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端木青岚说道。

李福匆匆出去,“皇上有旨,宣御医和产婆觐见。”

御医和产婆匆匆忙忙的进来,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御医你说说看,六皇子身上有没有胎记图腾,如实的说。”端木青岚说道。

“臣臣没见到六皇子身上有什麽图腾胎记。”御医吓得有些哆嗦,擦了擦汗。

“产婆,你说说吧。”端木青岚问道。

“奴婢当年接生的时候,未见六皇子有任何的图腾胎记。”产婆说道。

“朕的淑妃娘娘你解释一下吧,他们迫切的想知道六皇子是不是朕的儿子。”端木青岚邪魅的笑著,温柔的问道,“你去给他们解释一下。”

杨贵妃得意洋洋的想看笑话,墨缠也以为自己成功了,端木琪幸灾乐祸心里美滋滋等著看热闹。

季淑妃很镇定的站起来,行了一个礼,“这真是无稽之谈,臣妾的儿子当然是皇上的。”

“你有什麽证据,拿出来给众人瞧瞧。”墨缠说道。

季淑妃拉著端木颖走到端木青岚面前,季淑妃很从面带微笑著解开端木颖的头发,端木颖的头发顺滑的落下。

“颖儿的图腾胎记长在头发中,不易被发现,陛下皇後可以亲自看看。”季淑妃笑著说道,“有图腾的地方的头发颜色是黑紫色的。”

端木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图腾胎记长在头发里,头发里是个不容易被看见的地方。怪不得季淑妃镇定自若,她心里明白自己会胜利。端木颖顺从的走到端木青岚面前,端木青岚拉过端木颖,在他的头上找来找去,笑著说道:“是朕的儿子,没错。”

“真是神奇,来颖儿过来给母後看看。”姬皇後笑著拉过端木颖,在端木颖的头上看了看,“没错,这个图腾长的地方真是奇怪,长在头发里却是不易被发现。”

诚亲王端木悠也好奇的看了看隐藏在头发下面的胎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六皇子确是皇室血脉。”端木悠笑著说道,“错不了,太宗皇帝的皇子中也有一个胎记长到头发里的,这不足为奇。”

“这件事也是臣妾的疏忽,颖儿生下来的时候头发黑长,遮盖了这块胎记,臣妾发现了以後,也没向众人说明一下,引起别人的猜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皇上不必为了这件事情生气。”季淑妃还是表现得很大方,不和别人计较的样子。

“朕以後在听到那些不该出现的胡言乱语,一律杖毙。”端木青岚威严凌厉的看著他这些宫妃和皇子们,极具威胁性说道,“不要拿朕当傻瓜,自作聪明的人在朕的面前会怎麽样,都会给朕掂量著点儿,这次应该都清楚了吧。”

“皇上,您这是何必生气呢,为了那种诬告他人的小人动怒不值得。有人质疑六皇子的身份,现在都清楚了,以後大家不会再乱说话,以後要是宫里有什麽不好的传闻臣妾第一个不答应。臣妾看今天就这样吧,想必大家也都明白了,皇上还要以国事为重,大家都下去吧。”皇後出来打圆场,皇上也不再说什麽,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众人纷纷行礼告退,端木颖站起身和端木雪一起扶著季淑妃向皇上皇後告退,端木青岚喜欢看长发披散的端木颖,那头发为他增添不同往日的风情,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经常要端木颖披著头发给自己看。

端木颖走出宫殿,他和季淑妃的脸上露出微笑,端木雪也明白告发者只是替死鬼,可怜啊。端木颖扶著季淑妃的右手,端木雪在左边扶著季淑妃,那些没有孩子的嫔妃非常羡慕她。端木颖知道季淑妃能将自己的孩子们抚养大,付出了多少代价。那个没见过面的二哥听说不是淑妃的,淑妃亲自将别人的孩子抚养成人,她还在心心念念著作人质的二哥。早晚有一天,我们踏平卫国,一雪前耻!

