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了吧?”
优昙神医静默了一阵之后,突然发飙道:“狗屁!!这是什么?!!这明明是熊!!!难看死了!!!你要赔偿我的损失!你要让我摸三天三夜的肚皮和翅膀和尾巴!!”
“胡扯,它也是鸟类!”肥鸟和神医争辩起来。这时候,企鹅王突然缓缓扭过头来,用充血的眼睛看着他们:
“寡人听到了。你们在侮辱寡人。”
据说,在北冰洋得罪了企鹅王的家伙无一不惨遭惨绝人寰的至极虐待!!!企鹅王就是暴政的代名词!!!
但是,就当连优昙神医都被企鹅王那恐怖的气场震慑住了的时候,企鹅王突然把头转过去,继续呆坐在那里了。
等了半个时辰之后,优昙神医确认没有危险了,才道:
“他原谅了我们了吗?”
肥鸟解释道:“因为太重了,所以懒得动了。”
果然肥鸟知肥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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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开始下大雨了。猛烈的暴风雨肆虐在天地间,帐篷外雨声哗哗地十分嘈杂,凤舞坐在自己的帐篷里,不知外面昼夜。
帐篷里用夜明珠照明,十分明亮,凤舞就坐在里面的地毯上,靠着小长桌,看书,品茶,好似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的军营,而是在竹林环绕的幽静小居之内,此刻的他,也没有换上往日的华服,而是穿了一件月白宽松的袍子,黑发随意用一个简单的金环束住,垂泻在身后,明珠柔和的荧光之下,凤皇珠睫低垂,神态慵懒,显得如斯恬静优雅,集无限美好于一身。
虽说手中拿着一卷《天界拾遗》,但是许久都没有翻开一页————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足以让整个局势明朗紧张的消息————当岛上神殿的石门打开之时,便不再有他和尚羲的安闲日子,迎接他们的将是最难以预料的考验。
“凤舞大人,您这几天日读百卷藏书,如今从后方运来的典籍几乎都被你看完了,奴婢担心您的身体,请您休息吧!”坐在一边随侍的侍女担心道。
“我在找一个答案。”凤舞合上手中的书,“这个答案,所有的书里几乎都没有提起,几乎所有的太古神祗都刻意回避,真是一个难题。”
“凤大人,到底是什么难题,让您也如此头痛?您贵为天后,就应该好好地享受生活才对,难道神皇他还要你操心这些事情么?”侍女不解道。
“哈,‘天后’,这是一个有趣的称呼,尚羲给我的生活,一直叫人安逸如斯,我尽情享用,的确也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日,”凤舞索性和衣斜躺在桌边,用手支着头,“但是起码我也想回报一些他什么,他遇到的难题,我希望为他解答。”
“凤舞大人,如果神皇陛下知道您的苦心,他一定会欣喜感动。”侍女懂事的拿过来外衣披在了凤舞的身上。
“唉。”凤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却无法解答,为什么?为什么上古的神祗要反对白神?没有任何传说或者记载留传下来,白神究竟做了哪些残暴的事情,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传说,一切都是禁忌,究竟是怎样的神,才能让三界都如此忌惮?甚至销毁他的一切;又是怎样的神,经过那么漫长的岁月和折磨,竟然能够再次拼凑复活,他带给我们的世界又将是什么恐怖的前景?”
“啊……大人,您说的实在太深奥,奴婢听不懂啦!不过您安心养好身体,每天开心,神皇才最高兴啊!”侍女帮他收起书,并把软枕放在了他的头底下。凤舞笑笑道:“你很会体贴照顾人,我还忘记问了你的名字?”
“奴婢叫做姿盈,大家都叫我小盈。”侍女笑嘻嘻道,“我是树仙谷出来的,这次好幸运,被选来做凤舞大人的贴身侍女!”
