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动地的哭声:“璃儿!!璃儿!!你倒是醒醒啊!你怎么了?!璃儿!璃儿你不能死!!”
原来凤舞假装咽气了,顿时整个卧室里哭声一片,仆人们都在哭,皇帝颓然坐在床边,两行眼泪滑落下来,喃喃道:“璃儿……璃儿……你实在太狠心了……”
“东方博!!!”聂凌云借机指着皇帝道:“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你千方百计拆散我们!你究竟得到了什么?!”皇帝这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只是闭上眼睛,沉浸在无限的悔恨之中。
“璃儿……璃儿……你终于可以休息了……”说完,聂凌云也扑在床上哭了起来。他把皇帝推到一边,担心被皇帝看出破绽。
皇帝悲痛攻心,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披头散发的凤舞是替身,更没有听出那故作沙哑的嗓音——原来柳璃曾经被下了哑药,一副清灵的好嗓子早就毁了。
就在众人悲痛的时候,皇帝突然暴怒道:“将这些人统统给我拉出去!我要和璃儿单独在一起!!”
尚羲挠挠头,抱着穿帮了也无所谓的心态走了,而聂凌云则担心无比,盘算着应该趁机赶快离开,但是又放心不下里面的那位公子——万一自己走了,皇帝发现破绽,那位公子岂不是就有生命危险了?!——无论如何,自己留下,还是要保证璃儿的安全,于是他叫来弟弟,嘱咐了两句,聂胜风便即刻悄然离开。聂凌云则心乱如麻地在门口反复踱步起来。
【下一章已经写好,大家翻页看】
第33章
“嗨哟哟……摔死老子了!”优昙神医的药童被从天上丢了下来,正好丢在神皇现在的位置——将军府里,但是怎么去偷那盒子实在是个问题,药童拍拍脑袋,心想:神皇最宠爱凤皇,找到凤皇说情,凤皇性子温和,说不定有救!
于是他便念了个口诀,折了个会飞的纸鸟去找凤皇,结果来到那间皇帝正抱尸痛哭的卧室里,他便悄悄地躲在卧室后面,使了个隐身诀,谁也看不到他。此刻只见人都被赶了出来,他便从窗户缝里偷看,卧室里充斥神凤火灵气息,应该是凤皇所在之地没错了。
只见皇帝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床边,泪眼模糊地在轻轻道:“璃儿,有一样东西我想应该还给你……这是你的东西……你应该带着它完整的去…………当年是我不好……一时冲动,竟然从你身上夺走了它……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
药童因为在门口,听不见皇帝说的什么,他只看见皇帝拿出一个盒子,那盒子上面雕刻金花,正是那个装冰糖的盒子!糊里糊涂的药童本来就头脑简单,也没有多想,于是又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出化烟术,将自己化作一缕青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卧室。
那皇帝突然又伏床大哭起来,将那盒子弄掉了地上,药童连忙趁机将两个盒子调换了一下,大功告成,药童带着皇帝的盒子出得门来,正要顺着原路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小贼!你来下界做什么?!”
药童转身一看,只见花无月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就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你个小贼!鬼鬼祟祟做什么?是不是你师父派你来的?你手里拿的什么?!”
“这……这是……”药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无月终于认出了那个盒子:“这盒子是神皇的,是不是?你偷来做什么?给我!”
“不可以啊!”药童法力不如花无月,被花无月使了个定身术定住,盒子也被抢走了。
花无月拿着檀木盒子,心道幸好抓住了小贼,不然自己要被神皇责罚了,那小贼不知何时竟然将这要命的盒子拿走了。花无月这时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在车里和胜风亲热,忘记把盒子拿出来,险些被这小子偷走了!
正当花无月庆幸的时候,聂胜风却在悄悄地去了马厩,准备将马车驶出,带真正的柳璃离开,不料几个黑衣人却突然出现——这几人都是御前侍卫,他们一把拦住聂胜风,问道:“聂公子要去哪里?”
