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转身坐下。

"到底还有什麽事?"

"卓先生真是见外了,我不过是来和你说说话,呵呵。"

这商人里的笑,十分里九分是假的。卓译何等聪明,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麽?

於是也笑,"那麽李先生,你要和我说什麽?"

"随便聊聊而已。比如...我们的友谊。"男人笑著端起酒,仔细观摩。

卓译也举起酒杯笑,"哦?"

"我们的友谊基於共同的事业。我的目的不外两个,打开国内市场和让他回到我身边。只要达成这两个目的,我们的友谊可以一直存在,所以......不要试图打乱局面。"

卓译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正如他所言,两个人的友谊基於共同事业之上。但是这个合作人说话行事的态度,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说实话他有些怒了。

尤其是面对这样直白的威胁之时。

索性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知道忍耐,於是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帮你达成目的而已。"

"OK,既然这样,为了我们的友谊,cheers。"

"cheers。"

一杯饮下那杯中的液体,卓译笑了。

商人的笑容呵......

那边的李唯却开始恍惚了。

酒也是好酒,可惜在他嘴里却怎麽也不是味道。

从那天开始就不太正常。

捆绑著的xìng • ài,无时无刻的甜言蜜语,细节处的温柔,都有些不太真实。

好象是故意的一样。

有种感觉正在慢慢生成。

如果那是喜欢的话,未免太突兀了。

可是这种感觉,不叫喜欢叫什麽?好感?

好吧,如果......如果是的话。

那麽让他......

已尽午夜。

开门,关门。也是清冷。

卓译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

客厅的灯还开著,幽暗的灯光有些暧昧。

陈婉娩只著了一件单衣,趴在玻璃饭桌上。

"婉娩...婉娩?"

她睁眼,看著卓译,"啊...你回来了。吃饭没?"

卓译温柔的摸了摸陈婉娩的发,"吃了...我不是说不要等我了麽,怎麽不听话?"

"你工作辛苦,做老婆的等一下也没什麽。给你做点消夜吧。"说著就起身迈开步子,准备往厨房走。

卓译一把拉住陈婉娩的手,陈婉娩一个不稳被卓译抱在怀里。

卓译的怀抱,总是稍显冰冷,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你呀...都说了这些事情让阿姨做了,你自己不是也有工作麽?陈氏的事情还要靠你呢,不要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

陈婉娩用原本下垂的双手抱住卓译的腰,结实的腰身,匀称的肩膀,给人安全感。

她想哭了,这样的生活,也该满足了吧。

"好了,去睡觉吧。我处理一下文件就来了。"

亲昵的拍拍陈婉娩的肩,卓译带著笑容道转身。

"恩。"

一夜的冰冷。

□□□自□由□自□在□□□

早晨起来的时候,李唯觉得全身酸痛。原来自己昨天喝著喝著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著了。

於是起来洗了个热水澡。

看著镜子里只裹了条浴巾的人,李唯一瞬间失神。

有多久了,没这样好好看自己了。

镜子里的人一片迷茫的眼神,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是一张好脸,虽然称不上漂亮,不过还真不显老。

二十五年了,他活了那麽久了。

想想那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可是怎麽好似从来不曾淡忘过呢?

大清早的,似乎不适合失神。

於是打扮得体,人模人样的出门。

"哟!早啊小唯!"

今日阳光委靡,出门不利。

李唯饶过某人,径直走到路上,扬手,拦车。

卓译一把抓住李唯的手,拽进车里。

"怎麽这麽任性。"

"卓先生,你好早啊。"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哦?那卓先生‘言'了什麽?我好接著你的内容‘言'下去。"

卓译侧身,帮李唯绑好安全带,随即靠在他耳边,"我说了,不要叫我卓先生,叫卓译。"

李唯的耳朵微微泛起了红晕,潇洒的笑,"小人不敢逾越。"

"我看你在床上没这麽恭敬过。"

李唯笑笑,不置可否。

卓译继续开车,也不回答。

气氛为什麽那麽诡异?

连李唯也不清楚。

开车,沈默,窗外是阴天。

是卓译先开的口,"昨天说的话,是真的。"

李唯看著窗外,晃若幻听。

哪句话?

隔了半晌,他才笑笑,金丝边的眼镜显得儒雅异常,很是风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刚才你说了什麽?"

