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件事

知其意,手肘一顶,撞开对方的胸膛便要起身。可哪里是锦白的对手?更何况对方正值怒火中烧——不过冷冷一笑,仅单手钳制濉安双手,便将其压于床内,接着又迅速摸出对方袖中银针,眸中寒光一闪,下一刻,那针便已连根植入地底,无迹可寻!

一见保命符被夺、四肢受限、打更是打不过,濉安心中惊骇,绝望地闭上眼。下一刻,只觉一湿润灼热之物霸道地吻上了自己的唇,吸吮啃咬,转瞬间便要攻城掠地!濉安心中本是惊慌,如今一见对方果真如此不义,心中恼怒更多,不由死死合上齿龈,较上了劲!其实,即便如此,濉安也是清楚,只要对方再狠上那么一厘——错开自己的颚骨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纵然知晓对方就在自己的唇边愤怒地喘息,那人最终也只是发泄似的咬食自己的唇瓣,未再强求,仿佛呵护眼前人早已深入了骨血,潜意识到也许连本人都不自知……

亲吻上濉安的眉眼,时而在对方皱起的眉间轻吻徘徊,时而又用舌尖舔舐对方双睑,于鼻翼颊骨处亲昵厮磨;又亦或是轻咬耳廓,细微的吐纳间,带起阵阵舒适的麻痒……

濉安依旧死死闭着双眼,唇也未曾松开,脸颊却或因恼怒,或因羞耻泛起团团红晕。

对方又是低低一笑,一面顺延耳廓而下猛地咬上对方的颈项,满意地听见对方似因疼痛而发出的轻咛……这才又一勾唇,用另一只手轻易拨开对方早已松散的衣襟、捻上那因骤然暴露于寒冷空气中而微微挺立的红蕊。顿时,濉安猛地睁开眼,弹跳而起,下一刻却又在四肢受制的窘境中重重摔了回去:“放开我!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手顿了顿,眼中一黯,再次凉凉一笑:“无妨。”言罢,界限一破,再无顾及,撕扯下对方仅剩的衣料,有意让其在濉安眼前瞬间化成了粉末。“别再想要从我手中溜走……”几不可闻的呢喃随着那飘散的粉末消逝于空气中,再无踪迹可寻……

自此,对方俯身吮吸濉安单薄而白皙的胸膛,再无言语……

洁白的胸膛点点红痕绽放,胸前的两粒红蕊更是如两滴血红的水珠将滴而未滴。有些恶劣地欣赏着对方懊恼羞耻中逐渐参杂着欲望的表情,顺势抚上对方亵裤,果然,对方有些涣散的意识又是一紧,换来比先前更为激烈地挣扎。

不以为意地一笑,隔着亵裤,由轻到重、由缓到急,越来越有技巧地揉搓了起来。

濉安痛苦地皱紧了眉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唇齿紧咬,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唇间的轻吟,快感犹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逐渐上涨,心中的那份羞耻与悲哀也是越发浓重。

不稍时,本就在前戏的作用下有了几分醒势的分身,现下,在锦白熟练地拨弄下几番便有了形状。

单手扯过床边的流苏,不留给对方丝毫可乘之机,紧接着绑住濉安的双手。怜惜地注视濉安意识昏沉却依旧紧皱着眉头的容颜,良久,这才缓缓剥下对方仅存的亵裤。

如它的主人般,分身洁白而干净,透着清爽的粉色,在有些微寒的空气中,羞涩挺立,细细颤抖。几滴白液从顶端徐徐渗出,顺着玉柱蜿蜒而下,渲染出丝丝淫糜。

锦白静静注视眼前的美好,本就变得有些泛红的眸子更加深沉,“别动,我会让你舒服……”说着,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上对方□,竟无一丝嫌隙!

感受到分身被一柔软温暖之物所包裹,濉安心神一荡,若有所觉地睁开眼,却正撞入一双魅惑狂傲、霸道狠绝、如今正一瞬不瞬凝视着自己的双眸。心中不由一颤,激荡起层层涟漪。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别……别……那里……快放开……嗯……锦……”本该是焦急的喝斥,却在对方猛然变得激烈的吸吮中破碎,尚来不及说清,濉安便已不得不拼死咬住唇,可依旧无法制止溢出的点点shen • yin以及在无可比拟的快感中沉溺……

为什么,锦白,你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在意识因那酥麻的快感而变得一片空白以前,濉安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问询……

