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熟练迅速地摩挲着迦罗遥的□,感受到那硬挺和渐渐的湿漉。
“遥,遥,你舒服吗?舒服吗?”
白清瞳几乎是无意识地低喃,热切地分开他的双腿,匍匐在他身上,向膜拜心中的神祗一般,亲吻辗转向下。
少年的手法奇妙舒服,掌心里还有握剑留下的硬茧。
“嗯哼……”
迦罗遥突然微微扬起脖子,哼了一声,随后似乎顿了一瞬,缓缓倒落回榻上。
白清瞳分开他的双腿,就着手上残留的湿润探向那隐秘地□。
他已经压抑很久了,一直强忍着让迦罗遥先舒服,现在憋得像头猛兽,生疏却又急迫地将手指探了进去。
迦罗遥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却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仿佛拒绝又似诱惑地在白清瞳的肩背上暧昧地摩挲。
白清瞳急喘着气,将沾着迦罗遥液体地手指反复在里探索,终于□入三指左右。
迦罗遥心底忽然浮现一丝奇怪地感觉。
他分明记得夏末那个混乱地夜晚,是白清瞳的第一次。少年莽撞而没有经验,生生撕裂的痛楚,让他血流床襟。
可是这次,少年虽仍然笨拙,却并不生疏,甚至还知道让他享受在先。
迦罗遥心底突然冒出一股模糊地酸意和妒意。他抓住白清瞳的肩膀,低低地哑声道:“进来!”
白清瞳好像没有听见,仍在忍耐。
迦罗遥却忍不得了,硬声道:“进来!快点!”
床榻间的旖旎本应该因为他生硬的、命令似的话语而产生凝滞,但恰恰相反,这句话却发挥了最大的诱惑力。
少年发出一声低吼,猛然抬身,将自己的□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紧致地温暖霎时包围而来。紧密相贴地二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一声shen • yin。
迦罗遥这次没有上回那般撕裂地痛楚,但是被充实地感觉还是有些古怪。他微微睁眼,望着在他身上少年痴迷兴奋地脸,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地满足。
少年沉溺在渴望已久的□亲密之中,有些忘乎所以。迦罗遥觉得自己仿佛沉溺在朦胧的梦境中,眼前的人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但身上的感受却如此清晰,让他不觉发出幽幽地喘息。
也许是年少情切,也许是过于亢奋,少年的坚持竟意外快地结束了。
白清瞳低喊了一声,扑到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
迦罗遥放松下来。他对上次的情事还心有余悸,这一次虽未感到如何痛苦,却也没来得及有快感。
二人默默相拥片刻,他轻轻抬起手,抚上白清瞳的头。
少年向他凑了凑,□仍留在他体里,脑袋在他胸膛前蹭了蹭,忽然又慢慢兴奋起来。
迦罗遥察觉到体内的变化,一时感到愕然,又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恰好此时抬起头来,望见他眸中恍惚的视线和尚未褪去的□,低低一笑,轻声邀约:“再来一次。”
迦罗遥面上红了,还没来得及感觉窘迫,少年已经再次‘斗志昂扬’起来。
再一次欢好,白清瞳显然更好地把握住了自己。他将迦罗遥的双腿抬到的肩上,可刚一放开扶持,疲软无力地双腿便滑落了下来。
迦罗遥眸中一黯。少年却不以为意,只是强悍地架起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臂弯中。
房间里十分温暖昏暗,朦胧的烛火摇曳地快要熄灭,可是迦罗遥能够清晰地看见少年俊美兴奋的脸,看见少年健美青涩的身体,看见自己苍白畸形的双腿……
心底发出一声幽幽地叹息。
他别过脸去,却听到耳边的指责:“遥,你不专心……”
随着少年不满地幽怨,腰身猛然被大力抬了起来,一阵坚定而炙热的□瞬间击溃了自己的神智。
“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迦罗遥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人施展了妖术一般,身体亢奋得不受意志的控制。
他紧紧抓着少年的肩膀,闭上眼,渐渐被这种陌生的、强烈的、不曾感受过的快感所掳获。
晨曦微弱地阳光缓缓洒了进来。安静的内院里隐隐可以听见从皇城鼓楼上传来的钟声。
除夕夜,就这样过去了。新的一年,来到了。
迦罗遥慢慢睁开疲倦地双眼,望着那让自己重得发沉,蜷缩在身边紧紧抱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酣睡正沉,半个身子几乎都压上来,脑袋深深地埋在自己的颈窝中,距离近得吓人。
迦罗遥感觉他的鼻息都喷在自己颌上,痒痒的,暖暖的。
少年的双手修长有力,缠在身上的感觉,好似自己是他的所有物。甚至连那多年来无知无觉地双腿,都可以感受到少年的热度一般。
好温暖……
迦罗遥拂了拂少年散落脸上的碎发,将他的面容看得更加清晰。
