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锺梓奇坐好，跟刁乐肩并肩的靠著，手仍然执著刁乐的五指。
「之前郭敬寻问我…如果我是因为你做的事而感动地爱上你，那你对我而言和我前女友对我而言又有什麽分别呢？当时我不懂回答，但我心内吼著，有的，一定有分别的。现在我有答案了，当时我是需要，甚至渴求著被安慰，所以遇上我前女友，我们就一起了。但和你相遇时正好相反，我抗拒著，我不想再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就算我当时心里仍然有裂痕，但我不需要别人关心和安慰了。和以前初恋不同，我的需要改变了，我的想法也不同了，所以即使你和她再做一样的事，我不会给予同样反应的。」
刁乐偷望锺梓奇，看他是什麽反应，锺梓奇微笑著，以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假设当时出现的是另一个人，他安慰我，帮助我，我真的不认为自己会重蹈覆辙，已经免疫了。你也不是我前女友那种，无论我做什麽总是温柔地在我身边陪著我。你总是讥讽我，骂我，当然我当时很不好受，但每每事後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认为你的话是正确的。你别笑我，很认真的，如果我对你没感觉，你为我再做什麽，我都只会厌烦，逃得更远。但我虽然生你气，有时被你逼得想逃，但我总是无法行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相当依赖你，我甚至期待你在我做错时骂我，因为你总是骂得我无法反驳。」
锺梓奇忍不住笑。「你还不是被虐狂。」
「我不是随便让人管的。」刁乐认真地望著他。「你上次的短讯说得没错，我认为自己没资格融入亲戚的家，我一直觉得我没融入你们，你们也相对地没资格来管我，所以每次我家人管我我都很反感地吵回去。但是你总是不同的…我总是期待著你的一些话，期待著你看穿我。你知道吗？那两个星期我跟谢朗是一起生活的，我在咖啡室点了一桌子蛋糕，他完全没有反应，我问他，你不骂我浪费吗？他说这是我的事。那句话真的点醒了我，换了是你一定不会没反应。」
锺梓奇笑笑。「吃不完的，塞也要塞进你肚子。」
「嗯，你会这样说的，然後真的吃不下了，你又会帮我吃，然後又教训我下次再这样就怎样对付我的。」
锺梓奇握住刁乐的手不禁用力，好可爱…刁乐超可爱。
「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付出全部去谈恋爱，然後还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跟你一起我知道你不认真的，所谓男朋友都是挂名的，但是後来你认真了，我真的…不想…不想回应你，只是想等你热情退去。我不想再拿真心出来，所以我也希望你是玩的，这样我就会继续安全了。但是你对我真的很好，我有叫自己不要乱来，有叫自己打退堂鼓的，我逃避著你，保护著自己，直到那晚你救了我。我很感动，我一直在退後，但你一直在前进，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怕会受伤，但我想你会比我更怕，因为你是第一次。你有害怕吗？」刁乐望向锺梓奇。
锺梓奇没有回答，他只是很虚幻地微笑著。
刁乐反握锺梓奇的五指。「我知道我的答案你不喜欢，但我的心情不是你想的那种同情和施舍，不是随便谁跳出来救我，我就感动得急著讨好。我对你是不忍心，但我可以肯定，如果那人不是你，即使我会不忍心，但我会更果断地转身逃开。我对爱情累了，但爱情在我想像中还是美好的，我不想再破坏它的形象，我不想让自己的未来陷入一场假的爱里，我会宁愿自己得不到爱情，也不要一场假的。所以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回应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本身喜欢你，我不会感动成这样的。」
锺梓奇的身体有点放软，眼睛有点点红。
