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手指被一阵温暖的湿润包围,却是被含住了。

林致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又抬眼,笑笑地看他的反应。

“……!!”他心口一个麻软,差点把手指头戳到对面人脸上去。

“我帮你弄干净。”脸不红气不喘,男人只是大言不惭。

“……”虽然对他的无耻相当习惯,肖成歌还是免不了黑线了一下。

“纸巾不就在这里吗,真是的,学长你在想什么啊。”

林致远无奈地摇摇头,从刚才他坐过的地方把抽纸拿过来:“自己擦吗?”

“……”放在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看得到?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买披萨这种东西来,又刻意藏起纸巾……

肖成歌情不自禁觉得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很值得深思。

不过还是没说什么地淡淡把手擦干净了。

“他人呢。”突然想起了什么,肖成歌抬头:“今天下午的那个……”

“已经走了。”林致远似乎不愿意多谈关于洛绎的话题。

“……”肖成歌有些莫名地还想再问,却被男人走过来一把抱住了。

鼻尖立刻萦绕开去熟悉的清雅香味,那个人的怀抱也是暖的,不管四季怎么变幻,都一样让他觉得体温上升。

“学长。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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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远低沉又娓娓地述说着,唇就贴在他的耳边,近在咫尺,旖旎之极。

“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生气,就算给你打电话,在你面前低头,你也不会原谅我了。”

“……”

“这四天里我每天都过的很不好。”温柔的声音,很伤心的淡然:“还觉得……是不是我让你等了太久,你已经回不来了。”

“不,我是因为杨湛他……”听到这里,肖成歌想要把近来的情况说出口,却在下一秒被打断了。

“我知道的。”男人把唇凑过去,又轻又浅地吻他裸露出来的脖子:“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学长,我觉得很遗憾。但是……你的人生还要继续下去,不是吗。”

肖成歌让他抱着,心里有种奇妙的颤抖。

原来他们两个都一样。

这么想念,这么渴求,却因为固执,强制把这样的冲动完全抹杀。

却到喷薄而出的这一秒,才觉得疼。

他伸手去抚摸林致远搭在肩上的头发,久违的细腻触感,把心里面的一道门猛然打开。

光线从那道门里面出来,他听见自己淡而清澈的声音。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伏在他颈前的人身躯微震。

他继续说下去:“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都会走投无路。”

林致远从他的肩窝里抬头,静静地回视他。

“所以……”

所以。

“我们以后不能瞒着对方任何事,什么都要说出实话来……”

抱着他的双臂用力紧了紧。

肖成歌低眼说出最后一句:“而且要体谅……互相间的感情。”

“……”林致远苦涩地吊起唇角来。

如果哪一天……你像以前厌倦其他人那样对我没了感觉,也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就算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怎样,也一定要记得跟我说。

这一句话肖成歌自然是没有出口的,就如洛绎指责的——以前的事情要说起来,可是多了去了,难道还要一件一件追究下去不成?

他也确实说不出来,因为用不了什么工夫,唇齿间的话语就被林致远轻轻地堵住了。

温柔绵长的亲吻,时轻时重地啄在嘴唇上,撩拨得心尖都忽悠起来。

“学长。”亲吻的间隙,他听见男人喃喃地说:“那天我在宾馆遇见你的时候,你知道你说了一句什么吗。”

“……”那天他醉的很厉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哪可能记得清楚。

疑惑地一抬头,立刻撞进林致远黑而清澈的双眼里。

“你说……我很想你。”他笑得云淡风清。

“……”肖成歌立刻五雷轰顶——他他他他说过这种话!?