卓译笑笑,"没什麽。"

於是李唯瞥头,继续看著窗外。

才一进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有份包裹要他亲自签收。於是只有亲自跑到楼下,签字接收。

坐在办公桌前拆包裹,卓译一看邮寄地址:XX路XX号XX大楼......

那不是ABC的办公楼麽?卓译疑惑。

是什麽呢?文件?还是恐吓信?

卓译嘴角弯起笑容,信手拆开信封。

然而下一秒,几张照片散落在地,还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那是一张光盘。

说实话卓译是愣住了,也是被吓到了。

他颤抖著捡起地上的照片和光盘,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要镇静,要镇静。先看看内容,然後打电话给婉娩问一下当年的情况。

卓译把光盘放进光驱,电脑开始自动播放。

"你们...要干什麽?"

只一句话,片子的主角只说了一句话。

卓译似乎回到了那天,那个下午,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下午。

被几个高年级的人抓住,丢进学校後的仓库。

秦弘笑嘻嘻的出现,身後站著万年绅士的学生会长伊天遥。

身边人影憧憧,却怎麽也看不清楚。

头昏了,眼花了,意识开始剥离。

只能记得秦弘的笑容,和伊天遥轻蔑的视线。

"你们...要干什麽?"

记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混乱的。其实对於qiáng • bào一事,他只记得醒来时的疼痛。

过程,都忘记了。

所以他没有哭。

他只是醒来了,身上盖著自己残破的校服,下面痛得撕心裂肺,好象生生把身体给撕裂成两半。

然後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一摸,原来满脸的冰凉液体。

极其缓慢的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到学校,冰冷的水冰冷的清晰著著他原本就冰冷的脸。

神志总算比刚才清醒,但是人还是晕晕的。

这是第二次,他从学校走回去。

一步一步,合著身体的痛。

有什麽东西在萌芽?

难道是野心?呵呵,卓译抬头看著天空。要是有机会的话,大概会让他们後悔吧。

前提是──要是...有机会的话。

可是现在,他也只是步履蹒跚的走在路上,疼痛和恶心蔓延全身。

公路好长,真的好长啊。

怎麽也走不到底。

有什麽液体从刚才撕裂的地方渗出,慢慢流下。

卓译哼哼了几声,还真TMD的痛。痛啊,是生生把皮肉撕裂的痛啊。那种地方被男人的东西强迫著撑开,撕裂,流血,再被插入,再被插入,然後是浑浊的男人的jīng • yè合著鲜血还是凝固。起身,行走,穿衣服,行走的过程中再次裂开,伤口上的痂因为力的作用再次牵连著皮肉,再出血。

这个样子,怎麽能不痛?

心情是复杂的,卓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现实所逼。

公路,还是那麽长......

好长的路...似乎......永远看不到底。

後来梦里,他再也没说过话。

後来醒来的时候,他喜欢的人看著他直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陈婉娩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

那边的陈耀名却是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就离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卓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也猜测出了大概。

他能做的,也只是看著陈婉娩,摸著她的头笑著说,"没事的,我没事。"

陈婉娩的眼泪沾湿了他的手指,温热,然後冰冷。

"怎麽可能没事?怎麽可能...你的身体......对不起...表哥...对不起..."

"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那个夜里,卓译在隔壁房间听到了花瓶摔碎的声音。

家里的用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变了。

总以为那件事情的伤害不大,原来一切却不是如此。

没有那个导火线,炸药要怎麽爆炸?

而这段视频,就是那个导火线。即使相隔了十年之久。

"卓译!卓译!不要咬了!都出血了!"

卓译听见李唯的叫喊,才连忙缓过神来。

电脑里还放著顶级的GV,主角之一就是他。

恩恩啊啊,有声有色,气氛甚High。

李唯被吓到了,刚才他有事情找卓译,正巧看办公室的门没关好,於是推门而入。

卓译的嘴角渗著血,脸色惨白的盯著电脑屏幕。

他马上上前,试图阻止他的自虐行为。

好象听不到他的话一般,还是死死的盯著屏幕。

任凭他怎麽呼唤,卓译还是没回答。

於是李唯转身了,於是他看到了那一幕。

屏幕里,是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子单薄,眼神迷茫。

他的衣服被脱了大半,xia • ti赤裸著。

被qiáng • bào!