刁乐把身子打侧，小心地跨坐在锺梓奇身上，捧著他的脸望著他。「相信我好吗？我是真的也爱你，你说的我都明白，不喜欢的事，跟喜欢的人做，感觉就变得不一样了。我现在还是很讨厌下厨，但是我也在期待跟你一起煮，我就洗洗菜，切切葱，然後做你的助手，专门在你背後骚扰你的，让你分心的。跟你在一起，不是很特别吗？就是谈个感情问题都可以写出一张合约，我们下厨，就去烧了厨房。」刁乐说著轻吻锺梓奇的唇。
锺梓奇还是笑了出来。「我有买居家保险的。」
「那烧了厨房之後，我们不要让保险公司的知道我们是一边谈情一边煮。」刁乐轻声地在锺梓奇耳边诱惑著他。
「哈，他们一进这屋子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那你让他们签一份保障谈情太投入而产生的人为意外。」刁乐的指尖滑过了锺梓奇的体线。
「妖精。」锺梓奇执起他的手指放在舌尖上轻咬。
虽然手指不是敏感带，但刁乐还是敏感地轻颤，锺梓奇立刻搂紧他的腰抱紧用力地亲吻。刁乐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以身体的扭动和接触在锺梓奇身上各种燃起星火。
锺梓奇吻咬著刁乐的喉核，同时双手伸入刁乐的上衣四处流连。「刁刁，你想要我吗？」
刁乐已经很久没做过，他动情地望著锺梓奇，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征服我吧，梓奇。」
锺梓奇忍不住拍打刁乐的臀部。「你这妖精。」
刁乐被打了，他没叫痛，只是颤了颤吻咬锺梓奇的颈肩。「你再打呀。」
锺梓奇真的再打。
刁乐没料到锺梓奇打那麽狠，一下不小心把锺梓奇咬破了皮。「你这疯子！你真的玩SM呀？」
锺梓奇摸了摸自己脖子，看见血珠沾了在指尖上，他疑惑地勾起刁乐的下巴。「这麽凶的，你有长老虎牙呀？」
刁乐气愤地拍掉他的手。「你就老虎牙！打人都不留力！」
锺梓奇突然站起身，刁乐慌忙地抱紧他，锺梓奇笑著托住他双臀。「就跟你说我想玩SM，不玩那麽激烈的，就让我看看你痛的表情。」
「你…」刁乐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会很怕痛吗？」锺梓奇让刁乐双腿夹著他的姿势抱他进房，把他放在床上。
刁乐沉默了一下，顺著锺梓奇放他在床上的动作，垂下自己抱他脖子的手。「也没有很怕…」
「真的不行你就说，我就是想看看。」锺梓奇解著身上的衣服，在刁乐耳边温柔地说话。
刁乐坐在床上。「嗯…」见锺梓奇脱得那麽大方，刁乐忽然觉得有点害羞。
「刁刁？想让我来脱？」锺梓奇脱了上身就靠上那个在床上脸红的人。
刁乐没说话，只是很缓慢地脱下自己的外套。
「刁刁在害羞？」锺梓奇笑了，不可能吧。
但刁乐却仰起一张紧张的脸，无助地望著锺梓奇。
锺梓奇立刻心跳了，他接过刁乐脱下来的外套丢下床，然後压上刁乐。「不笑你，我不会笑你的，在我面前不用装其他样子，做最真实的你。」
刁乐闭紧双眼，很紧张地点头，双手颤著去解自己的衬衣。
「刁刁，我来解，不用你忙了，你就说一句我现在最想听的话。」锺梓奇吻著刁乐的耳骨。
「我爱你，梓奇。」刁乐一边说一边轻扶锺梓奇的腰。「我很爱你。」
锺梓奇勾了一个笑。
无可避免98
虽然自己过往很有经验，zuò • ài对他而言根本是一种日常习惯，男人在上床前、上床中和上床後的变化，刁乐看得不算少了，甚至他自己亦是一个表现者。
但是，刁乐真的感到点点恐惧，如果太热情太主动，锺梓奇会不会被自己吓怕？如果被动一点，锺梓奇又会不会嫌他不够热情，觉得他在装纯情…
刁乐犹豫著，迟疑著，他不懂锺梓奇的喜好，也害怕因为床事不合而翻脸。他不清楚锺梓奇的身体，不了解他的反应，对於怎样可以讨他欢心，刁乐毫无头绪。
过往锺梓奇那麽多经验，自己又能满足他吗？
「刁刁，你接吻不专心。」锺梓奇一边脱刁乐的衣服，一边吻他，刁乐闭起了双眼，但那道眉皱得紧，舌头也显得心不在焉。
刁乐心虚地望著他。「梓奇…你想我主动还是被动？」
「一开始说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只要你做自己。我希望你可以全程投入，如果不能我会帮你，不要一直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在害怕什麽？」
