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放话

温书宜:“……?”

那肯定是什么样的同事,都不适合单独烛光晚餐,她默默在心里小声地说。

都说到这里了,那肯定是看到刚刚顶部消息框的消息,她存着那么点的侥幸心理,顿时就变成破碎的泡沫。

在莫须有的烛光晚餐同事和邀约还在准备期就败露之间的选项中,温书宜决定了实话实说。

“上次说请你吃饭的事情,不是因为临时加班失约了吗?所以我又重新预约了一次,就是刚刚发来的消息,我跟同事明晚的聚餐是另外一回事,和我部门的两个女孩。”

她觉得自己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

“哦,请泥ci饭那次。”

男人薄唇微启,语调不急不缓,甚至语调都没有什么起伏。

也就是听起来还挺正经的。

怎么还学人说话呢。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她那明明是在风中凌乱的口误。

邵岑迎着这道隐隐表达不满的乖巧目光下,口吻几分漫不经心:“看来这答谢,没多诚心,还没开口就偃旗息鼓了?”

温书宜说:“您成语用得还挺好,就是用处一点都不好。”

这姑娘还不满得评价上了,邵岑口吻随常:“哪不好?”

温书宜觉得他在明知故问,于是很善解人意地满足他了:“光用在欺负别人上了。”

“不是说感激?就是这样的诚意么。”

话说到这了,温书宜瞬间失去控诉的底气:“邵老师,您耍赖也是有一套的。”

“嗯?”

温书宜及时改口:“邵老师,所以能不能再给我一次请您吃饭的机会?”

邵岑说:“什么时候?”

温书宜仔细想了想:“明天有约了,后天跟希语提前安排好了,大后天可能有工作上的事情。”

“还挺日理万机。”

“看来下次要提前预约。”

温书宜被这话噎了下,心想,这算是抽空约见大老板吧,莫名有种小职员翻身做主人,骑到头上的感觉,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有些逗笑。

邵岑瞥着这姑娘唇角很轻抿了下唇角,没忍住微翘的那点弧度,白皙侧脸也泛起了清浅的笑意。

这小姑娘的心情比晴雨表多变,刚刚还是多云的撒娇埋怨,这会就是开心偷笑。

温书宜意识被抓包偷笑,觉得自己这样好好说话着就开始笑,还挺傻的。

她轻拢了下垂落脸侧的发丝到耳后:“那大大后天呢?可以吗?”

邵岑说:“集团有晚会。”

好像是有回事,温书宜想起来了,翻看着备忘录和日历:“那就错开这天。”

“不争取一下么。”

温书宜听到这句话,还有些困惑,心想这个好像也不是她可以争取的吧。

“当晚集团的全体员工都需要大老板,这种时间,我多不方便占用你的时间啊。”

温书宜微揉了下指尖,这是她下意识的习惯动作,抬了抬眼,撞进一双漆黑眼眸,眸光颇为几分意味不明。

突然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到底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等下。”

温书宜赶在邵岑开口前,及时叫停。

不然他觉得男人又会以逗她、看她的反应为乐,说出什么让她难为情的话来。

邵岑这么些年,还是头次有谁能这么当面不留情地打断他。

温书宜也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揉了揉鼻尖,轻声说:“那就周末,决定了,不改变了。”

邵岑说:“强买强卖么。”

温书宜唇角微微翘起,像是对弧度弯弯的小月牙。

“对于邵老师这种坏人,就要快狠准,不给一点反应的空间。”

邵岑唇角弧度极淡地微勾。

没说什么,驶动了车。

车窗外是笔直的国槐树大道,在黄昏的霞光里映着,这条路走过了好些次,已经很熟悉了。

“怎么了?”

身旁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温书宜稍稍收回了目光,她发现这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还挺敏锐。”邵岑指腹漫不经心轻叩了下方向盘,“担心我把你卖了么。”

温书宜说:“才没有,你也不缺这些。”

万恶资本主义的金主爸爸随手撒撒,就够她大半辈子赚的了。

车又走了会,温书宜看邵岑也没要说的打算,心里忍不住猜测,是有事要顺路去办吗?还是单纯就是转了条道回家?

过了二十分钟,温书宜回复完了群里的工作消息。

车在街道边停靠。

邵岑说:“下车,第二家店。”

温书宜轻“嗯”了声,解开身上安全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却发现男人压根没有下车的意思。

“你是在这等我吗?”

邵岑瞥她:“怎么?需要家属陪同么。”

这话说得她像不能自理的小朋友,还是那种需要家长陪同的。

温书宜说:“那我自己去。”

邵岑说:“嗯。”

更怪了,温书宜心想还好不可能从邵岑眼里看出慈爱的情绪,不然这对话太像个老父亲鼓励家里小朋友独立后的欣慰。

温书宜打住越想越奇怪的脑回路,很轻地看了看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游刃有余、八风不动的,甚至还漫不经心地瞥了她眼,反正特别从容、坦然。

“真怕了?”