第九十章

90.一语道破千重机

唇温柔而细致地勾勒眼前透出瑰丽色泽的分身,舌也不时嬉戏般舔卷,满意地注视着对方刚刚宣泄过的分身在自己的挑逗下再次挺立,并且在津液和尖端逐渐溢出的白液滋润下更显晶莹剔透。细长而惑人的眸子深沉地眯了眯,忍不住再次欺身上前“一亲芳泽”。不想,身下的人儿又是敏感得一颤,分身更是无助地微微晃抖。男子若有所觉地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抬眼看向对方侧埋于双臂间的容颜:唇已被咬着透出了淡淡殷红的血色;眉头依旧深锁;睫毛随着紧闭的双睑轻轻颤抖;双颊蔓延至颈项一片绯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

对方玉体横陈,安静中透着隐忍与拒绝,却殊不知那白皙的胴体、若有若无的药香以及那从耳后一直延伸腹下的点点红痕已足以昭示自己的美好,即便他自己是如何的闭目塞听、表达出如何的排斥,依旧能轻易令身前的男子感到欲望的疼痛。

可那又如何呢?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时恼羞成怒所引发的后果是多么的恶劣,锦白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夹杂着几不可见的失落,刚才的一瞬,自己竟然会妄想着对方会再次睁开那温润的眸,哪怕是愤怒亦或是厌恶地看向自己……可是没有,对方自始至终都双眸紧闭……他是不屑的吧,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回眸之于他也已是沉重的负担……

叫嚣着需要释放的欲望刺痛着锦白的躯体,可二人间倏然丛生的荆棘却刺痛着锦白的心……

回想过去,每一次欲望的发泻,哪一次不是伴随着公式般的漠然与决绝?自己坦然地接受着生理上的需要,却也更加坦然地知晓,弱点的可怕……难道这便是自己令那无数生命消逝的报应么?再次爱怜地抚上对方的□,唇齿间似乎依然可以轻易描绘出对方的形状,眸色不禁又深沉了一分:第一次自己愿意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也是第一次~自己忍耐至此……可,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一声叹息……

借着白液的润滑,轻轻抚上对方的后庭,果然,那人双腿一并,警觉地一缩,作势便又要挣扎。锦白心中自是一番苦涩,却是已无后路。强势地压住对方的双膝,不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甚至开始有些急躁地揉压扩张对方的后庭,可每每探指深入却还是忍不住缓下势来,也不管对方听与不听,自顾自地在那人耳边温言软语一番,许久,才又加入一指。如此这般,也不过三指,锦白竟已细密密地出了汗,甚至精明如斯,也没有注意到对方逐渐缓和下来的挣扎。

终于,几番确认对方不会因此而受伤,男子才小心翼翼地伏下身,绝美的面庞因强忍的欲望而显得有些僵硬,齿龈咬得生疼,眼底却是一片火热与柔软,似乎用尽了一生的温柔爱怜地环抱住对方,顿了顿,片刻后才像是征询着对方的意愿般、带着欲望的嘶哑喃喃:“小安,我进去了。”

意料之中,男子没有听到任何哪怕是丝毫细微地回应,敛下长长的睫毛,男子不再言语,一点点,试探着,缓缓地,最终倾身而入……对方的那处□而温暖,亦如那人平日里所散发的柔和气息,一点点包裹、融化着锦白浮燥的心,欲望就这么安静地停留在对方体内,不自觉闭上眼,享受着几月来难得地舒适与宁静,纵然~,体内的燥热依旧迫切地需要发泄,可锦白却希望时间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因为……缓缓睁开眼,再次看向那紧闭双眸、强烈地拒绝着自己的对方,眷恋却透着浓厚绝别气息、豁然的一笑,你已在我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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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对方擦净身子,着好内衫已是夜深。锦白帮那人仔细掖好被角,停下手,就这么静静注视对方的睡颜,良久,霍得站起身,执起床帘,顿了顿,最终还是将自己隔绝在了床帘之外。

几步来到屋外,抬眼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漆黑夜空,心中竟也觉没了着落,敛下眸子,在屋外缓缓踱起了步,竟是几番踌躇……可毕竟一步步都是自己所做的选择,如今又哪能容你反悔?!心中最后一次叹息,缓缓将手背于身后,沉下面容,眸底已是一派清明,抬起头,漠然地看向茫茫夜空,可朗朗声中依旧可以辨别出几丝疲惫:“无月,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许久,那矫健的黑色身影终还是徐徐出现在了黑幕笼罩的院落之中,周身的黑雾却似乎比那漆黑的夜还要浓厚。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阴冷地注视着几步开外的锦白,犹如一把在夜色中泛着寒光的尖刀,死死抵住他人的咽喉。

见此,锦白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

“你不杀他。”

对方语意肯定,一字一句间都带着艰涩的停顿,仿佛是从牙齿缝中生生逼迫而出。显然,无月听到了二人在暗道内的谈话,也清楚的意识到锦白的用意:“你要放他走。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的——”

锦白的双眸冷冷地扫过无月,一股霸道地内力瞬间向对方袭去:“无月你给我脑子放清楚点,我从未打算放弃过他!”