不,是mí • jiān!

似乎是故意的一般,那少年的脸被放大特写,断断续续的shen • yin从他的口中流泻出来。眼神不对,那样子,很明显是被下了药。

然而最主要的不是这些,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是卓译。

於是李唯迅速的关了这段视频。

然後看著眼前的人。

"卓译!卓译!"

怎麽叫也没反映,那紧咬著的唇已经血肉模糊。

李唯只有捏紧卓译的唇,用力吻上去。

血的味道,带著一点温热和咸味。撬开那人的牙关,舔吻渐深。

卓译的神志恢复是在那一刻,李唯抱著他深吻。

"你做什麽?"卓译看著蹲在地上的人,疑惑。

李唯拉开卓译的拉链,把卓译的东西含住。

太直白的刺激,卓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入欲望之中。

神志恍惚,沈醉於官能。

李唯瞥了一眼卓译的神情,更加买力的舔弄。

动作利索的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裤子,手指探进身体,努力的放松。

卓译看著李唯的动作,也不阻止。

进入的一瞬间有点疼,毕竟准备工作没做好。

但是李唯还是忍了,因为...也只有这麽一次。

办公室里流泻著李唯一串shen • yin,连卓译的呼吸都开始急促。

於是卓译反客为主,一把抱著李唯,用力挺进。

全身一激灵,是被填满的涨痛,还有心里的苦涩。

李唯的神志开始剥离。

只一瞬间,他想起了刚才卓译被插的样子。

那眼神虽然是空洞的,却好象要哭出来似的。

明明被下了药,却好象痛苦的要死。

而最痛苦的样子,莫过於麻木。

於是李唯看著身上近乎残暴的掠夺的人,也只是笑。

一如往常温柔的笑,只不过以往是装的,这次,却是真的。

真的有些难受,比自己被qiáng • bào了还难受。

可以想象,那时候的卓译是怎样的心情。

按照他的叙述里,那是一个沈没寡言,甚至不想反抗的人。

痛啊...真的有点痛。

想起了多年前,自己还那样笑著问那个人。

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比起卓译来,也许真的好太多了。

卓译其实有些记忆偏差。

记忆里的画面,一直是那个黑暗的夜晚。自己满身jīng • yè的倒在学校後面的仓库里。

醒来,然後离开。

为什麽没有这卷该死的录象带?还有那些照片?

天知道。

即使没有这些,他还是在被送出国以後每个礼拜探望心理医生。

整晚整晚的哭,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不敢在黑夜里单独在房间里。

看到身边的男人就不自觉的防备。

神经质的远离别人。

虽然他...伪装的那麽好,那麽的完美。

可是他知道,他是怕了,恐惧了,被吓到了,造成阴影了。

总是安慰自己,这只是人生中小小的挫折。

然而在梦里,经常出现那些在现实中根本不记得的对白。

那些人委琐的笑声,秦弘的辱骂,还有一些不堪的shen • yin。

这些都只是幻想。

可是今天却看到了真人版。

比任何打击都要恐惧,战栗,甚至为此开始颤抖不已。

李唯注意到了。

卓译的不稳定。

他满眼温柔的看著卓译的脸,伸手可及。

抚摩著他不安的容颜。安静的,温柔的。

卓译感觉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正在细致的摸著他的脸。

好象告诉他,没事的,还有我陪著你。

於是他放肆著,索求著李唯的身体,好象要寻求那最後一丝的温暖。

这也许是,唯一的稻草。

那一瞬间,卓译是那麽想的。

名利双收<第六章>

"婉娩,希望你把当年的事情如实告诉我。"

卓译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照片砸在茶几上发出了一声不轻的响动。

陈婉娩打开那信封,本就苍白的脸色越来越差。

为什麽卓译会有这个东西?

"卓译...你先听我说!"她本能的解释。

卓译面无表情,一把甩开陈婉娩,"不需要解释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麽当初你和爸爸要我走!"

"卓译...对不起......要不是我..."

"你们都骗了我。"卓译一手点起烟,一手翻看著那些照片。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满手颤抖著,不敢看。

然而现在,他却在这里气定神闲,面无表情的翻看。

陈婉娩看著卓译的每个表情,试图捕捉到一丝的破绽,可是却毫无收获。

陈婉娩以为这件事情可以就此结束。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