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苏祈安没有和阮晋伦他们一起去玩麻将,所以他们两个人人数不够,没法打麻将。

后来阮晋伦又提出去要不给徐清落买黄金,随便她买,他付钱,

麻将和黄金对比,有钱不赚是傻子,徐清落跟着阮晋伦去买黄金去了。

苏祈安先回了谭斯京的房间。

倒了杯水,拉开谭斯京的窗帘。

谭斯京进来时,苏祈安站在窗前,窗开着,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湖泊带着咸湿的气息微微带起小姑娘柔软的头发,轻薄的裙摆。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拥着苏祈安,双手圈着她纤细的腰。

苏祈安还捧着水杯,转过身,那样湿润地看着谭斯京。

她问他:“你以前就住在这间房间吗?”

谭斯京垂眸:“嗯。”

苏祈安轻轻笑着,有一种置身梦境,时空交叠的错感。

等她再抬头时,谭斯京刚刚没继续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贴着唇,没有浅尝辄止,只有舌尖钻入,用力地吮着,弄的苏祈安一阵酸感。

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声,呼吸被打乱,鼻间是冷冽的木质香与海风。

“水……水……”

谭斯京没打算放过苏祈安,而是贴着她的唇,笑得那样暧昧浑坏:“什么水?嗯?”

苏祈安的脸瞬间薄红,大约是无法抵抗谭斯京这样的话,她神思早已混乱,只留有半点理智。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手里……”

灼热的气息交织,没给她机会,谭斯京继续吻了上去。

距离再次贴近,这一次再没有捉稳的机会,水杯洒了——

一下打湿两人的衣服,更多的是苏祈安的胸下。

暗潮一片。

水杯落在铺满毛毯的地上,足够柔软,未发出声音,连水杯都没碎,稳稳在地上绕了一圈。

谭斯京却好一本正经地说:“水。”

苏祈安红着脸,好用力地喊他:“谭斯京!”

.

到下午,晚饭是阮晋伦之前安排的露天烧烤。

别墅顶楼的花房被隔开,还有一大片天台。

放了烧烤架,食材早已准备好。

傍晚的日落迎着晚风而来,啤酒被打开的“啪嗒”声在耳边落下。

徐清落黄金买得舒服躺在躺椅上吹风,阮晋伦这个输家做起了烧烤的活。

苏祈安左右看了看,没寻到谭斯京的身影。

最后发了消息给他,才发觉谭斯京站在隔板后的花房,他目光不在花草,只懒洋洋低头把玩着手机。

他的电话总是很多,似乎也忙。

苏祈安走过去,问他:“你不过去吗?”

谭斯京说他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不太想吃。

“那你不饿吗?”

“还好。”

“哦……”苏祈安点头,目光落在花房里。

白天没有好好打量花房,这才发现,里头除了好多苏祈安不知道的植物外,居然还有一盆绿

萝。

她看了好几眼,问谭斯京:“你不经常在这儿,花房有人照料吗?”

谭斯京跟着苏祈安的目光去看绿萝:“有专门雇佣的师傅,我奶奶的花房,不好迁移,暂时在这儿。”

“哦。”苏祈安收回目光,“你不吃的话,也不过去吗?”

“你想我过去?”谭斯京淡淡地问她。

苏祈安可太清楚谭斯京这种浑坏,掌控问题主导权的劲儿了,她反问回去:“为什么不想?”

谭斯京轻扯了个笑,先一步走过去了。

烧烤架上的烧烤散发出迷人香味,勾的人唾液分泌,阮晋伦添上孜然粉和黑椒粉,抓了一把就递给徐清落:“来,吃。”

徐清落接过,转头就递给苏祈安:“宝贝,吃。”

苏祈安接过,在徐清落的眼里咬下一块,鲜肉裹挟香气与孜然在味蕾上绽放开来,十分美味全被烤出。

苏祈安拿了一些烧烤放在盘子里。

来时准备了酸奶水果,苏祈安做了几份给大家解腻。

在看到谭斯京没怎么动烧烤,反而吃过她准备的酸奶甜点时,苏祈安低头轻笑。

夕阳落下,夜幕逐渐降临,阮晋伦拿了音响放歌,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仙女棒点了递给徐清落。

徐清落心情很好完全放开自己拿着仙女棒就在湖边跑,还拿出手机自拍。

实在是太美丽的景色。

阮晋伦是真的会整活,等夜色彻底降临,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大型烟花在天台放,叫什么七彩祥云,千里江山图,说买就买,说放就放。

“问过了,这里不禁烟花!”阮晋伦拉着徐清落,“来试试,你点一个?”