无月浑身一震,跳跃间堪堪避过面前的致命寒意。他是来真的!意识到这一点,本就阴郁的面庞更显扭曲:“他治不了解语,就得死!”

“哼,就凭你~,我不准!不过~”再次冷冷睨了一眼几欲发作的无月,又是轻蔑一笑,“既然我的话你不愿听。那~你可曾问过解语的意见?你就不怕她恨你?”

锦白的声音轻而薄,犹如飘浮的羽,却足以令那充血的双眼倏然睁大,茫然地忡怔:解语的意见?!

哼,不屑地冷笑一声,锦白背过身去,不再言语。片刻,似想通了什么般,夜幕中的黑色身影逐渐消弥,不久,又是一汪宁静的夜。

锦白轻吁了一口气,尚不待紧绷的神经放松,下一刻,却只听死寂的夜色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天怜宫走水!”刹时,火光冲天,染满了半壁夜帘!

锦白微微一愣,抬眼望去,细长的褐色双眸若有所思地眯了眯,倒映着跳动的死亡火焰,闪闪烁烁,却显得分外平静。须臾,抽回视线,邪魅一笑,撩卷起层层狂放的杀气,竟已是克制不住的兴奋:“好个精明的女子!莫听,出来!传令下去,连夜起兵!”

“是!”

“还有!”顿了顿,神色一缓,才接着道,“……帮我去一趟千机门,告诉那个人柳大夫在这里,让他来一趟。顺便告诉夜门主,边关接应。”

“是。只是千机子大人心气高傲,他若不来,又该当如何?”

“他会来的……”锦白轻声呢喃,下一刻,又回过神,兀自嗤笑一声,“他若不来,你便告诉他,千机重重,还是步步为营,小心自己的命为好。”

——锦阳新朝十七年,羽觞五年,锦阳国十长侍作恶多端,触犯天威,天降赤火,以昭其行,先皇之子,皇天贵胄,替天行道,信大义与天下!……

第九十一章

91.白无月

寂静的寝宫,沉睡中的人若有所觉,勉强撑开沉重的眼帘,周身泛起一股不适的寒意。抬望眼,心中惊骇,怎么会是他?!来人眼眶通红,目眦欲裂,俯视的眼神中是不屑与漠然,仿佛一切之于他已是无畏。忽然,对方诡谲地一笑,下一刻便消失去茫茫阴影之中。勿自惊愕的濉安,尚不及开口,睡意却再次袭来,令其陷入了沉沉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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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子,十常侍除一人负罪自杀外,其余九人均全部捉拿,现正扣押于天怜宫院,听候主子发落!”莫听单膝一跪地就双手报拳,虽是经过了一夜马不停蹄的奇袭,但双眼炯炯,声音也分外宏亮。

“好!”同样在屋内坐阵了一宿的锦王一拍椅背缓缓站起身,纵然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可从那只字片语中还是可听出几分快意。

“只是十常侍之毒积腻已久,渗肌入理,虽祸首已擒,可残党余孽甚众,若想根除非一朝一夕之功,且锦阳百姓奉神已久,若杀戮过多,只怕……”

哼,锦王状似不屑地冷哼一声,却眼带激赏地睨了一眼对方低埋地头颅,“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传令下去,即刻张榜天下,凡锦阳,三十过者,免谣役三年,四十过者,免谣役五年!前朝重臣,一律赏黄金万两,前来拜命者,另行赏赐!此外~,”说着,顿了顿,语气陡然向下一转,沉缓道,“凡协义军捉拿十常侍余孽,有功者~——重、赏!”

听到此,莫听不禁微微抬起头,注视着眼前在晨曦地映衬下显得越发高大的身影,心中豪迈之气顿生:有谁知道如今的壮年男子,哪一个不是当年与先皇一同征战杀场的英雄好汉、对那迷惑年轻人的玄灵魅法不屑一顾!又有谁知道前朝遗老贬的贬、杀的杀,满腔报国之心禁锢已久、早是蓄势待发!更是有谁知道,默默无为的摄政王、却是先皇遗孤,为了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足足十七年!

“走吧,莫听,去看看。”说着锦王一挥衣摆,勿自绕过犹在失神的属下向前行去,心中自也是波涛汹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