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一个一个披着美好的人类皮囊,心却一个比一个狠毒,而且越是那平日里看来善良无害的人,其实越是阴毒。这样的现实,真的让人难以面对!
谁把谁当真
下午那场谈话结束在夏黎的沉默当中。后来从隔间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秘书着实让气氛凝重的两人吓了一跳,因为谁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正是这个不合时宜的存在最后带走了夏黎,夜里坐在陌生的床上夏黎抱着双膝盯着天花板发呆。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总裁秘书叫陆阳。
此刻,只见陆阳眉头紧锁地坐在夏黎身边,想伸手环住夏黎的背又不敢,正在踌躇之中。
“肩膀借我靠一下。”夏黎突然开口,让本就小心翼翼的陆阳不禁抖了一下。
“肩膀不行,胸膛倒是可以借给你靠喔~小受就该有个小受的样嘛!”说着终于放过了自己一直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揽过夏黎往自己怀里塞。
“……陆阳,你说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呢?”眼神呆滞配上木讷的口吻,怀中的人看起来实在是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当然是因为老板要我这么做咯!”没心没肺的回答,明明眉头紧锁,说话的时候却还故意带着笑,即使他知道夏黎看不到。
“你怎么和你老板一样,说话都爱拐弯抹角。我是说,你明明什么都听到了,难道不觉得很气愤么?难道不会想帮我离开他么?”
“不会。小受,你知道吗,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其实我觉得老板没什么错,这个世界本来就黑暗,存在即是合理你懂不懂?那些你觉得难以接受和不公平的事,其实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种规则。如果老板不除掉楚怜,他的身边就会一直存在着这个大患,最后殃及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你。人类的社会本就弱肉强食,你不除掉威胁,威胁就会摧毁你。至于宫烨我不了解,但是我相信其中一定有一段更深的渊源。而那个张俊嘛,你别怪我说的不好听,他其实就是个炮灰。做事太不懂得用脑子了,就和你一样!”说完点了点夏黎的鼻子。
“诶,小受,你别哭啊,怎么动不动就哭啊,我只不过点你一下嘛,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成吗?”看着怀中的人因为自己的话语开始落泪,陆阳急的手忙脚乱的。
“别哭了!stop!娘受是我的雷你知道不?!要哭你也找准对象啊,小攻不在你哭给谁看呐你!”怎么也揩不干夏黎的泪,陆阳怒了。
“擦干你的眼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以为你几滴眼泪它就会因你而改变吗?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自己逼老板把一切告诉你,你就该做好承受的准备!像现在这样半吊子算什么?嗯?小受我看错你了!早知道把你扔老板办公室,让你们沉默是金去吧!”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终于开口的夏黎,让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陆阳停止了聒噪。
“呵呵,终不哭了啊小东西,听我给你唱支歌吧~”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让我相信,让我相信,你会好好地。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一千颗真心给你,你不要沉默不语,一万万句我爱你,我一定会来看你……”陆阳自说自话地就唱了起来,清唱的声音非常好听,一首草蜢的《宝贝对不起》被他唱得恬淡而忧伤,却有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唱着唱着便不觉紧了紧搂住小受的手臂。
“喂,陆阳。”
“嗯?我唱得好听吗?”
“我是想说,那个,小受是什么意思啊?”
“啊?……呵、呵……”
房间外,一个刚处理完一天工作疲惫不堪却强打精神回公寓的人,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止步不前。直到听里面的人唱完了情歌,才轻轻敲了敲门。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啊~我走了,拜拜~”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宫颜回来了,陆阳松开一直搂着小受的手臂,利落地起身便往外走。
“……”
又是沉默,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之间的沉默已经太多太多了。
“颜,有些事我想通了,嗯……虽然一时我还不能接受,但是我会慢慢理解的。”其实还想说一句“你别把我当孩子看”,但见宫颜脸色不对夏黎便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喂!你干嘛啊!快放开我!”宫颜摔上门便冲上来,将半坐在床上的夏黎直接扑倒。
“你知道我要干嘛,这些天我想死你了。”宫颜说着,手却不安分地解着夏黎的衣扣,而脸上,思念的表情看不到几分,更多的是冰冷。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做那种事,我脑子里乱的很,你让你冷静冷静行不?让我理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夏黎挣扎着,低声怒斥着胡作非为的宫颜。
“有什么好理清的,我的心意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我们的关系再清楚不过,那就是这个!”说着手指捏上了夏黎的前胸,一口堵住那还想接着说话的小口。
唇齿交缠,夏黎的声音变成含混的呜咽,没人听得懂。口中那条触感熟悉的舌撩拨着他的神经,被挤压的两腮让他不得不将嘴大张,一丝晶莹从嘴角滑下,仿佛泪水一般……
从宫颜公寓出来的陆阳,踏进自己的兰博基尼,口哨还是吹着刚才唱给小受听的那首《宝贝对不起》,欢快地开车回家了。
另一方面,在这同样的一片夜色之下,林若璃正翻看着夏黎的背景资料,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号码。
“陆阳,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今天么?嗯……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啦。”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变得和楚怜那女人一样,在他身边呆了一个月了,除了带来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情报外你还带来了什么?”
