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陆生行动的都是属于羽衣狐的几名重臣,而陆生的部下们也跟他们几个对上,冰丽更是对上块头巨大又黑炭模样的荒骷髅以及女孩狂骨,至于某骷髅为何成黑炭可以说是倒楣或幸运的了。
倒楣的是被人坑了一把,幸运的是被烧成那样骨头都没酥脆掉,只能说是妖力强大支撑他继续存活了…
撇开这些不谈,另一个让人异想不到的事,最先面对羽衣狐的并非陆生等人,而是来自阴阳师的花开院秋房!
陆生沿着道路跳上楼层的断层面,在跑的过程中他视线依旧在羽衣狐身上,瞧见大胆的阴阳师他忍不住面露詑异的神情,只是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微和感。
与陆生的心情相反的羽衣狐却面无表情的撇向秋房,脑子有一瞬间在思索着这有些面熟的阴阳师何时见过,然而朝她攻击过来的秋房理所当然的被羽衣狐的尾巴所阻挡,秋房边攻击边讲了几句她才恍然大悟。
难怪那么面熟,原来是自己玩腻的玩具啊…
“玩腻的玩具我不需要!”羽衣狐露出厌烦的表情
噗滋─贯穿肉-体的声响,羽衣狐的几条尾巴贯穿了秋房的身躯,即便身躯被刺穿秋房依旧死死抓着羽衣狐的尾巴不放,眼中掺杂着坚持和觉悟。
“玉碎的觉悟吗…真是可悲的男人啊,你的戏份可是早就结束了。”羽衣狐的语气看似可惜实际根本毫无给予对方一丝怜悯,最后的话语充满冷酷。
“秋房哥哥!!──”柚罗难以置信地大吼──
奔跑吧,狂言!
在羽衣狐放松警惕的煞那,本该死去的秋房的身躯瞬间化成黑色的水将羽衣狐团团包围住。
“水!?”
“秋房的狂言还真奏效啊,他这副皮相还真适合来做这种牺牲自我的活呢。”龙二这话看似嘲讽其实说的是真实,如果不是他有狂言的存在,秋房那家伙真的会跑来做牺牲的举动。
一想到秋房那家伙,龙二都感到一阵头疼了。
家中兄弟就没一个能省事,让我这个做大哥的轻松点吗?
…………
……
龙二的piàn • jú只骗的了一时却无法成功下去,声东击西这招被突然出现的土蜘蛛给打断,导致龙二的计画功亏一篑彻底被打乱,而他更是被愤怒至极的羽衣狐狠狠教训了一顿……好吧,没被教训完反而被适时出现的陆生给插手阻扰。
“我可是想见你很久了呢,羽衣狐。”陆生披着黑田坊的畏,身上的衣服都产生了一系列变化“我一直想看奴良组宿敌长什么样…”陆生口气轻挑,神情却无比冷漠。
“……又是这张脸,你们滑头鬼接二连三妨碍妾身。”羽衣狐无比厌恶紧皱着眉,不用控制尾巴,尾巴就闪射出她怒意的心,纷纷朝陆生攻击过去。
陆生敏锐的躲过尾巴的攻势,身上的武器更是自动性地保护住陆生四周,让羽衣狐的尾巴一时间无法接近。
“为何你们血脉的族人总是要来阻挡妖怪致上的世界创造?”
“所以当时就伤了我父亲?”由于陆生不知鲤伴找上羽衣狐过,反而这话出口让羽衣狐满脸不解。
可是一想到鲤伴所带来的那名与她几乎相似的清秀男子时,羽衣狐脑中闪过几片如雪花消容的画面,她顿时感到头疼的按压住太阳穴。
“……”
我致爱的__。
__,姐姐深爱着你。
为何那诡异的声音又出现在妾身脑海中!?
“哟,这不是相互因缘深厚的两位吗?快点干一架比较好哦。”土蜘蛛的声音打断了羽衣狐的思绪,也让精神陷入恍惚的羽衣狐回神过来。
“照看鵺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所以你们就尽情地干架吧…”
羽衣狐冷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再纠结那声音的羽衣狐一心只想干掉眼前的滑头鬼,除了报复这四百年的仇恨外,更是为了扫平阻碍她的爱子道路的家伙!