“现在求家属陪同还来得及。”

才没有。

温书宜伸手把门关上,却刚好迎着风,手上一时没注意到,车门“砰”地一声,特别响,反倒把自己吓到,表情空白了一两秒。

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想着用力,也没有真的用到力。

为了避免她在生气地砸车的误会,温书宜快步绕到驾驶座那侧,伸手轻叩了下紧闭的车窗。

下一秒,车窗缓缓摇下来。

温书宜对上男人的目光,轻声解释:“刚刚是起了风,我手上一下子没注意,不是故意甩你车门的意思。”

“就为这事儿忐忑么。”

邵岑口吻听着不甚在意:“甩车

门也没多大不了的。”

温书宜心想要在她初来临北那会,肯定觉得这话像是天方夜谭,这个倨淡的男人,怎么都看着不像是能跟好脾气有关联。

才只是微微弯了唇角,又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小朋友爱闹别扭而已。”

就是话的内容又不怎么正经。

温书宜觉得她刚刚还不如不解释,甩门就甩门吧,起码这罪名还安得名副其实。

“站外面喂蚊子不热?”

这姑娘细皮嫩肉的,还白,蹭了点就容易留印子,就说两句话的这么一会,小臂就莫名起了团红印。

温书宜也感觉手臂有些痒,下意识轻挠了把,一看红了,应该是被蚊子蹭过了。

“车窗可以摇上去,那我去了。”

说完,看到车窗摇上,才从车前离开。

下车,第一步完成。

第二家店,温书宜一眼就看到那家装修简洁却精致的小店,很有森林的风格,在久远的老街道里,一抹亮眼的绿意。

脚迈进那家店时,清脆的风铃声在头顶响了响。

这个点店内有不少人,温书宜径直走向前台,有个穿着工作围裙的年轻姑娘,扎着丸子头,笑起来很有亲和力。

温书宜快走到跟前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很关键、却完全被她忽视的问题。

她就在消息完全是空白的情况下来了,待会见面是问“请问有邵先生的预约吗”,还是问“请问有客人提前预点,这个点方便我来取吗”。

走到跟前,温书宜总算在短暂的内心纠结下,选择了planB。

可当她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店员朝她亲切地笑了笑:“请问是mao小姐吗?”

“……?”

什么小姐?mao?她听过毛姓,茅姓,唯独就是没听过,这三个字母还有第一声当姓的情况。

面面相觑间,店员问:“不是吗?请问是来购物,还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温书宜说:“我有朋友应该预约了。”

“哦,这样。”店员说,“麻烦您报一下手机号码的后四位。”

温书宜报了电话号码后四位。

店员重复了遍号码后四位,比对完:“确实是mao小姐,我就说,我不会认错。”

温书宜这会总算意识到此mao是彼猫,心想老男人好歹在外面给她留了点空间,不然店员敬业地一口一个“猫咪小姐”,她可能真的没有多大的勇气面对。

“请稍等,我去取一下。”

店员说完,走进布帘后面,没过会,拿出个精致的方形纸袋出来。

“请仔细查收一下,确认无误。”

温书宜朝着推到面前的纸袋看去。

隔着顶部透明精致的包装,竟然是个猫咪形状的可爱蛋糕,粉白的配色,大概是四寸,手掌差不多的大小。

温书宜还在垂眸看,突然被从身后轻敲了敲肩膀。

她下意识扭头,眼前竟然是只穿着玩偶服的白色大熊,躬着身歪头,朝她用手掌打了个亲切的招呼。

店员在旁边说:“这是我们店的吉祥物,专门代送惊喜。”

怪不得,温书宜看这家店有不少的熊的元素,甚至连店名都跟熊有关系。

那只白色大熊的手掌晃了好几下,毛绒绒的,看起来很好rua。

温书宜注意力都被这只手掌吸引,所以当另一只手掌捧着超大的花束到眼前时,惊喜程度是百分百。

白色大熊往她怀里贴了贴。

“谢谢。”

温书宜接到怀里时,才发现这捧要抱到满怀的花束,并不是鲜花,而是一只又一只粉白色的猫咪玩偶,很可爱,也很漂亮。

白色大熊朝她行了个绅士礼,然后左右摇摇晃晃地跑走了。

这么一下的小插曲后,温书宜感觉自己在店内的注视率高达百分百。

店员说:“重新更正一下,一个四寸冰淇淋定制蛋糕,一捧特别定制猫咪花束,请问有任何的问题吗?”

温书宜说:“没有。”

过了一两秒,又问:“我有一个问题,方便回答我吗?”

