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七绝

神龙七绝

作者:上官鼎 状态:完本 日期:08-16

前面双槐树,就是大王庄。这是一个风萧萧、雨绵绵的秋夜,偶尔有一声两声犬吠鸡啼,更显得这寒夜凄凉恐怖。夜色阴沉,凄风苦雨,四山就像张口欲噬的巨魔,双槐树就像作势扑人,伸向天空的一双巨灵魔爪。三更刚过,只闻一阵蹄声得得,两骑马从庄中冲刺而出,直往庄西五峰山奔驰而去。是何人,在这阴沉恐怖的风雨之夜,在这崎岖泥泞的山路上冒险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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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从东山缓缓升起,照得山林间清澈如洗!这时正有一个身穿蓝布夹袍,年约三十左右的汉子迈开大步,直向独龙岗东首奔去,只要看他步履矫捷,便知是位武林中人。独龙岗东首,有一座著名的古刹,叫做灵谷寺。青衫汉子奔行的极快,片刻工夫,已经到了宏伟庄严的灵谷寺前面,他略一住足,即卷起长衫下摆,双足一点,凌空掠起,落在那土黄色的围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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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这幽谷,蜿蜒而入……是一片茂密的丛林,雄踞山中。密林漫云,旁临万丈深壑,古木夹道,怪石嶙峋。这个地方,有个惊人的名字——恐怖林。十年来,此处一直被武林中人视为死亡之地,因为进入恐怖林的人,立即变成一团血尸,被抛掷入谷。于是,恐怖林前的恐怖谷中,尸骸狼藉,层层叠叠,然而,人们仍步过死尸,踏过残骸,步入恐怖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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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初升,九华山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色。山中一片寂静,此时山中传出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林间小径中转出一匹白马,马身两旁挂着一张紫弓及一柄长剑,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少年。白马缓缓的向前走着,突然那少年一手勒住那匹白马,扭头向左侧林中望去。半晌,林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但见一个老道右手提着一柄长剑,踉跄的自林中走了出来。随着又是一阵沙沙声,林中追出一个金甲人,那人腰中挂着一柄宽大的金色长剑,全身除了双眼之外,全是金色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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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凉的秋天,也是一个清冷的早晨,东方刚刚露白的时候,大地却显得特别沉静!但是,只有黄河的激流始终不肯安定,汹涌的潮涛,永远发出不平的吼声,如同一位狂傲的勇士,猛烈的向前冲,所向无敌;及至大海……小秋!你今早为什么不给俺庄上送鱼来?“一个大汉追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喊个不停!那少年刚刚走到河边,回头瞪眼:“狗东西?鬼叫个什么劲?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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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水,寒风肆劲。空阔的草原边的峭壁上,这时候有一批人围在那儿,瞧他们指手画脚,像是争论不休。这深夜,这荒野,连犬吠声都听不到,这些人在这儿干什么?一个秀俊的中年道士的声音:“就差昆仑派一人了。”大伙儿没有一个答腔。荒野像死一样静。又是那个中年道士的声音:“怎么昆仑的还不来?”一个胖和尚答腔道:“只怕,嘿嘿,只怕昆仑派是不参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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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射出了它最后的一线光芒,恹恹地落向天边。于是,天边的落霞,也一分分的褪去那艳丽的光辉,终于只剩下一抹淡淡的色彩。水声淙淙,轻轻地流,在那奇形怪状的刺石上,有一点轻微的节拍,很清楚的传了出去。一股迷茫的烟雾在这周遭原始大森林边升起,将整个森林掩得迷迷糊湖,凭添几分阴森之气。几千年来,没有人探测过这原始森林。在日正当中的白昼,森林中却一阵阵传来鬼哭神号的声音,人们唤它作“鬼愁谷”,但是却没有人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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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天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生得恰到好处,椭圆的面庞儿,料想原来一定是很白嫩细润的,如今却被夏天的烈日,晒成熟苹果似的赤红;可是这熟苹果红的双颊,配上青黛剑眉,秋水星目,反而更显得豪俊挺拔。