羽衣狐从手中的书包掏出了一把黑色折扇,一摊开就成了一把巨大又漆黑的扇型武器,这把武器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又充满金属质感的光泽。
这把看似不轻的武器却轻易被羽衣狐用纤细的手臂高举而起,可见她力量有多强大了。
羽衣狐的铁扇朝着陆生的头顶用力挥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下,陆生瞬间使用镜花水月脱离攻击范围外,没了攻击目标铁扇依旧笔直砸落而下,坚硬的实心地板给瞬间摧毁崩裂粉碎!
攻击完后的扇子在羽衣狐的控制下缩回原本的大小“这是妾身还在平家时的东西,二尾的铁扇…可恨的滑头鬼的血,现在就让它断绝。”扇子遮住一部份的脸,只露出冷傲的眼眸,没人知晓她最后一句饱含着何种痛苦的心思。
羽衣狐的尾巴数量就等同于她重生为人的次数,这二尾是她死在爱子面后第一次重生的情况,同时也是她与滑头鬼仇恨的开端。
陆生顺道将受伤的几名阴阳师给救出,并且短暂交流一会,达成了一些共识,虽然不知陆生是否能成功赢过敌人,阴阳师们却选择援护陆生。
陆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握着这场战役最为关键的弥弥切丸,他能感受到这把刀经历四百年累积而成的浓浓战意和渴望,这把刀本来就此而生,而他不管如何都不能输给仇敌!
锵当──金属互相碰撞的巨大声响,陆生身上的无数武器都被羽衣狐的尾巴轻易抵制住,羽衣狐看了一眼那些武器,轻笑出声,她轻盈的蝴蝶般舞动着铁扇,轻易的就将陆生的武器都给斩断,陆生敏捷地闪躲了铁扇所扇出的风刃。
“这样的刀刃伤不了妾身的。”
陆生盯着断裂成数块的断刃,眼神沉重几分,他已经做到把畏当战袍和武器一样,那么是否能做出更强大的能力?比如说炮弹之类的?
这个思绪一闪而过,同时来自身上的畏传来黑田坊的情绪和答覆,他便知刚刚的设想并没过错。
将部下的畏转换成力量型成‘鬼缠’,将畏披在身上配合自身的畏为‘畏袭’,最后将畏放在刀刃就能使出几倍的威力便是‘畏炮’。
虽然担心这招出去黑田坊就会受到羽衣狐的伤害,只是看对方坚定的神情,陆生也无法改变黑田坊的态度,而且陆生也不知为何会感到一丝不安环绕心头。
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位于土只诸旁的巨婴皮肤缓慢龟裂开来,露出点点金色光芒──
…………
……
羽衣狐的太刀划过陆生的胸口,大量的鲜血争先恐后涌现出来,刀刃一刀刺穿陆生的胸口,属于陆生的心脏就这么的从身体刺穿出来……
“肝脏我就收下了…”羽衣狐露出得意的笑脸,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个莫名的画面,让她出现短暂的呆滞情况。
滴答─
血鲜滴落地面的声响格外突出,回过神的羽衣狐这才发现,原先的刺杀陆生的景象并非真实而是幻觉,那腥味的血色只是陆生徒手抓住她刀刃造成的情况,她的那一刀根本就只击中陆生的手臂!
