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法,咨询了钱观涛的意见。钱观涛调动手里的资源,给罗冠伦选取了几个位置,等罗冠伦看过比对之后,再拍板定案。
说是等罗冠伦从香港回来拍板,其实,最终决定权在严夕手里。
“干嘛让我决定?你的事业跟我有什么关系?”严夕心眼儿小,固然暗爽,却忘不了罗冠伦辞职时那份与他划清界限的态度,如今自然要计较计较,找找平衡。╭(╯^╰)╮
“我以为,咱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
“你要我辞职帮你?”简简单单,严夕的闷气散了。
“别辞职。我是豁出去想大干一场,不保证一定成功。没必要连累你陪我一起没退路。”
“那我给你投资?”
“帮我拿意见就行。”
“什么都不让我插手,我才不要管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鼓起腮帮子撅起嘴,严夕又把闷气找了回来。
还命运共同体咧?!说一套做一套,分明还是把他排斥在外。╭(╯^╰)╮
“我把最重要的任务都交给你了,怎么能说不让你插手?”
“我不管。或者同意我辞职跟你一起干,或者接受我投资,二选一。不然我就不管你死活。”
“等你合约到期再来帮我,行么?”
“那等我合约到期再给你做决定。”
罗冠伦叹气复叹气,着实无奈。
“我答应你,钱不够一定跟你借。”
“你买地,我装潢;我买地,你装潢。选吧。”
“严夕……”
“你想睡地下通道,是不是?”在他的屋檐下,就得向他低头。╭(╯^╰)╮
“你装潢。”
“喂。警告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入了股,你就得给我赚好多好多红利。敢让我亏钱……哼哼……等着扫地出门吧。”
严夕逞完威风,抱着罗冠伦又是一通儿啃啃咬咬,直到困意袭来啃着罗冠伦胸膛结实的肌肉就睡了过去。
紧搂霸道不讲理的情人,罗冠伦笑得何其春·情荡漾。
夏天热,可剧烈运动完,大汗淋漓吹空调睡觉,容易着凉。俩人紧紧相拥,相互取暖,是杜绝伤风感冒最好的方法。
大美人最反感钱观涛不经他允许随便对别人热情。
钱观涛是他的人,钱观涛的傻笑就得归他所有。别人谁看,跟他这儿都算抢劫盗窃。
冷沉着脸,阴森森斜睨状似热络的两个人。
“谢谢你帮忙找出那两个害我们公司惹上官司的实习生。”
管理漏洞和欺骗消费者相比,罪过小得多得多。钱观涛非常诚恳的向给警方提供两名实习生行踪的文鸢道谢。
文鸢笑得不冷不淡,说话也是不冷不淡。
“不必客气。我是不想鸾为了你的麻烦事担心,才派下人手帮忙。”
“听见没?你该感谢的是我,闲杂人等一概不用理睬。我困了,赶紧回家睡觉。”
大美人拉扯着热情过度的钱观涛远离文鸢。
“我爸妈请你明天去我家吃饭,表示感谢。”钱观涛扯着嗓子远距离传父母的邀请。
“好。荣幸之至。”
“那咱说好明儿下午便利店见,我接上鸾咱就一起去。”
“明天见。”
“开车!哪儿那么多废话!”大美人不耐烦的朝钱观涛命令道。
钱观涛不敢怠慢,油门一踩,赶紧往家狂奔。
“你哥这次帮我大忙了。”
“然后呢?你想以身相许?你看得上他,他看得上你么?”
“宝贝儿,你怎么连你哥的醋都吃?虽然他跟我……反正我死都不可能看上他。”
“他跟你怎样?”大美人清澈明亮的眼眸眯起狐疑的弯度,冷光在眼角闪烁威吓。
“他跟我是大舅子跟弟夫的关系,我俩不可能。我多专情啊,心里只有宝贝儿你。”
“你一被压的命,他是你大伯子才对。”
“一回事一回事。你不怀疑我就行。”
“你以后少跟他接触。”
“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行,我不会害你。”
看看大美人严峻的表情,钱观涛笑笑:“醋桶。”
得来凶狠白眼,钱观涛还是笑。
笑弧勾得浅,笑里的内容深。
大美人脸冲窗外,没发觉。
注:大伯(bai,一声)子,丈夫的哥哥【京津一带惯称】
老人家的眼神,毒!