原来侍卫头目是皇帝的贴身亲信,为人仔细,他怀疑聂家使诈,早就亲自带人封锁了聂家。聂胜风已经一脚踏到了马车上,此刻只好撒谎道:“我有样东西忘在了车上,取个东西罢了。”
侍卫统领冷笑:“少了什么东西?我等帮公子取来就是,来人,给我搜查车厢!”
聂胜风一头冷汗,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时侍卫突然道:“大人,车里发现了一个东西!”
于是那个真正的大剂量的瀑布血乌贼盒子,就这样被捧到了统领面前。
统领与皇帝朝夕相处,一见那盒子花纹,大吃一惊道:“这盒子!这盒子是圣上之物!!怎么会在你处!来人,给我拿下!先将他捆在这里,待白日奏请圣上再说!”于是将盒子拿过来,连忙朝卧室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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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卧室里面皇帝正在悲痛,侍卫统领却突然冒死敲门道:“陛下!陛下!”
“滚!我不想见任何人!”皇帝咆哮。
“陛下,您的‘宝物’被聂胜风掉了包,现在已经寻回!”统领道。
“什么?!”皇帝惊醒,他连忙拾起掉在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些红色的方块,他恍然大悟:“原来……原来聂家竟然想毒害我!哼!”于是将盒子踢开,道:“快送进来!”
统领于是在外面冲惊呆的聂凌云冷笑:“聂凌云,你竟然唆使聂胜风下毒毒害圣上!这次定要你满门抄斩!!!”
于是将盒子双手捧进屋中,并将那个所谓的假盒子带出来,交给一旁的太医检查是不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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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伪装成仆人的尚羲见花无月从暗处走过来,就背过身去,悄声对他道:“我给你的盒子没出问题吧?”
花无月悄然将盒子递给尚羲:“神皇,一切都没有事。”
尚羲究竟多了个心眼,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结果————————————————————————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怪叫吓了众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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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皇帝终于换回了自己的“盒子”【实际上是真正的危险大剂量血乌贼瀑布糖】他悲从心来,想到自己当年一时急火,将柳璃的男、根斩下,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之保存在盒子里,用千年的玄冰冻住,使其不腐,如今人都已经去了,这盒子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起码,让璃儿完整地离去吧…………
他一时发了善心,便又叫人道:“来人!给我升起火盆!!”
侍卫很快就捧来火盆,放在屋中,然后恭敬地离去。
看着火盆里燃烧的火焰,皇帝凄惨一笑:“璃儿,你想变成风,那么让本来属于你的东西,和你一起走吧!”
说罢
他
就
把
盒子
丢到了
火盆里……………………
炽烈的火焰瞬间就激活了所有的大剂量的血乌贼!!!!!!!!!!!!!!!!!!!!!!!!!
“洪————————————————————————————————————”
巨大的轰鸣声从将军府里传来,震动了整个京城!!!
就算在远处花街流连花香的客人、街头还没得及收摊的小贩,都看见了壮观的一幕——————————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神迹了!!!
一道壮观宏大的血之喷泉几乎笼盖了整个将军府,直冲云霄,恍若血龙飞升!震撼非常!!!
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34章
冲天的血泉飞升,湮没整个将军府,犹如地龙飞升,直冲九天,十分壮观。
当然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犹如最剧烈的龙卷风,把将军府里的人畜、楼房、树木都给冲到天上去啦!
危急时刻,火凤浴血展翅,展翅足有百丈,羽毛发出的辉煌焰光照亮了半个京都,犹如白昼——巨大的凤凰游走于血泉之中,顿时将那些可怜的人们都接在背上,从血泉里带了出来,不过每个人都是血水满身,没几个清醒的,几乎全都昏过去了!
那个处在血泉冲击中心的皇帝,竟然因为功力高强,还清醒着,不过当他看清自己的状况时,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朕!!!!!!!!!!!!!!!!!!!!!!朕在飞!!!!!!!!!!!!!!!!!!!!!!”