手指轻轻动了动,想抚摸一下少年安宁满足的脸,却看见一道银光闪过,是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金戒。
迦罗遥一阵失神,忆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恍惚得像场梦。
忽然唇上一暖,原来少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睁着清亮的双眸,带点羞涩,带点喜悦,眉眼弯弯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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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早。”
迦罗遥心中无措,可也只是放在心中,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比平时还有些淡淡的,眼神都有些冷。
他想看看少年的态度,是否会像上次一样拂袖而去。
少年人总是心性不定的,意乱情迷也好,一时糊涂也好,总是可以原谅的。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次接受少年的拒绝。尤其在享受过昨夜的美好之后。
如果真的那样,迦罗遥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一些事来。
他本不是这样的性情的。
出生于皇宫大内,成长于朝堂风雨,手握重权,执掌江山社稷,他有自己的冷酷和手段。他怕自己会把这一面暴露在这个少年面前,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他等待着,暗暗期待着少年的态度。
少年专注地望了他一会儿,初时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神羞羞的,不过很快开心起来,凑到他唇上吻了吻。
迦罗遥面上微微红了,垂下眼帘。
“早——”白清瞳又说了一遍,声音拉得长长的,腻腻的,有种满足与撒娇的欣喜在里面。
亲密无比的问候让迦罗遥错开眼,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只低声含含糊糊地又应了一遍。
“嗯。”
少年从暖被中探出头来,向朦胧的窗外望了一眼,道:“雪停了。”又转回头来,笑得开朗明媚:“新年快乐!”
迦罗遥被他的笑脸映得眼花,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白清瞳从被窝中爬出来,望着满室狼籍,不由心中缩了缩,为昨夜的孟浪和疏忽自责。
他跳下床,匆匆披上衣服,道:“你别动,我去叫人来。”
迦罗遥并无所谓。他府里的人都是□过的,懂事的,看这个时辰高管家和子荷都没进来,可见是知趣的。
他看着少年轻快地跑出内室,自己慢慢坐起来,抽过落在榻边的衣衫,随手披上。
身子只是这么动了动,便能清楚地感觉到昨夜放纵后带来的后遗症。
迦罗遥皱了皱眉,掀开被子看了看,不着存缕的下身狼籍清晰可见。
他有些发呆。
昨夜的一切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身上还残留着少年带给他的快感的余韵。甚至连麻木无知的双腿,都透着一股酸软的疲惫。
以前和那些男宠们,都未曾如此放纵过。
迦罗遥想起从前的荒唐,感觉竟未及昨夜的万分之一。再想起少年愉悦开心的脸和清亮明媚的双眸,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嘴角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王爷,洗澡水备好了。”
迦罗遥回过神来,听见子荷站在门外恭敬地声音。
他正犹豫要不要让子荷进来扶他上轮椅,送他去沐浴,就见白清瞳推门进来,扭着头对子荷道:“谢谢你啦。你下去吧,这里我来。”
子荷抬起头向王爷看去。
迦罗遥点了点头。子荷便应了,低头抿着嘴角的笑意退下来。
主子的事他不会多问,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爷是自愿的。这也是夙愿得尝吧?
白清瞳兴冲冲地帮迦罗遥穿好衣服,手臂一弯,将他从床边抱了起来。
“轮椅……”
“有我在,要轮椅干吗。”
迦罗遥心中一跳,少年已抱着他出了内室,几步转到后屋的浴室里。
浴池里已经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热水。白清瞳小心地将他放到池边,便要帮他宽衣解带。
迦罗遥连忙止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白清瞳眼珠一转,便笑吟吟地道:“好。”说着站在一旁,也不离开,就是望着他。
迦罗遥被他这么盯着,什么事也做不出来,略略镇定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白清瞳坦然道:“等你脱衣啊?”