很满意地抱紧了他,林致远刻意往前一倾。

他没有防备,重心摇晃了几下,被忽悠悠扑到了身后的地毯上。

“从听到的那一刻开始……学长,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了。”

带点恶意地咬住他的耳朵,林致远伸舌轻轻一勾。

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地缩起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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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成歌只感觉自己被重重地压制在地上,虽然地毯很厚,肩膀硌着也还是微微有点疼。

隔着衣物的布料已经可以感觉到两腿间被顶上了又硬又热的什么,林致远的声音就在耳边,低低的,带点吸引人的磁性:“可以吗。”

他忍不住转头想要看背后人的表情,还没有完全看清楚,脖子就被咬了。

突如其来的噬咬感让他轻微地颤抖,上衣很快就没了,胸口被按上拇指,绕了圈地按压。

头脑里猛地有电流通过,连苍白的肌肤都透出红色来。

“……等等。”他轻颤着闭上眼:“要做的话,就去卧室。”

林致远微微笑道:“这种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抱着他的胳膊一个用力,就把他整个翻了过来,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嘴唇迅速地被吻住,火热湿润的舌头探进来,深得让他呼吸急促,每被吮到舌尖,背上都掠过酥麻的甜蜜感。

太久没有触碰过对方的空虚让身体很快地躁动起来,不由自主就把手向上伸去,牢牢搂住了林致远的脖子。

依稀感到那人轻轻地一震。

“待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

再怎么极力忍耐,也终究有个极限,不用太多的工夫,两个人就裸程相对。

肌肤和肌肤粘腻在一起的光滑感很鲜明,那么多次的密不可分,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来得迫不及待。

只觉得想要再快一点,在哪里什么的都无关紧要,不能合二为一的话,心里缺少的某一块也没办法满足。

他们都已经忍耐了太长时间。

热气腾腾的交缠里,下腹很紧密地贴着,迅速硬起来的部位互相摩擦,让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

没有拒绝,也没有羞耻,仿佛是理所应当,肖成歌的膝盖被弯折着抬高。

他不知所措地闭上眼等着,好像在等着什么庄严的宣判。脊背把身后的地毯烫得湿热,腰部以下膨胀开的感觉qíng • sè无比。林致远的唇在身体上流连着,轻而易举就挑起了燎原的火。

这样凌乱而细碎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整个人却像烧起来一般难熬。

好在很快,就有手指沾着润滑剂进入了他的身体,急切地匆匆抹过,旋即抽出来。

轻微的摩擦让他皱着眉微微张口。

然后连扩张都没有,穴口处就感到有东西顶住。

一点点被撑开时,许久没有被侵入过的地方裂痛异常。

但这样的痛却让他安心,让他觉得起码被进入的事实是清晰无比的。

恍恍惚惚地这么承受着,他突然发觉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

只不过为了证明一种虚无飘渺的情感的存在,这并不是任何值得羞愧或肮脏的事情。

男人在他体内浅浅地抽动着,低下头来堵住他微张的唇。

动作变得越来越大,很用力很投入的顶动让交合处渐渐湿润,自然而然地他shen • yin出声,在激情深处根本不值一提的shen • yin,却让林致远又胀大了几分。

狠狠扣住肖成歌窄细的腰,他把自己全根没入,不稳的喘息和抽插的节奏相符,让他觉得快感汹涌而激烈。

身下男人那不可抑止的疼痛表情,因为极乐涌上的红晕,蹙起眉来时显得困扰的神色都让他心脏酸痛,边更用力地顶进去,边恶狠狠地咬住男人胸口的嫣红,一遍遍拿舌尖挑逗。

断断续续的shen • yin里开始失控地带上了别的什么,除去疼痛之外,其实也应该还有别的什么。

从腿到腰的酸软让肖成歌整个瘫下来,而体内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凶狠的律动,一下下摩擦过去,麻痹了所有感官。

从头到尾,都是被充满的狂喜游走全身,而后不断不断地涌上来,直到情感限度以外。

最后一次毫不留情的没入,让两个人都浑身颤抖。

林致远抱住他的头,把嘴唇压了上去。

身上的每一处都黏湿着胶着汗,那种令人战栗的余韵久久地留在体内,稍微抽动一下都会引来另一波的侵袭。

“还好吗。”抵在他的额上,林致远轻声喘息着。

他完全失力地点点头,这么疯狂而急促的情事,几乎要让心脏都迸发出火星。

“学长。”他听见那人柔和而有力的声音,在高潮慢慢褪去时凸显:“戒指……你还留着吗。”

在茫茫的空白里调整着呼吸,他有些迷惘地仰脸看过去。

“……还在,怎么了?”