老人家邀请文鸢到家做客,大美人的脸色只能退居次席。
老头子照旧端着家长的架子,好在跟亲家兄长面前挺给大美人面子,没像平时那么挑刺伴说教。
钱太太还是那么温柔和蔼,一再招呼文鸢别客气,全当在自己家。
钱观涛热情依旧。
主人、客人一共五人,唯独大美人这个当人家弟弟的对自己兄长冷冷淡淡,不见一点儿亲切。
儿媳妇上门,做公婆的免不了探听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老两口挺满意大美人这个男儿媳,过去想了解大美人的家庭情况,碍于大美人失忆,无从了解;现下冒出来一位大美人的哥哥,老两口自然抓紧时机展开询问式调查。
大美人来自澳门,家里是开赌场的,外公和父亲分别是不同时代的两位赌王。大美人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大美人的外公只有一个女儿,丰厚的财产除了女儿女婿还能留给谁?
出生在赌王世家,从小耳闻目染的都是dǔ • bó相关,大美人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在这方面的天赋,于是受到外公和父亲的着重培养,十一二岁就辗转于各种这类比赛。
比赛加速成长,加上家中长辈的倾囊相授,大美人十六七岁便成绩斐然,尤其蝉联三届国际梭哈大赛冠军,被誉为小赌王。
听了文鸢的叙述,老头子心头的郁结终于舒展开了。对手是小赌王,输了非但不丢人,还能算荣耀。
身家调查完了吃饭,吃完饭,老头子技痒难耐,撂下筷子就把大美人叫进书房讨教技艺。
钱太太把茶跟水果点心送进书房,回来往客厅一坐,儿子跟亲家兄长,一左一右俩帅哥,一个油嘴滑舌,一个温文识礼,你一言我一语,聊聊那个,谈谈这个,钱太太被哄得别提多乐呵,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老太太像朵花儿,老头子像什么?老树桩子?
不能够。
老头子虽说年逾七十,但风韵犹存,依然是玉树临风帅哥一枚。只不过这棵玉树年轮多了点儿,重了点儿。==bbb
年轮是成长的印记,每多一道便多一层阅历,多一分睿智。
无奸不商,商人精明。精明,首先表现在眼力——会不会看人,懂不懂看人。老头子不糊涂,一双法眼,眼神那叫一个好使,那叫一个锐利。
“你对我儿子是真心的?”别说老头子已经视大美人为自家人,就是第一次见面时,也是直来直去,没婉转拐弯过。
“您这么问什么意思?”
“我年纪一大把,可眼睛不花,李逵李鬼分得清楚。”
“哦?您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儿子表面花,骨子里实心眼儿。我当他这辈子得跟老富那儿子一棵树上吊死,最后竟把你带回家,可见你在他心里分量不轻。我儿子好不容易想开了,死棋走成活棋,我也就不忍心投反对票,凑凑合合认可你得了。”
儿子对富小商什么心思,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眼看个剔透。儿子不说,当老子的就装糊涂,绝不哪壶不开提哪壶,给儿子添堵。
同理。儿子对眼前这小赌王的感情,当老子也是看得真切。比过去更挂心。
赌,不光靠运气,还得靠巧算,靠耐性,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和心理承受力。赌桌上,谁都想看到对手的底牌,谁都不想被对手看出自己的底牌,这就得看谁能沉住气,谁能装,谁能把对方施加过来的心理压力翻倍丢还给对方。不动声色绷到最后的,打赢心理战,取得胜利。
既然是小赌王,谋算、千术、演技绝对修炼到一定层级,一般人就是有仨脑子未准斗得过。他自诩聪明的傻二子对人家一等一的真心实意,难保不会吃亏。
当老子的能眼见儿子吃亏不提醒,不拉一把?
不能。
老鸟护小鸟,是本能、天性。改不了,剜不掉。
“谢谢。”
“有谢谢的力气不如拿出良心回报我儿子的真心。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敢让他吃亏,我就敢跟谁豁老命。”老头子狠狠甩出底牌,投注给大美人的目光极具威胁性。
大美人笑呵呵,将手里的牌一同胡噜了,让这一局辨不清输赢。
“莫激动,激动伤身体。咱们赌牌不赌命。”
老两口把孩子们送上车,目送孩子们走远,才折返回屋。
进了屋,钱太太终于忍不住了,捅捅老头子,问说:“那个叫文鸢的孩子跟咱们涛涛有点儿像呢,特别是那双眼睛。”
“像个屁!一点不像!特别是那双心术不正的眼睛,跟咱们儿子丁点儿不像。”
钱太太对老头子实打实的信任,从不怀疑,也听话惯了。老头子说不像,她就认定不像,越回想越不像。
本来嘛,一南一北,儿媳妇进门之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儿会长得像?
