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介绍’刘长风,早已有仰慕之意。下午又亲眼看见刘长风自战场而归威风凛凛的样子后,更是心生向往。

连忙一撩长袍,单膝跪下,高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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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已经到崇山关了。”

“嗯。”

迦罗遥一手支头,一手揉着额心,闭目靠在软榻上。

过了崇山关,往北一日便是敬州,往西则是长西走廊的大齐门户——德安关。那里正是迦罗遥此行的目的地。

子荷见马上就要到敬州了,可王爷好似没什么精神,便道:“您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们在崇山关休息一天?”

迦罗遥微微睁眼,道:“不用了。继续赶路。”

新年一过,北夷人立即开始了春季扫荡。这次由于他们大雪封山,内资匮乏,来势尤其汹汹。前些日子得到奏报,北夷人竟然还和沙漠以北的狼族勾结,连攻了长西走廊三座城池。

小皇帝气得跳脚,加重了北部防守。迦罗遥骁勇善战,运兵如神,终于决定亲自带兵督军,瓦解北夷和狼族的势力。

这些日子边关的奏报好像雪片一样纷纷袭来,小皇帝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迦罗遥也并不轻松。

他打起精神坐起,道:“把今日的奏报拿上来。”

子荷应了,送上一摞军情折子,还有些京里的奏折。

迦罗遥慢慢看着。子荷静静地在旁给王爷熬着羹粥。

这些日子王爷胃口不大好,气色也差了许多。可惜王御医没有跟来,王爷也不愿让不熟的御医看顾,子荷只好力所能及地给他调理。

迦罗遥并未在崇山关停留,到了傍晚已经赶到敬州。

他放下奏折,推开车窗向外看去,不由微微一笑,道:“看来最近刘将军战果不错啊。”

子荷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道:“刘将军还是老样子。这满墙的人头,敬州的老百姓看着也不知会不会做噩梦。”

“你太小瞧边关的百姓了。如果敬州被攻,这城里的男女老幼各个都是上得战场的好手。”

子荷笑道:“百姓皆兵。王爷十年前在边关立下的战区政策,这几年是越发地看到效果了。”

迦罗遥没有笑,只是望着那高大厚重的城墙,想念起那分别两个多月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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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所以当他返回大帐,抬头看见那面带微笑安然地坐在轮椅中的人时,不由惊喜地爆发了一声喊叫。

“你好像很高兴。”迦罗遥微笑着,亲切而带着想念。

白清瞳快步走过去,实际上似乎是想扑过去,但是将到轮椅前却及时制止了自己鲁莽而不成熟的行为,激动地道:“你怎么来啦?什么时候来的?子墨都没有告诉我。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茶,从家里带来好多。”

“别去了。子荷已经去准备了。”迦罗遥略带深意地看着他,见他在帐中团团转,却没有走近自己身边。但是刚才他看到自己那霎那表现出的情感,足以弥补这一缺憾。

“你坐下,我时间不多,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白清瞳有些晒黑的健康的肤色上染上一抹轻红,不大好意思地道:“我刚从校场上回来,身上有些脏……你等等,我去冲个澡就回来。”

说完根本没有给迦罗遥说话的时间,便一头冲出了大帐,跑到后防的公共沐浴间,也不等军营的小厮烧好热水便匆匆用半温半凉的水冲了个囫囵澡。

这一个月间,他已经经历了许多。

当他第一次随刘将军上战场,驱逐闯进边境村庄的北夷人时,握着手中的战刀,心里还怀有忐忑不安的情绪。但是当敌人冲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时间。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shā • rén不是道德问题,而是生存问题。尤其是看到村庄的惨状后,那些无辜百姓的凄惨尸体激起了他的热血。

那一瞬间几乎是生存的本能,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是凌厉地挥下了手中的武器。看着那面目狰狞地敌人在自己的刀前倒下。

杀了第一个人,以敌人的鲜血祭奠过心中的慈悲后,剩下的就是战斗。

那只是一场小规模的围剿,遇到的北夷人凶狠但数目不多,白清瞳一共杀了三个人。以一个新兵来说,他的战果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做不到将那些敌首割下来挂在自己马背上的行为。