刁乐的眼珠移向了别处。「你可以直接点说明你想要怎样的我吗…」
锺梓奇先是凝视了刁乐半分钟，然後被打败地叹了口气。「你以前在不夜城里接客，每次上床前都会跟客人说清楚才做的？」
刁乐红了一张脸，但也有点泄气地低下头。「生客会…熟客不会…」
锺梓奇摸了摸刁乐的脑袋。「我希望你为我神魂颠倒，我希望你的反应不经计算，出於情不自禁。」
刁乐点著头。「要我主动还是被动？」
锺梓奇几乎想打他大腿，一边点头扮理解，然後又一边若无其事地把问题绕回起点。「一定要选一个动吗？」
刁乐眨眼。「一个动？当然如果我是被动，我也不会没反应地躺著。」
锺梓奇翻白眼伏在床上，没气了…刁乐的答案总是会出乎他意料之外。
「梓奇…」想到自己的问题打扰了对方性趣，刁乐更加心虚地摸上锺梓奇的背，在他耳边担心地轻叫他的名字。
锺梓奇本来是很泄气，但看见刁乐那双担心的眼睛，取代泄气感的，是一种溺爱的心情。他向刁乐勾了勾手指，刁乐好奇地凑了过来以为他有什麽话要说，但锺梓奇还是跟他勾手指，彷佛说近点近点，再近点。
锺梓奇再次吻上那张嘴，两唇紧贴著来说话。「互动好吗？你想反应我的话，你就反应我，不想反应我的话你就不动。我会教你情人间的zuò • ài是怎样，会亲吻、会抚摸、会激动的，你会没时间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你只会满脑子在想我，眼耳口鼻，头身手脚，你的心还有你的脑海，全都是我。」
刁乐微微惊讶地听著，没说出口的是，这种话夸张得不像现实情节。
看见刁乐没有惊喜反应，反倒是接著的冷静沉默。锺梓奇真的再三大叹，他是倒了什麽楣遇上这个刁乐，刁乐是上天派来专治他的妖精…每一方面都被刁乐制得死死，然後恨得牙咬咬，最後还不能对他生气，为什麽？因为对他生气的结果是自己心痛。
锺梓奇看刁乐还在思考的脸，他有点後悔刚才没趁著气氛一气呵成地把刁乐完全攻陷，或许照那步伐走的时候，刁乐现在已经在床上shen • yin著叫他的名字，哭著求饶。
锺梓奇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下床，没办法，遇上刁乐他就会变得很犯贱，什麽都会觉得很好，什麽都会往积极方向想。像现在的也很不错，至少刁乐现在已经满脑子是他了。
「梓奇？」刁乐紧张地叫他，怕他放弃了。
锺梓奇示意他稍安无燥。「我弄一弄摄影机，你放松一下自己，别想太多。」
「你…要拍下来？」
「嗯，事後你看就会明白了，原来自己可以做出情不自禁的反应，这不需要经过思考的。当你知道自己会无意识中为我失神，你再下次更加不会担心。」锺梓奇一边摆弄著那部从陈伟彬那边拿来的摄影机，一边把那个晚上刁乐被摄下的带子放进去。
画面弹出询问，Recover？锺梓奇毫不犹豫地选了yes。
回头，刁乐一脸神奇地望著他，锺梓奇眨了眨眼。「怎样了？」
刁乐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膝坐在床上，很认真地双手直摆，指向他旁边的位置。
锺梓奇被刁乐弄得有点神经兮兮，也跟著他的邀请坐到刁乐指示的位置，然後他才发现自己该死的跟著刁乐膝坐了。
刁乐轻咳了一下，双手捏著拳放在大腿上。「既然这样，不如我来主动吧。」
锺梓奇的上身一摇，欠些直直地後翻掉下床了。他刚刚才发现，他竟然又被刁乐的指尖摆弄了，从刁乐开口说话开始，一切都走样了，而自己还呆呆地随著刁乐的指尖忽高、忽低，忽转圈。
「你很会忽悠人…」
刁乐茫然地望著他。「忽悠？」
「其实刁乐你很有影响力，领导能力在某程度来说很厉害，因为像我意志这麽坚定的人都总是三番四次在无意识底下被你摆布。」
刁乐还是茫然。
锺梓奇伸出一根尾指递向他。「拜托你，整个过程除了叫我的名字之外，你可以尽量避免说话吗？」
禁言令！刁乐有点晴天霹雳，刚才锺梓奇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为什麽会得出这种结果。刁乐望著锺梓奇的手指想了想，锺梓奇没耐性地把尾指递高，递到刁乐的眼前，让他快点决定。