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副好皮囊。定是这身臭皮囊把皇叔骗了。

小皇帝心里不屑地想,却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力图用自己养在深宫的单薄身子骨和白清瞳那俊挺矫健的身姿比一比。

当然他的这番心思下面的朝臣们是不会知道的。大家还以为皇帝是见了边关返回的胜利大军心下高兴,连带精气神都受了感染,‘威武’了几分。

白清瞳受封后又随众人参加接风宴会,只觉又吵又无聊,忍耐一会儿,终于找个机会溜了出来,让人传话给刘将军说自己酒醉,恐宴上失态,先回去休息了。

他一个人佯醉,晃晃悠悠地出了宫。宫人和侍卫见他一身武装,知道是今日班师回朝的边关将领,也无人拦他。

不过到了宫门口白清瞳才想起,进宫后自己的马就不知被牵往何处了,现在如何回府?

他正犹豫着,忽然昏暗中跑来一人,拽了他一拽。

“你出来啦。”

白清瞳一看,正是子墨。子墨这次随他回京,也升了个校尉。不过他品级低,还没资格参加宫里的接风宴,所以早早回了王府。这时天色晚了,他琢磨着以白清瞳的性格肯定忍受不到宴会结束,因此先一步备好马车来这里等他。

“子墨,你真好!你怎么这么体贴啊,居然还来接我,我真是好感动,好感动啊!”

白清瞳虽然没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宴会上闷了一晚,现在看见子墨如老乡遇老乡,顿时扑上去肉麻上了。

子墨虽然平时和他疯惯了,但此时夜深人静地,又在这宫门口,顿时不自在起来,连拖带拽地将他拉到宫角处候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旁。

“小点声,别瞎嚷嚷。赶紧上车!”

白清瞳挂在他的身上,不依地扭着:“子墨,人家刚才还夸你体贴来着,怎么一下就凶起来了?你都不疼人家了。”

子墨脚一软,差点没趴下。

自从白清瞳不知从哪里学来这如青楼□一般的调调后,就时不常地在自己身上上演一番。只可怜自己身在没有女人的军营就够凄惨了,还要忍受这家伙不阴不阳地撒娇,简直痛不欲生啊。

子墨心头一火,二话不说,双手一用力,硬生生将白清瞳从他身上拉下来,甩进了车厢里。

坐在车前位置的车夫扑哧一笑,压低嗓子道:“几个月不见,你可真是功力大涨啊。”

子墨怒瞪他一眼,一跃坐到他身畔,没好气地道:“闭嘴!子荷,还不赶紧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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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瞳被子墨丢进车厢,姿势不雅地趴在那里,心头大怒,正欲起身和他再斗几句,忽然感觉车内有人。

他抬首一看,不由呆愣在那里。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那人道。

白清瞳揉了揉眼睛,呢喃道:“遥,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

端坐在车厢内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迦罗遥。

迦罗遥听他这么说,心下一暖,却故意皱了皱眉,叹道:“才三个多月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遥!”白清瞳终于回过神来,大喜扑过去。

迦罗遥忙伸手挡住:“慢点!慢点!”

白清瞳见他护着腹部,才想起‘要事’,连忙低头一看,不由呆在那里。

此时夏日炎炎,单薄的衣衫早已挡不住迦罗遥的身形。所以自遇刺之后,他一直借口伤势未愈,又哀恸太皇太后的去世,闭门不出。直到今日因为知道白清瞳随刘长风大军一起班师回朝,终于按耐不住思念之情,竟不顾大腹便便,亲自到皇宫门口来接他。

白清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他的思想深处,总觉得怀孕生子应是女人的事情,即便是女双都让他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更何况是与男子无异的暗双呢。

上次他们分别时,迦罗遥身形尚不显,白清瞳也没有太大感受,所以虽然早知他身怀有孕,但只是浮于虚表,并未有切实的感觉。但此时一别数月,‘境况’大不一样,白清瞳看着他那薄衫下隆起的肚子,登时傻在那里。

迦罗遥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不安地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怪?”

