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回去,躲在被子内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慢慢地静下来平复激动。

男人似乎想睁大眼睛望他,但他刚才特地挑了没有光线的地方,这时也没有足够的光线让他辨别眼前的人。「那个与这个无关!你和我zuò • ài不兴奋吗?」

刁乐有点怒了。「我是被qiáng • bào!」

男人听见立刻的反应是捏得他更紧。「所以?」

刁乐既慌既怒。「我被qiáng • bào要怎样兴奋起来!!」

「我问你一句,你能还是不能?」

刁乐又愣了。

「如果不能,这里是不是不再需要了?」男人舔了舔刁乐的脖子。

刁乐非常害怕地颤抖。「能…能…」

男人倾前吻刁乐的嘴巴。「乖孩子,回应我。」男人温柔地吻著刁乐,同时要求刁乐回应他。

刁乐冒著汗紧张地回应他,有谁人能知道他现在有多害怕,多麽想逃离这场面。然而刁乐知道,不会有人能明白,而事後也不会有人安抚他。

他永远都是一个人面对所有事,这种恐惧没有其他人会愿意和他分享。他泄气地贴在墙上怪笑,他很孤独,很寂寞…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男人觉得自己硬得差不多了,又再次进入刁乐的身体,但他这次懒得动了,他把自己和刁乐的位置交换,他贴在墙上,轻轻勾住绑住刁乐双手的领带。「你来动。」

刁乐没有迟疑,不论现时的情况是怎样,取悦男人是他的职业。他现在只祈望一件事,就是男人快点满足了之後放过他。

男人不用自己动,他悠閒地圈著刁乐的小家伙。「兴奋起来吧,再不兴奋起来,我就要折断你了哦。」

刁乐打了个颤,他转身要看男人的表情是认真还是玩笑,但黑暗中并没容许他打量对方。

对方停顿了动作,男人再次把刁乐压在墙上,勾起他一条腿用力地冲刺,另一只手仍然没放开那可怜的小家伙。「我叫你兴奋起来。」

刁乐更加害怕,小家伙完全没办法有半点抬头。

「你不需要这东西了。」男人宣布著两手一起圈著,想要折断它。

刁乐害怕得话都不敢说,一直地摇头,眼泪滴在男人的手背上。男人没有理会,继续研究著怎样折断它。

「郭…郭寻敬…」刁乐叫著他的名字吻他,最後一试地想分散他注意力。

「我叫郭敬寻。」男人很平静地回答,享受著刁乐的主动。

刁乐停了动作,想不到自己会叫错名字。

「继续吧。」男人开口。

刁乐再次靠上去,小心翼翼地尝试给他一个缠绵的吻,男人的动作完全停止,只是静静地让他吻。男人没说话,刁乐不敢停,他一次又一次地吻著他,两唇相贴的时间超过十数分钟。

「为什麽我这麽有反应,但你还是一点点反应都没有?」男人再次开口是这句话。

那双手再次圈紧刁乐的小家伙,刁乐尖叫。「不要!!不要!!」

男人吻住他的嘴巴,没再让他叫,刁乐感觉到对方在瞪他。「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都记不住我说的话。」说完他伸出舌头勾住刁乐的舌头。

刁乐忽然打了个寒颤,他…

舌头被用力咬住,刁乐全身弓起,疯狂地挣扎。男人用身体压住他的挣扎,右手捏紧他的下巴,用力地咬。

刁乐的眼泪不断地滴下,双眼瞳孔不断放大。

血在两人的嘴巴内肆无忌惮地流窜,男人才终於放开嘴巴。「你记住了吗?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听见你跟我说『不』,我不介意令你从此不能说话。」

刁乐倒在男人的怀内,没有办法再抽出一点一滴的力气,意识非常散涣。

「还是说,你在质疑我这话的可信性?」男人亲腻地轻咬刁乐贴在他嘴边的耳骨。「嗯?」

刁乐闭上了眼睛,任由意识失去。

但男人并没有放过他,反而感到更加兴奋,在刁乐已经肿了的腰上用力地捏著,完全地释放他的野性一面。男人一边做著,另一边也揉著刁乐的分身。

在男人威胁声下,刁乐还是勉强地硬了起来。

男人又赞他。「乖孩子,要做还是可以做起来。」

刁乐全身的力已经被抽乾,现在只是任由男人摆布。男人扣住他的腰不断地大展雄风,途中又逼刁乐射。刁乐逼自己拿出专业精神满足这男人,他已经累得没法再反抗,连害怕都没有力。

