高声反驳。

换来严夕不屑的冷嗤,以及大美人威吓的冷眼。

“怎么了你?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切~就算是茄子,我也是最美最妖娆的茄子。”

“茄子就是茄子,开满了花儿顶多混个变态茄子。”

“我病了,要死了。”严夕翻过身,做挺尸状。

“太好了,庆祝罗兄脱离水深火热。”

“钱观涛,你没人性没良心,就是死瘸子把我害成这样的!”

“你啊,就是发情期的风骚病。放心,死不了。”

“谁说的?信不信我死给你看?”嘴上叫嚣着要死,实际赖在沙发上不起来。

“你能为了罗兄死,就不能坦白对罗兄的感情?”

“谁为了他死?他去陪丑女人,去相亲,去结婚,我干嘛想不开为他死?他算个屁!”

“说胡话呢你?罗兄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怎么可能跑去跟女人不清不楚?想多了你,罗兄不是那号人,你别捕风捉影制造冤假错案。”

“你去我们酒店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冤枉他了。”

“不是吧……”钱观涛看看大美人,忽然不太敢打包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