“呵。你倒是伶牙俐齿。”凤舞索性闭上了眼睛,侍女也识趣地摘掉了几盏明珠灯,让帐篷里昏暗下来,使得凤舞更加安于睡眠。
风雨飘摇,不安的等待中,凤舞终于渐渐陷入了沉睡。
侍女小盈则顺手在一旁燃起了安神香,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陷入香甜梦境,果然不一会儿,凤舞就睡得深沉。但是很快之后,帐篷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是谁?!”小盈惊起,并拔出了怀中暗藏的匕首。
“是朕。”帐篷的门帘被掀开,竟然是尚羲独自一人冒雨前来,小盈这才收起匕首,伏地跪拜道:“姿盈参见陛下!”
“免礼,凤舞在干什么?”尚羲表情凝重地问,似乎有什么急事。
姿盈连忙道:“陛下,凤舞大人刚刚安歇,现在睡得沉了,要不要我叫醒他?”
尚羲已然走到凤舞的面前,见他沉沉睡去,看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了,让他睡吧。他随我一起来到此处,环境凶险恶劣,已然是苦了他了。若是他醒来,叫他去见尚易。”
“是。”姿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偷眼瞧去,只见黑暗中神皇依稀似乎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起了凤舞。
“肥鸟啊肥鸟,和我一起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后悔?我把你带到这危险的地方,你有没有怨我?因为我舍不得你,就算最后一刻,还是想看看你,这是我的自私,因为不这样,我就不能安心迎战,我生怕一眼看不到你,你就会遭到不测…………肥鸟,你一定没有后悔是吧?因为你天天都那么傻乎乎的…………”尚羲悄然靠近他的耳边,低语道:“肥鸟,傻肥鸟,我喜欢你,是真的,如果重来一遍,我不会让你帮我背书包,写作业,我也不当神皇,我们在一起,走遍天下,吃遍三界,天天快快乐乐地生活…………”
说罢,他用指腹悄悄抹去滴落在凤舞脸上的一些东西,终于起身而起,转身时又是威严无情的帝王,从姿盈身边大踏步离去。
“陛下…………”姿盈似乎还想说什么。
尚羲在帘子前骤然转身,凝视着她道:“身为女殿第一刺客,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尽什么职责,若是我回来后发现他有一丁点损伤……”
“奴婢绝不会让凤舞大人出事!!!”不待尚羲说完,姿盈就伏地惶恐道。
尚羲沉默了片刻,终于道:“照顾好他,他有些任性,但是养尊处优惯了,不要让他吃了苦去。”
“奴婢明白!”姿盈磕头,她从来没有听过神皇用如此的语气说话,一贯的帝威之下,竟然是那样的…………凄怆,那分明是在和自己的挚爱之人别离的口气…………
“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凤舞大人……”姿盈已经感知了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此刻的语气也有些发颤。
“唉…………”尚羲一声长叹,饱含无限无奈,已然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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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第64章朕要救尚羲
肥鸟揉揉惺忪的眼睛,翻了个身,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了。
究竟是哪里古怪的?他坐起来,左顾右盼,终于发觉了,帐篷里有点太过黑暗,侍女也不在了,空荡荡的有些寂寥,但是他总感觉还有什么古怪说不上来。
他看看自己身旁的案桌,桌子上摆放着侍女小盈曾经放到上面的新鲜水果——那些水果都是从后方加急运过来的,为的就是能让凤舞尝到新鲜,但是凤舞并不怎么去吃那些东西,但是每日小盈都会照旧换上新鲜的,每日都不重样,就算是当个摆设。
可是,一股刺鼻的气味却表明桌上的天珠石榴早已烂掉了多时。
他从被褥里爬起来,走到帐篷的门口,正要掀开帐篷紧紧绑住的帐帘出去,却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外面……外面似乎变得这么安静了?又黑又安静的,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凤舞把手放在帐篷边上,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尚羲他们怎么了?怎么外面会这么黑这么静?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帐篷外面突然亮起来剧烈的白光,穿透了帐篷厚厚的帐布,把整个帐篷里面都照的明亮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也随之响了起来,透过映在帐篷布上的影子,似乎有一个身高九尺的巨人在外面僵硬地走着,凤舞屏住呼吸,看着那道影子越来越近,终于停在了他所在的帐篷的外面。
“巨人”伸出双手,突然抓住帐篷,开始撕扯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凤舞坐倒在地,不断后撤,但是当帐篷突然被撕碎,巨人的真面目逆光展现在他的面前时,凤舞整个人都惊呆了!!!!!