他靠著幻想和男人的抽插让自己兴奋起来,最後他陪男人疯了一晚,刁乐最後的记忆是自己被干到失禁,再之後他不知道了。

无可避免9

刁乐用力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周遭的环境并不陌生,是自己的房间。睡得迷糊的他努力地回想著,然後很快他就发现全身都布满各种大大小小不同的痛楚。

他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刺痛,他愣愣地摸上自己的嘴唇,记起自己的舌被咬伤了。

昨晚的记忆被身体的痛楚勾起,刁乐惊慌地环视房间,还不放心地打开浴室门,揭开浴帘,窗帘,衣柜,桌子下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都去看,而且不止一次,来回走了几遍。

不安地探视了几次,刁乐才缓缓地在床边坐下。昨晚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纵使他叫自己不要去想,但那些回忆依然肆无忌惮地在他脑内重播著。刁乐不禁觉得冷地环抱起自己,但他吃痛地眨了右眼。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放在月光底下看著,然後轻轻揭开长袖衬衣的衣袖,瘀紫了…这证明他昨晚有很努力地挣扎,也证明那男人有多冷血。

刁乐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xia • ti,原好无事吧?那男人没有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做了什麽吧?

刁乐突然伸手向自己後穴,怔怔地摸出一些液体。他掩住嘴巴冲进浴室,用力地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送回房内,他想应该有人替他冲过身,但昨天他被人没戴套子就nèi • shè了好几次。

想到这里…刁乐无可避免地想到那男人…那如野兽般的行为,侵略的视线,冰冷的声音。

刁乐抱紧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镜内的自己,左肩上一片暗红,他怔了一怔,然後双手用力地拍在洗手盘上。该死的!他是做了什麽招来这种恶魔!!

刁乐走进浴缸,打开水喉疲倦地冲身,左肩上的伤口随著水柱的冲击又开始流血。刁乐没有空閒去管那个伤,他摸著自己的唇,从清醒到现在他都不敢去张开嘴巴。

这时他缓缓张开嘴巴一道缝,血水从嘴巴内以丝状滴下。他只敢这样,他不敢去动自己的舌…他好怕会断掉。

为了分散注意力,刁乐摸上左肩的伤,温热的液体立刻沾上他五指,他任由水柱冲走那些血红,乏力地躲在墙角内。

他很累…相当地累…

肩上的刺痛,嘴巴内的铁味,身後有东西流出的感觉,每一件事都令他陷入极致的疯狂。

昨晚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冲击著刁乐,侵蚀著他的灵魂。他不懂要怎样去走出来,他不懂做什麽可以让自己会好过点,不懂自己要怎样才可以不再介怀。

忽然他的房门外传来声音,刁乐慌张地关掉水源冲进房内,左右看了一下,他躲进衣柜里关上门。

服务生领著男人走进房间。「他应该还在睡,要开灯吗?」

「不用。」进房後男人就敏感地嗅到水的味道,望向大门旁边的浴室,浴缸和地上都有著明显的水迹,而且水喉还在滴著水。

「咦?他不在…」服务生走到床边,揭开那张凌乱的被子。

被子被揭开,男人看见床上遗留下来的血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昨晚做了什麽疯狂的事。男人随意环视房间,忽然看见地毯上的水印,循著它们到终点,是衣柜。而且仔细听,可以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

服务生正奇怪之际,看见男人似乎有所发现地注视衣柜,服务生也跟著很快发现。「呀…」

男人快速转身,认真地把食指放在唇上,确认对方知道後就慢慢走近衣柜,缓缓打开柜门尽量不要惊扰里面的人。

但是不论如何,里面的人一定会受惊。刁乐没有望男人,他只是双手挡在脸边,拚命想躲进角落。

男人看见刁乐赤裸的身体,从发顶到全身都是湿的,还在滴著水珠。白皙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在狭小的衣柜空间里发出身体和柜子的碰撞声。