店员说:“当然,如果在我范围内。”

温书宜问:“刚刚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其实不太能想通,这个点店内人确实不算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的脸上写了是x小姐,也该是温才对,而不是猫,这个年轻姑娘怎么能第一眼就笃定她是。

店员神情顿了下。

温书宜一开始以为是不方便回答,可很快她注意到她压不住的唇角,以一个牵强诡异的弧度扯着,明显是在憋笑。

店员忍了忍,还是没能用职业的意志战胜自己,如实地说:“预约的那位先生形容的特征是温柔、文静、可爱。”

温书宜脸颊很突然就微微发热,垂眸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麻烦了”。

黄昏的霞色在天边晃着、拖曳着,橙紫色很梦幻,像是副铺陈开的油画。

温书宜怀里抱着玩偶花束,一手拎着装冰淇淋蛋糕的纸袋,用堪堪空着那只手,很轻地叩了叩车窗。

刚刚就在这里,才叩过的车窗,再次缓缓摇了下来。

温书宜躬身,微弯眼眸:“谢谢邵老师,我很喜欢这份惊喜。”

说完,就直直朝着副驾驶的那侧走。

她只是想第一时间跟他说句话。

温书宜迈着很快,踏着轻快的风,没一小会,就打开副驾驶座这侧的车门,躬身坐了进来。

沉默中。

等稳稳坐好后,温书宜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冲动的举措。

可唇角那点笑意,却怎么都散不掉。

邵岑说:“看看后座。”

温书宜不舍得撒手玩偶捧花和玩偶,可还是好奇心作祟,难得胆大包天地朝着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看去。

邵岑被这道又乖又安静的眸光一看:“行啊,长本事儿,会使唤人了。”

温书宜微抿不听话翘得老高的唇角:“这是对邵老师的请求。”

邵岑倒也没不稳重到跟这小姑娘辩驳是使唤还是请求,稍稍倾身。

他身材比例极佳,手臂很长,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摆在后座上的精致礼盒。

温书宜接过时,很乖地说了句:“谢谢邵老师了。”

“不打开?”

温书宜垂眸,打开了礼盒,发现里面是粉白色的缎面礼裙,很衬肤色。

“……这。”

邵岑说:“礼服。”

“集团晚会用得上。”

温书宜轻声说:“我只是个新人,应该没我的份。”

邵岑说:“我记得规则没有变。”

温书宜说:“是没有变,是选本季度优秀员工参加。”

邵岑说:“怎么,对自己没自信?”

温书宜微顿,其实因为她的资历尚轻,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到可以参加的范围内。

“有邵老师的教导,怎么可能没自信。”

她感觉自己现在心里可不谦虚,自信可爆棚了。

邵岑问:“不是今晚公布名单?”

“是。”

名单不是公示,而是由负责人员发放邀请函到邮箱,温书宜压根没想到要去看。

“我现在看看。”

本来之前一直就没有报过期待,这会温书宜却变得忐忑又期待起来,尤其是邵岑的面前,她从未有过地希望幸运降临。

打开邮件后,真的有封邀请函。

温书宜一看再看,满打满算从头到尾整整两遍,要不是邵岑在身边,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然看个十遍也不是夸张的。

很惊喜。

突然间就涌起满满的成就感。

“邵老师,谢谢你送的礼服。”

温书宜口吻很认真又诚恳地说。

男人在这方面一向体贴,毕竟是集团晚会,正式得体是首要,这件礼裙是个轻奢女装设计品牌,买一件的价格对于她来说,算是割肉,咬咬牙还是可以买得起的。

是极其适合她的选择。

“也不用太感动。”

邵岑口吻很淡:“老太太听到自家心肝孙媳妇儿拿下大项目,有机会参加集团晚会,怎么都要我挑件礼裙送。”

“改天要好好要跟傅奶奶道谢。”

温书宜说完,又问:“那玩偶捧花和冰淇淋蛋糕呢?”

邵岑说:“算是给家里小朋友独立尝试的奖励。”

温书宜本就问得冲动,感觉脸颊又有微微发热的趋势,好在傅奶奶的一通电话解救了她。

她挪开目光,接通:“喂,傅奶奶,礼裙我收到了,阿岑的眼光很好,我很喜欢。”

讲电话的时候,车再次驶动。

小姑娘的年纪轻,平常再懂事,装

得再老成,这会难得的喜形于色,像是小猫的尾巴尖藏不住。

邵岑唇角极淡地微勾了下。

-

集团晚会的当天,温书宜跟司巧巧待在一起,在场的都是各种大佬和高层,她们两个小职员,也不敢随意乱跑。

“她姓郑,叫郑怡。”

司巧巧说:“我们等会绕着她走点。”

温书宜循着目光看去。

站着谈笑风生的女人,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红裙白肤,长卷发大波浪,鱼尾裙收束有致的身材。

她认出是之前在电梯边碰到的那个不拿正眼看人的新来秘书。

司巧巧都看得眼直了:“这种身材真好,我也爱看,穿什么都好看。”

