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续续的感触很清晰,xia • ti落入熟悉而灵活的掌心里被肆意玩弄,直玩得胸前的嫣红都挺立起来,一股难以言明的热流汇集到腰部以下,竟然是种甜蜜又痛苦的迷茫。

难耐的欲望越积越多,却找不到任何出口发泄,突然感觉有人抬高他窄细的腰身,他便有些抗拒起来,皱着眉试图把身子往上挪。

这种移动显然是徒劳,浴池里本就又湿又滑,何况他处于浑身无力的阶段。

身下一凉,却是对方直接用臂弯架开他的膝盖,让他的腿搭在浴缸边缘上,用火热的什么顶住了hòu • xué。

只顿了一顿,身下就一点一点地被撑开。

又涨又满的感觉瞬间充盈,这种强悍的入侵,让他整个人都乱了。

周遭全是流动的水,似乎动一动都会流进交合的地方,他别过头去,拼命地调整呼吸。

压在身上的人紧紧扣着他的腰身,深深地顶了一下,他就不可抑止地叫出声来。

体内的某一点被反复挺刺,几乎都要被穿透,奇异的充实感让胶合处愈加显得紧密。

就算在梦里,他都觉得不堪忍受,双腿大大张开,无力地挂在两侧,被顶得一下下磕在身后的硬壁上,弄得生疼。

那种撞击进来的力度那么猛烈,超过他应有的想象力。摩擦的热源挤压在体内,索取不够似的,要把内壁都灼伤了。

他神志不清地承受着,头顶的天花板摇晃得厉害,身后被反复贯穿,到最后变得很麻木,任由那袭来的快感烧灼进骨髓,把整个人都淹没。

一个猛烈到极致的冲击,然后他被那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么紧,几乎要把他嵌入身体一般地搂着。

最深的这次刺入,让两个人都浑身僵硬,静待余韵散去时,他已经无力到虚脱了。

头脑里一片焦黑,眼前也是。

翻了个身,他被谁抱起来,就着相连的姿势,骑在了那人的腰上。

灼热的感觉又慢慢回归,对方在他体内一点一点硬起来的感觉让他头皮发紧。

那人扶着他的腰,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上顶着,一下重于一下,强而有力。

“学长,我不会走的。”

“……”

“只要你愿意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这是他意识尚存时,听到的最后声音。

很离奇的感觉。

如此温柔的语调,还有要把一切焚成灰烬般的xìng • ài……

一定都是自己在做梦。

那个人早已不愿意再对他温柔了,也只会带着面具一遍遍伤害他而已。

这才是幻灭的现实,他最清楚不过。

PART55-56

5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穴还弹跳着宿醉的疼。

肖成歌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似乎有点奇怪似的,忽闪了两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他觉得自己是还没睡醒。

说吓了一跳都不过分,虽然记得是自己昨天七扭八歪地绕到了宾馆里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却没了印象。

有一点残余的热度,在身体上留恋着不褪。依稀有几个让人脸热心跳的场景滑过脑海,模模糊糊地间断着。

唔……说起来……昨夜貌似做了那样的梦……

肖成歌又懊恼又羞愧地闭着眼,恨不得再昏过去一次。

右边的胳膊盖在薄薄的被单里,轻轻一动就碰到了什么,光裸的温凉的触感,很是熟悉。

“……?!”他触电似的睁开眼来。

这回真的吓得不轻,脑子里过了电似的,连同身体都一个哆嗦。

他猛地坐起身来。瞪圆了双眸,死死看住身边的人。

被单从肌肤上滑落,默默地低头一瞧,竟然……也是……一丝不挂的。

“……!!!”他吓得一把将被单又拉上来。

肖成歌的突然起身惊动了身边浅眠的男人,迎着晨光,林致远懒懒地把眼睛睁开一线。

“……学长,你醒了?”

“……”

简直不可置信。肖成歌一边五雷轰顶地和他对视,一边在被子里伸手掐自己。

……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思维顿时延伸向另一个他难以接受的地方——昨夜做的梦……难道全是真的不成?