迦罗遥一愣,觉得自己从昨夜起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结巴道:“你、你等我脱衣作甚?”
白清瞳瞪大了眼,奇怪道:“自然是要和你一起沐浴了。”
迦罗遥也瞪大眼盯着他。
白清瞳本以为能欣赏一出美人脱衣图,谁知迦罗遥竟这么磨蹭,不过扭扭捏捏的样子很可爱。
白清瞳知道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或者不太适应?便笑道:“那我先脱。”说着三两下将自己脱了干净,赤条条地趟进浴池里,冲他招手道:“快进来”
迦罗遥有些发呆,见他自在地在宽大的浴池里游来游去,又觉得自己的扭捏作态实在好笑,便慢慢脱了衣服。
他下身本没穿衣物,长衣一褪,便露出残疾的双腿。他顿了顿,慢慢滑进浴池里。
因他不能站立,所以浴池很浅,周边还堆砌着一道台阶,方便他调整高度。
不过迦罗遥身材其实十分高挑,即使下身残疾,池子也不是很浅。白清瞳在里面扑腾来扑腾去的,好像游得挺开心。
其实他也只是做做样子,心里毕竟也有几分紧张和不好意思。此时见迦罗遥终于下来,心下一喜,便靠了过来,厚着脸皮道:“我帮你洗。”
水汽蒸得他脸红红的,但眼神却清亮难言。
迦罗遥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背过身去,竟是允了。
白清瞳呵呵一笑,抓过池边的皂角帮他擦了起来。忽然想起昨夜完事后没有帮他清理那里,只怕那些□留在他体内对身体不好,迟疑了一下,往他身下探去。
迦罗遥本让他擦背,谁知没擦两下,竟感觉他的手放肆起来,不由一惊,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扭过头道:“你做什么?”
白清瞳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那个……不清理一下,不好。”
迦罗遥从前有过男宠,这种事也知道些。但此刻身份颠倒,让他在少年面前……他做不到。
“不用……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白清瞳眨眨眼,刚才的羞涩已经过去,此时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一股男人的责任感,很认真地道:“你自己弄不好。还是我帮你。”
“不行!”迦罗遥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寸毫。
白清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软求硬磨,但迦罗遥态度十分坚决,最后只好无奈打消了鸳鸯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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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期间朝廷连放五天的大假。小皇帝年纪大了,祭祖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迦罗遥因为身体不便,便在王府的祠堂里为祖先们敬过香,大年初一就算过去了。
这些天迦罗遥一直和白清瞳呆在府里,哪也没去。来拜年的大臣们快把靖王府的门槛都踩破了,摄政王还是无动于衷。
白清瞳自那夜之后,便再不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每日每夜都赖在迦罗遥身边,赶都赶不走。
在这王府里,王爷是主子,白清瞳早已算半个主子。高管家和子荷等心腹之人早知王爷的心事,于是都很知趣地给二人行方便,没有王爷的吩咐绝不踏进内院来打搅他们。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研墨。”
迦罗遥见白清瞳一直偷眼窥视自己,嘴角还荡着意喻不明的……□?就知道他心里没想好事,忍不住啐了他一句。
白清瞳正心不在焉地研墨。说好今日在书房里陪迦罗遥看书习字的,可是他哪里是安静得下来的人?眼看着迦罗遥斜倚在长榻上看书,气态安详,眉目清远,便觉得心里痒痒的,总想过去打破他的沉静,让他只看着自己。尤其是看到他耳垂下掩盖不住的那点樱红,就不由心动难言,直想过去再舔上一舔。
白清瞳听他啐道,反而嘿嘿一笑,干脆放下手中的笔墨,作势要往榻上爬去。
谁知迦罗遥将书一卷,遥遥对他一点,止住了他的动作,无比沉静地道:“坐回去。”
白清瞳委屈地撇撇嘴。
迦罗遥微微一笑,道:“快去把字练好。别去了军营,连封家书都写不好。”
“我的字哪里有那么差。”白清瞳小声嘀咕。可是听见‘家书’二字,心里又忍不住甜滋滋的。
参军的事是年前就和迦罗遥说好的,他自己当时也乐意,但是现在他刚刚和迦罗遥两情相悦,便要分隔两处,心下这份不舍自然不用说。可是他却不想反悔。
白清瞳本就是个自尊自傲的少年。从前是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