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宁愿在他面前永远装睡到底。

……

冷水在精致的莲花花瓣里喷洒而下。

1月的美国,今天的天气有点特别,外面在下着暴雪,每小时积雪高达3-5英寸。

冷水,打在身上,真的非常冻人。

但是,比这更加冻人的是她的态度。

那一声“乔……你回来了?……”分明是故意的。

从他一靠近她的时候,她就醒了。

四岁开始习武的他,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别人的气息是否有了变化。

没有去揭穿,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而已。

冷水下,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也许,应该说是他们三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其实,那一次夜箫并没有比乔石迟到,反而是他先遇见乔翎。

那一年,他八岁,乔翎五岁。

从加长版的林肯车里下来,他独自拖着简洁的行李。

他的生活不需要太多复杂,所以,连搬家,他的行李也很简洁。

“哇,妈咪,我们的新邻居是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哥哥。”突然,他听到隔壁洋房的草地上,站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红扑扑脸蛋的小女生兴奋的拉扯着妈妈的手嚷嚷。

然后,乔石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就如同地平线延伸给人类的光芒,温暖的眩目。

很自然的,女娃娃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其实,这没什么好惊讶,每个初次见到他们这对孪生兄弟的人,都是这种反应。

只是……

“妈咪!”女娃娃惊恐的叫,“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到了漂亮哥哥的影子?”

那时候,他的反应震了一下。

从来都是他是乔石的影子,还是第一次有人……

女娃娃大胆的用她的矮腿跑到了乔石面前,好仔细,好仔细的看他,“你是……鬼吗?”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有我这么帅的鬼吗?!”八岁的乔石横抱手臂在胸前,也不惧生的调侃,眼睛里都是笑意。

“哇!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女娃娃激动的快要哭出声音来了,在诺大的美国,孤独的她好象找到了同伴一样,“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好不好?”

……

其实,是他先下车的,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迟到。

他只是输给了那双黑色的眼睛,而已。

……

关掉冷水,夜箫靠在冰冷的浴室瓷面上,身体欲望的痕迹洗冲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消退。

人的身体有一把钥匙,欲望一旦开启,总是非常非常艰难也克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洗了多少个这样的冷水澡?

明明妻子就在隔壁的房间,却更多的时候,他要凭借冷水才能打发自己的身体。

今天,很冷,他不想再洗下去了……

今天,很冻,她不该唤他“乔”……

推开相连着两个房间的暗门,他直接走到了她的房间。

果然,她没有睡着,怔怔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的睫毛在脆弱的颤抖着。

他的存在感,突如其来,让她没有办法忽略。

“乔翎,我想要。”很直接。

每一次,夜箫想要和她做.爱,从来说得都很直接。

乔翎低敛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

“乔翎,我想要。”16岁那一年,有一个19岁的少年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乔哥哥第一次向她明确的提出性.要求,他还坏坏的说,如果他20岁之前还没有向她贡献他的“贞操”的话,会因被人怀疑性.能力,而直接跳楼了此残生。

在美国,她也已经算“大龄”的处女了,更何况他们是那么确定要走完一生的人,所以,这个要求真的一点也不过分。

于是,她和他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别样的体验。

……

点了一下头,摸索到自己衣服的纽扣,乔翎默默的脱到了自己的衣服。

小巧、纤细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那么寒……那么冷……

性.爱本就是夫妻义务,根本无从逃避。

没有羞涩、没有胆怯,她躺在了床上,微微张开自己的双腿。从来对于索要,只能接受,即使她的身体从来都僵硬的好似化石。

夜箫高大的身体覆上了她纤细的身子。

两具身体,均是彻骨的冰凉。

原来,身体与身体之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取暖方法。

一寸又一寸,夜箫抚摩着她的身体,他的掌心有着厚重的粗茧,每每那些粗茧在她身体上细细的游移,总会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电流。

只是这样的电流,令她极度不舒服。

她反感夜箫抚摩她的身体,极度厌恶这种慢性折磨。

夜箫的唇压向她时,她把头一偏,他的吻只落在她的发丝上。

唇与心脏的位置太接近,不适合他们。

“可以快一点吗?”她催促。

他茶色的眼眸又深了几分。

催促并不是因为相同的欲望,催促只是单单希望能快一点结束而已。

腰挺直,托着自己的健硕,他慢慢挤入她的身体。

果然,她痛得直冒冷汗。

真的,很痛很痛。

每一次性.爱,都是一种煎熬的过程。

他太大。

她太干。

她的身体在抗拒着他,又干又涩。

每一次和她做.爱,都是一种心痛的煎熬。

每一次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痛得差一点掉眼泪,夜箫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真的能是最后一次吗?