“你……为什么?”太多的话堵在嘴边,心里又惶惶然一片混乱,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开口,词不达意地问出来。

“嗯……?”男人的眼里还有困倦的流光:“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会……”顿了顿,实在说不出口来,只好换了个方式:“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嘛,”似乎清醒了一些,林致远懒懒地勾起唇角:“要问学长你自己了。”

“……问我?”

“是喔。”理所应当地把眼神斜过来:“昨天是学长搂着我的脖子,又哭又闹的,还一直求我不要走什么的……”

“哈?!我?!”有、有这种事?!

“对啊,我也很莫名,”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林致远撑起身来:“但看到学长这么寂寞,不安慰一下好像说不过去……”

寂寞?哭闹?需要安慰?

……他吗??

肖成歌整个都被打击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可能!”他些微有点愤怒地厉色看过去。

“唉,”倚着床头的青年无奈地摊手:“昨天一遍遍要求我‘进来’的人,不也是学长你吗?只一夜,就忘得一干二净……”

肖成歌的眼睛睁得更大:“我没有,我肯定没有。”

对方则是一副“信不信随你”的微笑脸孔。

“……”他沉默了。

其实有没有,他自己也不确定。

昨天做的那所谓的‘梦’那么疯狂,如果全部是真的,林致远说的话很有可能是事实也说不定。

正因为这样,他才越发慌乱地否认起来。

要是连自己都承认了,那真是不如干脆人间蒸发……

丢人丢到一定境界了。

埋怨、烦恼、难堪、后悔……种种情绪一股脑涌上来,他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身体的重心忽然被一只手扳离了方向,肩膀被环过去时,鼻腔里闻到熟悉而清淡的香味。

那是林致远的味道。

下意识地一惊就要挣脱,对方的另一只手却也爬了上来,牢牢地把他抱紧怀里。

他感到自己的脸庞紧贴着一股胸膛的暖意,以感情来说就只剩下吃惊了。

“学长。”那胸腔里传递来微小的振动,鼓荡在耳边,尽是有力的心跳。

逼对过来的体温刹那间笼罩了一个世界,窗外的阳光正好斜斜地在被子上打了个角度。

而那人只是缓缓地说,缓缓地说。

“学长,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该知道的。”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肖成歌想抬头往上看。

对方却把下颌压过来,抵住他的头顶。

“但是这一次,我所有的忍耐,都消磨在你的身上了。”

“……”

“从小到大,我没有等过什么人。”

“……”

“你却让我等了那么久。”

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着,动听的声音,单薄的音节,慢慢碎裂在清晨温暖细致的空气里。

56

单纯觉得这样抱着的感觉不坏而已,没说到自尊和伤害之类的话题,绝情地推开也许就显得刻意。

何况林致远想要抱着他的时候,他也从没有这个能力推开过。

肖成歌低头埋在他怀里,心情有些迷茫的复杂。

“学长,其实你还在想着我吧?”

“……少自作多情了。”

闷闷地回了这么一句,他挣扎着意欲起身。

才直起腰来,就又被林致远不动声色地按了回去。

额头撞在线条紧致的胸膛上,微微有些疼。

“你……”

“这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淡淡打断他,林致远把手臂又收紧了些:“把我当成发泄工具用完,就想摔掉么?”

“发……”肖成歌一下子红了耳朵:“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我说错了吗?”很无辜地笑了笑:“学长昨天的热情到哪里去了?”

“……”

“还是说真的把我当作泄欲用品了?”

“……你真是大言不惭……”就算做了那种事,该吃亏的也是他才对吧?!

“好吧好吧。”终于放过他,林致远松开紧扣着的手:“这样好了。”

“……”一溜烟就离他远远的,肖成歌警惕地看着他。

林致远支起下巴来,笑的很迷人。

“你看,莫名其妙被当成工具来用,怎么说也该补偿我一下,对不对?”

