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基拉日出

的意识。

(此段我不知道怎么改,只能通通删除掉了=。=配合国家河蟹锁文,想看的各位大人请去作者有话说里的博客地址看全版)

他无言地贴在冰凉入骨的墙壁上,似乎已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浑身无力,早就放弃了抵抗,他只是在麻木地等着身后那人满足了退出。

等待是漫长而痛苦的。

肆虐在身后的疼痛集中到一点,是不可忍受的难堪。

他终究没有挨过去,眼前黑了黑,就此陷入深沉的昏睡中。

16

其实一直以来,在这种方面肖成歌都是个迟钝的人。

身边的男孩子吵嚷着买各类A级杂志时,他没有什么意识;

看到电影电视里赤果果这个那个的男男女女时,他没有什么意识;

被女孩子追着抱着甚至强吻了脸颊时,他还是没有什么意识。

于是到现在还是大龄纯情男青年一枚,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

他妈一向无所谓,倒是他爸爸比较着急,每次见到儿子,都张罗着给找姑娘相亲。

肖成歌去过几次,可惜他天生就不善言辞,跟女孩出去沉闷的好似人家欠了他钱。没有一次不是一顿饭就OVER的。来来回回数次,他爸爸也就对他失去了信心。

“缘分没到啊。”肖楚晨唯有仰天长叹,安慰自己。

“算了,他有一天会开窍的。”肖母有空也会帮着安慰。

“可是……他都快三十了啊……”肖楚晨绝望。

“……”于是肖母无言。

其实,肖成歌自己也挺纳闷。

不是说他就没有欲望,有时候他也会应对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只不过解决的方式千篇一律——右手带有节奏的上下上下。

时间本就不长,更谈不上技巧。

他这方面比较冷清,想来……是从小就这样的。

今天这样惊世骇俗的xìng • ài,是他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他一向觉得,就算上床,也应该是一男一女,老老实实地在卧室里,你情我愿才好。

而今天却被一个同性半mí • jiān半qiáng • jiān地做到昏。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这一次,已让他生不如死。

他只单纯地想就成谚的事谈一谈,却想不到,林致远这样恨自己,恨到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他臣服在脚下求饶。

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恼怒和羞愤。

已经回不去了。

不禁笑自己天真到白痴——谈什么呢,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们两个之间,除了恨和怨,什么也不可能剩下了。

万念俱灰里他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突然觉得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这么恶心。

柔软的床让他恶心,欧式吊灯让他恶心,身下明显清洗过的感觉让他恶心……

和初始来时,根本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这个卧室在他眼中,比地狱还要令人想要逃脱。

不顾身后裂痛,他猛地坐起身来。

周身散了架似的无力,被单从胸口滑落,有些耻辱的淤青和斑痕映入眼帘。

“……”他闭了闭眼,握紧了拳头。

因为太过用力,掌心都被指甲刺破。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样。

要死要活?愤世嫉俗?

就算当下从这楼上跳下去,那人可能也只会轻笑着说:“都是学长自愿的不是吗。”

罢了。

已经足够失败,怎能再让别人看自己笑话,尤其是那个他永不想再见的该死的人。

“林致远。”他听见自己沉声叫道。

没有人应答。

“……”他顿了顿,提高了声调:“林致远!”

啪嗒,这回,门才自外头被人打开了。

林致远若无其事的脸容从门缝里探进来。

“学长,睡得好么。”

肖成歌扭头,不愿多看他一眼:“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林致远进了房里来,略微嘲讽地笑了笑。

“不过学长,就凭你现在的身子,还能下地么。”

那可怕的激情在肖成歌的脑子里过场般闪去,他咬牙,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里隐隐透出层隐晦的红色来。

“把我的衣服给我,”他坚持:“立刻。”

“……”站在门口的男人也不再劝他留下,转身出门,片刻拿回了一滩衣裳。

“喏,都在这里了。”林致远把衣衫甩过去。

肖成歌接过衣服,脸色平淡得死寂。

“……我换衣服你也要在这看着?”