陆生不顾身上的伤以及眼睛上的疼痛,他迅速朝羽衣狐回了一击,这一击同时拉开了彼此距离,他落到不远的断板上,对于自己没能给予对方致命伤害而啧了一声。
羽衣狐歪头,她白皙的手轻轻滑过刀刃,沾上了鲜红的血液,语气充满疑惑
“真是奇怪啊…觉得是把心脏刺穿了?飘飘忽忽,滑头的很…明明都说了血和活肝我都会收下了。”她露出厌烦的神情,却舔了一口手指沾染上的鲜血,血中挟带一丝的灵力让她全身感到振奋起来。
啊,就是这个味道…当年没能吃到的特殊肝脏…
陆生微喘着气,他无法维持住跟黑田坊畏的联系,面对实力强悍的妖怪,身心可是会比以往来的沉重许多,他必须无时无刻都要维持着畏的释放,需要绷紧全身神经,警戒对方一举一动丝毫不能有所偏差,可想而知他承受的压力多么的巨大。
陆生撕裂自身的衣服,将碎衣缠绕刀柄和手,他冷漠的问
“喂,你是什么时候成为羽衣狐的?我在问人类的你…”即便羽衣狐面色不变,眼中却挟带着一丝迷茫,陆生就知他的话问对方向。
记忆是从何时就不同了呢?那些记忆片段又是从哪来的?
羽衣狐第一次对自我产生了疑惑和焦虑,总觉得当得知一切后有什么会改变以及失去某些东西,她不安这一切变化,也不愿去怀疑现在的一切。
“…没有关系,这是和千年不断转生的妾身根本无关的事情!妾身根本没有什么附身的记忆!”羽衣狐烦躁的咬破手指,血的气味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不能在去想了,维持这样吧…
…………
……
陆生跟羽衣狐的对决根本无法比拟,存活千年的妖怪跟年幼的妖怪相比,理所当然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情况。
羽衣狐一脚踩着插在陆生腹部上的三叉戟,故意在施点力道下,陆生已经痛的快无法呼吸,全身血液却也因愤怒而燃烧沸腾。
“无法动弹的话也就无法使用畏了…送你上路。”羽衣狐高兴笑了起来,但是她视线仔细看着陆生那一刻又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空中掉落了无数的碎片,每个碎片上印出了不同的画面,那些画面中的出现的人物让她心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
…………
……
母亲怀中的婴儿冲着她笑了出来,她一下子被这笑容给征服沦陷了,从出生到现在因病弱的身体所产生的阴郁瞬间被这笑容给驱散,从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可爱的弟弟,让弟弟永远的快乐…
可是她的誓言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打破,当她从大夫那得知这个才出生没几个月的弟弟无法活过满岁的那一刻起,她觉得她的世界已经塌陷了。
她的弟弟明明都还没能睁开眼看过这个世界,也还没享受真正的快乐就要离开了吗?
她失神的看着弟弟,手触摸着弟弟柔软的脸蛋,弟弟开心的用短小肉乎乎的手握住她的手指,这柔软触感和笑容,让她哭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竟然这样还不如让我所剩不多的生命让给弟弟!
…………
……
─,我唯一的弟弟。
─,姐姐爱你。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现出来,脑袋被庞大的记忆和思念弄得刺痛无比,痛得让她抓狂的手用力压住头两侧,试图减缓脑袋传来的疼痛。
“黄泉送葬,柚罗MAX!─”
冲击而来的水炮被还在痛苦羽衣狐堪堪用尾巴和铁扇给抵挡住,同时打断了她脑海中的思绪。
“奴良君,趁现在快跑!”
“…柚罗。”虽然妖怪恢复力很强,但是现在他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啊!
“……是吗,使用破军的ㄚ头吗?”疼痛逐渐消弱,羽衣狐这才正眼看向了柚罗。
“柚罗,你在干什么,快跑!”陆生赶紧吼道,最关键的柚罗不能出事!
根本来不及,柚罗被突然出现的忍者妖怪给挟持住,忍者妖怪放在柚罗脖子上的苦无就快划破那脆弱脖子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魔魅流给救出。
魔魅流的情况有些不对,全身布满了雷电,正当魔魅流要对上羽衣狐的煞那,位于空中的巨婴的皮肤如破了蛋壳般发出金色光芒!
“…我的孩子…我的孩儿哟,是你吗?”羽衣狐脸色充满喜悦以及一丝小心翼翼的模样,她深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孩子回到她身边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一直在作死..那个来还吃西瓜.好痛.....可是还是忍不住吃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