“尚羲?!!!”
确切的说,那不是尚羲,只不过是尚羲的头颅而已————尚羲的头颅已经呈一种死灰色的颜色,翻着白眼,舌头伸了出来,一副凄惨死相,而他的头颅和许多死人的碎块一起,被缝成了一个“巨人”,其实那根本就是死人的集合体!
凤舞惊呆了,冷不防“巨人”突然伸出大手,用腐烂的粗大手掌一把紧紧握住他的脚踝,将他往外面拖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肥鸟终于抱着头惨叫起来,随着他凄厉的叫声,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扭曲模糊,剧烈的眩晕感顿时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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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只是一个噩梦?!
凤舞放下抱在头上的手时,发觉周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他依然躺在自己完好的豪华大帐篷里,坐在柔软的被褥上,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发了一场噩梦似的,而帐篷的夜明珠也和往常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并没有刚才噩梦的阴森恐怖。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吧。肥鸟松了口气,于是他再度躺回被褥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试着叫了一声:“小盈!”
“凤舞大人,您醒了?有什么吩咐么?”小盈果然应声答道,她一直就留在靠近帘帐的地方等待凤舞的传唤。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了?”凤舞问道。
“您睡了一天一夜了,主人。”小盈答道。
“是么?我要更衣起床。”凤舞下令道,说着便要从自己的卧榻上爬起来。
“是。”小盈恭敬地走过来,准备服侍他穿衣,可是凤舞还没有爬起来,就痛呼一声,跌坐了回去。
“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小盈吓坏了,赶忙扶住凤舞询问。
凤舞一把抓开自己宽大的裤腿,在灯光下查看————只见他的右脚踝上赫然留下了数道深紫色的抓痕,一直延伸到小腿,似乎是被什么巨爪抓住了似的。小盈心惊不已,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于是将凤舞平卧放下,焦急道:“我这就去找神医来!!”
凤舞呆呆地躺着,半晌,他恍然,扭头看见了旁边桌上还新鲜的天珠石榴,这些应该是今天新换上的水果,而且不会重复,他突然明白了,那不是幻觉,而是…………不久以后的未来,就在那些水果腐烂之后的,不久的未来。
虽然说起来很荒谬,但是自从可以把时间也凝固下来之后,对于“时间”,凤舞就有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敏锐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传,只能说,在刹那间,他就领悟了那些“幻觉”的含义————在桌上的天珠石榴腐烂之前,尚羲也许会死,而且被做成了杀戮的丑陋道具…………
现在离石榴腐烂还有多久?尚羲能坚持多久?
凤舞的目光越来越凝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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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瘀伤。”优昙冷冰冰地为凤舞敷上药,缠上白布,“不过瘀伤得有些严重,若是对方施的力气再大一点,就伤到骨头了,这几天不要乱动,好好休息即可。————你们两个还真是‘嗜好’奇特啊,年轻人真不知道轻重。”神医不怀好意的目光昭示他完全想歪了,不知道在他的臆想里,尚羲和肥鸟两个究竟被歪曲成了什么样子。
“难道没有让我快点好起来的药吗?!我有急事要赶快出去一趟。”凤舞道。
“…………其实,我从来不屑研究那样的简易伤药。”优昙道。
“你个庸医。”肥鸟在心里骂道,但是表面上还是道:“你不是很希望看我的真身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优昙神医面不改色地双眼放光,真是个怪人!肥鸟打了个冷战。
“帮我个忙。”肥鸟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装扮妥当的肥鸟终于架着拐杖在优昙神医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帐篷,此时外面月朗星稀,雨早已停了。
“主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去啊?难道不在帐篷里好好养伤么?”姿盈跟随在后面关心地问。
“神医说,我应该多锻炼才能恢复脚的功能。”肥鸟用大病初愈的功能障碍病人的语气道,好像他是急着复健的偏瘫患者。
“啊?难道不是普通的瘀伤么?”姿盈被搞得迷糊起来。
“才不是普通的瘀伤,”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