“呵呵~别生气啊若璃,我想,从现在开始,我要拒绝给你帮忙了喔~”
“你说什么?!陆阳你小子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
“哟~什么把柄啊?暗恋自己的直系上司七年未遂?还是出卖为自己卖命的朋友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很好,陆阳。你说的很好,那咱们走着瞧!”
爱一次给不完
床上的两具身体还在痴缠,夏黎的防御系统早已被宫颜全面攻陷。
正被吻的迷离,忽听那个沙哑而磁性的声音说道:“你坐上来,自己动。”
夏黎没听错吧?他要他自己来?抬起埋在被单里的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宫颜。
“黎,没听清楚吗?今天我把主导权交给你,你自己动吧。”又解释了一遍,其实夏黎哪里有什么主导权,这种坐骑的姿势不都是宫颜决定出来的吗?
夏黎红着脸,用被子捂住脑袋一动不动,身体上刚才被撩拨起来的欲望还在颤抖,而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做还是不做。
宫颜今天的耐心似乎是非常的好,自己径自仰躺到了床中央,还不忘把润滑剂放到手边可以随时勾到的位置。
半晌过后,只见夏黎抬起一张潮红的早已被欲望侵蚀的脸,从来没有主动过的他,羞涩地爬到了宫颜身上。由于之前已经做足了前戏,此刻夏黎只需要将自己的洞口润泽,然后坐到那个硕大之上即可。
宫颜适时地递上润滑剂,喘着气说道:“把它抹到自己手上,然后像我平时做的那样□扩张。”严谨而连贯的语气,更像是在下命令。
接过润滑剂,扭开盖子的时候手颤抖不已,好不容易扭开了,将带着果香的润滑剂涂抹到手指上,夏黎求助般的望向身下的人。
宫颜收到他的眼神,顿了顿才略微抬起上身,伸出手扶助夏黎涂满润滑剂的右手,带向那诱惑的后庭。在洞口盘旋一番,最后终于停驻到那关键的缝隙之上,然后就这么利落地撤回了手重新躺下。
明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自己刺入,夏黎依然感到了来自hòu • xué的一阵猝不及防的疼,咬牙没有叫出声。一只手扶在宫颜的胸膛上,另一直手径自地在hòu • xué里□蠕动着,原来zì • wèi也这么具有快感。慢慢地夏黎身上腾起阵阵红晕,宫颜正在揉搓他的粉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刺激,他全身瘫倒在了宫颜身上。身体压下来时触碰到了前端,不禁曲起双膝,上半身的重量悉数让身下之人帮他承受,而屁股却高高地抬了起来。
宫颜若有似无地用自己的欲望摩擦夏黎的粉茎,撩拨起阵阵酥麻的快感。夏黎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渴望、越来越想要,hòu • xué里的手指也在不断增加,一根,两根,三根……
最后终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放松后,一口气将手指拔了出来。现在他双手撑在宫颜健硕的胸膛上,上半身也从宫颜身上抬起,屁股却放了下来。咬着嘴唇,但眼睛里却早已盈满了雾气,透过雾蒙蒙的双眼夏黎看到自己手指上湿漉漉的汁液,本以为那会勾起自己的羞耻感却不料看了之后只让自己更加兴奋。于是索性双眼一闭,扶住那叫嚣了半晌的硕大一点一点小心坐了下去。
“啊~嗯……”这是他今夜的第一声大声shen • yin。hòu • xué在极度地收缩着企图排斥出入侵的异物,他用意识命令自己的身体继续往下坐。
“嗯……啊!!”终于坐到了低,瞬间达到完美的充盈感使夏黎不禁再次高叫出声。
“放松身体,屁股左右划圈,寻找自己的敏感点。”身下之人如是说着,额上早已渗出了汗水,紧致的内壁夹得他难耐。
闻声之人开始听话摆动臀部,上下左右,突然触碰到某一点时不禁浑身一颤,他找到了。