他身上穿着淡绿色的纺绸短衣长裤,裤脚散开着,是个普通人的装束;可是脚下又是穿的薄底快靴,左腰挂着一柄剑,又像个练武的少年。左手提着一个花布包袱,面上显着一片自然的轻松愉快,悠哉游哉的潇洒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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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楞子真不含糊,杯到酒干,眨眼的工夫,八九杯烧刀子下了肚。酒杯一放,运筷如飞,一直眉,一瞪眼,一伸脖子,三颗干炸丸子一口吞,这才大嘴巴一咧,笑笑道:“好酒,好菜!”王管家的三角眼挤成了一条缝,一面斟酒一面笑:“四海之内皆朋友,咱们是一见如故,恕我托个大,叫你一声兄弟,别跟我这老哥哥客气,尽管放量!”空了的酒杯又斟得满满的。二楞子,低下头,“吱”的一声又吸干了杯中酒,摸着嘴巴道:“老哥哥,我领你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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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序人秋,气爽天凉,在北方正是青纱帐起,江湖多事之季。由于原野间生长着茂密的高达丈余的夹道高粱,将原来的交通大路,变为一条长弄。经常数十里不见人迹,如单身旅客行经其间,多遭暴客洗劫,以致杀人越货事件时有所闻。是以,凡有事出门者,大多结伴而行,至于金银辎重,则皆委托镖行护送。这时,由洛阳通往郾城的一条古道上,自洛阳方向,驰来一骑黑色骏马,风驰电掣,四蹄所荡起的黄尘,向后飞扬数里。马上坐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一套紫花土布褂裤,肩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裹,头戴一顶宽边遮阳草笠。
  • 作者:上官鼎
    在江湖中,无人不知罗成与“三环先生”莫于道的名字,更无人不知罗家“神鬼三式”剑法天下无双,难有一招之敌。莫于道阴谋诡谲,计无识破之人。然而江湖中却无人见过罗家的剑法,与莫于道的面目。罗家被武林八派三帮崇奉为武林第一家,巍为武林精神偶像,罗成以弱冠之年,承先父无敌不现剑的遗训,“神鬼三式”无人见过犹有可说。三环先生威慑天下,其人究竟是谁,变化不解之谜,却使江湖中对他益发感到诡秘难测。罗成年仅弱冠,仁怀刚正的个性却已传遍天下,非遇极恶不赦之徒,他不肯动剑,出剑之前,也必再三告诫,试想天下恶人,有几个愿身试锋镐?这种情形之下,罗成自然极少有机会动剑。
  • 作者:上官鼎
    雪花飞六出,高处不胜寒。冰天冻地,一片洁白的太白山中,这时正有一个十三四岁的顽童,在靠北面的山腰间向山顶奔行着。他行动之间,虽然略嫌迟滞,但步伐异常沉稳,行家一看便知,这小小顽童在下盘功夫上,曾经下过苦功。由于山上和山下的气温不同,风势的强弱各异,越近高原,越是寒冷,一过山腰,地上的积雪,便逐渐开始冰冻、滑溜。小孩先还不怎么在意,等滑了几次,最后一次竟向下滑去一丈多远,几乎停留不住,这才知道厉害,改为四肢并用,继续向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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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临了。括苍山正被一片乌云乌围。这盘亘数十里的中原名山,竟也不能摆脱夜的侵袭,渐渐呈现昏暗,天上月儿也害羞地躲藏起来。朦胧中,只微微听见那苍松劲柏被狂风刮过留下的一阵声响。在这肃杀的气氛里,括苍山失去了原有的明朗。“当”,从括苍山西北的峭壁戈连峰突然传来一声暴响,低沉洪亮,划破穆静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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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西,祁连山,无名洞。开春时节,天正飘着鹅毛大雪……三更时分,忽见一条人影,窜入洞内,看模样顶多不过三十来岁,生得十分的俊逸,身材颀长……然而,不知为了什么,他一脸焦急之色,眉峰紧锁,来到洞里一片石壁之前,忽摸出一本薄薄小册,谨慎塞进岩缝之中。对那崖缝瞧个半天后,才满意似地舒了一口气。蓦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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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这是秋天,正是枫叶飘红,菊蕊齐放的季节。金风拥吻着枝头的黄叶,踏着轻巧的舞步,飘向那广阔的原野,掠过那如练的湘江。涟漪碎浪,引起人们心湖的共鸣,兴起了秋的怀念!是日近黄昏,金乌西坠的时候,靠山面水的临江村特别显得宁静。虽有几声鸡犬吠鸣和隐约的渔舟唱晚,但生活在这似是世外桃源的村民,谁也不感到黑夜快来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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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正当中。