徐清落不要,“我不要,我不敢。”

“胆小鬼。”阮晋伦看苏祈安,“你要试试吗?”

苏祈安已经准备捂着耳朵了,摇头。

再看谭斯京,阮晋伦说,“好嘞,我自己来。”

滋滋—

火苗顺着细绳噌噌跑。

阮晋伦跑得比烟火还快,冲过来想捂着徐清落的耳朵,被她扯着喉咙喊:“阮晋伦,你挡住我了!”

烟花冲上云霄,点亮城市,有一瞬仿佛白日。

苏祈安想捂着胸口,又想捂着耳朵。

有双手先一步捂住了苏祈安的耳朵。

双层巨大的七彩祥云,各种颜色相接,并不冲突难看,像进入漫画看了一场安徒生的童话小镇,镇上放了一朵朵烟花,最后化作满天繁星。

火树银花,五彩斑斓。

苏祈安好灵动地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抓开了谭斯京的手,去听烟花绽放的声音。

徐清落早就拿出手机来录,手机不够,拍出去,去拿阮晋伦的相机,“还好你有相机。”

阮晋伦一副早就知道徐清落要干嘛,“行了,那边相机在帮你录着。”

然后拿了听啤酒,递给谭斯京。

谭斯京倒也配合,长指握着啤酒和阮晋伦碰杯。

阮晋伦极其放松,躺在躺椅上看着徐清落“呜呼”一声。

徐清落接收到信号递来一个白眼,专心致志看烟花。

然后说要和苏祈安一起拍照,拍烟花。

苏祈安笑着和徐清落找角度。

烟花声在夜里十分耀眼璀璨,和音乐相融。

等再回来时,苏祈安听见阮晋伦在和谭斯京说什么cd。

cd,什么cd?

徐清落“噢~”了一声,指着阮晋伦说:“他呗,干什么鸟摄影师,估计又想拍我们,拿点素材,别想了,一张没百万不卖。”

阮晋伦:“卧槽,徐清落有你这样的吗?刚刚不是说还好有相机?而且我是说给我们这录录呗,多有氛围感。”

“相机是相机,拍我们要收费,白痴。”

苏祈安看了眼周遭。

烟火,烧烤,天台,日落,好友。

确实挺有氛围感的,从前没接触过。

这点意外自从碰上谭斯京后,被那点缘分全都勾出来了。

再看那人,就懒洋洋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喝了半瓶的啤酒,就这么懒淡看海,融在景里和画似的,乍一看心无旁笃的样儿,实际上慵懒死了,压根儿没在意阮晋伦他们说什么。

最后以阮晋伦为输家,他从没说赢过徐清落,还答应帮她拍了很多照片。

镜头一转,还录了几个小片段,像是职业病上身对着徐清落说:“让我们敬什么?”

徐清落镜头感很好,配合十足:“敬自由,敬青春。”

苏祈安站在谭斯京身旁,看着他们,唇微弯。

下一刻,被只长手一拉,跌进谭斯京的臂弯里,屁股直直坐在那躺椅上,苏祈安小小惊呼一声。

谭斯京环着苏祈安的腰,学着阮晋伦的话,懒淡在苏祈安的耳边,呢喃细语润了风,缱绻悱恻地问她:“敬什么?”

“敬—”谭斯京贴着苏祈安的耳朵,低声暧昧地唤出那旖旎的称呼。

稍稍分开后,几个字自然出口,“浪漫洒脱。”

这样漫不经心的话语,涌过苏祈安的心房,血液都热了起来。

而她的耳朵,比那傍晚的日落还要红。

.