像是忽然间松了口气似的,林致远把脸埋去他的颈间:“没怎么。只是过些日子……可能有用得到它的机会。”

“……嗯?”

“那个,学长,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要出国了。”

“……”脑子不太清晰的时候听到这种话,让人会觉得自己幻听。

“先去洗洗吧。”撑起身来,林致远把他汗湿的额发拨开:“我慢慢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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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林致远要出国进修,其实只是一晃神间的事。但那一晃神之后的久久惊讶,让肖成歌到现在都有点调整不过来。

“我也是这个月才得知的。”刚洗过澡,两个人疲累地相拥在床上:“这是个好机会,失之交臂的话……也许就不会再有。所以,我得抓住它。”

肖成歌静默了一会,随后无声地侧脸看过去:“你……什么时候去?”

搂着他的胳膊又紧了紧:“三个月以后。”

那张清俊的脸孔,连带上淡淡疲惫时都是动人的。

肖成歌盯着他一语不发。

“……当时知道了,其实就在想,一定要在出去之前把学长的事情安顿好,不然也许就这么淡下来,一辈子见不到了……”

“……”

“于是也就顾不得别的什么,慌慌张张地给你打去了电话……”无奈地笑了笑,林致远有些若有所思:“真是不够镇定。”

“要么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还是那么盯着他,肖成歌淡淡地问。

“我只是说说而已。”凑过去在他脸颊一吻,林致远笑道:“别当真。”

毕竟是刚才在说的话题比较重要,肖成歌于是也不追究他打电话的具体动机,转而问道:“你要去多久?”

“一年吧。”躺回去看着天花板:“学长不如跟我一起过去?”

“……你在说梦话吧?”

“不。我说真的。”突然翻身趴过来,男人的表情出奇的严肃:“我是说,你跟我一起去英国,然后……”

接下来的话像在梦境中一样,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不会一碰就碎,转瞬即逝。

因为确确实实地说了,从林致远上翘的唇里吐出来的字句,烙在耳朵里,进驻到每一个角落。

他就是一如既往地那样笑着,很平淡很自然地说出那句话来——然后……我们就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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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在那里安顿好,就给你打电话。

所有的联系方式通通记好,到时候都用得着的。

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么叮嘱,哪怕还没答应下来,肖成歌也隐隐生出一种错觉——自己真的过几个月就要去英国了。

起码现在他常常都被这种感觉缠绕。

最近总是动不动就跑去银行。成谚的留学手续要收入证明,公司一大堆大小事也需要资金流通。

他压力大得很,偏偏此时尹氏集团突然反悔,把一笔大单签给了别人。

这无疑雪上加霜,肖成歌披星戴月,只忙得团团转。春季温度多变,病毒滋生,一来二去就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

回到家的时候身体还有些摇晃,林致远刚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肖成歌回来,笑着对他招手:“来来,让我亲一下先。”

肖成歌边摇头边鼻音浓重地说:“感冒了。传染。”

“……”

他把皮鞋脱下来,低头往鞋柜里放,猛地被人拉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吻了,很轻的一下,似乎要照顾他鼻子不通,不能连唯一的呼吸道都给堵了。

“这样不会传染的。”偷腥得手的某人微微一笑。

肖成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自欺欺人。”

“我是医生,我最知道了。”

“不要拿医生这个词来糊弄我。”

肖成歌往厨房走过去,鼻塞的感觉实在难受,头晕脑胀还外加点说话走音。

他无疑是不想多理人的,身后却跟着个林致远寸步不离。

“学长,有个治感冒的好办法……”

“嗯?”他抬头看过去。

“其实发汗就好了。”微笑,完美地微笑。

“……”

“做点发汗的运动,就好了。”继续微笑,无懈可击。

“喂=_=。你不至于连今天……”自己都这样了这人还要那样,这样那样的究竟有没有人性……

“咦,我是说晚饭后陪你去打网球啦,学长想到哪里去了?”

不怀好意地笑着,林致远很委屈地申辩。

“……”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