那座奇特的高峰孤独地脾脱着四周的山峦,说也奇怪,那座山峰与四周都脱了节,周围的山峦就没有一座与它相连,就更不可能从四周的山寻到一条路走到这孤峰上来了。只是在左面,一座长满松树的山头与它相距仅仅只有十余丈之远,虽说只有十几丈,但是这一道深沟相隔上下数千旬,绝无相连之处,沟谷下一片橡像的青雾。就在那孤峰的尖儿上,相对立着两个人。左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土,红润的脸色衬着雪白的胡子,像图画书上的自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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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冬初,海拔四千公尺的无量山巅,早已覆盖着尺厚的积雪,遍地一片纯白。这夜,天空漆黑,乌云密布,显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个蓝衣少年扶着个异常苍老的僧人,步履奇艰地踏雪攀枝,向山巅那块隆起的雪丘缓缓行去。两人到了雪丘之上,蓝衣少年带着万分不解的神情,轻声地问道:“师父,是这里么?”那老僧并不答话,向四周略一打量,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顺手解下一块红布往地上一铺,接着便坐了下去,身旁放着一个精制闪亮的银色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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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冬腊月,是大除夕的前夕。千里冰封,银装玉砌,漫天雪飘,迷迷茫茫,老北风是那么无情,呼啸着,如泼辣凶狠的恶妇,吹得雪花飞舞,树枝抖颤,积雪不时洒落,显示她的雌威。这是靠近大河(黄河)的“河套”地带,古人有言:“黄百害,唯富一套”,故“河套”一带,是富蔗的地方。由于一连几天大雪,平地积雪三尺,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路径。大风雪中,一片死寂,只有北风在呼叫。没有行人,都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着热炕子,火盆子,还有老酒,下酒的热菜。这是一个大约二百多户人家的村落,与邻村之间,阡陌相望,鸡犬相闻,由于这村子的人,以姓胡的最多,就叫“胡家村”。胡村的东面,就是已经冰冻的黄河。它的南面,是有名的“龙驹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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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朗、气清,碧空如海,在晶莹透明的蔚兰天幕上,没有一丝薄云。终年云雾缭的九华山,这天却云消雾散,现出耸拔嵯峨的山势。山上,青碧苍翠,古树参天,在森郁的绿叶中,万千姹紫嫣红的奇异山花,随风摇幌,飘散着沁人幽香。由万丈突岩上,可以看到千寻以上绝壑的美景,由幽寂绿媚的静谷中,可以仰视崎峰上的飞瀑流泉。这才是一个傲立孤峰目览天下的绝佳天气,但,就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绝美仙境中,竟隐约飘来一阵悲戚的哭声。这阵悲戚的哭声,给这奇绝明媚的仙境,凭添了无限哀愁,一切艳丽景致,都为之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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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原城西郊的“谢家墓地”乃是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林子,荒凉地倘佯在山麓之下。由于树林生得很密,是以天光很难透过,墓地里益发显得阴森森的,凄凉得紧。这块“谢家墓地”乃是前朝一个大富翁谢某的葬身之地,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以几十亩的墓地,只埋着一个人,由此可想见这人生前的富有了。近几十年来,谢家的子孙衰败了下去,十几年来,这墓地都没有来过问,墓上杂草蔓生,竟然成了一片野地,一些贫苦人民无力购地葬祖的都葬到这块空地来,不到三年,这墓地就成了一个乱葬坟场。黑沉沉的天边,渐渐露出一线鱼肚色的淡白天光,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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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像一块无与朋比的巨大布幕,笼罩着整个大地。天空密层结集的乌云,阻住了那灿烂的月光和闪烁的星光。远处隐传来海涛的怒啸声;像数有万千的兵马军车,在那遥远的广场上,凶猛惨烈地激斗着。一间占地并不甚大,但构筑异常坚固的精含,傍着小山坡.似只娇弱的小雏,舒适地依偎着母亲般。昏黯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射出来,并且传出阵阵轻柔的催眠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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