“颖儿,这是他们故意的陷害咱们,颖儿,快点长大,雪儿,母亲想要你去和你皇叔一起历练一下。你们该长大了。母亲万一有一天不能保护你们,你们就要靠自己的翅膀飞翔。”季淑妃说道,“雪儿,母亲昨天求了你皇叔,皇叔同意了,明天就带你去军营里。要好好做事,母亲知道雪儿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一定比沈练强。”

“儿臣知道,母亲放心吧。没有力量只能受欺负,六弟现在还小,儿臣会好好做事,让父皇刮目相看。”端木雪意识到自己必须变强,他要保护母亲和弟弟,一瞬间端木雪成长了。

“母亲,你不用为儿臣担心,儿臣昨天和父皇说要父皇招贤纳士,儿臣想过了,儿臣帮助父皇要夺回失去的领土,拓展我大齐的疆域。到时候儿臣扶著母亲一起看万人朝贺的盛况。”端木颖安慰著季淑妃。

“你这个孩子平时不爱说话,母亲知道你心里有数,这样很好,母亲放心了。”季淑妃看看端木颖,又看看端木雪,心满意足的笑了。

杨贵妃带著端木琪从他们身边走过,阴阳怪气的没有搭理季淑妃。林嫔走过来,非常羡慕的说道:“姐姐好福气,有两个儿子在身边,妹妹那个不孝子也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也不回来看看自己的母亲,这个没有良心的孩子,我真是白生他了。”

“妹妹不要这麽说,老四会回来的,皇上的寿诞之日他能不会来吗。”

“那时他还有良心,这个武痴,眼中只有绝世武功,根本就没有爹和娘。唉,不提他了。”

“妹妹要是不开心,就到我那里去坐坐,我们聊聊天。”

“也好,这些日子心里烦闷,去你那说会子话也很不错。”

织锦院看来今天是热闹非凡,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

所有的人都走出宁泰殿,墨缠走在他们的後面,端木青岚向後一靠,慵懒的生音响起来:“墨缠,你留下一会儿,陪朕说说话。”

墨缠停下,转过身面对端木青岚,端木青岚犹如猫戏老鼠的表情,吓得墨缠发抖,墨缠跪在地上,他还能说什麽,自己诬告季淑妃这是死罪。现在他面对的皇上是个要他性命的阎王,他在决定要自己用什麽方法去死。

“墨缠,你是个聪明人,诬告他人之罪你看著办吧。”端木青岚说道,“朕不要你追究你不听朕的话,朕给过你机会,你放弃了,这怨不得朕。”

“臣墨缠谢陛下的宽仁。”墨缠知道端木青岚这是要自己自裁。墨缠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向外面走去,自裁,墨缠不愿意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必须自裁。这样也好,还能给自己一个美丽的死法。墨缠笑了,其实端木青岚对自己算是宽容的,只是自己看不清楚。

端木颖再次进入到自己的梦幻中,一片宁静的大海上空,站著一个金发的男人。奇缘,他怎麽再一次走进我的幻境之中。

“六皇子,我等了你好半天。”奇缘笑著说道。

“你在等我,你在等我做什麽?”端木颖奇怪的问道。

“你想不想走进别人的幻境中,做你想做的事情?”奇缘问道。

“想。”端木颖说道。

“那我可以公诉你一些方法,你就可以控制你自己的力量,但是记住不要随意的进入他人的幻境,万一你遇上了高於你的人,你就不能全身而退,这样你的灵魂会受损。”

“你为什麽要教我这些东西?”

“我是为了将来,将来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是为了我自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的梦想?”

“是的。”

“你的梦想是什麽?”

奇缘笑了,他的身後出现了一片明净的蓝天,与天相接的地方是一片广袤的草原。牛羊悠闲的吃著青草,孩子们欢乐奔跑,远处还有许多的毡房帐篷。妇女们欢快的洗衣服,相互聊天。

“这是哪里?”端木颖问道,“很像是外族人的居住地。”

“是的,这是泊人的居住地,我的梦想就是给他们一个稳定的住所,一个美丽的家园。”奇缘说道。

“你是泊人?”端木颖知道了奇缘的来历,心里有些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交给我很多东西,自然要我用东西来换。

“是的,我是泊人的先知。如果你想复仇,如果你要实现你的梦想,就相信我吧。我不会害你,我会帮助你的到你想要的东西。”奇缘一挥手,所有的景色消失了,又恢复成一片大海的景象。

“好,我拜你为师,你要把你所有的东西教给我。”端木颖知道怎麽折磨一个人了,所以他需要奇缘的帮助。端木颖向奇缘行了拜师礼,奇缘微笑的扶起自己新收的弟子。

“坐下来,想想你最想的人是谁,集中自己的力量,尽力的思念那个人,你就会走进他的幻境里。”奇缘说道,“不要害怕,我会帮你。”