“是啊,在骑着肥鸟飞。”坐在肥鸟软软羽毛的后背上,尚羲抱着手臂对他道。花无月则在一边装死,他害怕被神皇责罚。
“肥鸟……什么肥鸟……?”皇帝站起来,在凤凰背上左顾右盼,眼看周边飓风呼啸,云层密布,最终他发现了真相————————“朕!!!!!!!!!!!朕在凤凰的背上!!!!!!!!!!!!!!!!!!!!!!”
“是啊,感觉怎么样?”尚羲问。
“朕是真命天子!!上天注定!!!”皇帝说罢扑通一声趴在凤凰的羽毛里,哭着吼叫起来————
“就算璃儿死了!!朕也是真命天子!!凤凰啊凤凰!!你能让璃儿复活么?”
“别在我身上哭!脏死了!!”凤凰转过头来骂道,洪亮的声音和巨大的身形带来的压迫感,把神皇震住了。
“朕一定是在做梦!呵呵,是了,只要从这里跳下去,朕就能清醒吧!”皇帝痴呆地爬到凤凰身体的边缘,就要跳下去。
“啊啊!我真是受不了这个人!”尚羲站起来,将皇帝拖了过来,然后将他打昏。随即对凤凰道:“凤舞,找个地方把这些人放下来,我们走人!”
“好。”凤凰应了一声,朝着整个京城最开阔的广场飞去,由它羽翼扇动带来的飓风将京城那些建筑屋顶上的瓦片都掀飞了,当它降临的时候,壮观的情景如同太阳坠落,刺目的万丈光芒叫附近十里的人睁不开眼睛,当凤羽的焰光渐渐暗淡下来,出现在广场上的是一只收起翅膀的庞大火凤,正用自己的翅膀当做滑梯,把那些人一一滑下去。当所有人都安然倒在地上的时候,尚羲对凤凰道:“把他们叫醒!”
于是火凤仰起头,发出了清澈辽远的一声凤鸣,这振奋的声音具有一种魔力,但凡听到凤皇鸣叫的,俱都会立刻清醒过来,无论是在沉睡还是在昏迷,于是在场的人都清醒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奇象!
尚羲居高临下站在凤凰的背上道:“我以仙人的身份告诉你们,柳璃许配给聂凌云了,皇帝,你不许再找他们两个人的麻烦!不然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花无月,你暂时跟在聂胜风的身边,待我们办完事情回来再为你是问!”
说罢,他便坐着凤凰飞升,渐渐远去了。独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皇帝、聂凌云等人呆呆地看着星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纠结的事情,竟然能打动仙人和凤凰驾临甚至亲自出面解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愚公移山般感动上天的奇迹么?
不过凤凰离去不久,冲天的血泉终于停了下来,于是整个京城下了一天的血雨,为了纪念这次神迹,从此那个广场就被叫做凤临坪,凤凰降临的传说也被刻在了石碑上,世世代代流传了下来。
“真是凤舞那傻瓜才能做出来的傻事!哼!”在暗处监视的凤雪撑着伞,看着凤舞渐渐地飞离,最终看不见身影,他冷笑一声:“你们猖狂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明天迎接你们的将是梦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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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凤舞和尚羲跋涉在乡村的泥泞道路上,随着颠簸的驴车,晃荡晃荡地向南方而去。
乡野的小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要不就是半人高的野草,偶尔会靠近有人聚集的村落边,就能看到一块块青色的农田,连风中都是草的气息,路边随处可见各色的野花,尚羲赶着驴车,凤舞就坐在只有一块遮雨棚的简陋车板上,两人倒也悠然自得,不时还会哼出几首不成曲调的小曲儿来。
“尚羲,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打探消息的探子给了你回复了啊?”凤舞问。
“没,不过现在不是忙中偷闲么?要是等他们来回复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