男人仍然望著他,望著他身上自己做过什麽事的证据。肩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还在鲜明地滴著血,手腕和盘骨上的紫瘀,还有自己不择场合而让墙壁在对方身上划出来的一道道细碎伤痕。所有的一切,都在控诉著自己昨晚对这个人做过的暴行。

「对不起,刁乐。」

刁乐惊讶地抬头。

男人看见他的表情,心下一痛,他单膝跪在刁乐身边。「刁乐,对不起,我昨晚失控了。」

刁乐睁大双眼,很想吼他,但刁乐发现自己嘴巴动不了,他用力地别开脸,不想再看见他。谁知他什麽时候又会再失控,他快点离开他视线好不好?

「我想带你去看医生,可以吗?」男人温柔地问,尝试伸手去碰他。

刁乐慌张地从衣柜冲出来,拿过床上的被子包起自己跑出阳台。

男人立刻向一旁的服务生示意他去接近刁乐,而自己则站在原地分散刁乐的注意力。「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了,我向你保证。」

刁乐质疑地望著他,服务生立刻看准时机抓住挣扎的他,把他带回房内,然後守在玻璃门前不让他再走近。

刁乐被甩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和男人同一阵线的服务生,感觉自己被包围,刁乐望紧男人的双眼,很怕一个不留神会被他走近。

男人想开口,刁乐却在原地捏拳头流泪,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在这什麽都讲权讲势的社会里,没有人会同情或可怜他,而他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遇上这种事。

男人心痛地走近他。「刁乐。」

刁乐抬头用那双泪眼狠瞪他,然後指著门口,意思相当地明显。男人微感震撼地和刁乐对望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男人知道自己不会再伤害刁乐,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去说服那个含著恨意,全身禁不住打颤,和他对峙时连牙关都会打颤的人。

男人舍不得离开视线,他一边望著他一边向後退,退到房门。「我今天先走了,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

刁乐放下了手,再次躲进衣柜,用力地关上门。

服务生和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男人暂时把刁乐交给他,退出了房间。

无可避免10

对於郭敬寻来到不夜城却并非来找他而是直接到寐宫,夜帝相当地受打击。早就料到要交待这事给夜帝知道的经理立刻把郭敬寻昨晚qiáng • bào了一件玩具的事告诉他。

夜帝立刻向客人暗示自己累了,客人再不舍都只好先退席。夜帝来到十八号房间,他用力地打开门,他都是很想看看是什麽样的货色胆敢勾引他夜帝的男人,又是怎样的人会令郭敬寻做出这种事。

但夜帝开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疑惑地扫视房间,忽然看见衣柜门底,有一大片布角摄著。夜帝抱著看看无妨的心态,轻轻打开衣柜的门,他有点吃惊地看见一个人以坐姿睡在里面。

房门再次被打开。「他吃了安眠药多久?」是夜帝熟识的声音。

「有一小时了。」

「你确定他睡了?」郭敬寻还是不安心地继续问,然後他意外地发现这房间内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音。

「他睡了,我看过。」夜帝退後一步,让郭敬寻可以亲自去看。

郭敬寻从看见夜帝之後就没有再移动过,他在黑暗中望著夜帝,那是一种复杂到他本人都不明白的视线,几分钟後他收回视线。「嗨。」

夜帝也回应他。「嗨…」

男人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然後走到衣柜把沉睡的刁乐抱起放在床上。「他的伤都处理好了吗?」

「是,医生在给他安眠药之前先看了伤。」

男人以姆指腹磨蹭著刁乐的双唇。「他的舌怎样了?」

服务生皱了皱眉。「医生说伤口会好的,但他一直要刁乐开口说话,刁乐却怎样也开不了口,医生说有可能是伤口痛,但也很可能是心理原因。」

「是吗?」男人在床边坐下,察看他肩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刁乐,对不起。」

夜帝望著男人的背影,还有那手抚在床上那玩具时的温柔,心里极之难受,一直被宠著捧在手心上的他,根本没什麽机会受到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