可她也就是说说,没敢多看,人是艳丽妩媚的,性格也是真的不好惹。

显然是对之前撞见在会议室里斥责实习生的“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心有戚戚。

温书宜对司巧巧的话表示赞同,也不敢多看。

中途,司巧巧去了趟盥洗池,温书宜在餐桌边拿小蛋糕吃。

突然肩膀很轻地被拍了拍,她以为司巧巧有什么事折回来了,扭头一看,竟然是小表妹岑雲柔。

“嫂……咳咳、温小姐。”

岑雲柔低声说:“听说邵总喝醉了,这会头昏欲裂,特别难受呢。”

温书宜听着有些担心,秀气的眉头微微揪起。

岑雲柔说:“我知道在哪,要跟我去看看吗?”

温书宜点了点头。

混在人群里,她们很快溜到了电梯里,岑雲柔带着她绕着走没人的地方。

到了休息室套间门口,温书宜走进去,才发现岑雲柔没跟着一起进来,小声跟她比着有事的口型,还贴心地从外头帮她把门关上了。

温书宜走进去,发现休息室内没人,很安静,一直朝着里面走,看到露台上隐约的高大侧影。

她走了过去,邵岑正好侧眸。

对视上目光,温书宜顿住脚步,感觉他挺清醒的,一点都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邵岑朝着顿着不动的姑娘,漫不经心地招了招手。

温书宜走到跟前:“阿柔说你喝醉了。”

“她胡诌的。”邵岑说,“也就能骗骗小姑娘了。”

温书宜摸了摸鼻尖,心想也是她喝了点酒就傻傻的,听到说邵岑不舒服,只顾着担心,其他什么都没多想。

“邵总,你的外套拿来了。”

突然传来道女声,听起来语调九曲百折的,尾音娇滴滴的。

温书宜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心里突然一紧。

这时伸来的大掌完整罩住大半张侧脸,是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她紧拢进了怀里。

侧脸贴在男人胸.膛,衬衫蛰伏着劲实的肌肉线条,心跳沉稳又有力。

扑通、扑通、扑通。

温书宜听到自己疯狂错杂的心跳声。

“出去。”

头顶传来口吻冰冷的嗓音。

这些时日的相处,都让温书宜完全忘了在业内向来以倨淡、不近人情闻名的世恒集团邵总。

闯进来的女人被这道冰冷的视线吓到,脸色一白。

随之,是高跟鞋走远错杂的声音。

温书宜直到脚步声走远,心才平稳落回了胸口,好在露台这里的光线昏暗,她刚刚的脸又及时被大掌护住,应该没看清她。

手机突然振动。

温书宜从男人怀里起身,垂眸,看清了消息:“我要回去了,组长在找我。”

邵岑说:“让余秘书送你。”

温书宜应了声。

没过会,温书宜跟着余秘书走了。

汪锐走了进来:“邵总,都安排好了。”

十五分钟后,总裁办今天到场的全体都在隔壁会议室集合。

刚刚闯入休息室的郑秘书被汪特助当场告知辞退的消息,脸色发白,还欲解释。

“我不需要不专业的秘书。”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神色冷淡,漆黑眼眸沉着洞察和锐利,久居高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私下怎样我不在乎,既然进了世恒,该有的能力要有,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

“这种事不要再出现第二次,我不希望太太误会。”

……

八卦的传播是迅速的,温书宜刚回来不久,跟着组长见了业内的合作方。

见完,她被司巧巧拉到角落里。

温书宜看她一副神神秘秘的,就知道她有八卦要说。

其实她这会还有些余惊。

“我跟你说,刚刚发生了一件重大八卦,就总裁办,就是那个郑怡秘书偷拿了房卡,进了邵总的休息室,然后被赶了出来。”

“就在刚刚,邵总召集今晚到场的总裁办成员,当众辞退了秘书,就连她碰过拿进来的西装外套都被处理,扔进了垃圾桶。”

“简直太干脆利落了,杀鸡儆猴……”

温书宜眼睫骤颤,就连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微蜷。

“还传是应付家里的塑料婚姻,我都有点嗑邵总和邵太太了。”

还是有人来叫她们,跟组长去见甲方,这个话题才结束。

一直到晚会结束,温书宜都没停过见各种业内合作方,她今晚喝了一点酒,没醉,只有点微醺。

下了专用电梯,温书宜被余秘书接上,把她送到停靠的车边。

温书宜其实一路上都在想司巧巧说的那些话。

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男人的衬衫袖口被随意挽起,袖扣、腕表折着冷光,冷白掌背上青筋分明。

视线一顿。

他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脑海里很突然响起同事说的那句——邵总亲自当众放话不想让太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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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戴戒指……嘿嘿嘿……戴戒指……(来自一只嗑晕头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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