对此刘将军没有说什么。他并不是要求所有的士兵都这样做。

白清瞳本来以为自己杀过人后一定会睡不着觉,谁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据子墨后来说,他当晚在营帐里呼呼大睡,呼噜声足以吵醒一头猪。

于是白清瞳邪邪地笑着说:“子墨,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是属猪的。”

子墨大怒。虽然把他绕了进去完全是因为他自己说话不当,但白清瞳那坏坏地邪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扁。所以他今天才报复性地没有把王爷要来的事提前告诉白清瞳,让毫无准备的白清瞳为了不在一向干爽整洁的迦罗遥面前因为太过泥泞而丢脸,不得不跑去洗了个冷水澡。

太过在意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是因为爱。

当白清瞳换好干净地衣物走进大帐,看到仍然像从前那般优雅整洁,不带一丝千里奔波的凌乱痕迹的迦罗遥时,心底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坐。先吃饭吧。”迦罗遥微笑地望着他,反客为主地道。

他已经见过刘长风,交待过该交待的事后,看看正是白清瞳回营的时间,便来他的营帐等他。谁知这小家伙看见自己没说两句话就冲出去洗澡了,自己又不嫌他脏的。

这会儿功夫刘长风特意为摄政王准备的饭菜已经上来,好在白清瞳速度够快,不然不仅要洗冷水澡,还要吃冷饭了。

白清瞳嘿嘿一笑,在他身边坐下,手里握着筷子,眼睛却一直盯着他。

刚才他回来的路上遇见子荷,已经知道迦罗遥是为何而来。虽然知道迦罗遥的目的地是德安关,来敬州也并非是为了见自己,但是能看他一眼也是极为幸福的事。

“快吃。看着我能饱吗?”迦罗遥似笑非笑地道。白清瞳注意到他的耳朵其实有些红了。

白清瞳一边扒着饭,一边笑得像个白痴似地望着他,还不忘给他夹菜,道:“你也吃。啊,这还是我来军营后最好的一顿饭,是托你的福吧?”

“知道还不赶紧多吃点。”分别两个多月,迦罗遥再次被他‘小别胜新婚’的热情视线灼烧,难免觉得有些害羞。

用过饭,迦罗遥道:“在军营还习惯吗?”

“还好。”

“刘将军对你如何?”

“很好。”

“觉得这里苦吗?”

“有点。”

“受……伤了吗?”

“目前没有。”白清瞳想了想,又道:“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放心。”这是他一直笑得白痴似地盯着迦罗遥说出的最长的一段话。

想……我了吗?

迦罗遥这句话无论如何都难以出口。但是白清瞳却没有这个顾忌。

他见迦罗遥不再说话,便蹲到他的轮椅前,握住他的手,像小狗一样蹭了蹭,然后露出清亮亮地充满期待的眼神,道:“遥,想我了吗?”

迦罗遥有些窘迫,却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温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清瞳亲昵地匍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腰,道:“你要在边关呆多久?”

“不一定。北夷人和狼族勾结,只要打散他们的同盟便可,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太皇太后病重,拖不过这个春天了,所以我还要尽快回去。”

迦罗遥细细抚摸着他还没有干透的黑发,享受着少年温暖的体温。

少年又蹭了蹭他,有些羞羞地抬起头,低低道:“今晚……你能留下吗?”

迦罗遥微微一僵,窘然而带着些些歉意地道:“这是军营……而且我明日还要启程去德安关呢。”

“哦……”少年失望地将头扎进他怀里,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以迦罗遥这么好的耳力竟然也没听清。

不过少年很快又抬起脸来,一脸柔情蜜意地道:“遥,那先亲亲吧。”

“嗯?”

迦罗遥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一下子扑上来,温柔而热情地封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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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气息在身边流动。久别重逢的吻让二人都有点激动。

白清瞳亲吻着迦罗遥微薄的嘴瓣,舌尖不时撩动,手指慢慢滑入他的衣襟,似乎有进一步的打算。

“别……够了。”

迦罗遥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撇过头,离开了白清瞳双唇的势力范围。

天知道,再亲下去一定会着火的!