这是谁的梦境,端木颖眼中是一片熟悉的紫藤花架下,花架下坐著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穿著朴素,他俊朗的面孔中带著哀愁,他的手里拿著一个小荷包,在紫藤花架下思念一个人。

“师傅,师傅!”端木颖变成了程秋平的模样,他终於见到自己最挂念的人,程秋平跑到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像是在梦中惊醒一般,他颤抖的伸出双手,捧著程秋平的脸,来回的勾画程秋平的容貌。

“平儿,真的是你吗,师傅在想你为什麽不走进师傅的梦里,要师父再看看你。”夜阳流著眼泪,紧紧抱住自己的徒弟,这个孩子是他抚养大的,原来想著等自己老的时候,要他照顾自己享受天伦之乐,现在这一切辛苦都成空。

“师傅,你是平儿最放不下的人,师傅你过得还好吗?”程秋平享受著夜阳温暖的怀抱,这怀抱还像自己记忆中的那样坚实强健。

“毛瓜将我照顾的很好,你放心吧。”夜阳擦了擦眼泪说道。

“便宜那个老家夥,我师傅这样出色的人他跟本就配不上。”程秋平非常讨厌那个自称自己是毛瓜的人,看见师父就像恶狼看见肥肉,恨不能马上猛扑上去,什麽人嘛。

“平儿,你是怎麽死的,小白说你是战死疆场,师傅早就劝过你不要参军,你不听,师傅为你报仇,杀光那些外族人。”夜阳岔开话题,免得程秋平在说毛瓜不好。

“我是被宁小白害死的,师傅你还不知道吧。”程秋平说道。

“不可能,你们是师兄弟,你们的关系又是情人,他怎麽可能害死你。”夜阳不相信程秋平的话,宁小白怎麽会是那样的人!

[16]

程秋平就知道夜阳不会相信,就算他梦醒了也只会当成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程秋平伸手摘下了紫藤花放在夜阳的手中,“师傅还记得这个紫藤花,那就是还记得我的身世。师傅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还有那个先知流亭,他的预言使我吃尽了苦头,师傅难道你没想过他们会要了我的命。”

“他们想要你死,为什麽不等著你小的时候杀了你,为什麽要等到现在。”夜阳也是不理解这些人的行为,为什麽他们要杀死程秋平,就为了那荒唐的预言吗?

“你知道先知奇缘吗,我听说我之所以我没有在小的时候被杀死,是因为他给君王做出了另一个预言,君王那时候犹豫不定,我才得以活到现在。”程秋平说道,他那时候虽然还小,可是还记得一些事情,他记得自己是被一个奇缘的救了,这个奇缘是那个奇缘吗?

“你是说小白害死了你。”程秋平不相信,为什麽自己一个徒弟会害死另一个徒弟。

“皇命难为还是为了荣华富贵,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师父,你会为了这些理由害死自己的师兄弟吗。“

“师傅不会。”夜阳说道。

“有的人会。”程秋平随手摘下一束紫藤花,“他们的贪欲泯灭了他们的良知,他们人性中只剩下对名利不顾一切的追求,情人就是筹码,必要的时候亲人是他们的赌注。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就像那些为了他们而死的人流出的鲜血,他们的心是无情的,就像劈开了的竹子心里是空洞。师傅,请相信我的话,这不是梦境,这是一个屈死的灵魂再向你倾诉。”

程秋平手上的花瓣儿随著清风飘远,紫藤花的那一缕幽魂也纷纷散去。

“师傅想看看我是怎麽死的吗?”

程秋平的身後不再是紫藤花,他的身後是一片战场,程秋平最後的记忆。紧闭的城门,城楼上的那个人用最冷漠的目光看著城楼下的人浴血奋战,一个个士兵被残忍的杀死,他口中最爱的情人满脸满身的鲜血,辨不出容貌。手中的刀已经有了豁口,身上的战甲破损的严重,城楼上的人无动於衷,他似乎在慢慢欣赏自己情人拼死决斗时那些飞溅的鲜血,很像是血红色的花朵。他甚至迷醉在这种残忍的气氛中,直到情人倒下的那一刻,情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什麽他没听见。他的情人倒下去,他笑了。

夜阳被程秋平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