“唔……”林致远沉吟:“好吧,我回避。”

门再次静悄悄地合上。

“……”扯动伤口的疼痛非常人可忍,但肖成歌愣是一声不吭把衣服全盘穿好了。

一瘸一拐艰难地下地,打开门,却看到林致远迎上来的脸孔。

“学长,我送你吧。”过完了昨夜,他似乎神清气爽。

肖成歌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过去:“……少假惺惺。”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样回不去哦。”他伸手过来扶。

“……”啪,毫不留情地把那手挡开。

林致远笑了笑,并不在意。

“走吧,不要跟我置这一时的气。”又伸出手来。

“别碰我。”仿佛碰到了什么深刻地厌恶到骨子里的东西,肖成歌冷冷地再次挥开。

那厌恶就算再迟钝的人也一目了然。

这回,林致远倒没有继续坚持了。

只不过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冷冻起来。

“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了。”肖成歌头也不回地往前挪动:“请你履行自己的承诺,然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这种凌辱,一辈子受一次,也就够了。

“学长。”林致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颇是意味深长:“昨天晚上……真是我经历过最棒的一次了。”

“……”他闭眼咬牙,只恨自己走得不能再快一点。

“只可惜,你最后昏了。”林致远笑道:“我对jiān • shī倒没有什么兴趣。”

“……畜生……”任肖成歌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咦,你在说什么,学长?”故意摆了个听不见的姿势,继续说下去:“有点舍不得放了你呢,想想看,那么多的床伴,没有一个像学长你这么合我胃口的。”

肖成歌走至门口的身影突然停顿下来。

他缓缓地回身,脸上的神色,冷酷到吓人。

“……林致远。”他极力抑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会杀了你。”

站在偌大厅堂中央的男人不在意地笑笑。

“哦,是么?”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那么死在学长你的手上,也不错啊。”

“……你……”他一时语噎,没了话说。

男人笑的更得意,分明是完美而精致的五官,笑起来却如同修罗。

“就看学长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得了我了。”

从脊背通上来一阵毛骨悚然,肖成歌情不自禁一个寒颤,转身拉开了门。

楼道里呜咽的风,终于扑上来,那么强劲那么凉,几乎就把他彻底湮没。

PART17-18

17

外面风大得很,肖成歌穿的又单薄,再加上本就虚弱不堪,一回家就病倒了。

烧发的不算严重,但也不是撑撑就能忍过去。

他只能再打电话去公司请假,一请就请了三天。

杨湛听说他病倒了,急得不得了,也不管自己结婚有一大顿帐要算,冒冒失失就在最后一天杀来了肖成歌的公寓。

开门的是肖母,见到杨湛颇是惊讶了一会:“你是……小湛啊?”

杨湛甜甜地笑:“阿姨,这就不认识了?”

“不是不是,总觉得……”肖母上下打量了一番:“嗯,长大了,也沉稳了。”

杨湛不经夸,带着这样得意洋洋的喜气冲进肖成歌的卧室。

肖成歌躺在床上,薄薄的唇没什么血色,见了杨湛,只是有气无力。

“不是说了有我妈在家照顾我,你就不必过来了?”

杨湛沿着床边坐下,笑的相当奸诈:“喂喂,你知道刚才阿姨夸我成熟了。”

“……”

“HIAHIAHIA,没想到就是我杨湛,也有被人说成熟稳重的一天……”杨湛手舞足蹈。

“……杨湛。”

“哈?”

“我妈那眼神你也信?”

“-_-|||……”

隔了一会,杨湛突然如梦方醒地惊呼:“成歌!你居然在说冷笑话!你居然会说冷笑话了!”