“嗯。”白清瞳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觉地应了一声。

迦罗遥心下一沉,扯过膝下的薄毯,往上拢了拢。

“别遮!别遮!我再看看。”

“看什么,你不是觉得怪吗。”

“啊。”白清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有些手忙脚乱,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没想到它这么大了,有点吃惊。我、我……”

迦罗遥低着头没说话。白清瞳越发慌张,坐到他身边看着他,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侧身抱住他。

“遥,我没别的意思。我很想你,也很想它。”说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迦罗遥微微一笑,叹道:“我明白,我不怪你。其实有时候我自己看着,也觉得很怪。若我从小知道自己是暗双,也许就没这感觉了。”

白清瞳没想到迦罗遥这次竟没有敏感多虑,反而如此坦然,还说出了自己的那层感觉,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若我早知道你是暗双,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迦罗遥淡淡道:“你若早知我是暗双,怕绝不会和我好。”

白清瞳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我不记得自己以前为何不喜欢双儿,不过现在我对双儿倒没有偏见,只是有些不大习惯。”

迦罗遥晒然一笑,不再说话。

白清瞳呆呆看着他,忽然道:“遥,你笑起来真好看。我想亲亲你。”

迦罗遥脸上微红。他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这个少年的直率和热情,可是抬头看着少年清亮真诚的双眸,也是怦然心动。

马车行驶在夜晚宁静的街道上。规律的马蹄声和车轴声传到车厢内,给这寂静的空间带来一丝平和温馨的旖旎之情。

白清瞳缓缓靠过去,双唇慢慢贴到迦罗遥唇上,小心翼翼,却又热情如火。

迦罗遥仿佛被烫了一下般,微微一震,但顿了片刻,便直迎上去,与少年热情相就。

过了好半晌,这个温柔的长吻才结束。二人唇齿分开,还连着一丝银线,yín • mǐ热切。

“遥……遥……”

迦罗遥似是嘤咛般地叹息一声,轻声道:“待回了王府……”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白清瞳已双目大亮,仿佛黑夜里猛然燃烧起一颗明星。

马车回到王府,刚进了内院,白清瞳就迫不及待地抱着迦罗遥从车中掠出。速度之快,让子荷心中错愕:怎么几个月不见,连他都功力大涨了?

只有子墨知道那家伙憋了这么久,今晚只怕要发疯。只叹王爷心甘情愿,但愿别伤了小世子才好。

其实迦罗遥也被白清瞳的举动骇了一跳。

他身子已重,又有残疾,平时行动十分小心,哪敢这么让人抱着跑来跑去的?

只恨白清瞳动作太快,他又没有戒备之心,一下子被抱起来,只能下意识地攀紧少年的背脊,心脏怦怦直跳。

直到进了内室,被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迦罗遥才缓过气来,立时捧住肚子斥道:“胡闹!”

白清瞳刚才兴奋过度,把迦罗遥有孕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此时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惊,慌忙认错道:“是我鲁莽了。你没事吧?”

迦罗遥现在还心跳飞快,双手在腹部来回抚摸了片刻,探查到孩子好像没事,才舒了口气。

他自上次遇刺动了胎息后,一直安养到现在。虽然王御医早和他说过孩子已经安稳了,但他就怕有什么意外。

他本来就身有残疾,比不得正常人,因此越怕对孩子有什么影响。要不是王御医反复告诉他暗双体质与双儿和女子不同,生产前最好能尽多□,于生产有利,不然他岂会允许白清瞳妄为?

迦罗遥想到这里,忽然心下一热,觉得自己的欲望也有苏醒的趋势,便无法再开口苛责他了。

白清瞳未察觉他的想法,只是紧张地上下检查,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迦罗遥感觉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许久未曾肌肤相处,更是心潮澎湃,加上有孕后身体越加敏感,这些日子又着实调养得好,欲火突然旺盛起来。

他抓住白清瞳的手,道:“我没事。你上来吧。”说着轻轻一拉。

白清瞳顺着他爬上床,还有些犹豫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王大夫来看看?”

迦罗遥忍不住瞪他一看,道:“我说没事就没事。王御医年纪大了,这么晚你叫他来干什么?”

白清瞳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

二人此时离得极近,气息相依,迦罗遥再按耐不住,忽然伸手按到他脖子后,向自己唇边一压。

白清瞳傻眼,没想到迦罗遥竟会主动吻自己。而且、而且……吻技竟比自己还高明?