“……”肖成歌转头避开他的眼神。

“学长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昨天是怎么回事……”

“别说了。”关于昨天的事,他不想再提,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那么多酒。”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不必道歉。”

无视肖成歌刺过来的眼刀,林致远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学长是这么想的吧?”

被他笑眯眯地一瞧,肖成歌顿时心下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

“学长总是把想法都光明正大地写在脸上,就是小学生都看得出来。”

明明林致远淡淡地弯着嘴唇,肖成歌却觉得背脊上的寒意一点一点升了起来。

“所以我想借用学长一天。”这么说着,手就伸了过来,抚上他苍白的脸颊:“只借用一天。”

脸颊上被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形成细微的烧灼感。肖成歌不禁轻轻颤了颤。

“只要二十四小时。”重复解释着话里的意思,林致远盯紧了眼前的男人,不让他把目光逃掉:“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学长就是我一个人的。”

被如此犀利却不失温和的眼神盯住,就算有反驳的意见,也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肖成歌撇开头,默默躲开了他的指腹。

心里明明有一万个可以发怒的理由,偏偏被这个人看着,就只剩下一点点可悲的凄凉。

没有强硬,也没有抵抗,他只是在想,二十四个小时的假象又可以改变什么呢?

就和昨夜莫名其妙的激情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于事无补。

原来就算是这样的行为,也需要一个两清。他自己把林致远留下,当然也要负责把他送走。

PART57-58

57

肖成歌一开家门就看见肖母如释重负的脸孔,手上的水匆匆在围裙上擦干,扑过来就搂住他的脖子。

“小歌,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急死妈妈了……”

“……”对于这种接触,肖成歌已经相当习惯了:“弄得晚了些,就干脆……没有回来住。”

漏洞百出的一句话,肖母却没想到去怀疑。

从儿子的身上爬下来,蓦地思及某事,支支吾吾地说出口来。

“对了,刚刚小谚给你打了电话,说是……”

“该交学费了么。”淡淡地打断,肖成歌边往里屋走边扯掉领带。

“……唔……嗯……”

“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吧。”说起来也快9月了。

“……嗯……”

成谚的学费,按理说应该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无奈她现在连住处都没有。

蹭着儿子的饭,霸着儿子的房,最后弟弟的学费还要他来垫着,肖母简直觉得无地自容。

“小,小歌,等妈手头不这么紧了,会还给你的……”

“……”

“很快的,你等一等……”

闻言,已走到卧室门口的男人微皱着眉回身。

“妈,你在说什么傻话。”

“……小歌。”女人低下头看着地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外人看不出来,她身在局中,又怎会不知道。

表面上她是大大咧咧了一点,可还不至于老糊涂了。

肖楚晨退休了,那点工资光补助自己还不够;成谚上着大学,罗青葱的公司又不巧破了产……

九寨沟去了,人也找了,可有没有效果,还不好说。

所有的事情聚集到一起来,也还好她剩了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从小就事事要争第一,且什么担子都要自己扛着。

她这个做母亲的常常替他心疼,但光心疼有什么用,她还是成为了儿子的负担。

可是肖成歌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冷峻的眼神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妈,你把我当外人。”

“没有……”她小声嗫嚅。

“既然没有,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嗯。”女人几乎微不可闻地应了声。

其实她早就猜到,自己的儿子……大概也会这么说吧。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肖成歌点点头推开卧室房门。

“小谚,你要不好好的……第一个对不起的就是你哥哥啊。”

仰天长叹,女人亦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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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九月的天气本来就不大规律,阳光普照了两天,竟然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雨来。

“成歌,好无聊哦。”托腮看着窗台上的雨滴,杨湛修长的食指打着MP3里音乐的节拍。

毫无恻隐,坐在办公桌边的俊秀男人只是抬眼一扫。

“谁叫你要来这的。”

“你好歹把电脑让给我玩赛车嘛。”

“……给你了我工作怎么办?”

“哎呀,手写又不会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