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暑期安排

自霍回到中国後,萨尔并没有去找他。

其实也没什麽好找的,有时候,远离他才是安全的,萨尔明白,并且也能做到。

就算他时常想念霍,也挺埋怨霍不怎麽联系他。

所以这些加在一起之後,他找了个心理医生。

可是没几天,聊著聊著他跟忍不住跟心理医生滚上了床,还在自家别墅里的书房里,大卫敲门时,他们正好把事实已经造成,被皮相诱惑的心理医生欲望一过也清醒了过来,跟大卫在另一个房间聊过後,自此就没有再来。

於是,萨尔的消谴又少了一个。

更在此时,杀手无甚动静之後,伟大的,狡猾的,老不死的斯皮尔格?霍顿要来美国参加一个挺重要的会议。

作为他明面上的长子,萨尔自然要招待他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包括枪林弹雨。

当萨尔听说自己可以安全在外面行走时,因为老霍顿到来的消失他都没心情问大卫是在怎样的时间跟压力下把那位名列全世界一流的杀手解决的。

他只是在衣帽间里重重地呼吸,那是一个跟他从小都不对盘的老怪物,在他还在肚子里时,那个老怪物就在算计著一切。

只是凯拉让他的计划并不是那麽牢靠,可是,如他所愿的,凯拉也尽早地死去了。

而萨尔觉得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以一种尽量让老霍顿痛苦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这是一个漫长的报复,精力与金钱都是一条拉据线,不是是个人就玩得起的,但是萨尔觉得自己能,他什麽都缺,缺感情缺爱,但是他不缺时间跟钱。

“大卫……”萨尔抬高著下巴让管家帮他调整领带。

“先生?”

“你会帮我吗?”萨尔问他,“我说的这次。”

他真的不蠢,没指望过,大卫能帮他一辈子,但是这次,他需要一个确定答复。

“当然,先生。”大卫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

萨尔伸出手,抱著这个一直在他身边的男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麽,但是,只要你帮我,一切都是你的。”

他站起身,露出一个英俊极了的笑容,“别那麽急不可耐,我的管家。”

大卫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确定完他的主人的保镖计划线之後,大卫上了去华盛顿的飞机。

他在私人机坪下了机後,上了开来的劳斯莱斯,在大门前停下时,两边的四个女仆弯腰叫了声他:“先生。”

随即安静地走在两边领路。

城堡的走廊总是漫长的,挂著一系列已作古的重要人物,压得人总是喘不过气来。

大卫维持著沈稳平调的步子走过了走廊,在另一扇门前停下,女仆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随即,跟来时一样,她们在施礼後无声无息地退下去了。

“伯爵先生……”门被打开,巨大的书桌後面,坐著一个花头白花的老者。

“大卫……”英国腔十足的老头朝他扬了下手。

大卫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朝坐在轮椅上老者又弯了下腰,此时湛蓝的眼睛让他看起来让蓝天一样让人心胸宽阔。

“我的孩子……”老头朝他弯下的腰吻了下他的额头,“你看起来不错。”

“您也是,伯爵先生。”大卫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那麽……”老头那皱纹四起的脸上有著让人著迷的慈祥笑容,“你这次来,是有好消息了吗?”

“是的。”大卫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了老者。

老者拿起纸,露出一个挺高兴的笑,“你干得不错。”

“谢谢夸奖。”大卫回露出一个笑容,“您还有什麽需要嘱咐我的。”

“哦,没有……可是,大卫,你的父亲说他不愿意在英国的古堡里教训那些笨手笨脚的仆人,他想这个月就来美国,我想,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你的父亲,他不轻易开口,一说话总是下一些让人不能拒绝他的决定。”老者这时脸倒显得有些无奈了起来。

“父亲又让您为难了……”大卫了然地一笑,“不过他的下午茶倒是挺让人怀念的。”

老头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这可不是,全英国都找不到比他更了解别人的胃的人了。”

大卫微微笑著,看不出是附和还是其它意味的笑容。

这边,萨尔见到自己的父亲,老霍顿先生时,笑得脸都快抽筋,他非常直言不讳对刚走下飞机的老霍顿用非常夸张的口气说:“哦,父亲,您看看,您看起来还可以养几个跟丽娜和安娜一样年纪的qíng • fù……”