她那么痛苦,但是他的身体却因为这该死的夹得紧紧的紧致,美妙得即使静止不动,也已经连身体的毛孔都在兴奋的在叫嚣。

缓慢得,他动了起来,这样的速度,他已经克制得象在虐待自己。

她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纤细的手指甚至已经痛到泛白。

“乔翎,痛就咬我的肩膀吧。”

夜箫将自己的肩膀送到她的唇边。

……

“啊!——乔翎,你啸天犬转世的啊?!”捂着被她咬出了血痕的肩膀,乔石即使在床上也不忘用舌头毒她。

这女人实在太坏,才用自己的硕大碰到她一点点,就差点被她哭天喊地的踹断命.根.子。

不!不!就算没踹断命.根.子,他也已经被在床上踹飞好几次,只差贴着墙滑下来了。

每一对情侣的第一次性.体验都象他们这样惊天动地吗?象现在,好不容易革命了又革命,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薄的阻挡物,进入了她的身体,现在又被她咬得血淋淋。

唉,第一次,流血得不止是她,还有他呢。

……

别过脸,将自己的下唇咬到泛着微微的血丝。

她也绝不咬夜箫的肩膀。

这个位置,是情人的专利,并不属于夫妻的义务。

明白她的坚持,他无法强迫。

抚向她白皙丰满上小巧的粉红,他用自己的手掌恣意碰触。

她伸过手,想阻止,双手却被他单手轻松制压。

他覆下自己的头颌,用唇覆住了那点粉红,用舌尖爱怜的吮吻着。

羞愧、悲愤,她的身体在这耐心的爱抚下,已经不再疼痛,慢慢的,xia • ti滋生出了一股粘稠的液体,温暖的包裹着夜箫缓慢抽动着的健硕。

很暖,暖的象置身在温泉。

夜箫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克制了,将自己一下又一下用力的送到她的最深处,他的动作猛烈的就象一只饥饿了很久的野兽。

乔翎闭上双眼,木然的随着夜箫的动作,身体抽动着。

她很冷感,也很僵硬。

快感这个字眼,在她的婚姻里,是不被允许出现的。

整场性.爱中,她的灵魂已经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在和她的丈夫夜箫尽着夫妻义务。

但是她的灵魂,从来不曾和她的丈夫做过爱。

……

第四章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猛力的沉入,夜箫的眉心出现一种复杂的神采,一种高潮到了极致的神情。

温热的液体,射入她的身体,暖暖得,象春天的拥抱。

她一颤,每一次,这个时刻她无法无动于衷……

挪了一下身体,她试着将他推出体外。

但是,他的身体沉如泰山,埋在她体内的那一部分亲密,并不愿意就此抽离。

“别动,让我抱一下。”夜箫轻轻的拥着她,一只手轻柔的拭着她额头的冷汗。

他轻柔的动作象是怀里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

她的身体更僵了,象一个布偶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夜箫并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常常能闷到十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更别提甜言蜜语了,但是每一次欢爱过后,她真的很惧怕这样的他……

乔石死了,她的心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但是并非代表她的一切感官真的都丧失了,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知觉,就能感受到每次这一刻的他有多温柔……

“别这样,夜箫。”别过脸,她冷淡的说。

没有生气,也没有坚持再去碰触她,对她,夜箫总是很有耐心。

“你压得我很沉。”她冷淡的提醒他该起身了。

其实,每次压在她身上,他总是大半的重心自己用手肘在身侧支撑了,所以,她并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承受,只是这种事后肉体的亲昵,她不想延续。

夜箫的自尊心一向很强,他学不会死打赖缠的纠缠。

果然,他起身。

他身体的那部分抽离她的身体时,她又是一震,情绪很复杂很复杂。

他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得到满足,还是处于亢奋状态……

她根本无法应付他的正常需求,既然这样……又何必……

“夜箫,你应该明白,我并不介意你找其他女人。”缓缓的,她开口。

准备帮她找纸巾清理的手,顿了一下,背对她的身影,开始放下刚拿到手的纸巾,冷着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面无表情的穿回。

“一个月只做一两次,这样,你还是很为难?”冷着声音,夜箫背对着她问。

这样,还是不行吗?