迦罗遥与他在一起时很少主动,基本上都任他施为,只在敬州时展露了两次‘手段’,就让他舒服得找不到北了。此时迦罗遥第一次掌握主动权,登时让他丢盔弃甲。

“唔……”白清瞳哼了一声。

迦罗遥结束热吻,手指已解开他的衣衫,剥下了他的外衣。

白清瞳刚才熄灭地欲火立时又重新燃烧起来,抱着他沙哑地道:“孩子……孩子怎么办?”

“不碍事。王御医说暗双体质与双儿女子不同,需要适当的□拓展产道,对生产有利。”

白清瞳糊里糊涂地,不明白迦罗遥的男子之身哪里来的产道?不过他本来就喝得半醉,再让迦罗遥这么一主动,一□,登时所有的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迦罗遥低哑道:“给我脱衣服。”

白清瞳立即遵从命令,双手上下,将二人都剥了个干净。

夏季本来炎热,迦罗遥的体温比正常人还高了三度。二人肌肤相贴,如火中烧。

“遥……遥……”

白清瞳吻着他的身体,一手托着他的腰部,一手向下抚去。

迦罗遥下盘无力,躺在他怀里,气息急喘。忽然抬手向床帐外弹去,一道指风射出,登时熄灭了摇摇烛火。

白清瞳有些不满地呢喃道:“为什么熄了灯?我想看看你呢……”

“做就做,啰嗦什么?”迦罗遥言辞严厉,但语气却软绵绵的,效力大打折扣。

他自然是不想让白清瞳看见自己的古怪身形和残疾的双腿,因此握住少年炙热地□□起来,看他还想不想点灯。

白清瞳果然把其他抛之脑后,连迦罗遥粗圆的腰腹都忘记了,抬起他的双腿,一边摸着他的□,一边寻找着那隐秘的入口。

他虽欲火大盛,酒气昏然,却没有忘记做好全套的前戏准备,硬忍出了一身汗。

迦罗遥身下高高垫着两个软枕,双腿疲软地大分两侧,哑声道:“好了,进来吧。”

当二人结合的刹那,都舒服地长叹一声。

自白清瞳从军之后,二人已整整有七个多月未曾真正结合。久违地感觉立即惯穿全身,身体和心灵都得到巨大满足。

白清瞳仿佛蛟龙出水,勇猛之余又不忘温柔嬉戏。迦罗遥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快乐,忽然觉得天地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这个与自己结合在一起的少年是如此真实可爱。

难得的是白清瞳即使在这种状况中,还谨守心底最后一丝清明,念念不忘他腹中的骨肉,并未一味地忘情索取,而是切切实实地在双方快乐的同时努力给对方最大的满足。

这种温柔与爱意,都忠实地传达给对方。以迦罗遥的细心和经验,如何能不感觉到?

腹中的孩子好似也感觉到他的快乐与感动,偶尔随着两位父亲的律动荡漾一下,动动手脚,却并不捣乱。

“瞳……瞳……”

“你快乐吗?遥……快乐吗?”

“快乐!”

迦罗遥只觉一生所有的苦难和痛苦,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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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二人窝在大床上,迦罗遥迷蒙中只觉热得不行,往后推了推身后的大‘火炉’。

白清瞳被他推醒,看见迦罗遥睡得迷糊的样子,只觉又好笑又可爱。

“没想到你竟这么怕热?昨夜温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推我?”

“……走开。”迦罗遥闭着眼不耐地嘀咕。

白清瞳见迦罗遥一点往昔的风仪都没了,不仅将薄毯扔在一边,连身上的单衣都扯开了。看见他身上还有自己昨夜种下的红莓印记,白清瞳不觉又开始冲动,便干脆起床了。

其实迦罗遥虽然平素怕热,但也没到这个份上,只是现在身子日重,体温升高,所以变本加厉。

白清瞳起床后见他还睡得香甜,不忍叫醒他,便自己出了卧室,看见子荷正在外间忙碌着,与他打过招呼后道:“王爷还在睡,今天可能无法早起治腿了。”

子荷神色有些怪异,瞟了他一眼道:“自从王爷发觉有了身子,治腿的那些疗程便都停了。”

白清瞳奇道:“为什么?”

子荷反问道:“那按摩方法和那些汤药都是疏通血脉,刺激经络之用,普通人尚且受不了,有了身子还怎么继续用?”

白清瞳愣了愣,过了片刻道:“那是不是等孩子出生后再继续?”

子荷淡淡地道:“不清楚。这个疗程一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