老霍顿见著他,原本的友好笑容顿时僵了一下,他说:“萨尔,看来美国的教育并没有让你学会含蓄一点。”

“这是一个奔放的国家……”跟言辞一切亲切的萨尔走在他父亲身边,并且还帮他拉了车门让他进去。

“怎麽样?丽娜跟安娜怎麽样?我还有别的妹妹出现没有?哦,天,或者是几个弟弟?”萨尔愉快地说道,轻扬的语气显示著他是多麽开心与父亲谈起总是让人愉快的“家庭细节”。

“萨尔,”老霍顿那张保持著不错,但过於凶狠阴戾的脸此时的伪善全部消失干净,“闭嘴。”

“好吧。”萨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车子在行驶,萨尔带来的保镖跟老霍顿带来的人一人一边紧跟在身边。

反正,这两个人在同一部车里,如果死,只能死一双,总是不能死个单的,那可不吉利。

“你的管家呢?”过了一会,老霍顿的三角眼微微一扬,问萨尔。

萨尔吐了一口气,他笑著说,“你可总算问到他了,我等好久了。”

他一脸的兴奋难捺,让人看得想皱眉,只是问个人,他至於这麽大动作表情吗?

“他昨晚在我的床上醒来後就把我送到机场了,自此以後我可不知道他干什麽去了,父亲,您想知道吗?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打个电话给他?他总是那麽贴心,可以随传随到。”

“你的床上?”老霍顿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哦,父亲,这可不是什麽大新闻,我晚上喜欢有人陪我睡,外面又有些人拿著狙击枪瞄我的脑袋,害我出去找个暖床的人的都找不到,你看,大卫长得也不错,我只好将就了。”

老霍顿脸膛剧烈起伏,瞪著牛眼看著前方。

萨尔倾过身,连忙关心,“父亲,我说错什麽话了吗?哦,上帝,您赶紧顺口气,别被我气死了,您得想想您其它的孩子,您放心,您死了,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他们的,当然,您未成年的孩子我是愿意照顾的,上帝看在他们的母亲没想过让我死的份上会宽恕他们的。”

“妈的,闭嘴。”老霍顿嫌恶地撒开他的手,“就算一千年不见,你还是个让人恶心的撒旦。”

“这可不像一个父亲对儿子说的话……”萨尔撤回手,捧著心夸张地痛苦,“上帝,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到几分锺就被萨尔逼得扔掉所有伪善的斯皮尔格霍顿闭上眼睛,浓重地呼吸了一下,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答理萨尔。

萨尔也觉得目的达到,至少,这老霍顿先生也不会时不时的用联系父子情谊的借口找他了。

笑话,这世界上,比起他的父亲,或许他跟他在某天不清醒下xìng • jiāo那些不记得脸的男孩女孩们的感情还更深厚些。

丑陋肥大的老霍顿并没有带萨尔去他在美国的公司,而在中途,就跟把他彻底激怒的萨尔分了车,自己带著一票保镖飞驰而去。

与他分道扬镳的萨尔也带著一票保镖回了别墅。

这场战争,依然是谁也没捞到好处,没人伤没人亡,但也没谁占了谁的便宜。

萨尔一回到别墅,找了大卫,听到他出门了,也没打自己,自己去洗了澡,再把自己扔到烤箱里做桑拿。

等到下午,他都无聊到快要睡著时,大卫才出现在房子里,带著他自制的下午茶点。

萨尔没回他去哪,只是问大卫:“我是不是没有权利进到公司内部?”

大卫点头,“是的,先生,您的股份,必须在您的父亲逝世後才会属於您。”

“那麽,就帮我去买一些,我迫不及待坐在董事会的位置上提醒我亲爱的父亲他的一切都是属於我的。”萨尔不甚认真地提议。

“非常抱歉,先生,合约里,夫人留下的钱不能购买霍顿公司的股份……”

“哦,还有什麽是我能的?在没有杀手的日子里找几个漂亮的人共渡良宵?”萨尔自嘲地笑,“听起来不错。”

大卫拿眼瞟了眼他,伸手帮他倒了杯红茶,抚慰般道:“总是需要些时间的。”

萨尔挺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在这之前,我还是好好的享乐吧……我晚上要出去,你找几个不出声的跟著,我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也趁著去做你的小事情去吧,不必要老是跟著我。”