没有吭声,她望着他的背部,眼神复杂。

……

“喂!你在看什么?”蹑手蹑脚的爬上阁楼,乔翎用力的拍了一下乔石的肩膀,心满意足的咧开嘴看着他张慌失措的样子。

迅速的用黑布覆盖住搁在阁楼的望远镜,乔石憋红了一张脸,象足了做了坏事的样子。

“没!没!”否认太快,都不象他了。

她狐疑的看他,突然手指一指,一声尖叫,“哇,乔哥哥!好大的蜘蛛!”

蜘蛛?那种传说中很多腿并长毛的生物?

乔石跳了起来,毛毛的问,“哪里哪里?”不能让这么恐怖的生物吓到乔翎。

说是迟,那是快,乔翎一个健步,迅速掀掉黑步,单眼探上望远镜。

上当了!乔石根本来不及制止。

果然,她傻住了。

“乔哥哥,你好坏……”她小声的喃喃,红晕开始一点点窜上圆圆的脸颊。

乔哥哥居然偷看……

箫哥哥和一个金发美女在床上做着……她和乔哥哥做过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乔石也红了脸,解释,却越描越黑,“那个女人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发出来的声音好象死过好几回了一样,人都有好奇心的仫……”

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一眼,箫哥哥还在和那个女人做,而且一点停消的势头都没有……

箫哥哥好……那个女人怎么吃得消啊……

抱着膝盖,她坐在了地板上,乔石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过了很久很久,脸上的红晕才一点一点淡去。

推推身旁的乔哥哥,她小声的问,“那个女人会不会被箫哥哥操死掉?……”即使坐在阁楼里,其实楼下斜角发出的那种欢愉到极致、痛苦到无法承受的女人shen • yin声,隐约会传来。

到底有完没完?突然,她有点莫名的急燥,大概是因为觉得很难为情吧。

“我只能说……夜箫太强了!”乔石简直佩服到了极点,相较于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简直就幼稚园的程度,“我终于知道夜箫不爱读书,只爱习武的好处了。太强了!”第一次对这个读书不好,只能勉强考到三流大学的弟弟,乔石简直敬佩到了极点。

“箫哥哥身材好好……”忍不住,她谓叹。原来平时总是休闲服下的身段这么完美,结实、魁梧的比电视上的健美先生性感太多。

还有……其实她……看到箫哥哥的那个东西了……大得很恐怖……

昨天晚上她才和乔哥哥第一次那个……都没敢看清楚……却无意中把箫哥哥的那个看得这么清楚……

“乔翎!”乔哥哥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命令你,马上忘掉!”乔哥哥吃醋了,气鼓鼓的捂上她的眼睛。

……

那一刻,16岁的她突然第一次认识到,箫哥哥并非她以为的清心寡欲。

果然,从此以后,箫哥哥依然是独来独往的他,但暖床的女人不断,而且从来没有固定过。

……

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也没有执着答案,夜箫走到门边。

停住了脚步。

沉声问,“我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吗?”

一室欢爱过后残留的混浊空气,被单相当凌乱……

她摇头,“下次吧,等我精神好一点……”

每次都是这样的答案。

他留在这里过夜,需要等到她精神好一点?也对,她现在累到根本不想应酬他……

拉开那道暗门,他没有半分犹豫的跨了出去。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她。

19岁那一年,当她衣裳不整的在那个如雾的清晨走出了乔石的房间,十二个小时后,他告别了原本为她保留了很久的身体……

第五章

清晨,一醒过来,依然是一个人。

很久很久之前,她早已经是一个人了。

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有点酸楚的身体,打开抽屉,取出药丸,混着温水吞下。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以后,每一次和夜箫事后,她都会吞服事后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