那天晚到很晚,加上有音响啤酒的情况下难免玩得尽兴。

回到房间苏祈安洗过澡换了衣服,刚出了房间就收到谭斯京的消息。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过来”。

苏祈安几乎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一定是懒淡的,说话时微信微微上扬,酥的不行。

长廊外此时寂静无声,这会无疑大家一定在洗漱收拾。

苏祈安快步穿过长廊,走到谭斯京的房间门口,输入密码进去。

灯开着,浴室里有着细微哗哗水声。

原本放在门后的黑色行李箱已经被转移,不知去了哪儿,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有消息进入屏幕暗了又亮。

苏祈安轻车熟路地钻进被窝,原本想着可以等谭斯京出来再睡,哪儿知道别墅里的床太过柔软,和公寓里半硬不硬的床压根儿不是一个档次,连这被子都是十分轻薄却又温暖。

房间里开着空调,她坠入梦乡。

等谭斯京出来时,苏祈安已经蒙在被子里侧躺睡着了。

她个子小又清瘦,即使窝在床上也是小小一只。

谭斯京上了床,捞过苏祈安圈在怀里,动作不大。

小姑娘睡着了,却还能依照谭斯京身上那清冷气息,找到他的胸膛,寻了个舒适地睡。

动作慢慢吞吞的,像只小仓鼠。

让她过来本就没有其他意思,也不是为了做些什么。但这动作着实把谭斯京逗笑了。

“苏祈安,可真聪明。”

轻柔的音从头顶上落下,分明不大,可苏祈安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初醒时的音软软糯糯,还有些懵懵懂懂的:“你怎么才洗完澡呀,我都睡着了。”

谭斯京没想到苏祈安醒了,轻拍她的背:“要不要继续睡?”

苏祈安摇摇头,她揉了揉眼,醒了。

在闻到谭斯京身上那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时,钻进谭斯京的怀里,说了好多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比平时心情都要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她在律所里发现同事工作上出了个问题,及时提出,挽救了一大笔损失。

还说律所门口有只流浪猫,她常去投喂,那只流浪猫是三花。

还说律所附近有家烤玉米店,同事给她买过,特别香特别好吃,有机会他可以去试试。

听了半天,谭斯京手指轻点苏祈安的腰,食指用力戳了一下。

苏祈安痛得小小惊呼出声。

谭斯京却戏谑看她,慢悠悠问:“苏祈安,你那同事男的女的啊?”

这话一出,苏祈安想笑,却扶着腰间又笑不出声:“女的!”

“女的啊。”谭斯京重复她的话,捞过苏祈安。

苏祈安小小哼唧一声,不愿意被他圈过去了,一下翻身上谭斯京的身前。

拉过他的衣领,宽宽松松的黑浴袍居然稍微使点力就下来了,露出大片净白肌肤。

谭斯京的身材好看得很,宽肩窄腰,薄肌线条流畅有力,赏心悦目。

建模脸,要命腰。

苏祈安才不是为了看他身材呢。

小嘴张着,低头一下就咬在了谭斯京胸口处。

气鼓鼓的,生气起来也是要命得很,娇凶,没点震慑力,眼眸里还亮晶水润的,“让你戳我。”

说的话也是柔情似水般。

偏谭斯京还配和得很,“那要怎么罚我呢?”

小姑娘笑了,得寸进尺地埋在谭斯京

的怀里,分明青涩得很,双手放在他的薄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罚你唱歌给我听!前面在沙滩上,有首歌可好听了!”

谭斯京眼眸晦暗,小腹上传来的贴合温度不是假的。

苏祈安粉唇张着,眉眼如画地说着:“谭斯京,我今天好开心呀。”

谭斯京只觉得自己又不是唐僧,凭什么要当那清心寡欲的神仙,长指握着苏祈安盈盈一握的腰间。

就那么一瞬,把苏祈安压在了身下,“唱歌?行啊,要听什么。”

手悄无声息地钻入被窝,沿着她腰间曲线往下,在苏祈安浑圆白嫩的臀部拍了下,“可不是白听的,要付点歌费。”

拍的苏祈安浑身一震,腿间猛然感到炽热,她笑,故意地笑。

长臂挽上谭斯京的脖颈,风情万种又娇俏地看他,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怎么勾谭斯京。

在他耳边吹气,柔声细语,像夺命的妖精:“好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