宫颜也感觉到了身上动着的人儿一瞬间有了反应,于是坏心眼地向上挺了挺身子,向那个敏感的地方戳去。
“呃……嗯啊!……啊啊啊……不是、不是说让我掌握主导权吗,你……你别、别动嗯~嗯啊,让我自己……呃~~~~自己来嗯啊!……”艰难地将句子说完,恐怕也只有宫颜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吧。
见身下之人听话地没了动静,夏黎开始缓缓地上抬屁股,双手被宫颜握住放到了宫颜腰部两侧,现在这样的体位,夏黎除了下面与宫颜紧紧相连的地方之外别的关键部位都无法与宫颜接触,不禁感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诱惑。每每摆动臀部,后面传来的火辣辣的疼与更加强烈燃烧着的刺激便使夏黎欲罢不能,于是不停地上抬下沉,接触之处传出yín • mǐ的撞击之声,也只有这样狠命地将他容纳,才能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所缩短,才能使身体以及心灵靠的更近,完事之后夏黎觉得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体位!
今夜他们依然只做了一次,并且其间宫颜没有叫过夏黎一声宝贝,唯一一声轻唤也是叫的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使用这种折磨人的体位其实全是为了惩罚夏黎,惩罚他毫无防备地靠在陌生男人的怀里,惩罚他听陌生男人对他哼唱情歌。他再叫不出那个宝贝,因为只消一声,便会使他想起自己在门外时听到的那首《宝贝对不起》。当夏黎无助地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狠心地不去帮助他,明明知道他难过得要死却不准自己触碰他,这种别扭又变态的心情他自己也无法解读出原委。
而夏黎,不知他是因为陆阳那番话而自知有错歉疚,还是因为认清了自己对宫颜的感情,亦或是纯粹因为被欲望蒙蔽了眼睛?理由不得而知,但结果就是他又一次地跟宫颜做了。除了性之外,他似乎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也不想理清。
这样的夜晚,八月末,九月初。天空上几颗星星寥落,空气中几丝暖味流逝,没有人数的清楚,也没有人会去数。在经过一番激烈后躺倒在床上沉入恬静梦乡之前,似乎有人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那种每次只做一次便戛然而止的xìng • ài模式似乎是一个蛊咒,诉说着两人得不到对方心灵的苦怨,丈量着两人之间宏大如宇宙的距离,诅咒着两人体内比液体更多的无法释放的悲与情,一切只能感受不能讲。
欠一句宝贝
欢爱过后的次日清晨,阳光从落地窗上厚重的窗帘外渗透进来。早起的鸟儿清脆的吟唱声传不到位居二十九层的公寓。手机里模仿鸟鸣的闹铃唤醒了熟睡中的宫颜。
睁开眼,对焦后那张多日不见的小脸映进自己的视线。小脸的主人还在熟睡,完全没有被叽叽喳喳的闹铃声吵醒。平日里总是微笑着的眉眼,沉睡时竟平缓得没有一丝弧度,甚至还隐隐透露着哀伤,看着令人怜惜。吻了吻那还在微微鼓动的鼻翼,宫颜翻身下床,准备开始他忙碌的一天。
待宫颜洗漱完毕,床上的人才缓缓苏醒。多日在医院里规律的作息使他养成了早上七点半自然醒的习惯。起身四下观察,不是那个单调枯燥的病房,自己正坐在宫颜家的床上。
“醒了吗?我把早饭给你端过来。”返回卧室见夏黎醒了,宫颜又转身出去端饭。
坐在床上的人定定看着走出房间的那个背影,总觉得有什么缺失。
“发什么愣呢?快吃吧,牛奶都要凉了。”看着还在发呆的小人儿,宫颜撕下一块土司作势要喂到他嘴里。
“啊嗯。你也快吃。”张嘴接住土司,边嚼边催宫颜也吃。
两人坐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