白清瞳恋恋不舍地贴在他身上,低低祈求道:“真的不行吗?遥?”

迦罗遥往后撤了撤轮椅,觉得周围的空气终于没有刚才那般稀薄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满足白清瞳的欲望,毕竟分开这么久,少年的渴望他是理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心情做。而且这些日子闻到药味就恶心,连常年服用的每日舒缓腿部经脉的汤药都停了。

“这是军营……你还是新兵,要注意影响。”

迦罗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再次拒绝了他。

白清瞳失望地趴在轮椅边,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只好咬牙忍了。

迦罗遥看着他缩在那里用小狗一般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轻轻一笑,低声道:“过来,我帮你。”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少年的腰带,滑进底裤,握住那热呼呼地热情。

白清瞳喘了口气,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上,发出嗯嗯的可爱的叹息声。

“遥……你好厉害……”

迦罗遥的手法明显老练且熟知他的敏感点。只是这么用手□,就弄得白清瞳爽得不行。要不是他刚才连续两次拒绝,白清瞳此时一定毫不犹豫地将他扑倒了,哪里还管什么时间地点。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迦罗遥低笑,收回沾满液体的手。

白清瞳脸上一红,闷头抽过军榻边的布巾给他擦拭。擦着擦着,忽然又怨又恼地瞪了迦罗遥一眼。

他刚刚迟钝地想到,迦罗遥之所以经验如此丰富,当然是因为养过男宠的缘故。

这么一想,他既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甘心,跃跃欲试道:“遥,我也来帮你弄。”

谁知迦罗遥摇了摇头,道:“我没兴趣,还是不做了。”

白清瞳这才发现,无论是刚才的拥吻还是□,迦罗遥竟都一直没什么反应。心情立即转为担忧,睁大眼睛道:“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迦罗遥见他想什么都挂在脸上,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疲倦罢了。”

白清瞳这才想到他刚刚从京城赶过,一路奔波,肯定很累。不由暗恼自己刚才不懂事,竟还任性地想缠着他恩爱,也不想想他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他一跃跳起,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坏了,应该早点休息。你今晚睡在哪里?明日几时启程?我去送你。”

迦罗遥道:“刘将军为我安排了营帐,过会儿子荷会送我过去,你不用去了。坐下我们再说会儿话。”

“你不累吗?”

“不累。”迦罗遥微笑着。看见你我怎么会累?

这次白清瞳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坐下,不再动手动脚了。他为自己刚才的不体贴和不细心而懊恼。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晚了,子荷来接迦罗遥去大帐休息。

白清瞳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披着斗篷与子荷离开,想到明日就要分别,今日却不能多聚,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子墨进来,看见他坐在床榻边的神色,不由嗤笑了一声,道:“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瞧你那哭丧脸的样子。不至于吧。”

白清瞳立即‘呸呸呸’了三声,大力挥手舞动,嘴巴里念叨:“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接着瞪了子墨一眼,恼道:“不要乱说话好不好,这里可是战场。”

战场上比较忌讳这些,毕竟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

子墨吐了吐舌。他这些日子和白清瞳朝夕相处,原本他们就差不了几岁,白清瞳又从不把他当下人,因而二人渐渐处得如兄弟一般,彼此心事知道不少,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

为了补偿,他道:“好好,我说错话了。你今晚要实在想王爷,可以偷偷溜过去嘛。呵呵,放心,查房的时候我帮你遮掩。”

白清瞳道:“不去。”

“为什么?”子墨奇了。他以为以白清瞳的脾气和对王爷的思念,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呢。

白清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累了,我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子墨恍然大悟,夸张地道:“我们小公子也知道体贴人了。谢天谢地,王爷以后终于可以省省心了!”

“滚!”

白清瞳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第二天早上白清瞳出操时,远远看着主营里那座大帐,没有动静,也不知迦罗遥离开了没有。待他出兵回来赶过去,已是人去楼空了。

迦罗遥此次是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