“……”肖成歌立即射去一把眼刀。

“……哎,说真的。”杨湛停止开玩笑,正色问道:“你平时身体不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把头埋入枕头里。

“成歌?”杨湛又问。

“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再加上受凉了……所以……”从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他不怎么习惯跟别人面对面地说谎,怕杨湛看出来什么,只能出此下策。

提到为什么会生病,他还没有这个自信能从容不迫地隐瞒过去。

“骗谁啊你。”一个爆栗打到头顶上:“把头抬起来好好跟我说。”

“……”肖成歌一动不动地趴着,总之是拼死不抬头。

“唉。”杨湛长叹一声,没辙了:“算了,我也不问了,病都病了,下次注意就成。”

“……嗯。”

杨湛只觉得那从枕头里默默哼出来的声音,有些难解的迷茫。

这种意外的单纯让他心头微微一动。

是因为生病吗?他想。

这样的肖成歌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在他眼里肖成歌是个完美的人,独挡一面的,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且能把所有事都做的潇洒漂亮。

现在的肖成歌看起来却只是个单薄的青年。

身体缩在被子里,头埋进枕头中,杨湛不知道怎么就很想去抱住他。

他情不自禁就在想,能让肖成歌多受几次凉……这么乖乖地躺在床上让他看,似乎也不错。

“杨湛。”床上的人吸了吸鼻子叫他。

“……嗯,嗯?”杨湛回魂。

“你下周结婚……我可能不能去了。”

“唔。”不知为何他反而松了口气。

总之不想自己结婚的样子肖成歌看到。

顿了顿,才想起来般又问:“你有什么事么?”

“我可能要出差。”肖成歌已经翻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不过,我尽量赶回来好了。”

“不去也没什么的。”不去才好呢。

“……我说了我会尽量。”

“成、成歌,你要知道,我结婚完全是因为——”

“嗯。我懂。”肖成歌把脸转过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杨湛被看得有些尴尬,垂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要、要不是我爸的公司濒临破产,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我根本不想娶那个女……”

“杨湛。”不等他说完,床上的青年就打断他:“对她……对尹蓉好一点。”

杨湛愣了愣抬头,对面那双清冷的明亮的眼睛犀利地透了光,仍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但不管你对她有没有感情,都好好地待她。”

“……”

“结婚也好,财产也好,生意也好,跟她无关。”

“……”

“她是没有错的,你明白吗。”

“可是——”杨湛有些懊恼:“不管人生还是婚姻,都应该是我自己的事,不是么。”

床上的肖成歌不动声色地转开了目光。

“所以,你才要变的更强。”

18

杨湛离去后,肖母给儿子炖了鸡汤。

才送到门口,就听到卧室里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从哪知道的我的手机?!”

从没听过儿子这么失控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就没敢贸然闯进去。

“你……简直是无耻!”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我挂了。”

说是这么说,毕竟还是没有挂得掉。

“不可能!”半晌,他又惊又怒地再次发话。

“……”那头回应的内容听不清晰。

“我告诉你,这是触犯法律的,你……”

谁犯法?肖母手抖了抖,一小碗鸡汤咣当掉地。

玻璃碎裂声惊动了里间的青年,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赶紧挂断了电话。

肖母蹲下来慌慌张张地拾玻璃,蓦地头顶一亮,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妈,怎么了。”穿着睡衣站在眼前的人眼神有些不安。

“本来想给你送点鸡汤喝的……不小心打了,你看我这不小心的……”

“……”肖成歌垂目看了低头收拾的母亲一会。

“我来吧。”他蹲下身,把碎片一个个挑到手心里。

“不,不用了。你赶紧回去躺着去。”

“……”青年并没有乖乖听话,只默不作声地拾着玻璃片。

长腿细腰,我儿子身材真是好。肖母陶醉。

还这么孝顺,遵纪守法……对了。

提到守法,肖母不禁想到了刚才的电话。

“小歌。”肖母终归是不放心地问出:“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妈妈?妈刚才听到你说电话……”

依稀看到青年的肩膀微微一晃。

“工作上的问题。”顿了片刻,他轻描淡写地抬头:“有些人想要走不正当的路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