“你哥这人不错,把我们家老太太哄得挺开心。”
“会哄人就是人不错,你标准真低。”
美人出浴,钱观涛盯着身带水汽(注意:没穿衣服),格外鲜嫩,格外秀色可餐的大美人猛咽口水,眼珠子恨不得干脆粘大美人身上不下来。
和那么急色的一副尊容反差巨大的,话题比较正经。
而且,在大美人看来比较煞风景。
大美人爬上床,闹脾气似的故意打开空调被,盖上大半且相当关键的大半风景。钱观涛遗憾了,失落了,大美人舒坦了。=V=
“你哥到底怎么招着你了,让你这么看不顺眼?”
“就是不顺眼,不行啊?”
“他说你俩过去感情挺好。”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你出事前,你俩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害得你失忆了还对他有抵触情绪?”
“既然知道我失忆,干嘛还问我?问他去。”
“是哦。你失忆了,想不起来哈。”钱观涛挠挠后脑,笑得傻气。一双不安分的贼眼留在大美人身上乱转,总惦记往被子里头溜达。
“看什么看?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别往我身上看。”大美人又把被子拉高一截,遮挡住粉艳艳的胸前两点。
“我不是关心你么?”馋死了的sè • láng快哭了。/(ㄒoㄒ)/~~
“依我看,你是盼着我早点回家。”
“早早晚晚,该回总得回。再说,听你哥说你爸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一直跟疗养院住着。你好歹回去看看,让老人家放心。”
“又改轰我了,是吧?”凶光乱扫。
“宝贝儿,你咋这么喜欢曲解我的一片好心呢?我哪能轰你?我是说,你该回家看看就回家看看,要是担心想不起他们,相处起来不得劲儿,大不了我陪你回去给你作伴壮胆儿呗。说实话,我挺想拜见一下你父母。”
“你不怕他们反对咱俩在一起?”
“反正你又不会因为他们反对就跟我分开。”他们家大美人绝不是乖乖听话的主儿。
“这么自信?”
“那是。我是谁啊?我这么英俊潇洒,又知道心疼人的伴儿,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这么聪明不能舍得放开我。”
不消问,钱观涛准时噼里啪啦挨了一顿白眼。
挨习惯了,也就成享受了。钱观涛腆着坏笑,迎着白眼的狂风暴雨钻进被窝,紧贴大美人。被窝里的狼爪子大行骚扰之实。
“宝贝儿,今儿我在上头呗?”
“甭想。老老实实下头待着。”
大美人伸手一推,身子一翻,压着主动送上门的sè • láng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大干一场。
sè • láng给整得挺惨,可跟心爱的大美人深情相拥还是美滋滋的梦里都带笑。
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标准sè • láng,在大美人手里愣给整成老实巴交、忠心耿耿的忠犬一条。
便利店真热闹,不时就有新角(jue)儿到。
“鸾少,你在外头这么久,怎么不跟家里联系?”
硬朗的老型男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唐装站定在大美人面前,毕恭毕敬三十度鞠躬,紧锁大美人的目光有心疼,有疑问,有责备。
“华叔?您怎么来了?”文鸢好像很惊讶,眼睛瞪老大,嘴巴也合不拢,脸色煞白。
“大少爷,鸾少失踪这么大的事,您不告诉别人也该告诉我,有我帮忙就不会这么久才找到鸾少。如今您找到鸾少,还是不告诉我,也不带鸾少回家,华叔我不得不问一句大少爷是何用意?”老型男的目光转到文鸢身上变成完全的问责。
“对不起,华叔。我担心爸爸知道鸾失踪,加重他的病情,才不得已隐瞒。”
“大少爷是嫌我年纪大了,嘴不严了。”
老型男尊称两兄弟为少爷,言行态度却寻不到一丝一毫下人模样。反倒是文鸢对老型男恭敬尊重,还有些忌惮。显然,老型男在文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您误会了,华叔,我怎么能……”
“大少爷的顾虑我能理解,我也不是责备大少爷,只希望大少爷日后考虑的时候能分心听听我们这些老人家的意见,就当哄我们这些老人家开心。既然鸾少已经找到,请二位少爷随我回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