大卫抬头看著他。

萨尔耸了耸肩,“得了吧,我亲爱的大卫,我总得想些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些,适度给你自由是个靠谱的办法。”

他起身,喝了口茶,觉得难受皱了下眉,走至大卫身边时他倾下身亲了口他,“我满身心的依赖於你,我的骑士,可别把我撇到最後,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的忠诚付出最大的代价。”

他下了楼梯,换了身衣服,去车库时路过他给凯拉准备的花房,在那里站了几秒,他挠了挠头发,对著花房说:“好吧,凯拉,就算你死了,我还是愿意最相信你。”

他按了手中的按钮,车库门响了,他走了过去。

随著他的车子开出大门,几辆颜色低调的车也紧随其後。

看著车镜,萨尔吹了声口哨,打开车窗,让风涌了进来,更加快了车子的码力。

凯拉已经进了她的力量让他活著了,可是,他还是找不到那种对生活的热爱与爱情,这可真有点对不起她,毕竟,沈迷於性之类的快感,这种东西是不能说给凯拉听的。

她听著了,可真会有点伤心的。

站在房子的最高点,看著车子在海湾处飞驰,亚当说:“大卫,我还是想不透,你到底要怎麽办?”

大卫对老是想得到一个答案的亚当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望远镜,他的领带在高处的风中飘扬著,黑色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少了平时的严苟,只听他淡淡的说:“事情总是会好的方面发展的。”

亚当愣,还是不明不白,只是顺著自己的感觉问:“如果不是呢?”

“我会让他变好的。”大卫的薄唇一抿,沈稳且自信。

亚当看著他,野兽的直觉让他觉得不对劲,只好说:“大卫,你别小看金发小子,真的,别小看……”

大卫回头,风吹乱他的头挡住了他的眼,他露出淡笑,“我没有小看,只是,亚当,有些事情,我只能让他变好,而不是真正能掌握他。”

PS:下面正入高潮,然後就是小平静,再然後就是最後高潮,再写点甜的,这个故事就可以完结了。

本文剧透完,大概还有几万字,汗。

第二十八章

悲惨的日子总是与萨尔相伴相随的。

哪天,它要是不在了,萨尔想,我都会不习惯的。

老霍顿先生在美国开会入住的酒店里遭遇了一场暗杀,而该死的,酒店的监控器里萨尔出现在镜头里。

於是,萨尔在自己华丽的别墅里被众警察拿著手铐铐了出来,进了并不怎麽华丽的警车里。

而当警察进来时,其实萨尔正拿著手里的手机听著另一头的人说他的父亲正遭受了一场可怕的袭击,所以下一刻,警察就跑进了他的房子说他是嫌疑人,对这样的速度,他可一点惊奇都没有。

大卫是在当天晚上出现在警局的,来的还有律师,没几分锺,萨尔就跟大卫离开了警察局。

萨尔在警察局并不好过,尽管没死,但脸上被“不小心”地伤了好几处,甚至连腰差点都被刚出电梯里被迎面而来的某个人给撞断。

当上了回去的车,他直接躺椅子上,让大卫从小冰箱里拿出碎块帮他冷敷。

萨尔懒得问他的管家在他被人带走的时候哪去了,只是问:“那录像带里出现的人是我?”

“挺像的。”大卫把他额头的头发拔开,就势抱了他半边,让他更好的把脸侧过来让他把冰袋放在上面。

“呵呵……”萨尔笑了两声,“老古董哪找来的人?”

他冷哼了两声,又闭上了眼,失血有点过多,他有点疲惫。

老霍顿不出马就罢了,一出马就来势汹汹,萨尔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像他们这样明目张胆非要斗过你死我活的父子,就算在意大利也算是少见了。

“我会查出来的。”大卫换了个冰袋,语气轻柔。

“可别让他真把我给搞死了……”萨尔张开点眼,带著笑意说:“嗨,大卫,我们在一起也十来年了,现在连床都上过了,你可得保我多活几年,我可不想儿童时那样的混帐时间我都过来了,现在有点力气玩弄这世界了就得死了去见上帝,我可一点也不期待现在就见到他去见证他有没有长得比我更英俊。”

“我不会。”大卫把他的头移到自己腿上,低下声轻声地安抚,“我不会,现在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很快到家了。”

“是吗?”萨尔嘲讽地又哼了声,眼睛却慢慢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